“上尉,已經(jīng)快要到死亡星球了,一會到達(dá)上空,我們會派出一艘星艇送你們下去。就在楚宇沉思的時候,星艦的駕駛員說道。
在放下星艇后,星艦便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死亡星球,彷佛在這里再多呆一秒,便有可能會被輻射覆蓋到。
回頭看了看星艦,楚宇搖了搖頭,看來提前了解死亡星球還是有好處的,最起碼不會像那名星艦駕駛員一樣狼狽。
在拿到獎勵和補償后,楚宇便呆在巖石要塞中通過軍方的資料了解到死亡星球并沒有那名可怕。
并不是死亡星球所有的地方都有輻射,在這顆星球上只有靠近晶石礦的地方才有輻射。
其他地方則是安全的。
不過當(dāng)楚宇載著溫妮莎,駕駛著星艇從天空中穿越而過時,他還是有種驚訝的感覺。
因為死亡星球和他想象中的大不一樣,在這里有著茂密的森林,有著流淌著清澈水流的小溪……這里看起來并不像是一處死地,倒是有種生機盎然的景象。
“小心點,在這里也有兇猛的星獸。”看著楚宇有些失神,溫妮莎說道。
“星獸?”楚宇不由地有些愕然。他很難想象在這樣靜謐的地方會有星獸的存在。
“雖然大部分的星獸都集中在那些荒涼的地方,但是也偶爾會有星獸在這里出現(xiàn)。”溫妮莎向著楚宇說道。
“哦!”聽著溫妮莎的話。楚宇變得謹(jǐn)慎了起來。
在黑匕中,楚宇是見到過那些兇猛的星獸的,能夠把星艦拉下來的星獸想象都知道有多恐怖。
在這里應(yīng)該沒有那么恐怖的星獸。這里并不是與星獸對峙的前沿,所以星獸的等級也應(yīng)該有限。
不過就算這樣,楚宇依舊沒有大意。
向著營地駛?cè)サ穆烦痰诡H為平靜,很快地楚宇和溫妮莎便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了希望營地。
“就是那里……”溫妮莎開心地向著楚宇說道。
在綠色的平原與赤紅色的荒原的交界處,那里坐落著一座營地。
看到希望營地,楚宇的眉頭微微地蹙了蹙,自從精神力提升以后。他的精神力感知明顯要比以前提升許多。
所以他在第一時間感到了在營地入口的不遠(yuǎn)處的那場戰(zhàn)斗。
星紋戰(zhàn)士與荒民的戰(zhàn)斗。
在楚宇的感知中,十幾個星紋戰(zhàn)士正在與荒民激烈戰(zhàn)斗著。那十幾個與荒民戰(zhàn)斗的星紋戰(zhàn)士的等級并不低,大多處于三階到五階之間。
不過這并不是楚宇蹙眉的原因,因為那些荒民在與這些星紋戰(zhàn)士的戰(zhàn)斗中甚至還占據(jù)了上風(fēng)。
楚宇蹙眉是因為在十幾個星紋戰(zhàn)士的身后還有著一個強大的精神力,那個星紋戰(zhàn)士應(yīng)該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七階。
隨著星艇的向前行進。距離戰(zhàn)圈也越來越近,這時溫妮莎也看到了戰(zhàn)斗的情景。
溫妮莎突然驚呼了起來:“那個上身**的是我爸爸。”
聽著溫妮莎的話,楚宇看向了荒民中為首的那個戰(zhàn)士,那是一個身體魁梧的漢子,在他**的上身上有著許多疤痕。
在戰(zhàn)斗中,這個漢子的目光異常地堅定,似乎沒有什么讓其能夠動搖的事情。
不過更讓楚宇吃驚的則是溫妮莎父親的實力,這個漢子赤手空拳的面對一個五階的戰(zhàn)士居然還能夠占到上風(fēng),將那個五階的星紋戰(zhàn)士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
“這就是晶石的力量嗎?”楚宇心中不由地暗驚道。
他可以肯定如果徒手格斗。那個漢子絕對可以輕易地?fù)魯∷?
就在星艇靠近的時候,五階的星紋戰(zhàn)士已經(jīng)被溫妮莎的父親一拳打飛了,這時星紋戰(zhàn)士這邊那個最強者終于再也按捺不住了。
那個擁有著七階精神力。使用一根長槍的老人,提著搶便向著漢子沖了過去。
猩紅的長槍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暈,那是一件階位不低的特殊構(gòu)裝。
溫妮莎的父親雖然強悍,卻依舊無法和老人相匹敵,只是眨眼的時間便落了下風(fēng)。
長槍一直圍著漢子的胸口,似乎隨時打算將漢子的胸口貫穿。
“楚宇。快下去,我爸爸遇到危險了。”看見這驚險的一幕。溫妮莎焦急地向著楚宇說道。
這點根本不用溫妮莎說,楚宇已經(jīng)駕駛著星艇向著兩人沖了過去。
高速行駛的星艇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當(dāng)發(fā)現(xiàn)星艇的目標(biāo)是這邊的戰(zhàn)斗時,老人在第一時間向后退去。
高速移動的星艇可是十分恐怖的,全力撞擊所引起的爆炸就更為恐怖,盡管老人有把星艇攔下的把握,但是他依舊不愿意冒這個險。
于是星艇便停在了戰(zhàn)場中間。
“爸爸!”星艇停下后,溫妮莎向著場中的漢子跑去。
那漢子看到溫妮莎眼睛抖得一亮,接著一把將溫妮莎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同樣下了星艇的楚宇則平靜地看向了那些星紋戰(zhàn)士。
這些星紋戰(zhàn)士雖然穿著不同的衣服,手握不同的構(gòu)裝,但是楚宇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共同點。
在他們的左肩上,都有著一個特殊的標(biāo)志。
那是一頭猙獰地帶著雙翅的獅子。
“你是誰?”手持長槍的老人皺著眉頭向著楚宇問道。
“你們是誰?”楚宇向著老人問道。
“我們是天獅傭兵團的,這里的事情和你沒有關(guān)系,給我馬上離開這里。”老人向著楚宇說道。
“天獅傭兵團?”楚宇咀嚼了下這幾個字,他想不通一個傭兵隊怎么會和荒民發(fā)生沖突。
老人的話說的很霸氣。霸氣地一塌糊涂,似乎楚宇如果不離開,下一步便會將楚宇一槍捅死。
同時老人手中的長槍也散發(fā)出一種灼熱的溫度。火紅的光芒如同火焰的漣漪一樣在不停地擴散著。
這是一種**裸的警告。
聽著老人霸道的語氣和傭兵們一個個咄咄逼人的目光,楚宇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如水。
可是這表情卻讓天獅傭兵隊的傭兵們心里多少泛起了點嘀咕,尤其是為首的老人。
當(dāng)然他們并不是畏懼楚宇,讓他們心中有些忐忑的是那艘星艇。
雖然外表沒有任何標(biāo)志,但是星艇卻是軍隊的制式星艇,很輕易便可以判斷出那是來自于軍隊的東西。
天獅傭兵團雖然也算的上是一個不小的傭兵團了,在附近的星系也有了不小的名氣。可是除非他們腦子壞掉了,否則他們絕對不會和軍隊做對。
轉(zhuǎn)念之間。老人的臉上突然換了一副笑容向著楚宇說道:“我是天獅傭兵團的副團長,巴扎克。請問你是哪個軍團的?”
巴扎克和傭兵們的心思已經(jīng)被楚宇盡收在眼底,從巴扎克不時地用余光去打量那艘星艇再到現(xiàn)在試探式地詢問。
楚宇已然知道這個先前霸氣地一塌糊涂,現(xiàn)在卻突然降低聲調(diào)的老狐貍在想些什么。
“巴扎克團長。我是巖石要塞的一名上尉,被派往這里執(zhí)行任務(wù),你可以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了嗎?”楚宇微笑著向著巴扎克說道。
聽著楚宇的話,巴扎克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目光異常復(fù)雜地看著楚宇。
上尉?來死亡星球執(zhí)行任務(wù)?什么任務(wù)?難道說軍隊也是為了那樣?xùn)|西?
巴扎克的心里開始打起了鼓,他努力地想要從楚宇身上看出什么來,可是楚宇那張帶著微笑的面孔卻沒有給他任何的信息。
“上尉,是這樣的,我們天獅傭兵隊在尋找一樣?xùn)|西。這件東西恰好在這些荒民的手中,所以我們想要拿回來。”巴扎克眼睛微微一閉,向著楚宇說道。
“你胡說。那件東西明明是……”聽著巴扎克的話,一個年輕的荒民突然憤怒地說道,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溫妮莎的父親打斷了。
聽到這個年輕荒民的話,巴扎克的眼睛頓時亮了亮,那些傭兵的眼睛中也流露出一種興奮的目光。
楚宇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可是他心里卻是嘆息了一聲。這個年輕的荒民還是太沖動了些。看來巴扎克先前并不確定那樣?xùn)|西究竟在不在營地里。
而現(xiàn)在……
“巴扎克團長,我的任務(wù)就是接管這個營地。不管你想要的是什么東西,這件東西是不是你的,我都需要向軍方備案。”楚宇突然表情認(rèn)真地向著巴扎克說道。
聽到楚宇的話,荒民們愣了愣,巴扎克和天獅傭兵團的傭兵們也愣了愣,他們沒有想到楚宇居然如此地直接。
巴扎克的面色在一瞬間變得陰沉了下來,那目光閃爍之間似乎在衡量著什么。
楚宇分明從巴扎克的眼睛中感到了一絲絲的殺意。
“巴扎克團長,你要知道和軍隊做對的結(jié)果。”楚宇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
聽著楚宇的話,巴扎克眼睛中閃爍的目光突然消失了,臉上換上了一種和藹的笑容:“上尉,我們天獅傭兵團怎么可能和軍隊做對?既然軍方接管了這個營地,那么我們現(xiàn)在就離開。”
巴扎克一邊說著,一邊向著手下的傭兵打了個手勢。
沒多久,巴扎克和傭兵們便消失在了營地前。
“老狐貍……”看著消失的巴扎克和傭兵們,楚宇突然心中暗暗說道。在巴扎克離開的時候,他分明從巴扎克的眼睛中看到一絲猙獰。
“楚宇,你真的要接管希望營地?”扭過頭,溫妮莎好奇地說道,同時荒民們詫異地看著楚宇。
“不,只是騙他們的。”楚宇笑著向溫妮莎說道。
天已經(jīng)黑了,希望營地中升起了一團團的篝火,木柴噼里啪啦地在燃燒著。
“這是我的父親,哥達(dá)!”被篝火映紅了臉頰的溫妮莎向著楚宇說道。
說罷后。還不等楚宇說話,溫妮莎繼續(xù)說道:“爸爸,這是我的男人。楚宇。”
聽到溫妮莎張揚而又直接的言語,楚宇的臉在一瞬間漲的通紅,面對著那些詫異而又帶著異樣目光的荒民,他想要解釋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那個……”
“小子,你走運了,溫妮莎可是我們希望營地最美麗的花朵。”坐在楚宇身旁的一個漢子突然拍了拍楚宇的肩膀哈哈大笑著說道。
漢子這么一說。圍攏在篝火旁的荒民們頓時有了新的話題,開始紛紛調(diào)侃起楚宇來。
不過還有些年輕的荒民。他們的臉上分明帶著一種沮喪而又羨慕的表情。
至于楚宇這時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想要告訴荒民們他和溫妮莎根本不是那種關(guān)系,可是荒民們卻根本就不給他機會解釋,只是在調(diào)侃著他。
更有些起哄的荒民說要為他們在營地舉辦一場婚禮。
楚宇的頭更大了。聽著這些率直的荒民的話,楚宇有些懷疑自己當(dāng)初要來死亡星球究竟是對還是錯。
“小伙子,你真的愿意娶我的女兒?”就在楚宇腦子里亂成一片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傳到了楚宇的耳中。
正是溫妮莎的父親哥達(dá)。
篝火前突然變得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楚宇,他們嘴角帶著微笑在等著楚宇的答案。
楚宇深深地吸了口氣,向著哥達(dá)說道:“哥達(dá)大叔,我想有些事情我需要解釋下。”
接著楚宇便將自己與溫妮莎發(fā)生在地下世界的事情講了出來。
“事情就是這樣的……”楚宇說道。
當(dāng)楚宇講完后,荒民們的表情顯得異常地復(fù)雜。雖然楚宇和溫妮莎的故事很曲折。但是很明顯溫妮莎只是一廂情愿。
“小子,難道你認(rèn)為我們希望營地最美的花朵配不上你嗎?”坐在楚宇身旁的那個漢子荒民突然猛地揪住了楚宇的衣領(lǐng)。
“不是……”被揪住衣領(lǐng)的楚宇面色沒有任何地不自然和慌亂,他靜靜地向著漢子解釋道。
可是還沒等楚宇說完。一個張揚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山姆大叔,放開他,他是我的男人。”
溫妮莎不知道什么時間已經(jīng)距離楚宇如此之近。
在她那張張揚而又美麗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沮喪和不開心,有的只是一種堅持。
看著溫妮莎的表情,揪住楚宇衣領(lǐng)的山姆眉毛擰成了一股繩子。
他是從小看著溫妮莎長大的,所以他很清楚溫妮莎的性格。既然溫妮莎說了楚宇是她的男人。那么這一點就一定不會改的。
溫妮莎骨子里的那種張揚,那種奔放。讓她決定的事情就算是有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山姆沖著楚宇悶哼了一聲,然后松開了手,可是他看向楚宇的目光再也沒有了先前的那種友善。
“這是我和我男人的事情,不用你們管。”溫妮莎大大咧咧地說道。
看著面前這個張揚而又美麗的女孩,卻又十分固執(zhí)的女孩,楚宇心中的思緒變得異常地復(fù)雜。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就在場中陷入一種古怪的僵持氣氛時,一個爽朗的笑聲突然響了起來。
“這才是荒野上的花朵。”哥達(dá)大笑道。
想著晚上的事情,楚宇有些難以入睡,他曾經(jīng)以為來到死亡星球,溫妮莎的事情便可以解決,但是現(xiàn)在看來,事情反而變得更麻煩了。
楚宇無奈地苦笑了下,隨后便不再去想這件事情。而是將思緒放在了白天荒民和天獅傭兵團的戰(zhàn)斗上。
他們所說的那樣?xùn)|西究竟是什么?
楚宇實在想不出在死亡星球上,在荒民的營地中,究竟存在著什么東西能夠讓天獅傭兵團惦記上。
從巴扎克臨走時,那惡毒的眼神中,楚宇可以輕易地判斷出著一定是一件非常珍貴的東西。
可是那究竟是什么?
白天,楚宇還沒來得及詢問,他也無法詢問,如果荒民們不想告訴他,就是他問了也沒有用。
不過楚宇卻可以判斷出一點,天獅傭兵團一定不會就這樣放棄。
當(dāng)天獅傭兵團發(fā)現(xiàn)自己所說的只是一個幌子時,巴扎克一定會帶著人殺回來。
想到這里,楚宇的眉頭突然徹底放松了下來,嘴角微微上揚。
如果巴扎克回來,他一定會給對方一個驚喜。
因為楚宇能夠走到現(xiàn)在,依靠的從來都不是什么背景,他所依靠的一直是他自己。
靠近森林的平原上,扎著一座座綠色的營帳,在營帳上有著一個個猙獰的標(biāo)志。
背上有著雙翅的猙獰獅子,天獅傭兵團的標(biāo)記。
傭兵們大部分都被派出去了,只有零散的幾個傭兵正在巡邏。
一座營帳前,一個老人臉色陰沉地看著天空,這個人正是巴扎克。
“沒想到我居然會被一個小崽子嚇住?”望著天空,巴扎克不由地冷笑了起來。
根據(jù)派出去傭兵的回報,在附近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星艦的痕跡。也就是說那個年輕的上尉只有一個人。
一個人居然嚇住了巴扎克,這讓巴扎克心里燃起了一股熊熊怒火。
“等著吧,你會受到應(yīng)有的處罰的。”巴扎克悶哼一聲說道。
在經(jīng)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后,很明顯希望營地的荒民們對楚宇有了一種冷淡的感覺。
所以即使楚宇想要知道荒民們和天獅傭兵團所說的那樣?xùn)|西是什么,也壓根就沒有什么人愿意告訴他。
楚宇很了解這種感受,做為荒民,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看不起荒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