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兵馬點齊,李子楓領(lǐng)兵出征,楊延嗣作為監(jiān)軍,自然要上陣督戰(zhàn)。
曹瑋和楊延昭留在大營里坐鎮(zhèn)。
五千人馬繞過了西門,來到了南門。
滿城守將黎沖,已經(jīng)得到了屬下稟報,已經(jīng)在南門上嚴陣以待。
滿城城墻不高,約莫兩丈。
城門樓子帶有交趾獨有的圓頂建筑風(fēng)。
在城門樓子下,人頭攢動。
擺明了車馬以后,喊話什么都是多余的。
雙方都不可能勸降對方,那么剩下的就唯有一戰(zhàn)。
“攻城!”
李子楓擺手,身后的小旗官,揮動令旗。
一群人抬著攻城錘,抬著云梯,浩浩蕩蕩殺向滿城。
李子楓身先士卒,提著一桿長槍,殺了過去。
當(dāng)陰謀詭計上不了場面的時候,攻城就變成了一場硬仗。
實打?qū)嵉碾p方硬戰(zhàn)。
比的是誰更勇猛,比的是誰指揮更加得當(dāng)。
佯攻的目的,在場只有楊延嗣和李子楓兩個人知道。
戰(zhàn)場瞬息萬變,誰也不能保證,一場佯攻,到最后會不會變成一場真正的攻城戰(zhàn)役。
所以佯攻的目的并不能告訴將士們。
楊延嗣和李子楓二人,必須把戲做足了。
李子楓帶人沖向滿城的時候。
楊延嗣也沒有閑著,督戰(zhàn)用的長刀出鞘,帶著一群狗腿子,跟在永寧軍身后。
凡是碰到了臨陣退縮的,或者戰(zhàn)場上脫逃的,長刀會毫不猶豫的砍向他們的頭顱。
這就是督戰(zhàn)官在戰(zhàn)場上的作用。
“殺!”
李子楓率領(lǐng)人馬率先殺到了城下,云梯駕好以后,他大吼一聲,攀著云梯就往上爬。
城頭上的交趾兵,在不斷的放箭,巨石、滾木、熱油,等等有殺傷力的守城利器從城頭上拋下。
喊殺聲從雙方交手的那一刻,就沒有停歇過。
推著攻城錘的將士們,將大錘推到了城門口。
三人合圍粗的攻城錘,在眾將士們推動下,狠狠砸在城門上。
“咚咚咚~”
“放箭!”
城頭上,黎沖擺手,一排排的弓箭手挽弓射箭,一道道的箭矢如雨落下。
“噗呲~”
“噗呲~”
不斷有箭矢穿透永寧軍將士們的身軀,奪取他們的性命。
李子楓在城頭的重重打擊下,硬扛著攀上了城頭。
“殺!”
跟在他身后的將士們,隨著他殺向了交趾兵。
一**趾兵在黎沖吩咐下,把他們團團圍住。
雙方對戰(zhàn),展開了一場持久的廝殺。
“李將軍已攀上城頭,兄弟們加把勁。破城以后,金銀自取。”
楊延嗣揮舞著手里的長刀高喊了一聲。
鼓舞士氣。
永寧軍的將士們前赴后繼的攀上云梯。
然而,除了李子楓以外,剩下的將士們,沒有能夠攀上城頭的。
在交趾兵箭矢下,一具具永寧軍的尸體,從云梯上掉落。
李子楓雖然突上了城頭,經(jīng)過了持久的廝殺,也沒能取得什么戰(zhàn)果。
城頭上的交趾兵,猶如潮水一樣,殺下去一波,又沖上來一波。
如此往復(fù),李子楓身上已經(jīng)頻頻出現(xiàn)傷口,渾身也開始變得乏力。
在交趾重兵壓迫下,李子楓不得不退下城頭。
一場佯攻戰(zhàn)斗就此結(jié)束。
李子楓帶著人馬撤回了軍營。
回到了軍營以后,曹瑋和楊延昭就迎接了上來。
“情況如何?”
李子楓身上有傷,所以招來了軍醫(yī)在為他包扎。
“嘶~”
軍醫(yī)清理李子楓的傷口,李子楓倒吸了一口冷氣,強忍著疼痛,說道:“滿城里的守軍,都是黎桓手下的精銳兵卒。我雖沖上了城頭,卻被擋了下來。他們的戰(zhàn)斗力都不若,從人數(shù)上而言,我們強攻的話,未必能討道好。”
曹瑋皺眉,“他們?nèi)羰撬朗氐脑挘覀円材魏尾涣怂麄儭!?
楊延昭贊同,“既然強攻不成,那就只能想辦法引他們出城。”
楊延嗣安頓完了傷兵,匆匆從營帳外趕了過來,聽到了楊延昭這話。
他出聲道:“黎沖把城外的人都調(diào)入到了城內(nèi),說明他決心死守。想要引他出城,這個辦法根本行不通。”
“那只能強攻了。”
楊延嗣搖頭,“剛才雖然是一場佯攻,但是我們的人手受傷的也不少,身死的有一百多人,輕傷和重傷架起來足有八百多人。
強攻滿城的話,只怕傷亡數(shù)字會擴大十倍。我們只有一萬五的人手,損失不起。”
“那怎么辦?”
楊延嗣沉吟一下,說道:“繼續(xù)佯攻,但不能像剛才那么硬上。”
李子楓和曹瑋皺眉,不解楊延嗣話中的意思。
楊延昭歪著腦袋思考了一下,眼前一亮,驚道:“七弟的意思是用疲敵之策?”
楊延嗣點頭,“兵分兩路,從南北兩門,同時攻城,當(dāng)城內(nèi)炊煙升起的時候,我們就攻城。晚上的時候,我也也去攻城。
總之,不給他們休息和喘息的機會,時時刻刻都讓他們防備著我們。時時刻刻都要讓他們保持神經(jīng)緊張的狀態(tài)。”
李子楓和曹瑋對視了一眼,眼前一亮。
“此計甚妙。”
“就這么辦。”
李子楓當(dāng)即采納了楊延嗣的建議,把營地里的人馬分成了三撥。
由他和曹瑋、楊延昭,各代四千人馬。
輪番攻城。
當(dāng)城里炊煙升起的時候。
曹瑋率領(lǐng)人馬開始攻城。
城內(nèi)剛準(zhǔn)備用飯的交趾兵將,不得不放下飯碗,開始守城。
曹瑋帶領(lǐng)的人馬只是象征意義上的攻了一會兒城,然后就撤退了。
等到交趾兵將們守完城,再去吃飯的時候,飯菜已經(jīng)涼了。
他們只能勉強咽下涼了的飯菜。
夜晚,正當(dāng)他們準(zhǔn)備熟睡的時候。
楊延昭和李子楓率領(lǐng)兵馬,從南北兩門又開始攻城了。
一天一夜間,大大小小的攻城戰(zhàn)役多達十六場。
永寧軍這邊三班倒,倒是沒什么,可是滿城里的交趾兵,吃不好睡不好,還要來回在城里奔波,差點累癱了。
黎沖在發(fā)現(xiàn)了這種事以后,第一時間,把城里的兵卒們分成了兩部分。
一部分白天守城,一部分夜里守城,開始兩班倒。
就這樣,雙方一攻一守,一來一回折騰了三天。
傍晚的時候,楊延嗣四人登上了山頭,瞧著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