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傲,你的弟弟擄走了我們帝星閣的大小姐現(xiàn)任代閣主一事,你就這樣解決?”
看著這些人絲毫不將帝星閣放在眼裡,一個個動手替天耀親兵解開鉗制,帝星閣閣主的臉色就好不起來。
在中州帝星閣向來說一不二,從來沒有人敢違背帝星閣的命令,什麼時候雪天傲一句話比他們這個閣主有用數(shù)倍,他下令拘著的人瞬間就自由了。
“你想怎麼樣?”雪天傲語氣不佳的回著,雪天傲冷冰冰,可他的脾氣並不表示也一直在一條水平線上,此時明顯他的情緒欠佳。
東方玉失蹤一事,再入血海一事、冰寒一事、所謂白色舍利子一事,他的麻煩夠多了,該死的雪天寂還給他弄這麼大的麻煩,帝星閣這些老傢伙不趁亂收權(quán),還在這裡嘰嘰歪歪想借他立威,拿他天耀的親兵立威,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帝星閣閣主被雪天傲這漫不驚心流露出來的霸氣給驚了一跳,可好在帝星閣閣主也不是什麼無名之輩,不論內(nèi)心多麼動盪,表面依舊不動聲色,藉此機會道。
“擄走我帝星閣的大小姐,此事非同小可,我要你們天耀立刻將人交出來,同時把擄走尼雅的人交給我們處理。”
這只是談判,帝星閣閣主丟出這麼一個所謂的“苛刻”的要求,就是好藉此給雪天傲談判,他們並不敢要求雪天傲一定要如此做,帝星閣只是希望藉此事一個是讓衆(zhòng)人明白帝星閣的尼雅失去了蹤影,帝星閣現(xiàn)在不由她做主。另一則是希望雪天傲因爲(wèi)尼雅被擄一事而向帝星閣道歉或者給個所謂的承諾。
雪天傲名聲赫赫,今日雪天傲只要給帝星閣一分薄面,只要對他的弟弟雪天寂有一點點的兄弟情,雪天傲定會做出一些承諾,以保證雪天寂的安全。
只要雪天傲有一點點對帝星閣另眼相待的意思,那麼他這個閣主做穩(wěn)了,帝星閣即使沒有中州排位戰(zhàn)的認(rèn)可,中州第一的地位依舊不容撼動,甚至比那排位戰(zhàn)排出來的第一更加的可靠。
可惜帝星閣的人還是不夠了解雪天傲,雪天傲絕對不是那種任人揉捏的軟柿子,更不是那種活在那種兄友弟恭的環(huán)境的人,尤其是帝星閣對待天耀親兵的更是惹惱了雪天傲,面對帝星閣閣主的話,雪天傲萬分的不耐煩同時又滿是鄙夷。
帝星閣很聰明,聰明知道利用雪天傲,可是帝星閣的人忘了雪天傲從來就不善心,面對帝星閣閣主拋出來的話與“誠意”,雪天傲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隨意的掃視了一眼帝星閣的人,發(fā)現(xiàn)他們紛紛避退,雪天傲冷笑,就這樣的人也妄想利用他?什麼時候雪天傲變成好說話的主了,他對帝星閣厚愛純粹是因爲(wèi)尼雅,沒有尼雅的帝星閣沒有什麼值得雪天傲幫助的。
冷冷的看向帝星閣閣主,雪天傲一個字一個字說的相當(dāng)?shù)拇舐暋?
“憑你也配?”
憑你也配?堂堂帝星閣閣主在雪天傲心中的地位就是這般。
“你,雪天傲,你不要太過份,你們天耀雪家人擄走了我們帝星閣的大小姐,難道不要給我們一個交待嗎?”
衆(zhòng)人點頭,這話一點也沒有錯,這事是雪天傲這一方理虧,換做他們?nèi)魏我患遥约业恼茩?quán)人無端被擄,那麼一定會將對方殺個雞犬不留,就如同東方玉消失,雪天傲與東方寧心的張狂一般。
“交待?我們雪家人做事還需要給你什麼交待嗎?擄了就擄了,你能如何?”
護(hù)短呀,這是紅果果的護(hù)短呀,無涯站在雪天傲的身後,佩服的看著雪天傲。
也只有這個男人,即使護(hù)短也這麼理直氣壯;也只有這個男人,嚴(yán)重的雙重標(biāo)準(zhǔn)也如此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
囂張也要有一個度啥,他雪天傲的岳父大人消失不見了,他可以張狂的打斷中州百年排位戰(zhàn)。可現(xiàn)在呢?他弟弟擄走了人家的女兒,人家連個交待都得不到,不得不說某些情況下,雪天傲的爲(wèi)人相當(dāng)自我與惡劣,而他心情不好時,這惡劣又會被放大。
公子蘇等人晚雪天傲一步出來,剛一出來就聽到雪天傲如此“不要臉”的話,一時間不知是要笑還是捂臉走人,他們怎麼就和這麼惡霸似的人物當(dāng)朋友了呢?真不想說認(rèn)識雪天傲,這個男人當(dāng)強盜都能當(dāng)?shù)娜绱苏x凜然的。
“雪天傲,你們天耀欺人太甚,我帝星閣絕對不放過擄走尼雅的人。”帝星閣閣主氣的吐血,雙眼睜的老大,他到不是在乎尼雅的生死,而是顏面的問題。
雪天傲不屑的冷哼著:“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天耀損失一分,我要帝星閣還十分,雪天寂傷了一分,那麼你們就等著帝星閣被血洗。”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天寂既然有膽量在這種場合擄人,就要承擔(dān)所有的責(zé)任,他能爲(wèi)天寂提供一時的保護(hù),不能提供一世。
“你,你”帝星閣閣主被氣的往後跌倒,如果不是被身旁的長老扶住,此時恐怕已丟盡了帝星閣的臉。
雪天傲頭也不回拉著東方寧心就往回走,而此時天耀的親兵已經(jīng)獲得了自由,一個個低著頭來到雪天傲的面前。
“王爺”弱弱的聲音,似乎爲(wèi)自己剛剛的行爲(wèi)而感到羞辱,事實上一羣大男人被人當(dāng)成戲子一般的丟在那裡任人觀賞,也的確相當(dāng)?shù)膩G人。
“回去好好的給我訓(xùn)練,就這樣的三腳毛功夫也出來丟人。”看著面前的天耀親兵,雪天傲身上的冰冷氣息更加的嚴(yán)重了。
雪天傲那麼傲慢和刻薄的挑釁帝星閣,大半分原因是因爲(wèi)帝星閣的對待天耀親兵的態(tài)度和方法。
要知道,天耀的士兵九成以上都是雪天傲帶出來的,而雪天寂身邊的親兵還是雪天傲親手訓(xùn)練的,自己親手訓(xùn)練的士兵被人如此欺辱,這不等於打雪天傲的臉嗎。
“是。”天耀的親兵一個個垂頭喪氣的不敢動。
真是的,丟臉丟到了王爺?shù)拿媲傲耍藓薜牡芍坌情w的人,都是那些老傢伙,仗著真氣高如此羞辱他們,還他們在王爺面前臉都擡不起來。
哼雪天傲看也不看一眼天耀的親兵,轉(zhuǎn)身就往臨時搭建的營賬中走,他們還要商量去血海的事情。
嗯,無涯看著這一幕,突然不說話了,他就說雪天傲什麼時候這麼好維護(hù)起他弟弟來了,原來是因爲(wèi)他自己帶出來的人被帝星閣的人羞辱了。
無涯同情的看了一眼帝星閣的閣主和幾個長老,搖了搖頭。
時機和理由都把握的相當(dāng)好,可惜用錯了辦法了,羞辱天耀的親兵比找雪天寂麻煩還讓雪天傲生氣,總之一句那就是:你們踩到了雪天傲的底線了。
人羣最外端有一個黑衣男子看著雪天傲離去的身影,蒼白的臉上有著一抹淡淡的笑。
天傲,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驕傲,一如既往的護(hù)短,只可惜此生我再也不無法成爲(wèi)那個被你護(hù)著的人。
告別墨澤、子蘇他們,東方寧心、雪天傲與無涯去四方城接了小神龍,同時將猥瑣會長丟在四方城,讓他幫忙看著四方城後,一行四人又再次趕往血海。
因著萬年前的事情,他們對於血海是感興趣的,同時那白色的舍利子他們亦好奇,那東西冰寒似乎很想要得到。
血海現(xiàn)在已不同於之前了,現(xiàn)在血海不是無主之地,而是劃在天墨的地盤上,可即便如此血海依舊腥臭滿天,根本不適合人居,所以當(dāng)這雪天傲一行四人來到血海時,血海比之前還要冷清。
上無飛鳥,下無走獸,遍及望目,唯以枯骨爲(wèi)標(biāo)識耳。血海沒有了那些怪魚,整個顯得死氣沉沉,每一步都讓人有一種踏入死淵的感覺。
一陣海風(fēng)吹來,帶著濃郁的血腥與陣陣的陰寒,無涯不自覺的攏了攏衣領(lǐng):“雪天傲,東方寧心,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血海沒有那些海怪似乎更加的陰森和恐怖了,就好像,好像有好多怨靈的感覺。”
“子不語怪力亂神。”東方寧心沒好氣的白了無涯一眼,繼續(xù)往前走著,這血海的確是一次比一次恐怖,可再恐怖他們也要去闖一闖。
萬年前,這裡是碧水藍(lán)天,可是萬年後這裡卻是屍寒遍野,這樣的血海不是是天意還是人爲(wèi)。
不過,東方寧心更相信冥是故意的,因爲(wèi)只有這樣纔沒有人敢打底下那神王殿的主意。而依冥那麼小心的性子,這個很有可能。
“血海之底似乎不是那麼好進(jìn)去。”無涯指了指依舊是渾濁的血色海水,皺皺眉,雖說現(xiàn)在這血海不是全然的紅色,但是這海水的顏色還是,這個顏色看久了讓人的眼睛生痛,而要躍入這海水之中再入血海,他們恐怕會先被毒死。
一直沉默不語的小神龍走上前,很淡定的推開無涯:“讓開。”
“你有辦法進(jìn)去?”無涯一臉期待的問著小神龍。
小神龍沒好氣的番了個白眼,如果他沒辦法進(jìn)去的話,東方寧心與雪天傲怎麼會那麼好心特意去四方城接他。
“我的本體是龍。”
龍是什麼,龍可是大海的主人。
說話間,小神龍就不再理會無涯,一身厲呵之後,只見血紅的海面上突然銀光一閃,銀色與血色爭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