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青衣女子的衣服,也是這種布料,這種布料本來就是少見,這樣拿出來做衣服,理所當然的穿出來,看樣子這二人的身份并不是普通的過客那么簡單。
從江南到邊關,這么遙遠的距離,很難讓人不得猜測這二人的目的,現在誰都不可以相信,只可以相信自己。
“這位兄臺說下毒之人并不重要,那你說什么才是重要的?”晚晴這時已經是平復了心情,捋著自己的袖口,慢慢說道。
晚晴有個毛病,一緊張便會做點其他的事情來掩飾,掩飾著不知所措。當然晚晴并不知道,這在那些不知情的外人眼中,看起來便成了風輕云淡,處變不驚。
正如此時的青衫女子,看著晚晴,不知不覺得入了迷。就連那彪形大漢也在心中暗暗吃驚,這瘦弱的身體之下有這樣一般風骨,遺世獨立。
但是那罪魁禍首,青衫男子卻不接話,對著那個看著晚晴一臉崇拜的青衫女子說道:“吃飯。”
那青衫女子,聽到這聲音頓時就乖巧了,完全看不出這是那個說的彪形大漢啞口無言的小女生。小心翼翼的坐下,一粒一粒的挑著飯,目光仍然是看著晚晴。
正在晚晴被那青衣女子看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卻聽得背后一聲錚響,接著便是金屬落地的聲音。
晚晴錯愕之間回頭一看,看到在客棧角落的一個人,翻身而下,躍出了窗外。那枚飛鏢就落在自己腳后,可是四下望去卻并沒有看到是何人出手打落這飛鏢,晚晴便只好蹲下身子,來看看這飛鏢上面有什么線索可尋。
“我勸姑娘最好不要動那枚飛鏢。”一個略帶冷意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晚晴轉身卻看到那青衫男子的正面。
面如冠玉,玉樹臨風,英姿灑脫。明明是男子,卻眉心一點朱砂。很陌生的面孔,但是為什么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位公子,何出此言。”晚晴與那男子對視良久,想起事情的起因,連忙問道。
“那飛鏢應該是淬了毒,剛才那名男子的飛鏢被我截下之后,卻并不上前趁勢與你打斗,為什么?”
晚晴聽著那男子娓娓道來,意思有些許模糊。但是口中還在順著他的話,喃喃的問道:“為什么?”
問完之后,晚晴忽然覺得視線有些模糊,看不真切,那男子眉心的朱砂,忽遠忽近。晚晴心中驚呼,“不好!”,整個人便向一邊倒去。
朦朧之間聽到有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說道:“因為在打落飛鏢的同時,我也施了毒呀。”那聲音像蠱惑一般,纏繞著靈魂,終然是在睡夢中,也能聽到那忽遠忽近的聲音。
“你這樣行走江湖,不妙不妙。”
那人到底是誰?最后晚晴的腦中久久回想著一個聲音,“你到底是誰?”,“是誰?”
意識漸漸模糊,眼皮也變得越來越重,那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那么清晰,噩夢的感覺又一次的回來了。晚晴強打起精神,可是意識還在不斷抽離。情急之下,晚晴咬破舌尖,意識恢復許多。恍惚看到一粒丹紅,緊接著后頸一痛,徹底墜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