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亞當(dāng)先生,這次宴會的主人。”彼得介紹道,鄭奇面前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頭金髮,英俊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亞當(dāng)?還是人類的始祖嘛鄭奇心中不由得想到。
“這位是鄭奇先生和他的夫人。同樣的,他們也是你手底下購買飛機(jī)的大客戶。”彼得說,雖然飛機(jī)當(dāng)初是他提供的,但購買的方向,還是從其他人的手裡過來。
鄭奇眼前一亮,這個性情溫和的中年男人沒想到就是給他們提供飛機(jī)的軍火商,人不可貌相,看來這次雖然是一個私人宴會,但這裡的人身份還真是不簡單。
“鄭將軍,鄭夫人你們好。”亞當(dāng)和鄭奇握了握手,“一直聽說將軍和夫人的大名,今天能夠見到你們,並能夠邀請到你們,我感到十分的榮幸。”
“我也一樣,亞當(dāng)先生在我們關(guān)鍵的時刻提供了飛機(jī),幫了我們的大忙,一直都想親自見你一面。”鄭奇客氣道,西方人的這種宴會,無非就是這種模式。
站著和他人交談,這或許和國內(nèi)圍在桌子旁喝酒吃肉不一樣。就這麼站著,挺消磨耐心的,但對方的話題實在是太多,鄭奇也只能帶這笑容,努力做出傾聽的樣子來。
而他的夫人,跟在他身邊做一會兒默默無聞的配角之後,終於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比如就有幾名女性猜出了她的身份,當(dāng)?shù)玫酱_認(rèn),得知何惜梅就是網(wǎng)絡(luò)上沸沸揚揚的那位金三角特區(qū)的女軍官之後,這些貴婦人的眼裡居然出現(xiàn)了羨慕和崇拜的神色。鄭奇在交談之餘,看了一眼那些聚在一起的女人們,果然,西方人無論男女,心中都掩埋著好戰(zhàn)的因子。
這或許是鄭奇的主觀性太強了,畢竟何惜梅在公衆(zhòng)媒體面前亮過相,而由於她的形象和她的事蹟,人們也在飯後議論紛紛,再加上是女性的身份,有些女人把她當(dāng)做自己的偶像也不奇怪。這裡的貴婦名媛們見到她,自然有非常多的話題。
這酒會鄭奇雖然不太習(xí)慣,但也算能夠適應(yīng)。期間還認(rèn)識了一些比較有身份的人,像一些在小方面出名的軍火商,比如號稱什麼飛機(jī)都能搞到的亞當(dāng),還有一些專門致力於武器技術(shù)的商人,更多的,則是那些對鄭奇生產(chǎn)的武器感興趣的人們。
“約瑟夫先生,如果你真的有這個意向的話,或許我們以後可以更進(jìn)一步交流,也可以提供給你更多的資料。”彼得對著一名中年微微發(fā)福的紅鼻子法國男人交談著。聽介紹,他好像是法國一名政府的武器採購商,軍隊手裡頭的一些傢伙由他決定,權(quán)力非常的大。
“當(dāng)然,如果第一批武器的試驗合適的話,我想政府會考慮大批量採購你們的武器。”約瑟夫笑著說,彼得和他交談一會兒,他就表露出極大的興趣,在彼得心中,這筆生意差不多成了。
鄭奇並沒有說太多的話,有彼得這個商場的老手在,他只需和他人交流一些基本的問題,其他交際等方面,完全可以交給彼得。
沒事幹之下,他的眼睛在客廳四周打量著。這裡面的男男女女都不少,還有一些名媛對他頻頻眨眼,好像在放電,而且有要過來與他交談的意思。他知道西方是一個開放的社會,但目前來說,時間不合適。他收回了和對方對視的眼神,這令一些女性有些失望,也激起了一些興趣。
約瑟夫正端起杯子喝酒,也許是有些急的緣故,一名服務(wù)生走了過來,端著的盤子有些不穩(wěn),身體扭了一下,剛好就碰到了約瑟夫,手中的紅酒一灑,剛好淋在了他的衣領(lǐng)上。
那名服務(wù)生趕緊抱歉,約瑟夫擺了擺手,並沒有多說什麼。不過鄭奇卻把目光集中到了那名服務(wù)生的身上,剛纔他過來的時候,鄭奇就已經(jīng)開始注意他,原本只是隨意的一瞥,即將把目光移開的時候,鄭奇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步伐一直很穩(wěn)重,除了剛纔失誤的那一刻,一直都保持著端正。
故意的他心中想道,不過他沒有拆穿,他想看看,對方到底要搞什麼把戲。
彼得遞給了約瑟夫幾張紙巾,他用來擦了擦衣領(lǐng),不過紅酒的印記已經(jīng)留在了上面,無論怎麼擦,都會留下痕跡。
“抱歉,我需要去一趟洗手間。”約瑟夫說道,他放下了酒杯,轉(zhuǎn)身朝著旁邊的洗手間走去。
宴會舉辦的所在的大廳非常寬闊,從大廳走到洗手間需要一段不短的距離。當(dāng)約瑟夫走出去的時候,鄭奇發(fā)現(xiàn)剛纔那名服務(wù)生低頭對著衣領(lǐng)動了動嘴巴,隨後又恢復(fù)了正常。
“我也去一趟洗手間。”鄭奇對彼得說了一句,隨後也跟了上去。
鄭奇走到了走廊裡,看見約瑟夫正快步朝著衛(wèi)生間的方向走去,但他卻沒有跟上去,而是來到了另外一頭,裝作了路人。
偷偷觀察中,二十秒過後,又有一個人走了過來,同樣是酒店服務(wù)生的打扮,而且目的很明顯,就是約瑟夫所進(jìn)去的那個衛(wèi)生間。
“看來是一夥的。”鄭奇自言自語,但他依舊沒有過去,而是讓依安蒂模擬了一個全息三維圖,把洗手間內(nèi)的景象給掃描了出來。
三維圖組成了兩個簡單的人,其中身軀比較肥大的顯然就是約瑟夫,另外一個,就是那名服務(wù)生。
約瑟夫站立著做某種動作,當(dāng)依安蒂把畫面潤色之後,鄭奇判斷他是在脫衣服。他把上衣放在了一旁,而這時候,那名經(jīng)過的服務(wù)生碰了一下他的衣服,然後走到了另外一頭。
“放大剛纔那個東西”鄭奇說。
三維圖開始放大,由於掃描到的東西都只是模擬出圖像,只能判斷模樣,而不能判斷顏色。不過就算如此,鄭奇也看了出來,這東西的模樣,就是一把鑰匙。
約瑟夫隨身攜帶的鑰匙,對方爲(wèi)什麼會有興趣?鄭奇當(dāng)然知道這不是普通的鑰匙,也許是他家保險箱的,也許是國家某個部門的……總之是對對方有用的,否則他們也不會花費這麼大的力氣。
隨後,對方又走了過來,偷偷把鑰匙還了回去,這短時間約瑟夫一直都在處理他的衣服,而對方的動作非常細(xì)微和專業(yè),約瑟夫根本看不出來。而根據(jù)這個動作,鄭奇又得知了一點,對方並不希望約瑟夫知道鑰匙丟失的事情。
“嘿嘿,恐怕今天某些人的好事要失敗了。”鄭奇心想道。他關(guān)閉了三維圖,雖然不知道這鑰匙有什麼作用,但這種事情既然讓他看到了,那就不能袖手旁觀了。但,他也不是爲(wèi)了幫助約瑟夫,他沒有幫助任何人的意思,他只是對這件事情感興趣,儘管鑰匙對他沒有任何作用,但他就是喜歡從中橫插一手。
那名服務(wù)生走了出來,他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只不過,那個方向,正好是鄭奇所在的方向。
“天助我也”鄭奇心裡笑了。
當(dāng)那個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時候,並沒有對鄭奇在這裡感覺到有什麼奇怪,只不過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向附近的樓梯間。
鄭奇跟了上去,在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狠狠一記手刀打在了他的脖子上,那個人直接暈了過去。鄭奇抱住他,在他上衣的口袋裡摸了摸,拿出了一個盒子,打開一看,裡面是某種類似乎橡皮泥的物質(zhì),上面印著一個鑰匙的痕跡,看來對方拿到鑰匙之後,把鑰匙印在了著上面,從而“複製”了一把鑰匙。
東西到手,鄭奇拖著那個人找到了一件雜物房,把對方拖了進(jìn)去,然後丟進(jìn)一個大木箱子裡面,最後他還找了一塊木板蓋在上面。拍拍手,剛想走出去,他又停了下來,看到旁邊又鐵釘和錘子,臉上露出了惡作劇的笑容,他拿起了釘子和錘子,把木板給釘在了木箱上。
事情做完,他走了出去。
宴會的大廳,人們依舊在交談著。而約瑟夫也走了回來,看他的模樣,估計還是不知道他的東西已經(jīng)被人動過了手腳。
何惜梅走到了他身旁,小聲問道:“你幹什麼去了,這麼開心?”
“我搞了一個惡作劇。你呢,不和那些貴婦人聊天了?”
“她們太無聊了,總是問我掌握最高權(quán)力是什麼感覺?我能怎麼回答?每天都處理一大批的文件,然後熬夜至深夜?還有連自己的男人都照顧不上?”何惜梅偷偷做了一個很誇張的表情,惹得鄭奇和她偷笑起來。
“這麼一來,她們該不會全部沒話說了吧?”鄭奇問道。他知道,何惜梅並不太合羣,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她只喜歡她看順眼的,其他不順眼的,她一律不予理睬。
“怎麼可能,這些女人從戰(zhàn)爭聊到了男人,又從男人料聊了購物……哎,沒完沒了的。”何惜梅嘆了一口氣。
一名服務(wù)生走了過來,鄭奇拿了兩杯紅酒,習(xí)慣性的在場中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剛纔那名服務(wù)生消失在了周圍。也許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有一個同夥聯(lián)繫不到了,又或者他們以爲(wèi)成功了,現(xiàn)在正在收工中。
“看什麼?”何惜梅問道。
鄭奇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地,大門被踢開,門外涌進(jìn)來一羣人,他們戴著面具,手裡頭拿著武器,進(jìn)來後二話不說就朝著天空開了幾槍。
頓時,一陣女人的尖叫聲傳來,刺耳而又狹長,鄭奇忍不住捂住了耳朵,這時候他倒是感覺女人的尖叫比敵人的子彈還要命
“你們都呆在原地呆在原地不要動只要合作,我們不會針對你們”有人開始喊話。
男人女人們都呆在了原地,根本不敢有任何一絲動作,甚至於有一個女人手裡的酒杯都握不穩(wěn),“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隨即被身旁一名武裝人員用槍指著,她雙腿發(fā)軟,臉色瞬間蒼白,一副嚇尿的模樣。她求助地著看向旁邊的幾個男人,但他們都不禁遠(yuǎn)離了她。
這就是遇到危險時,這些所謂的紳士該有的表現(xiàn)。
“不要亂動,只管配合”
等到人羣都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的時候,鄭奇悠閒地喝了一小口紅酒,然後看著那些走過來的武裝分子。
他們的目標(biāo),似乎非常明顯,就是鄭奇身旁的約瑟夫。
“暗的不行,來明的?”
他不由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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