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自己也見不得離別。”游藝道。
“小九姐是這樣的人?”
楚武嚴重懷疑游藝的話,一定是她做了什么手腳,小九姐才不來的。
“其實小九是見不得你。”游藝頓了頓,又道:“她說你都快二十四歲了,還是個初哥,現在還堅持去離天島,肯定是去找死了。她可憐你,怕自己忍不住和你來一發。”
“游藝姐,是不是你又扼殺了這件千古傳唱,小蝌蚪……不是,是媽媽找小蝌蚪的事?”楚武更加郁悶了。
“小九覺得這會影響你的自尊,所以,她就沒來。”游藝又道。
楚武直接搖頭:“游藝姐,你現在就告訴小九姐,我楚武都不知道自尊是什么,讓她不要多慮,趕緊過來吧。”
“楚武,我看你是想失去小九這個朋友吧。”游藝道。
呃~
以小九姐的性格,估計真能把自己拉黑了。
當然,剛才那些話也多是開玩笑而已,就算小九姐自己親口說,還要付諸行動,這種美事自己都吃不了。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你們趕緊走,我還要中學找小帥哥了。”游藝開口道。
說著,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從身上拿一份文件,沖楚武輕笑道:“來,小污污……武,在這里簽個字,順便摁個手印。”
“這是什么?”
楚武很好奇的翻開文件,掃了一眼,整張臉都黑了。
這是一份巨額人身保險,被保人是自己,受益人則是游藝。
“游藝姐,你這是盼著我回不來啊。”楚武臉黑啊。
游藝笑笑:“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這哪叫盼啊,分明就是事實好不好?”
楚武:……
“游藝姐,你這么說很容易失去我的。”
“沒事,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游藝滿臉不在乎,輕笑道:“來來,簽了簽了,臨走前做件好事,讓我以后有機會緬懷你。”
楚武怒眼瞪過去,喝道:“想都別想。”
“店長,楚武不會有事的。”蘇菲亞輕笑道。
游藝輕嘆一口氣:“那么好的賺錢機會,這樣就錯過了,真的太可惜了。”
說著,她頓了頓,又扭頭看向楚武:“楚武,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不要。”
楚武毫不猶豫。
“好吧。看來以后只能對著你的黑白照片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不過,沐沐應該是有的,這東西好多年輕她就給你準備了。”游藝自顧自道。
楚武沒再說話。
也沒把游藝的話放心上。
畢竟這女人他是知道的,不會真的拿投保這種事來賺錢。
“船來了。”
這時,瑪瑙提醒了一句,眾人扭頭看去,只見一艘中小型潛艇緩緩駛來。
“好了,你們小心點,我走了。”
游藝揮揮手,一說完便轉身,頭也不回一下,走得那叫一個干脆。
當然,她的性格就是這樣,若是她一臉傷感,一副不舍的模樣,反倒讓人覺得意外。
很快,潛艇就靠岸了。
許銳雯帶著幾個隨從匆匆而來。
一上來,她只是朝蘇菲亞點了下頭,立馬對楚武恭敬道:“大人,按照你的吩咐,一切都準備好了。”
“大人?”
梨花以為自己聽錯了,忙問道:“你叫他大人?沒搞錯吧。”
雖然和蘇菲亞斗了這么多年,但是她承認,蘇菲亞的影響力不比自己小,許銳雯又是長老院長老,這些年,長老院那幫老家伙一直都想拉攏蘇菲亞,把蘇菲亞晾到一旁,這可不是她們的一貫做法。
蘇菲亞沒有說話。
但她的內心和梨花一樣疑惑。
出門之前,她特地化了濃妝,只是為了遮蓋真實相貌,但從許銳雯看自己的表情來看,許銳雯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
她并不在乎被晾到一旁,只是好奇許銳雯為什么會對楚武畢恭畢敬。
許銳雯點了點頭,道:“嗯。楚先生他是……”
“咳咳!”
楚武趕緊輕咳兩聲,盯著許銳雯看了一眼,淡淡道:“許長老,有些事不需要解釋太多,你先帶她們上船吧。”
“呃……我知道了。”
許銳雯又點了下,深吸了口氣。
她已經聽出來了,這是大人的叮囑,更是警告。
“這家伙一定有什么秘密。”
梨花盯著楚武看了一會兒,隨后得出了楚武和長老院有染的結論,當即就皺起眉頭。
若是楚武能猜出她內心所想,想不郁悶都難。
來之前,楚武就把回去的計劃告訴她們,艾瑞兒很聽話的跟著梨花幾人上了許銳雯的潛艇,卡其拉和維米爾等人后腳也到了,在楚武的催促下,趕緊上艇。
一切進行很順利,許銳雯的潛艇剛走,紫夏的船也到了。
楚武正欲上船,身后忽然有人喊道:“楚先生,等一等。”
一聽這個聲音,楚武便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看來風董還是想明白了。”楚武扭頭看著迎面而來的陳米,咧嘴輕笑道。
陳米沖楚武笑了下,隨后朝紫夏深鞠一躬:“見過長老。”
紫夏擺了下手,淡淡:“時間緊,有什么話就趕緊說吧。”
“嗯。”
陳米點了下頭,抬頭看向楚武,輕笑道:“楚先生,風董覺得你這個朋友可交,不僅親自要求讓我過來,還讓我把這個東西也一并帶來。”
說著,陳米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遞給了楚武。
楚武一點沒猶豫,拿起盒子掂了掂,笑笑:“好吧,既然風董都讓你帶過來了,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下吧。”
陳米嘴角扯了扯,不再說什么。
面對臉皮這么厚的人,就是有話也說不出來了。
“陳米,你也是要一起回去嗎?”紫夏冷淡道。
收拾了情緒,陳米趕緊點頭,小聲道:“是的長老。”
“既然都是回離天島,那還在這里站著浪費時間做什么?”紫夏面無表情,可語氣卻更冷了,道:“有什么話船上說。”
“是。”
陳米深吸一口氣。
這一切都被楚武看在眼里,看來陳米很害怕這個叫紫夏的女人。
不僅僅是下屬對上司的惶恐,更深的似乎還有別的東西。
“陳米以后還有大用,有必要探知一下。”
楚武在心中說道。
暗忖間,已經上了甲板,一進船就看到船艙里都是人,而且,一個個都以一種不和諧的眼神盯著自己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