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後,終於有一名年紀略小的弟子小聲道:“可是,我們還能在這裡躲多久呢?外面那些禁制已經(jīng)被他們破壞的七七八八了。尤其是你,我要親自打敗你。讓師尊她知道我確實比你強,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被你相讓。所以你記著。要留著性命!”
凝羽的目光慢慢變的溫和,只是說出的話,卻仍然冷冰冰**的。
凝霜微笑著點了點頭,隨手一拋,一隻儲物手鐲飛了過去,被凝羽穩(wěn)穩(wěn)接在手中。
“好了,大家都不要愣著了,趕快調(diào)息。我想,他們應該快要進來了。”
凝霜話音剛落,便聽得“轟”的一聲巨響,整個秘室都搖晃了起來。
衆(zhòng)人頓時大驚,有那膽小的,已是尖聲叫了起來,被凝羽喝斥之後,才安靜下來,只是一個個已經(jīng)手持長劍,聚在了一起盯著秘室入口。
“慌什麼?剛在凝霜說的話你們難道沒有聽到?”凝羽掃了她們一眼,走到玉榻之前將紫雲(yún)真人綁縛在了背上,又讓另外一名修爲在結(jié)丹中期的女弟子將凝墨帶上。
那女子點了點頭,走到凝墨身前剛剛伸出手,就見凝墨猛然間睜開了雙眼,從地上坐了起來。
“怎麼回事?”他看了那名女弟子一眼,眼中露出迷惑之色。不過略一思索,便是臉色大變,怒氣衝衝地瞪向凝霜道:“凝霜師姐,你爲何要將我打暈?那些叛徒我要……”
“師弟!”一邊的凝光一臉冷色地瞪了他一眼喝道:“你就不能懂事一點嗎?現(xiàn)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鬧?即然你已經(jīng)醒了,那就跟在凝羽師姐身邊,照顧好掌門!”
說著,與其他幾名結(jié)丹後期的師姐妹們一起站在了凝霜身後,提起真元,激的衣服都開始飄飄蕩蕩起來。
凝羽皺眉看了凝墨一眼,將剛纔與凝霜計議好的事情向他簡略講了一遍,便示意他到自已身邊去。
此時,又是一聲巨響,秘室和牆壁上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一道道裂紋,並且有灰塵索索落下。
凝墨一直以來,最是敬畏凝光,所以在被她喝斥之後,便乖乖地不說話了。現(xiàn)在看到秘室馬上就要被攻破,又聽了凝羽所說的計劃,略一思索,也便走到了凝羽身邊,只是一雙眼睛裡卻閃爍著難言的光芒。
“大家準備好,跟我衝!”當?shù)谌暰揄戫懫穑谥写蠛纫宦暎沂殖謩Γ笫謩t是持著一柄白玉扇,當先衝了出去。緊跟著衝出去的,正是凝光等幾名結(jié)丹後期的弟子。
“我們也衝!一會兒衝出去後,你們不要戀戰(zhàn),凝霜她們爲我們爭取時間不容易,你們要把握時機!”
凝羽飛快地說了這麼一句話,與凝墨前後腳地緊跟著衝了出去。
剩下的衆(zhòng)女咬了咬牙,一個個也所致著長劍衝出了秘室。
秘室的外面,是蛛網(wǎng)似的秘道。連接著南宮派在地下建築的十幾間秘室。原本星羅棋佈地十幾間秘室,此時已經(jīng)損毀的七七八八,就連這些秘道,也多有損毀,牆壁上刻畫的符文光芒黯淡,顯然已快要耗盡靈力。
此時秘道中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戰(zhàn)鬥。凝霜與凝光幾人原本便是南宮派中最精英的弟子,一旦暴發(fā)出她們的全部戰(zhàn)鬥力,真有不可阻擋的樣子。更何況之前凝霜她們一直在示敵以弱。讓這些攻打秘室的男性弟子們心神鬆懈,以爲爲過是些耗盡真元的傷弱之輩,只能靠秘道中的禁制在支持,如今禁制一破,那還不手到擒來?
哪知道禁制纔剛剛破去,這些本該躲在秘室之中嗦嗦發(fā)抖的女弟子們居然敢主動衝出來,而且還暴發(fā)出了如此可怕的戰(zhàn)鬥力!
凝霜的飛劍如同靈蛇一般。只是一次穿插,便有幾名躲避不及的男性弟子慘叫著傷在劍下。再加上她身後的幾名修爲不弱於她的師妹也同樣放出了飛劍,這秘道之中頓時便橫七豎八地倒下了十幾人,嚇的其他人驚叫著紛紛向合退去,將他們身後的其他人也逼的不得不退。
然而這次凝霜她們是要衝出去,而不是要打退他們。所以竟管他們退的很快,可仍然有人不斷地倒在凝霜幾人的劍下。要知道他們爲了破除禁制,已經(jīng)消耗了不少的真元了,更何況他們本身的修爲就比不過這些地位在他們之上的精英弟子!
不過片吸,凝霜等人已經(jīng)接近了地面上的出口。只中那幾十名被嚇壞了的男性弟子正在爭先恐後地向外逃,將出口處的石階堵的嚴嚴實實。
“下面怎麼回事?”一道略帶怒氣的聲音響起,凝石的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如階的盡頭。一眼看到凝霜等人,他的臉色也是一變。
“快去回稟大長老。就說凝霜她們出來了!”
“是,凝石師兄!”有人立刻答應一聲飛走。
凝石卻已手持長劍撲向了凝霜:“你們與我一起將她們擋住。不要怕,她們早就是強弩之末了,我們只要將她們擋得片刻,大長老就能趕到了。”
“不錯!往日她們高高在上。將我們看的奴僕一般,今天定要將她們抓住。讓她們做我們的奴僕!”
凝石這一喊,倒真有不少人應和。扭曲著面孔撲到了出口之處。有人看到那跌跌撞撞往外逃的,心裡生氣,要麼擒著領(lǐng)口抓過來大罵著讓他回身再戰(zhàn),要麼乾脆一腳踹回秘道中,頓時這出口之處的臺階之上堆滿了人。
凝霜冷笑著看了凝石一眼,忽然左手一晃,手中的白玉扇迎風一漲,變得大如簸箕。
“白玉扇?不好!”
凝石一眼看到那柄白玉扇,頓時瞳孔一縮,暗叫一聲不好,身子如箭一般倒退而出。
一道迷濛白霧從白玉扇上涌出,很快漫過了堵在臺階上的男性弟子們,只有幾個見勢不妙的看到凝石忽然後退,也跟著退後,纔沒有被白霧波及,其餘則全部陷在了白霧中。
很快白霧消失,那些被白霧淹沒的弟子全都變成了一座座冰雕。凝霜連看都沒有看這些冰雕一眼,只是向著身後低喝一聲:“走!”便從那豎立著的數(shù)十座冰雕之間衝出了秘道。
剛一踏上最上面一級臺階,凝霜的目光便是一凝,看向了那道正在接近的遁光――遁光裡的人,正是聞詢而來的大長老!
她沒有理會四周那些驚懼的男性弟子,甚至連凝石都沒有再看一眼,而是身形一動,化作長虹迎向了那道氣勢極強的遁光。
凝光等幾名結(jié)丹後期的女弟子沒有再跟上去,她們找上了那些還停留在秘道出口周圍,以及還在源源爲斷向這裡趕來的男性弟子。因爲她們的任務,便是爲後面的凝羽等人阻敵、以及開道。
數(shù)十道白色身影很快衝上臺階,並在凝羽的催促下以最大的戒備、最快的速度向著與大老長相反的方向飛走。只是,她們都沒有注意到,原本緊跟在凝羽身後的凝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jīng)吊在了最後,並且最終沒有跟上逃離的衆(zhòng)人,反而祭出了他的朱雀劍,死盯著凝石殺了過去。
白羽心中非常疑惑,因爲它居然在這棲霞山中沒能找到任何一隻鳥雀。記得那日王的一聲召喚,便有無數(shù)飛鳥來前應召,爲何今日卻連一根鳥毛都見不到?難道那日竟然盡數(shù)戰(zhàn)死?但是它卻並沒有看到那麼多的鳥屍啊。
“居然想找著鳥兒打聽一下消息都不行!看來只好從那些南宮派弟子身上想辦法了。”
對於南宮派弟子,白羽心裡其實還是有些畏懼的,它記得第一次與南宮派打交道,就是因爲一隻兔妖。南宮派是見妖就殺的!所以它在行動的時候,還是極爲小心的。
不過當它漸漸接近同峰那座已成廢墟的議事大殿時,卻發(fā)現(xiàn)那裡正在暴發(fā)著一場大戰(zhàn)。交戰(zhàn)的雙方正是它已經(jīng)見過幾次的男女對戰(zhàn)。
只是這次的戰(zhàn)鬥卻比它之前見到的要激烈的多。不但人數(shù)更多,修爲也更高。它甚至已經(jīng)從中看到了好幾個它見過的人,其中就包括那個囂張的讓人討厭的凝墨。
它連忙找了一處隱避之處將它小小的身子藏了起來,然後目送了數(shù)十名南宮派的女弟子倉皇遁走,甚至還在領(lǐng)頭的那名女弟子背上發(fā)現(xiàn)了紫雲(yún)真人。
“南宮派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
白羽驚訝地看著這些原本的同門殺的你死我活,不知爲何心中忽然升起了濃濃的不安來。
它不敢再繼續(xù)留下去了。無論最後是哪一方獲勝,必定都會四處搜索有沒有漏網(wǎng)之魚。若是它被發(fā)現(xiàn),可不知道能不能逃得掉,沒見剛纔就連紫雲(yún)真人都被人帶著逃走嗎?
這樣想著,白羽偷偷摸摸地向山下溜去,好在它身子小,一路上那些樹木、怪石,甚至是幾棵草,都能夠爲它提供遮蔽。
當它漸漸遠離峰頂,覺得再也不會被峰頂正在戰(zhàn)鬥的南宮派弟子發(fā)覺,這才一展雙翅往回飛去。
雖然沒能探知王的情況,也不知道那伽那到底死了沒死,但是南宮派發(fā)生了這樣的大事,自已也應該回去告訴小姐和奚離吾一聲。
“嗯?是白羽?哼,沒想到竟然會有她的線索!”
當白羽從一棵古樹上空飛過之後,古樹之中忽然發(fā)出一聲低啞的自言自語,緊接著,古樹下的草皮翻起,一個渾身都包裹在一塊灰布中的人影忽然出現(xiàn)在樹下,然後忽然消失,再出現(xiàn)時,已是數(shù)丈開外,方向與白羽保持一致。(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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