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關(guān)於他的風(fēng)暴再次在外門以及記名弟子區(qū)域再度席捲。
許多人都在傳,唐陽通過了邵小橙和黃若鶯的考覈,現(xiàn)今已是山河門的第三人,名副其實(shí)的大長老。
這兩人的諸多愛慕者在聽聞此話後,紛紛下了狠話,只要唐陽成了外門弟子,他們必羣起而攻之。
因爲(wèi)兩年以來,幾乎不下數(shù)百人拼了命也想加入山河門,奈何連考覈的機(jī)會都沒有。
可以說,這他真正加入山河門之前,許多人雖然知曉他的事蹟,但也只是感興趣,並沒有真正的放在心上亦或是表達(dá)出敵意,但是加入山河門,那事情的性質(zhì)就變了……
白門議事殿內(nèi)……
白桐臉色淡漠,只是把玩著一枚錐形棋子,時不時的看一眼身旁不斷髮著牢騷的半大青年。
嘭
這青年終是忍不住了,一掌狠狠拍下,力道之大甚至連青石桌都微微下凹。
“幹什麼呢?這可是屬於白門的公物”白桐淡淡道,語氣不起波瀾,聽不出是生氣還是平靜。
“你現(xiàn)在還能保持淡定?那小子可是加入了山河門,那可是外門所有男性弟子心中的聖地啊,他就這樣進(jìn)去了?”于傑很是氣惱,隨即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當(dāng)初我可是求了小橙那妮子一個月,她愣是不同意,那小子何德何能”
白桐笑笑,眼前這人算是邵小橙的資深愛慕者了,幾乎隔一段時間就去邵小橙的住處噓寒問暖,奈何前者對他愛理不理,幾次明確拒絕都沒有打消他的熱情。
雖然情場失意,但在實(shí)力場卻是如魚得水,算算年紀(jì)還比他們幾個門主小上一些,但也是在外門榜上第二十的好手。
“我對那兩個人可不太感興趣”白桐搖搖頭,神色莫名。
于傑一嘆,“要是你對他們感興趣我還來找你麼?”
兩人沉默一陣,于傑再度一拍桌,“不行,我要去那小子的住處,給他長長記性”
白桐立即道,“不想讓邵小橙討厭你的話,你最好別那麼做”
于傑怏怏的坐在椅子上,“那你倒是說說我該怎麼辦?”
白桐嘴角上揚(yáng),勾起一抹很是詭異的弧度,“靜觀其變,若是你現(xiàn)在一昧的去打擾他,或許適得其反,但是你要是等到了機(jī)會,或許不但那小子得完蛋,你也能抱得美人歸”
“此話當(dāng)真?”于傑一聽便知道不虛此行。
若是說外門之中他最佩服誰,那必然就是白桐,不僅實(shí)力是外門榜第一,而且很有城府,要不然也不能將白門打理的如此有序,今日來除了發(fā)發(fā)牢騷,主要還是求教。
“你先回去吧,過些時間我再找你”白桐揮了揮手,下了逐客令。
于傑沒有多說,臉上卻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看著消失在拐角處的身影,白桐輕輕的按下了桌底的玄關(guān),青石桌面一陣晃動,一盤棋升了上來。
“這個已然廢了,但是這個嘛,還是挺不錯的”
白桐慢條斯理的將一枚可有鐵字的棋子丟到一旁,將手心的於字棋子輕輕的放上。
“我可不關(guān)你有著何人看護(hù),我想要的東西,一定是我的……”
即使外門弟子對唐陽再怎麼嫉妒,作爲(wèi)當(dāng)事人的唐陽卻一點(diǎn)不在意,在養(yǎng)好了自身的傷勢後,他在星殿周圍的山中找到了一處僻靜地,開始了潛修。
此時的他,身邊正擺放著兩卷武技,一卷乃是蠻熊吼,另一卷則是精鐵鍛鋼身。
幾日前加入山河門的考覈讓他生出了一股危機(jī)感,或許在此前的修煉中對於識海的關(guān)注力度是少了一點(diǎn),若是修煉了音波武技,不但可以致敵以出其不意,還能在關(guān)鍵時刻保持清醒。
至於精鐵鍛鋼身,可以加強(qiáng)肉身的防禦,原本他是想著等加入星殿之後在做考慮。
近期發(fā)生的種種事情讓他不得不將計劃提前。
雖然他們乃是從百朝大比挑選而來的記名弟子,但因爲(wèi)考覈原因,在成爲(wèi)外門弟子之前沒有資格進(jìn)入武技閣等地挑選武技。
即使有星石也不能,這也是讓他最爲(wèi)憋屈的地方,有錢沒處花可真是讓人煩惱。
“蠻熊吼,二品武技,匯聚周身靈力於嘴邊,釋放音波置敵……”
唐陽默默的將這上面的記錄看完,不由得一陣頭大,這雖然是一門二品武技,但給他的感覺比修煉尋靈戟法還難!
將體內(nèi)的靈力按照特定的路子運(yùn)轉(zhuǎn)一番,他瞬時感覺有著一股極其澎湃的氣正瘋狂的上涌,而他的胸膛就像是脹大的皮球般鼓了起來。
“蠻熊吼”
唐陽一聲地喝,很是暢快的將那一股氣全數(shù)的吐出,但由於力道沒控制好,有著一股氣順著他的喉嚨向後涌去,這時,他恰好是放鬆階段,措不及防下,一股撕心裂肺的咳嗽響徹山林。
他大口喘氣的躺在地上,這武技真不像是一般人修煉的,該不會在今後打鬥過程中一個不甚會爆體吧?
“小子,你這修煉方法有點(diǎn)不對啊,你那一聲怪叫差點(diǎn)嚇?biāo)佬∽孀谖伊恕睂れ`戟器靈很不厚道的出聲。
“哪都有你,想嚐嚐妖豬血了是不?”唐陽沒心情跟它貧。
“嘁,祖宗我原本還想教教你這頭蠢驢呢,你這麼說,那祖宗我去睡覺了啊”器靈略帶囂張的叫,不過這般聲音很小,像是在顧忌什麼。
唐陽眼珠一轉(zhuǎn),正色道,“封天令大人,您有什麼吩咐?啊?要去殺妖豬?好嘞”
“啊,小子,你幫我勸勸,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器靈慌了,尋靈戟都是一陣顫抖。
接下來的幾日,在尋靈戟的‘悉心’教導(dǎo)下,唐陽的蠻熊吼也是學(xué)的有模有樣的,但代價卻有些沉重。
最近幾日,許多上山做任務(wù)的弟子在下山時都是一臉的慌張之色。
他們逢人便說,遠(yuǎn)處的一座山脈中來了一頭很是古怪的靈獸,那靈獸的修爲(wèi)不清楚,但是主要的攻擊手段就是像哭喪一般的嚎叫。
據(jù)傳,最近有好幾個打量稍小的女弟子都被那嚎叫聲生生的嚇哭。
而三門對此事也是頗爲(wèi)的重視,幾次夜間阻止人手去探索,在那山上除了一些被折斷的樹葉外再也所獲。
這種情況下,更是有人認(rèn)爲(wèi)星殿之中有弟子乃是靈獸化身。
這幾日,唐陽都是早出晚歸,偶爾聽到這種議論也是一陣出奇,聽那地方好像就在他選的山不遠(yuǎn),這麼他就從沒遇到過?
只是這幾日他嗓子疼的厲害,說話也有點(diǎn)沙啞,張口喉嚨都有些疼,也就沒怎麼過問。
這一日,唐陽再度大吼出聲,幾日的苦修帶來的好處也是巨大的,最初他只能控制音波將地上的靈草稍微後翻,但是眼下卻可以控制那些音波折斷手腕粗的枝丫!
這種進(jìn)步讓他高興不已,根據(jù)那上面的記載,音波斷物乃是小成的跡象。
正高興時,周圍卻傳來一陣騷動,而後,十幾個年紀(jì)不大的少年手持各色兵刃將他圍了起來。
唐陽下意識的防備起來,但是這些人好像對他根本不在意,將這裡圍住後向著四周不斷張望。
“咦,剛纔我還聽到了那怪物在號喪,怎麼轉(zhuǎn)眼間就沒了?”站在一干少年之後,一個模樣尚可,實(shí)力還行的少年疑惑。
“誰知道呢,怎麼這就一個衍靈境後期的臭小子,真是晦氣,今兒個又要白跑了”一個長相很是清純的少女小鳥依人的抱著那少年的胳臂,臉上掛著和容貌不相符的鄙夷。
唐陽這才反應(yīng)過來,難不成之前他們說的怪物是他?
儲物鏈內(nèi),尋靈戟的器靈已然是笑的不行,“唐陽啊唐陽,沒想到你練個武技都能被說成怪物,還是號喪的那種,哈哈哈,。笑死祖宗我……”
“喂,小子,你在這裡有沒有看到一頭叫聲很恐怖的靈獸?”圍住他的幾人都是放下心,其中一個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唐陽搖搖頭,現(xiàn)在他的嗓子還有些沙啞,還是不說話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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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搖頭不說話?難不成是個啞巴?”
“誒,要不咱讓他張嘴叫兩聲?指不定啞巴一叫那就是怪聲呢”
“不好吧,這人也穿著星殿弟子服飾”
“怕什麼,就一個衍靈境後期罷了,我們幾個哪個不是?再說了,衍靈境巔峰都有,還怕這小子怎麼地?”
一羣少年臉掛戲謔的看著他,一臉的殘酷。
其中一人走到那最外圍的一男一女前,輕聲說了些什麼,那少女很是開心,連說了幾個好啊,少年也是頗爲(wèi)不屑的看著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小啞巴,記住了,那邊的是于傑大人的拜把子兄弟,回頭哭著回去別忘了和你的師兄師弟說說啊”一個濃眉大眼的少年一臉的嬉笑。
其餘人聞言,都是哈哈大笑。
唐陽有些奇怪,他不就是搖了搖頭麼,怎麼這些人就說他是啞巴?于傑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纔對啊。
正想著這些的時候,一隻寬厚的大手向他的臉狠狠的抽來。
唐陽眼神瞬間變得凌厲無比,腳步輕移錯開了那大手的襲擊,左手化拳,一拳將那壯碩少年打的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