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聞言,默默的走出待戰(zhàn)區(qū),上了武鬥臺。他倒是很穩(wěn)重,也知道自己的作用,戰(zhàn)鬥到了現(xiàn)在,他知道對天魔宗來說,優(yōu)勢越來越明顯了。
“天魔宗第三場是秦振,你準備派誰出戰(zhàn)?”劺塔淡淡的道
“天魔宗真是步步爲營啊,不過我們屍鬼窟也不怕他們,派馮雲(yún)上去吧,他在宗內(nèi)排名第三,實在強與秦振一點,贏的概率很大?!?
張奎淡淡的道,論整體實力,屍鬼窟明顯強於天魔宗,馮雲(yún)雖然是屍鬼窟三號弟子,但也是宗師境初期巔峰的修士,而且是令人防不勝防的鬼修,戰(zhàn)勝秦振的概率很大。
一旦馮雲(yún)贏了,那麼天魔宗可以說必輸無疑了,他有自信,除了屈玲玲,天魔宗沒有人能與他抗衡。他最後贏得一場,就能了整場戰(zhàn)鬥。
馮雲(yún)是屍鬼窟的鬼修,在南天十二州,鬼修素來以詭異聞名,很是難纏的一類修士。傳聞一些厲害的鬼修,最後甚至會放棄肉身,靈魂出體,化成厲鬼,神通堪比鬼神。
“桀桀,屍鬼窟馮雲(yún)?!?
馮雲(yún)個子矮小,面部乾瘦,一雙眼睛灰白嚇人,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絲絲陰森的鬼氣。
“天魔宗秦振?!?
秦振淡淡道。按照屈玲玲的意思,這一場可贏可輸,面對屍鬼窟三號弟子馮雲(yún),他輸了也沒有什麼壓力。因爲馮雲(yún)出場後,木痕擊敗屍鬼窟四號弟子幾乎是肯定的事情。
最後的結果,恐怕就是由葉雲(yún)與張奎的角鬥中產(chǎn)生了。
“血兇魂波?!?
馮雲(yún)詭異的桀桀笑了一聲,在裁判喊開始後,毫不猶豫的出手了。但他整個人卻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眼眸中詭異的射出兩道幽暗的光芒,一瞬間照射在秦振身上。
秦振身軀微微一顫,整個人突然呆在起來,渾渾噩噩的站在原地,宛如靈魂離開了身體一般。
“唳!”
馮雲(yún)驀然尖嘯一聲,一層層鬼霧從他身體裡鑽出,在空中形成一個張猙獰的鬼臉。
“桀桀?!?
鬼臉猙獰的大笑著,鬼哭狼嚎,鬼臉扭曲,張牙舞爪。
一波波無形的波紋從鬼臉上散發(fā)而出,把秦振籠罩在內(nèi),詭異的鑽入他的身體。
秦振呆滯的臉上逐漸露出恐懼之色,眼中盡是恐慌,無助,驚怕,畏懼……宛如掉入了十八層地獄,遇見了大危險大恐怖,血兇纏身。
“鬼道修士的靈魂攻擊麼?”
葉雲(yún)眉梢微蹙,望著鬥戰(zhàn)臺上那張陰森的鬼臉,葉雲(yún)的目光閃動了一下。鬼修的能力素來詭異,有時候殺人都不留痕跡,可以在一場噩夢中讓敵人的靈魂永遠沉淪。
那攻擊之法,與葉雲(yún)的魔念攻擊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葉雲(yún)也看出來了,鬼修的靈魂攻擊沒有魔念攻擊那麼簡單直接,似乎鬼修施展靈魂攻擊的時候,自身也會受到限制,不能分心施展其他手段。
但葉雲(yún)的魔念攻擊卻是沒有那個限制,一旦敵人中了他的魔念,陷入幻境中,他還可以瞬間爆發(fā)出強大的攻擊,一舉把敵人擊潰。如此說來,那鬼修也並非他想象中那般厲害了。
若是在靈魂力上強於鬼修,那麼鬼修的靈魂攻擊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場上,秦振似乎完全陷入了馮雲(yún)的靈魂攻擊中不能自拔,整個人微微顫抖著,臉色越來越蒼白,宛如有什麼東西在吸收他的精氣神一般,整個人都萎靡了下來。
“好了,我
們天魔宗認輸?!?
屈玲玲冷喝一聲,一道音波爆發(fā)而出,直接衝上鬥戰(zhàn)臺,把空中那張鬼臉擊潰。
鬼臉消失,秦振也從幻境中掙脫了出來,他臉色蒼白的望了對面的馮雲(yún)一眼,臉上的驚懼之色並沒有完全褪去。常言鬼修詭異難纏,他今天算是體會到了。
事到如今,他知道他輸了,沒有說什麼,默默的走下了鬥戰(zhàn)臺。
馮雲(yún)大力一吸,把空中散佈的鬼氣全部吸入身體裡,蒼白的臉色似乎跟蒼白了,灰白的眼睛黯淡了很多,精神似乎也並不太好。顯然,維持靈魂攻擊對他來說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若不是屈玲玲提前干擾打破他們之間的較量,他想完全擊敗秦振恐怕付出的代價也不小。靈魂戰(zhàn)鬥,本就詭異之極,稍有不對,戰(zhàn)況都能出現(xiàn)逆轉。以他的靈魂力,想完全擊潰秦振的靈魂,也很吃力。
“第四場,就看屍鬼窟派什麼人出場了?!?
屈玲玲冰冷的道,整個人的氣勢突然強大了起來。事到如今,天魔宗的戰(zhàn)況已然明瞭了起來,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若沒有意外,那麼擊敗屍鬼窟已經(jīng)不遠了。
天魔宗一旦戰(zhàn)勝了屍鬼窟,那麼註定能進前三。數(shù)十年來低迷,她終於有機會再次創(chuàng)造天魔宗的輝煌了。
“贏了兩場了,你的戰(zhàn)術似乎完美實現(xiàn)了?!眲浪沉藦埧谎?,淡淡的道:“但前提是,你能贏天魔宗最後一場。否則……”
“放心吧,最後一場我贏定了?!?
張奎眼中冷光一閃,內(nèi)心的自信格外強大。若是遇見屈玲玲,他還沒有必勝的把握,至於天魔宗其他人,他還沒有放在眼裡。
“第四場派李韜出戰(zhàn)吧,不要求他贏,但讓他試探一下木痕的實力底線,讓三皇觀與劍廬的人更瞭解瞭解天魔宗。”
張奎眼中閃過一抹冷笑,三皇觀與劍廬越瞭解天魔宗的實力,那麼後面的戰(zhàn)鬥對天魔宗來說越不利。即使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但也能噁心一下對手,何樂而不爲呢。
第四場,屍鬼窟出戰(zhàn)的是四號弟子李韜。毫無疑問,天魔宗派出的是木痕。以木痕的實力,擊敗李韜沒有什麼太大的懸念,屈玲玲的戰(zhàn)術計劃也進行到了最後。
至於結果,那麼就只能看究竟是誰技高一籌了。
“屍鬼窟李韜。”
李韜是一個人高馬大的壯漢,目光炯炯,精氣十足,氣血波動給人很強大的力量感。不用說,李韜是屍鬼窟屍道一脈的修士,應該是一名戰(zhàn)體強橫的屍修。
“木痕?!?
木痕的性格一如既往,惜字如金,冰冷如霜。
“聽說你是天魔宗第二高手,我倒想試試你究竟有什麼本事。”
李韜咧嘴一笑,一步步往木痕走來。每走一步,他的身體都變化一分,身體變高,肌肉鼓起,皮膚逐漸變成青銅色。幾個眨眼的工夫,本就高大的他身高突破了三米開外,整個人宛如一個巨大的青銅雕像。
屍魔銅身,李韜也是屍魔銅身的修爲,但他的屍魔銅身,色澤幽暗,更沉澱,似乎還在張航之上。
“那就納命來試探吧?!?
木痕冷哼一聲,長刀出鞘,一柄兩米長的血色鋸齒大刀出現(xiàn)在手中。整個人不退反進,兇悍的往青銅巨人衝去。
“亂刀斬?!?
幾個閃身,木痕就衝到了青銅巨人面前,一下躍起,手中長刀一卷,狠狠的一刀往青銅巨人斬去。
“大力屍拳。”
青銅巨人低吼一聲,刺耳的金屬聲音擴散開來,整個人宛如一個機械傀儡。他也不躲不避,一拳狠狠的擊出,與木痕的大刀撞在一起。
轟!
一聲金屬碰撞的巨響,木痕整個人倒飛而出,然後腰部一扭,又詭異的再次殺了回來,動作流暢熟練之極。一退一進,力量竟然還暴漲了幾分,再次一刀狠狠地斬向青銅巨人。
青銅巨人僅是後退了一步,但他也是沒有想到木痕如此之快就殺了回來,整個過程沒有絲毫空隙,似乎早就計算好了一般。讓他不得不再次迎敵。
又是一聲轟然巨響。
木痕繼續(xù)倒飛而出,但又繼續(xù)殺了回來,動作流暢而自然,近身搏殺之術豐富靈巧,作戰(zhàn)經(jīng)驗很是豐富。讓青銅巨人不得不一次一次倉促的應戰(zhàn),一次一次的被木痕的長刀劈的後退。
在力量上,青銅巨人還強於木痕,可在木痕可怕而緊密的刀術面前,即便是硬碰,他也是完全落入了下風,節(jié)節(jié)敗退。
木痕在軍中歷練,一身刀術都是殺人之術,亂刀斬看似亂刀劈出,可卻謹慎巧妙之極,一刀接一刀,密不透風,不把敵人劈成兩半,便誓不罷休的氣勢。
青銅巨人的防禦真是了得,在木痕的長刀劈斬下,都只能斬入半寸,最多算是破了點皮,溢出了一點血液。
但在木痕數(shù)以百計的長刀劈斬之下,青銅巨人也是狼狽之極,不斷後退,渾身上下數(shù)百道刀痕,看起來都很恐怖。雖然每一道刀痕流血很少,但刀痕多了,也能把一身血液流乾。
屍鬼窟的屍道修士本就擅長近身肉搏,力大無窮,防禦無雙??稍谂c木痕的硬碰硬近戰(zhàn)中,卻是落得一個如此狼狽的下場。
轟!
最後一刀,青銅巨人被木痕直接劈斬出了鬥戰(zhàn)臺,轟然一聲掉落在了臺下。
“第四場,天魔宗勝?!辈门喧椕鞯牡?
木痕收起長刀,看都沒有看青銅巨人一眼,直接下了鬥戰(zhàn)臺,回到天魔宗的待戰(zhàn)區(qū)。
“表現(xiàn)不錯?!鼻崃崮樕细‖F(xiàn)一抹笑容,然後瞥了葉雲(yún)一眼:“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可別給我掉鏈子?!?
木痕望了葉雲(yún)一眼,也是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一個人默默的坐在了角落裡。
“那個木痕,恐怕比我們想象的還強大呢?!?
張奎微微瞇起了眼睛,他本來想讓李韜去試探一下木痕的底細,但從始至終,都沒有試探出什麼來。甚至木痕都沒有施展出什麼強大的武學,只是用了軍隊中最基礎的殺敵刀術亂刀斬便戰(zhàn)勝了李韜。
可以說,憑李韜的能力,根本無法把木痕的全部實力bi出來。
也就是說,木痕的真正實力還在之前表現(xiàn)出的實力之上。
雖然對於屍鬼窟來說,瞭解木痕的實力已經(jīng)沒有了實際意義,但其他兩個勢力,恐怕會第一時間注意到他。
四場戰(zhàn)鬥,天魔宗與屍鬼窟二比二平。最後一場,必然是決定最後勝負的關鍵一戰(zhàn)。
而且兩個勢力中,只有葉雲(yún)與張奎沒有出場。
也就是說,最後一戰(zhàn),必然是葉雲(yún)與張奎的角逐,他們的成敗,決定整場戰(zhàn)鬥的成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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