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回頭也猜得到是誰跟著自己,只是心里在想是要讓她繼續(xù)跟著呢,還是讓她回去呢?這是一個很難抉擇的事情。
剛才他已經(jīng)和棘坎達成協(xié)議,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他和棘坎就在蒼乾帝國碰面,同時將涴涯和杏仁交到對方手中,而這段時間之內(nèi),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就是收集完怨靈,把黑龍喚醒。
黑龍一醒,守護蒼乾帝國的血鳳也會察覺到異樣,到時候血族一行人也能利用血鳳蘇醒的這段空白期,潛入蒼乾帝國。
而且八荒六合封鎖陣已經(jīng)用過了一次,喬沉不認為那些大家族里的人還有能力再使用第二次,這就是攻打蒼乾帝國最好的時機。
前面就是雙棲山的最后一座山了,出了這座山便進入蒼乾帝國的地界,而那無盡的冰雪也到了盡頭,山外的地方一片翠綠。
他好久沒有看到這番綠色了,聞到空中傳來的青草香都覺得分外親切。有時候,喬沉在想,或許這就是父親想要攻下蒼乾帝國的原因吧。
蒼乾帝國有太多淺瑟海所沒有的東西了,比如向日葵,那蓬勃向上的樣子,連他看了心里都會情不自禁地升騰起一股暖意,更不要提蒼乾帝國產(chǎn)出的各種動植物,實在是包羅萬象。淺瑟海地域廣闊,但是產(chǎn)出的各種動植物卻不及蒼乾帝國的萬分之一。
喬莫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面對這么多美好的事物怎么可能不動心,所以才會一直想要踏平蒼乾帝國。而他……喬沉想過很多次,自己為什么要攻打蒼乾帝國,想的時間越久他就越來越發(fā)現(xiàn)原因很簡單,為父親報仇,為淺瑟海的國人報仇。
死了那么多人不能一了百了,必須要讓蒼乾帝國也嘗一嘗戰(zhàn)敗的滋味,他才甘心,他的父親才能含笑九泉。
更何況蒼乾帝國的人為了得到鮫人淚,用了那么多卑劣的手段,他是正大光明地攻打蒼乾帝國,可比蒼乾帝國的人有道義多了!
想到這里,喬沉勾起嘴唇笑了笑,突然覺得自己的顧慮太多了,居然還考慮著是否道德,當真是在蒼乾帝國逗留的時間太長了,
影響了大腦發(fā)育。
“你笑什么笑啊!發(fā)現(xiàn)我了就直接說啊,偷笑還算什么大丈夫?”身后突然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喬沉一聽就知道是杏仁。
“我沒有笑你。”喬沉回過頭看了杏仁一眼,發(fā)現(xiàn)她那雙眼睛居然變成了黑色,除了皮膚比蒼乾帝國的人白皙一些之外,與蒼乾帝國的人沒什么兩樣。
“是不是覺得很驚訝啊?哈哈哈,我就是這么聰明和機智!我告訴你啊,你可別以為我跟著你是因為我喜歡你。我已經(jīng)知道你和我哥的打算了,我先逃出來,到時候我哥找不到我的人,也就沒辦法來蒼乾帝國與你見面了,我也就不用嫁給你了,真是兩全其美的辦法!”杏仁拍了拍手,閃身到喬沉前面,“我們可以合作啊!”
喬沉微微一愣,發(fā)現(xiàn)杏仁的速度非常快,他居然也就只能看到一個影子,卻看不到杏仁移動的軌跡,這個杏仁的能力居然這么強,倒是有些意外。
“你怎么不問問我要怎么合作?你能不能按照我的設(shè)定說話?”杏仁對喬沉的沉默非常不滿意,雙手叉腰瞪了喬沉一眼,怒道,“快問我要怎么合作!”
喬沉根本就沒有心情和杏仁玩這種無聊的游戲,當即搖了搖頭就繞過杏仁往前走。
杏仁不依不饒地緊隨其后,一邊自言自語道:“我是這樣想的,你娶我呢就是為了有個人質(zhì)唄,你又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這樣,你帶我玩,我就跟在你身邊。這樣一來你有了人質(zhì)也不用娶我,豈不是兩全其美嗎?”
喬沉覺得杏仁的建議非常不錯,可是就算他吧答應(yīng)與杏仁合作,現(xiàn)在的情況和合作也沒有什么兩樣啊。現(xiàn)在的杏仁除了跟著他,好像也沒有其他選擇。
“我問你呢,你是不是聾了啊,你倒是說一句話啊,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啊?”杏仁伸手戳了戳喬沉的胳膊,“你再不說話我就咬你了!”
喬沉猛地停下來,轉(zhuǎn)過身去,盯著杏仁警告道:“你不要妄想從我這里得到一滴血,你可以跟著我,但是……你的身份必須是我的遠房表妹。”他可不想讓夕臥誤會。
“表妹?”杏仁凝神思索了一會兒,愉快地點頭答應(yīng)下來,“表妹就表妹唄,只要你帶著我玩就行。不過……我到了蒼乾帝國之后吃什么啊?我可以咬人嗎?蒼乾帝國的人會不會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啊?哈哈哈哈,反正他們也抓不到我,真好玩!”
喬沉突然有些后悔提出這個建議,杏仁看來會給他惹很多麻煩,其他麻煩都好說,只要不讓夕臥誤會就行,目前來看,這也是唯一一個能阻止這場聯(lián)姻的方法了。
他本就不愿意娶杏仁,但是涴涯……他必須要給棘坎送過去,若是再讓涴涯和奴楓部落的族長待在一起,真不知道之后會出什么事情。
奴族雖然是神族后裔,但是勢力太弱,人數(shù)太少,根本沒辦法和蒼乾帝國抗衡,與其選擇奴楓部落,他還不如選擇血族。
喬沉接受了杏仁的跟隨,帶著杏仁前往帝都,而帝都的夕臥正忐忑地等待夜晚的來臨。
一切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等著暗荷上鉤,只是她沒有演奏過安魂曲,不知道會不會出錯,而且這根笛子雖然修好了,那位修笛子的周先生說不知道笛子會不會走音。
夕臥去取笛子的時候太著急了,周先生連夜趕工才做好,所以也沒有辦法保證笛子恢復(fù)原樣。不過在夕臥看來,這笛子已經(jīng)和原來沒有什么兩樣了,至少從外形來看沒什么不同。
因為擔心被暗荷察覺,所以夕臥不敢吹奏笛子,只能等到今天晚上再行動,成敗在此一舉,能不能讓暗荷得到懲罰就看今天晚上暗荷會不會上鉤了。
想到這里,夕臥有些擔憂還在昏睡的朱雀護法。她的身體好像是燃盡了的油燈一樣,越發(fā)沒有精神,就連吃飯也沒有精神,全靠靈力撐著,為了今天晚上的行動,朱雀護法從中午開始變陷入了沉睡,說是要用最好的狀態(tài)面對暗荷,不能讓暗荷看低了。
夕臥不置可否,只能由著她去。獻珂早早地就到了元帥府,而玉妃娘娘傳來信息說和暗荷約在了帝都里的千姿香粉閣,夕臥便讓獻珂去香粉閣等著,自己和朱雀護法晚上再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