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雀國,御花園內(nèi),春風(fēng)拂面,塘荷葉翠,假山奇石前,一地牡丹開得正盛。
“主子,太醫(yī)已檢查過,公主只是皮外傷,其它均無礙。”一嬤嬤低頭小聲道。
只見女子一身金黃織錦裙披身,大紅紗衣逶迤拖地,金黃織錦裙板上繡著五彩鳳凰,寬長袖口邊紅色銀絲勾勒著精緻細(xì)膩的大紅牡丹,一如她身前的遍地丹紅,正是明定國現(xiàn)今皇后……柳氏。
“一下作,廢除皇室之姓之人竟敢傷及公主金軀之身?看來這些年倒是我仁慈了。”女子頭也不擡,伸直雙手撥弄著五指上泛著金光的指套。
“那妖孽今如長成,照今之容,未來定是禍國之相。”
“明日你安排下,是時候要去看一下我的好姐姐了。”她微微擡頭,凌厲雙眸迸發(fā)一抹寒光。
“是,老奴明白。”馮嬤嬤年歲四十左右,可謂是看著柳皇后長大,自從那件事發(fā)生後柳皇后整個人就變了,手段一出比一出狠絕,變得讓她都有些捉摸不定,甚至害怕。
而現(xiàn)在她的意思已經(jīng)很清楚,有些話也就不必要挑明來說她還是知道該怎麼做。
葉凝夢所受得內(nèi)傷已是好得差不多,手腳上的鞭痕也已開始消腫,至少能下牀了。
這兩日娘倆全是靠一初偷拿吃的給她們,有時是幾個比石頭還要硬的饅頭,有時是別人家吃剩的膳食,但總算是不用餓肚子。
‘吱啊’破門傳來一聲大響,在這空曠的冷宮中更顯嘹亮。
不是一初姐姐,她每次來都是小心翼翼的那會搞出這麼大動作,葉凝夢正想跑出屋門去查看,來人就已經(jīng)踏進了屋裡。
柳皇后已是脫下了皇后裝束,只一身止地黃粉綢裙,身旁是馮嬤嬤,身後是四名侍衛(wèi)與一名拿著木託,托裡裝有兩杯酒。
當(dāng)葉凝夢看到這張臉,眼中所有的光亮都黯淡,剩下的只有怨恨,當(dāng)年正是這個女人下令挖去孃親雙眼斷其雙腿。
那一幕幕若是平常嬰兒斷然不會有印象,可是她不同。
她出生半年時,就在這裡,她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被人挖目斷腿,還是嬰兒的她能做的就是放聲哭,和胡亂地?fù)]霍著小拳頭,那種無助,絕望,痛至骨髓的憎恨從沒減弱。
“姐姐,多年不見,你的樣子倒是老得快。”柳氏看著葉靈眼神無波,讓人想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葉靈知道是有生人進屋,但當(dāng)她聽到柳氏說話時,恐懼自然而然地從心底涌出,這個女人手段毒辣狠心,自己與她多年相稱姐妹未曾發(fā)現(xiàn),可想而知城俯之深。
柳皇后轉(zhuǎn)頭,眼角帶著絲絲細(xì)紋的雙眼緊盯葉凝夢。
“好一個俊俏的丫頭。”
“柳明珠,你又想做什麼?”葉靈說話間語氣間已是有些泄氣,帶著一絲恐懼與憎恨。
“姐姐,看你活得這麼辛苦,我是來送你和你的乖女兒一程的。”柳皇后嘴角噙著一抹殘忍地淺笑。
“柳明珠,我到底那裡對不起你了?你竟害
我至此。”葉靈忍著恨意,最後從牙縫擠出這句話。
“姐姐,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不肯說出實情嗎,當(dāng)年你對我做過什麼你都忘了嗎?”柳皇后剎那間變臉,美麗的臉龐怒氣欲發(fā)。
“我自問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哈哈!看來你到死都不會說了,來人,上酒。”柳皇后一瞬間臉上已是變換了好幾種表情,每種都與她平時端莊,高貴形象不同。
兩個侍衛(wèi)抓住葉靈強灌毒酒,葉凝夢飛撲過被一個侍衛(wèi)一腳踢倒碰撞在牆倒於地下,本就虛弱身有疾傷的身體那裡經(jīng)得這用力一腳,當(dāng)即眼冒金星,頭暈眼花,血流於嘴邊。
“姐姐,你安心去吧,我會送你女兒下去陪你。”
“不要,求你,不要傷害離兒,求你,唔。”說話間毒酒葉靈已是全流入腹中,倒於地上,血淚終於還是流了出來,她的命早就無所謂了,可是她的離兒人生纔剛開始,她只想她能平平安安過完一生,爲(wèi)何就這麼難?
葉凝夢爬著過去吃力地把葉靈扶起來,怒火在胸中翻騰,眼瞳似熊熊烈火在燃燒著:“娘,娘,你怎麼樣?”
此時馮嬤嬤遞了一個眼神給侍衛(wèi),侍衛(wèi)明瞭地拉開母女倆拿起毒酒,一手抓著葉凝夢小小下巴往後仰著頭灌著。
就在葉凝夢快要被迫喝下毒酒的時候,杯中的酒被人用石子打飛了,接著一名蒙著黑色面紗的黑衣人飛落在屋中和侍衛(wèi)交纏織打在一起,他身手敏捷快速,武功高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