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紅衣女人肯定不是天陽城的人,我聽說西域有一個攝魂門,很可能跟她有關。”良辰話說到一半,又回頭去制止不停跟朱小小呲牙咧嘴的雪兒!
雪兒自從自己決定收了朱小小后,就一副抓狂的樣子,當然啦,它原本是主人的獨家寶貝,賴在主人身邊不罷休的,可是竟然冒出來一只全身閃金光,還滿嘴抹了蜜,超級會拍馬屁的大金蜘蛛,雪兒可是很有危機感的啦!
一路上,它可是用了各種辦法,瞪眼,打噴嚏,呲牙咧嘴,發出令人發毛的叫聲,刨地,噴口水等等殺手锏,差點連朱小小的衣角都抓破了,可是朱小小就氣定神閑跟個牛皮糖一樣,不論雪兒怎么抓狂,怎么表現出你死我活,你不滾我就滾的敵意,朱小小都是保持著甜甜的笑容,賴著良辰,各種蹭各種巴結,反而顯得雪兒各種不淡定!
“好了好了,雪兒,你這樣上躥下跳的不累嗎?”良辰一把把雪兒摟緊懷里,狠狠揉了揉它的腦袋,“一會兒餓了,沒東西吃,看你怎么辦!”
“吱吱吱吱~~~~~~”雪兒把大耳朵蹭在主人懷里,委屈地跟個小媳婦似的。
銀家不要跟大蜘蛛分享主人的寵愛啦!主人是銀家一個人滴!
“乖啦,你是我的靈獸,跟我簽訂了契約的嘛,我怎么會丟下你呢?一會兒就要去搶奪優曇花了,你可別把力氣都用完了啊,萬一我受傷了,你還得給我治傷,沒有你,我怎么辦呢?”
又回頭跟朱小小說:“小小,雪兒一時沒習慣你的存在,它其實挺懂事的,以后你們會變成好朋友。”
司徒玄寒聽著良辰在那哄狐貍,不免失笑,這女人,對著自己就跟自己欠她幾萬兩金子似的,哄這狐貍,倒是用盡全力。
韓薇也在旁邊扁嘴——看葉姑娘哄狐貍和蜘蛛的模樣啊,真的好像皇帝在哄后宮三千似的,嘖嘖嘖,自家殿下以后還有得整。
不過,韓薇現在倒是對良辰心服口服。
她有恩必報,有仇必罰,也有寬容之心,做事情從不退縮,竭盡全力,這樣的女子,是真正配得上殿下的女子吧?
“啊對了。”良辰好不容易安撫好一狐貍一蜘蛛,想起什么來,抬頭問走在前面的司徒玄寒,“七皇子司徒云沁,是什么人?”
司徒玄寒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
“哎——”沒料到司徒玄寒會突然停步,良辰的鼻子尖正好撞在他的脊背上!
痛啊!要不是自己的鼻子沒有墊過,估計都撞斷了吧?
“怎么?撞疼了?”司徒玄寒一轉頭,看著良辰,伸手給她揉了揉鼻尖,“對不起,我以后不會這樣莽撞了。”
“沒什么,我就是問你七皇子是什么人而已,你有必要這樣嗎?”良辰嘟囔了一句,“我記得,他很少出自己的寢宮吧?這些年,我也進宮參加過幾次宴會,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好像,以前我父親也對他諱莫如深。”
“他是一個罪惡的孩子,加上身體很差,父皇一般也不允許他走出自己的行宮。”司徒玄寒皺起了眉頭,“關于他的事情,你還是少問的好,
在宮里,我們也很少提起他,可以說,他能夠活到今天,也是父皇格外開恩的緣故。”
“是因為他母妃對嗎?”良辰的記憶里面還依稀有一點這樣的影子。
“對,十年前,他母妃因為和一名侍衛長私通,被父皇下令自縊了,但當時司徒云沁長跪不起,在玉階上整整磕了三百六十個頭,希望父皇能夠收回成命,引得天下議論,父皇大怒,那時候就限制了他的一切行動,又賜死了所有他身邊的宮人,之后,他在后宮就是一個諱莫如深的秘密!”
“這樣啊。”感覺到這件事情里面潛藏的若干黑暗和血腥的秘密,良辰嘆了一口氣,“我聽說他是后宮第一俊美男子,好像梁歡單戀著他呢。”
司徒玄寒一愣:“這個我倒是沒有聽說。”
“梁歡是個厲害的女人,身后還有梁家支持,以后必然不簡單,梁樂是支持你的,而梁歡卻喜歡七皇子……這梁家,以后會大亂吧。”良辰嘴角露出一個冷酷的笑意。
司徒玄寒的臉色突然有些冷。
他的目光,淡淡地落在良辰臉上:“你是想著怎么復仇?”
“除了這個,我還能想什么?”良辰星眸望向遙遠的天空,“每個人都有弱點,我要找出他們每一個人的弱點,然后——一網打盡!”
司徒玄寒突然狠狠地掐住良辰的下巴!
良辰一驚,信手朝他劈去:“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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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時忘記了自己已經接受了奧金長老的全部功力,現在就是隨手一劈也有著揮金斷石的力量,司徒玄寒的手臂立即被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良辰一驚,突然反應了過來,自己已經不是之前的葉良辰了!
她立刻收回了動作,神色復雜地看著司徒玄寒手臂上的傷口:“疼不疼?”
司徒玄寒卻也只是靜靜地望著她:“你的實力提高了數倍,看來,不用多久,你就能比我更強大了。”
“你先把傷口包扎起來啊!”良辰看著他手臂上流下來的血跡,雖然雪兒會治療術,但老狐貍白幻說過,雪兒的治療術還只不過是初級,在千
鈞一發或者非用不可的時候才能用,而且十二個時辰內不能超過三次,現在這一點小傷,還是不能勞煩雪兒。
“你給我用你那塊手帕包扎么?”司徒玄寒看著良辰,眼神里充滿挑戰,話語中有一絲的酸意。
他還在計較白幻的那塊手帕,那塊手帕似乎是對良辰很重要的人送給她的,他一直在想,那個人是誰?
“我……”良辰嘆口氣,語氣不知不覺地變得有幾分旖旎的味道,“你是個男人,為什么要在這些小事上面計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