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系統(tǒng),姜德先是看了一眼積分。
姜德的積分此時正在飛快的增長,倭國雖然名義上全部歸降,但真正要想佔據(jù)卻還要不少時間,這些增長的積分就是真正被姜德掌控土地和人口帶來的積分。
六十萬平方公里,上千萬的人口,雖然當中還有不少並未真正的被納入姜德的統(tǒng)治,土地上佔山爲王的割據(jù)勢力也有不少,但大部分還是被計算爲可得積分的範疇中。
姜德不斷的瀏覽可兌換的商品,現(xiàn)在姜德的積分已經超過了一千萬,積分級別到達榮耀黃金,很多原來被封鎖的物資都被解開了,最讓姜德心動的是,其中一類解開的大類是書籍。
知識就是力量,科技是第一生產力,姜德從未如此信任此句話。
“那麼...該選擇什麼呢。”
十九世紀之後的幾百年,是人類科技爆炸發(fā)展的幾百年,從宇宙出現(xiàn)到姜德離開的時候,都從未有過如此快速的科技發(fā)展,這期間,人類涌現(xiàn)出了大量的人傑,這些人傑們紛紛將自己的聰明才智記載在書本中,以便讓後人站在自己的肩膀上好在科技道路上爬的更高。
姜德現(xiàn)在可以翻閱歷史上1910年之前的所有書籍,當然了,這些書籍的價值也都極高。
例如姜德面前的這本《電學實驗研究》,這是法拉利在十九世紀中葉寫的著作,裡面有大量對電學的解釋,這一本就要花費姜德一百萬積分。
嗯....我果然還是個窮人,姜德無奈的自嘲道。
書籍兌換中,越是有跨越式發(fā)展的科學類書籍,需要的積分越多,但一些哲學類的書籍,積分需要的反而要少。
想想也是正常,很多哲學思想,姜德自己也瞭解一些。
“太貴了...而且農業(yè)書太少了。”
姜德有些苦惱的翻閱著書籍,農業(yè)科技主要在幾方面,一個是化肥,一個是雜交,一個是基因工程,其中科技含量最低的其實是雜交,但這需要大量的時間成本,效果最好的是化肥,但化肥可真的不好做。
要嚴格的說,歷史上第一種化肥是1828年德國發(fā)明的尿素,但當時人們沒有認識到尿素的作用,使得第一個本使用的化肥是1838年英國發(fā)明的磷肥。
浮現(xiàn)在姜德面前的便是這兩種化肥的製作方法,每一本所需的積分都是八十萬點。
姜德有些緊張,他最怕的不是花積分,而是浪費積分。
誰知道這本書裡記載的東西,以宋代的科技能力能不能生產出來。
就像姜德知道燃油機是好東西,但就以現(xiàn)在蒸汽機都沒搞定的科技能力,直接上馬燃油機,你咋不上馬核動力呢。
之所以把科技發(fā)展叫做科技樹,就是因爲科技的發(fā)展是需要很多其他科技能力達標爲基礎條件的。
但如果有這兩本書,真的能生產出尿素和磷肥,糧食的產量就會有一個飛躍提高,有糧食在手,姜德就可以依靠這些糧食,活活的砸下整個地球。
“兌換!”
姜德最後還是選擇了弗里德里希·維勒的《論尿素的人工製成》
八十萬積分灰飛煙滅,一卷薄薄的書籍出現(xiàn)在了姜德的手中。
姜德舉起自己的手,正在服侍姜德的玉藻奇怪的看著姜德手裡的書,不明白這樣美好的時刻,姜德爲什麼會拿起一本書。
“沒事,你繼續(xù)。”姜德按下玉藻的腦袋,一邊享受玉藻的服侍,一邊翻看了起來。
書很薄,這其實是一篇論文,裡面詳細的描述了尿素的人工合成的方法。
其實說這個方法簡單也簡單,不過是將氰酸中加入氨水後蒸乾就好。
好了,下一個問題,誰能告訴我這氰酸和氨水是什麼東西。
姜德敲了敲腦袋,拼命的回憶自己那貧瘠的化學知識。
氨水...好像和尿液有些關係,那氰酸又是什麼東西?
姜德最後長嘆了口氣,玉藻連忙問道“主人,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
咳咳,不許任何人質疑平陰侯大人的性趣。
“沒,你做的很好,累了吧?累了就休息一會。”姜德拉著玉藻躺在自己的胸口,玉藻那兩團柔軟讓姜德的小兄弟又不禁有了些反應。
氨水什麼的,姜德實在是做不出來,一咬牙,乾脆再兌換了一本《論磷肥的人工製成》
這一看,姜德頓時兩眼冒光了。
和尿素不一樣,磷肥的製造方法有兩種,一種是酸法磷肥,一般系用硫酸、硝酸、鹽酸或磷酸分解磷礦石而製成的磷肥或複合肥料。還有一種是熱法磷肥,在高溫下加入硅石、白雲石、焦炭等或不加入其他配料分解磷礦石而製成的磷肥。
這兩種可都不難啊,硫酸、硝酸什麼的,梁山已經實驗成功了,至於那幾種礦石在一起加熱的熱法,更是簡單。
“終於可以有化肥了。”姜德把這兩本書放在一邊,開始繼續(xù)翻看系統(tǒng)中的其他書籍。
“工業(yè)要走的路實在是太多了,再看看其他的東西吧。”
氪金這條路一旦走了,那麼就是一條不歸路。
第二天,姜德黑著眼圈,拿著幾本書走出了房間,看著姜德休息不好的樣子,花雕責怪的對玉藻說道“玉藻妹子,我知道你愛侯爺,但也要剋制一下,你看侯爺那眼圈黑的。”
玉藻無比的委屈的憋著嘴巴說道“花雕姐姐,昨晚...昨晚侯爺看了一夜的書,你信麼?”
花雕愣了一下,搖搖頭道“你說我信不信?”
玉藻跺腳道“我也不信啊,昨夜侯爺也不知道從哪裡不斷的找到書,然後念念叨叨的,就這樣一晚上了。”
不說花雕和玉藻在這邊竊竊私語,姜德在大殿中召集了許貫忠等人議事。
倭國大體已定,接下來就是讓倭國發(fā)揮自己作用的時候了。
“侯爺,按照侯爺?shù)闹更c,吾等已經在倭國各地探勘,的確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金銀礦,現(xiàn)在已經將那些地方控制起來,並且召集當?shù)孛裥\(zhòng),準備開採。”許貫忠首先給了姜德一個好消息,倭國的銀礦多是後世衆(zhòng)所周知的,姜德在基本控制倭國後第一件要做的就是把這些礦產給挖出來。
“很好,這些金銀礦日後將成爲我軍的軍費來源,一定要加大采集,幕府這邊要做好相關的工作,不得懈怠!”姜德對邊上的豐臣秀吉說道。
豐臣秀吉跪坐在一邊,低頭道“請大人放心,倭國上下必然爲大人效死!”
“死可不行,要是死了,誰能爲我效力呢。”姜德笑著說完,又道“倭國人多地狹,雖然我等已經準備輕徭薄賦,但要想讓百姓吃得飽,吃的好,卻不僅僅是減少賦稅就可以做到的,最重要的還是提高田地的產量。”
說著,姜德對豐臣秀吉問道“幕府現(xiàn)在想到了什麼提高田地產量的方法嗎?”
豐臣秀吉先是磕了個頭,然後說道“回大人的話,多虧了許大人帶來的各位先生,我們已經準備將各種農具推廣下去,想來明年各地農業(yè)都會豐收。”
“工具自然重要,但肥料也很重要。”姜德說道“我曾經得到過一個方子,可以提高農作物的產量,待會找?guī)讉€有過冶煉、煉丹經驗的人來,一起試一試這個方子。”
許貫忠皺眉道“侯爺,農乃國之大事,可不能兒戲啊。”
“許先生放心,此法必然有效!”姜德胸有成竹的說道“另外我還有一冶煉之法,軍械之法,準備在高麗試驗。”
豐臣秀吉急道“大人,請恕在下無禮,不知道高麗是否有什麼特殊之處,這二法必須在那裡才能試驗?”
姜德?lián)u搖頭道“這倒也不是。”
豐臣秀吉便道“那必然是大人還不夠信任倭人了,如果可以的話,請大人把這些新法都在倭國試驗吧!”
姜德皺眉瞇眼的問道“怎麼?難道我在哪裡試驗我的新法,還要聽你的不成?”
豐臣秀吉嚇得連滾帶爬的來到中間,不斷的磕頭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好了!起來吧!”姜德哼了一聲道“我做事自然有我的考量,你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
豐臣秀吉跪在地上不敢說話,姜德停了一會才說道“倭國的礦產種類雖然多,但產量卻不高,而高麗卻不然,你可明白?”
豐臣秀吉不敢再說,只是磕頭,他其實心中已經後悔了,之前竹中等人勸他要在姜德面前多多表現(xiàn),這纔有了今天的一幕。
“好了,接下來,倭國的政策是一手抓新農業(yè),一手抓礦業(yè),另外還要兼顧海船的打造,吳家會派大匠進駐攝津,倭國的林木衆(zhòng)多,要利用起來!”
“是!”
姜德在倭國試驗的新農業(yè),其實就是使用化肥來提高農作物的產量,磷肥的各種礦物在倭國都能找到,使用熱法生產出來的磷肥,很快就在平安京附近的農田上試用了,而沒有使用新化肥的地方也學習中原使用新式農具和耕種技術,同時由於中央高度集權,水利工程的建設也成爲了可能,倭國呈現(xiàn)出一片大生產的氣氛。
與此同時的黃山光明頂上,卻是另外一股氣氛。
本來叫做擱船尖的地方,此時已經被方臘更名爲光明頂,並且在這裡屯兵冶鐵,制甲修兵,還建造了大殿做爲明教的總部。
“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爲善除惡,唯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大殿中,近百人坐在地上起身唸誦經文,方臘坐在高處,看著下面的教衆(zhòng)微微點頭。
在方臘的身邊,坐著的是他的叔父方垕和聖女方金芝,下面依次坐著左右光明使,四法王,八散人,天地風雷四部將領等大小頭領。
“報!!啓稟教主,有官府消息來報!”
“講!”
一個傳令兵進來稟報,方臘揮手說道。
“啓稟教主,北國有使者到達開封,據(jù)說是遼國以北的金國使者,官府的皇帝和他們見了面,約定一同攻打遼國。”
“哦?皇帝老兒能有這樣的膽量?”一個穿著紫色衣服的道士不相信的說道“這個趙佶,平日裡最怕的就是打打殺殺,要不然那個梁山的姜信之也不會成爲一個平陰侯了,現(xiàn)在居然敢攻打遼國,可不像他的作風啊。”
說話的是光明右使,紫衣道人祖士遠。
“這金國,又是哪裡?”方臘看向另外一邊穿白衣的人,這人是通天白澤婁敏中,白澤,古之神獸,通萬物之情,曉天下萬物狀貌,以此爲號正說明此人見多識廣,博聞廣記。
“回教主,這金國又稱女真、女直,是居住在遼國東北一片白山黑水之中的野民,這些野民久受遼國官府重稅壓迫,數(shù)年前在一個叫阿骨打的首領帶領下起義造反,如今已經打下了大片遼國國土,據(jù)說遼國國主都敗在了他的手上。
今日他派人來找皇帝老兒,恐怕是想聯(lián)合宋國一起攻打遼國,皇帝老兒大概是看到有便宜佔,這才同意的吧。”婁敏中的確沒有白瞎了白澤這個名號,宋遼金三國的關係說的頭頭是道,這在信息封閉的古代簡直是奇蹟啊。
“嗯...這樣說來,這金國的人倒是和我們一樣,都是被官府欺壓的老百姓啊。”方臘瞇眼說道“那皇帝老兒是不是準備調集大兵,去和遼國開戰(zhàn)了?準備調的又是哪裡的兵?”
“回教主,暫未打探到消息。”
“再去打探!”
“是!”
方垕對方臘說道“教主,現(xiàn)在吾等已經齊備糧草,兵甲充足,只要教主一聲令下,就可以奪得江南半壁,教主可莫要錯失良機啊。”
俗話說知子莫如父,方垕一下就明白了方臘的想法,方臘是想等宋金遼三國混戰(zhàn)的時候起兵,但世事哪裡又能如此順利呢,只要自己準備好了,就該早日行動,否則節(jié)外生枝,反而不美。
“叔父勿要擔心,我自有主意。”方臘搖搖頭繼續(xù)說道“聖女!”
“在!”方金芝出列說道,方金芝穿著素黃一身,帶著白色輕紗,兩隻眼睛露在外面,顯得有些神秘。
“我命你前往開封,打探朝廷內幕,務必要得到朝廷調兵的準確消息。”方臘對衆(zhòng)人道“朝廷中諸軍都無能,唯有西軍善戰(zhàn),無論朝廷是和西夏開戰(zhàn)還是和遼國開戰(zhàn),朝廷必將調度西軍前去,只要西軍陷於北疆,我們在江南起事的把握就從七成提高到了十成了!”
方金芝問道“教主,但這樣的機密,又如何能打探的到呢?”
方臘呵呵的說道“我聽聞開封有一個酒樓,名爲瓊樓,樓中有李師師等名妓,那皇帝老兒最喜到那玩樂,你只要混到瓊樓裡,這些消息,只要兩杯酒就足夠了。”
“如能混到皇帝老兒身邊,何不讓我一刀宰了那昏君!”方金芝雙眼發(fā)亮的問道。
“那可不行。”方臘笑道“這要是被換上了一個明君,反而是壞事。”
衆(zhòng)人這才瞭然,紛紛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