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那血色食人藤“吱吱”直叫的在她手里掙扎,鳳七邪默運起剛剛才學(xué)會的御獸決,雖然名為御獸決,但是契約這根植物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隨之,一陣赤紅的光芒閃過,契約形成,腦海里與這血色食人藤有了絲聯(lián)系。
“主人……”
耳邊,突然響起一個細小的聲音,可怕鳳七邪嚇了一跳,繼而聽到:“主人別怕,我是血兒。”
血兒?
“你是食人藤。”鳳七邪緊揪著手中微微扭動的血色食人藤,在腦海里回道,這血色食人藤王者先前就有了靈智,想不到一旦契約之后,竟然還可以跟她對話,不錯!不錯!
“是的,主人,我是……”那血色食人藤在鳳七邪腦海里乖巧的回道。隨之,在鳳七邪微帶驚訝的眼神中,“咻”地一聲又重新纏上了她的脖子,這一次鳳七邪并沒有阻止,只見這血色食人藤的似態(tài)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血紅耀目的光,看上去真的美麗非常,做為項鏈佩戴,似乎也不錯。
“邪兒……”見鳳七邪沒有跟上,鳳飛等人回過頭來。
“來了!”鳳七邪應(yīng)了一聲,連忙跟上。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烈日山行去,只是越往前行,前方越來越熱,不經(jīng)意間,汗滴滴落于地,“嗤”的一聲冒起了青煙,不多時眾人已經(jīng)汗?jié)窳艘卤场?
“靠!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簡直要人命,M的,真是太受不了了!”大抹了把汗,鳳七邪望著寸草不生,不時還有黃沙卷過的地方,她終于受不了的大咒了起來。
聽到鳳七邪那無比“豪邁”的話語,鳳飛有些無奈的望著,心疼之余又很無奈的嘆道:“邪兒,做為女孩子,不可以這么粗魯。”
鳳七邪此時喘著粗氣,也顧不得要裝什么婌女了!反正這些都是她認定的自己人,還不如讓他們早點熟悉她的真面目,免得裝得累。
“哥哥!其實我就是這樣粗魯?shù)娜耍郧暗娜崛跄懶『芏喽际茄b的,以后我鳳七邪不打算再裝了!所以你要盡快適應(yīng)才行,嘿嘿……”
鳳七邪笑得這叫一個沒心沒肺,直叫眾人無語。
不過,如此輕狂無禮的她,或許才更符合鳳七邪這三個字吧!他們鳳族最為純正的鳳凰血脈,雖然玄氣低微,但身手詭異高強,而且還是難得一見的煉藥師,就是要這樣張狂“豪邁”才對。
唉!這人啦!只要被寇上天才二字,什么都變得理所當然了!
然,在這一群當中,就屬鳳飛最為理智了!不這邪兒變成什么樣子,或是以后變得如何強大,在他鳳飛的眼中就只是他的妹妹,沒有其他,所以這么粗魯?shù)男袨檫€是改掉的好。
當下,他俊臉微沉,剛想訓(xùn)鳳七邪幾句,卻突然想起了!
“站住,你們是什么人,竟然闖我火家占的領(lǐng)地,是何道理。”
眾人聞聲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在高坡上,竟然站立著一群人,一看標致是火家的人。
看來,他們還是晚了一步,不由心中暗恨,可是卻是無可奈何。
見此情景,那烈日山肯定讓火家的人給占領(lǐng)了!鳳飛無奈的嘆息:“邪兒,我們走吧!”
“為什么要走?”鳳七邪不明白,原著不明白就要問的良好習(xí)慣,鳳七邪決定弄清楚。
鳳三嘆道:“素來幾大家族就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那就是幾大家族一旦進入某個尋寶區(qū)域,先到者取得先機先行尋找,而后到的人只能靜等,如若真有寶貝讓先到者尋得,后到者也不得有多話,如若沒有尋到,那要等他們走了之后,我們才可以進入這片區(qū)域?qū)ふ摇!?
聞言,鳳七邪雙眸微瞇,輕快的道:“既然不成文,那還守著干什么?走吧!去晚了!邪火可能真讓火家的人得了!”
眾人一臉黑線,齊齊提袖抹汗。
“拜托,邪兒,事情要是這么簡單就好了!你這樣冒然闖進去,要是給其他家族知道了!會引起公憤的。”見鳳七邪抬步要闖,鳳飛頓時急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急聲說道。
鳳七邪輕笑:“哥哥,不要把事情想得太過復(fù)雜,在我鳳七邪的眼中,想做什么事情就去做,眼中只有這個目標,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了!”話落,她掙開鳳飛的手,就要往烈日山上行去。
然,還沒走幾步,就感覺手腕上一陣拉扯,鳳七邪回眸間,見金絲連著那一頭的火醉,此時又抱著一個酒壇,也不怕燙的斜躺在一場巖石上又喝上了!
這個酒鬼,鳳七邪心中低咒,不過心里也明白,他如此醺酒一定事出有因,也就不再管他了!
但此時,他必須跟她走才成,不能拖她后腿,邪火她勢在必得,哪怕只有一分可能也不能放過。
“火醉,你最好給我站起來。”理解歸理解,但這小子要是敢拖她后腿,她一樣不會放過他,雖然這一路走來,他已不止一次救過自己,但一碼歸一碼,恩歸恩,怨歸怨,她鳳七邪向來不會混為一談。
火醉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繼續(xù)灌酒,鳳七邪一氣,一把把他提了起來,火醉提著酒壇,身形微晃,隨之順勢靠在鳳七邪肩上,語音糯糯的道:“邪,我走不動了!好熱……”
原本想把他一腳踹出去的鳳七邪一聽,這才發(fā)現(xiàn)緊挨著她身體的火醉身體燙得驚人,當下以手試探他的額頭,果然溫度很不正常,不像是假裝,當下語音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你先堅持一下,辦完了事我們就離開這里,現(xiàn)在我扶著你走好嗎?”
火醉萬分“虛弱”的點了點頭,整個身子都靠在鳳七邪的身上,輕嗅著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少女體香,不由心中微微一蕩,狹長的鳳眸中,浮現(xiàn)出一絲迷離。
他一向不是都很討厭女人的碰觸嗎?為什么這個陰險惡毒的丫頭除外?
最近的他,真是越來越不像是自己了!哦!不,是自從倒霉的碰上這個丫頭之后,他就越來越不像以前的自己了!
以往,他一直覺得女人很虛偽,最愛騙人,就會偽裝柔弱,絕對不能相信。
可是這個鳳七邪,她的壞,她的陰險,她的惡毒與腹黑,從來都不加以隱藏,就那樣赤果果且張狂無比的展現(xiàn)在世人眼中。
但是她的張狂與囂張并不會讓人反感,反而會讓人覺得熱血沸騰,大起豪邁之情,所以就算她明著陰人也不會讓人覺得討厭,反而會覺得此女不凡,行事乖張,從不按牌理出章。
他火醉向來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并不覺得人陰險腹黑不好,只是壞就壞在他很討厭女人而已。
心,突然緊了緊,女人不可信,這是他從骨子里的認知,可是自從碰上鳳七邪之后,他的防范思想就越來越弱了呢?
難道有什么?在無形中改變了嗎?
“站住,再往前行,不管你們是什么人,我們火家就不客氣了!”見鳳七邪等人不守規(guī)矩的前行,火家的人頓時怒了!當下冷聲喝道。
聞言,鳳七邪挑眉輕笑:“那你們要怎么個不客氣呢?”
火家的人,第一個出現(xiàn)在烈日山,想著先前鳳飛等人被人逼進了食人藤區(qū)域,想讓人不多想都顯得很困難。
所以,鳳七邪鳳眸微寒,不知道這火家是不是無辜的呢?
火家人的聽到鳳七邪那幾近挑畔的話語,頓時火了!呼啦啦一下子全都涌了下來,擋住了眾人的去路:“識相的就趕快滾,不然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一句話一再的重復(fù),你們說得不累嗎?”鳳七邪顯然沒把人家放在眼里,懶惰的道。
今日這烈日山,她還就上定了!她已擁有了丹尊神卷,尊王鼎也已有了眉目,那邪火說什么也要搞到手了!
雖然目前并不確定邪火就在這烈日山上,但是此處炎熱無比,并且火家的人防守這么嚴密,想讓人不懷疑都很困難,所以她更不能就這樣走了!
這烈日山她今天,還就上定了!
“你是哪里來的野丫頭,在我們火家面前竟敢如此放肆,敢情不想活了是不是?”其中一名火家子弟,見鳳七邪如此囂張不說,就望著這烈日山還不退去,這可就犯了他們的大禁,管他們是什么家族的人,在利益面前,他們都不會客氣。
聞言,鳳七邪輕輕而笑:“就算我不想活,就憑你們也幫不上忙啊!”
“你……”火家子弟大怒,“嗆”的一聲集體撥出長劍,其中一名子弟高聲喝道:“此時,我們不管你們是什么家族的人,只請記住幾大家族所設(shè)下的規(guī)定,不管是什么家族,一旦進入某個尋寶區(qū)域,先到者取得先機先行尋找,而后到的人只能靜等,如若真有寶貝讓先到者尋得,后到者也不得有多話,就算沒有尋到寶物,那要等我們走了之后,你們才可以進入這片區(qū)域?qū)ふ遥袁F(xiàn)在快速退去吧!我們火家會既往不咎,不然……”
那火家子弟故意拖長了尾音,其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鳳七邪無所謂的挑了挑眉:“好不容易來到了烈日山,想讓我們空手而回,你們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對于火家的人,她向來都沒什么好感,從最初見到的火醉到而后色膽包天的火燕翎,再到現(xiàn)在這些看著有些礙眼的火家子弟,她全都不喜。
如若讓她找到證據(jù)證明鳳飛等人是讓他們逼進食人藤區(qū)域的,那鳳家與火家,呵呵……鳳七邪陰冷的笑,她是不容許任何人傷害鳳家她所在乎的任何一個人的。
聽到鳳七邪如此一說,那些火家子弟頓時臉色一沉,另一名火家子弟立馬叫了起來:“難道你想破壞幾大家族之間的平和是不是?就算是鳳家子弟,到時你們家主怪罪下來,那罪責(zé)也不是你們這些后輩能夠承擔(dān)的吧?”
“我們不能承擔(dān),那你們火家又能承擔(dān)嗎?”鳳七邪譏諷一笑。
那火家子弟頓時冷喝:“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鳳七邪挑眉,滿眼的邪意:“我們先前被人逼進了食人藤區(qū)域,而在這黑木古林里,就只見過你們火家的人,如若說破壞幾大家族之間的和平,我想并不是我們鳳家,而是你們火家吧?”
“你胡說……”火家的子弟頓時大怒。
鳳七邪反而輕松無比的道:“是不是胡說,只有你們火家的人自己清楚,我們險些喪命,好不容易從那食人藤區(qū)域到了這烈日山,想讓我們就這樣離開,我看你們才是做夢,既然大家都破壞了規(guī)距,那我們誰也不說誰,讓路……”
“不行,你們不許上去。”火家的眾子弟橫劍一擋,攔住了眾人的去路。且全都橫眉冷對,大有他們敢上前,他們就拼命的架式。
眾鳳族子弟生怕鳳七邪吃虧,當下連忙把鳳七邪護了起來,擋在她身前。
“讓開……”
“不讓……”
立時間,雙方人馬劍拔**張,正吵鬧間,一個略帶陰沉的聲音響起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參見家主……”
眾火家子弟齊齊行禮,接著人群散開,一個大約四十來歲,長著一張國字臉型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一雙眼睛帶著銳利的掃過眾人,只是當他看見眼前一群火家少年時,不由心中一凜,閃過驚疑,隨之又很快恢復(fù)常態(tài),音帶威嚴的道:“你們雖然身為鳳族后輩,但是對于幾大家族的規(guī)距不會不知道吧?”
眾鳳族子弟眼神微閃,閃過不自然,但是見鳳七邪沒有動,他們依然靜立原地。
鳳七邪微瞇著眼睛打量這個所謂的火家家主,本能的心生不喜,先不提他有可能就是逼鳳飛等人進入食人藤區(qū)域的兇手,就在剛才,她可沒有忽略,就在火家家主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她伸手扶住的火醉竟然全身一僵,竟然有著輕微的顫抖,那一瞬間散發(fā)而出的悲傷與憤恨,想隱都隱藏不住。
心中不由暗生憐惜,那個邪肆張狂又無比陰冷的少年,曾經(jīng)所受到的傷害,恐怕跟這火家家主脫不了干系吧?
并且,你看看火家家主火驚云的目光從火醉身上掃過,那目光陌生得好似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般,當真讓人好奇得緊。
火醉,倒底是什么人?他真的是火家的人嗎?如若是火家的人,那身為家主的火驚云看樣子為什么會不認識他?
可是,如若他不是火家的人,他姓火不說,他對火家的恨意,連她都感覺到了!
矛盾的人,真是讓人好奇極了!
不過,此時顯然不是滿足她好奇心的時候,目光對上火驚云的目光,她懶惰的道:“知不知道規(guī)距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們反問火家主才對,現(xiàn)在我們只是想討個公道,為什么要把我哥哥們逼入食人藤區(qū)域,為什么要破壞幾大家族之間的和平,要對我們鳳族這些小輩斬盡殺絕,為什么?”
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鳳七邪可說是無恥的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更何況,她天生很準的直覺認為,這件事跟火家絕對脫不了關(guān)系,此時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可說是不擇手段了!
更何況,她鳳七邪一向都不知道無恥兩個字怎么字,就算要害她們鳳家子弟的人不是火家又如何,她也一定把這罪名給他們栽上。
火家的人聞言大怒,可礙于家主在場就不敢發(fā)作,一個個憋得臉紅脖子粗的,看上去好不滑稽。
火驚云的目光微凝,不由細細的打量起鳳七邪來,鳳飛那群小子能夠活著走出食人藤區(qū)域,恐怕跟這丫頭脫不了關(guān)系吧?
這一次,他們還真看走眼了!這玄氣低微的小丫頭,看來并不簡單啊!
“說是我們火家逼你們進入食人藤區(qū)域,可有證據(jù)?不然污蔑其他家族的罪名可不是你一介小丫頭能夠擔(dān)待得起的。”火驚云冷著臉,無形的威壓向鳳七邪直逼而去,就不相信這只有三星玄士實力的丫頭還不爬下。
然,往往事情都會出人意料,他火家主也有失算的時候。
威壓?哼!
鳳七邪心中冷笑,她習(xí)了鳳血殘卷,一般的威壓又哪會對她有影響。
“火家主要證據(jù)是嗎?”當下,她唇角微勾,神情懶惰而又萬分尖銳的道:“就憑自從我們進入黑木古林以后,就只見過你們火家的人,別的家族可是一個人也沒見到,而最先到達這烈日山的也是你們火家,由此推斷,為了不讓我們鳳家來到這烈日山尋找邪火,你們火家在背后下黑手,也是有可能的,火家主,你說呢?”
火驚云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火醉萬分鄙視的睨了鳳七邪一眼,這丫頭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可真不小,先前明明有見過夜家少主夜麟少,并且還“調(diào)戲”過人家來著,這下推得倒是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