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又是你,你偷酒上癮了是不是?給我打,給我狠狠的打,看你這小牲畜還不長記心,膽大包天的還敢來偷老子的酒?!?
一聲叫罵拳打腳踢聲傳來,打斷了鳳七邪的修練。
偷酒嗎?
是不是那個酒鬼干的?她看八成是他干的,家里沒錢買酒,酒癮犯了當然只有去偷了!無奈的搖搖頭,這么嗜酒如命的人,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她還真沒見過。
不過嘛!嘿嘿!這酒鬼也當真可惡得緊,給那群人打死得了!免得還要她親自動手嫌麻煩,鳳七邪有些惡毒的想。
他那么對她,讓他死上一千遍都不為過,遠遠的望著那群人對他拳打腳踢,她并不上前,反而猶如看戲般,揣著雙手,好不愜意。
終于,那群人終于打累了!其中一個老板似的人一揮手,狠狠的再踹了那酒鬼幾腳,這才恨恨的罵道:“今天就先放過你,下次再敢偷老子的酒,老子打斷你的雙腿,砍了你的雙手看你還偷個屁?呸!今天真他m悔晦氣,算老子倒霉,我們走……”
吆喝一聲,一群人眨眼間走得一個不剩,還真是來去如風??!
這樣就走了么?人還沒打死呢!就這樣走了么?鳳七邪有些遺憾!看來,還是要麻煩她親自動手?。?
緩步上前,她圍著那卷得跟只蝦米一樣的人轉了幾圈,見他一件殘破的紅衣早已不復原有的顏色,滿頭亂發幾乎覆蓋了整張臉,看不清形貌,且滿身酒味,果真是邋遢得可以,要不是昨天在大雨中,自己又身受重傷,神智迷糊發現不了他的真實形像,自己恐怕還真沒勇氣接近這樣的人,簡直就是一個活版乞丐嘛!
鳳七邪此時不得不佩服自己,跟這樣的人緊擁著睡了一夜,她竟然還沒吐,簡直就是奇跡,心里的厭惡更加增添了幾分,當下也不客氣,抬腳踢了踢他:“喂!死了沒?那些人已經走了!”
所以不用再裝死了!
走了嗎?
那人申吟了聲,這才輕輕的動了下,探出頭來,見確實沒人之后方才大松了口氣,這才從懷里露出那個大酒壇來,抱起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他這才舒服的大嘆了口氣,一副我又活過來了的模樣。
鳳七邪看得這叫一個無語,她還真沒見過一個人把酒看得比命還重,抱著酒壇比兒子還親的人。
不過,像他這種人,已經死了一大半了!活著也是禍害人間,不如早死早超生的好。
又喝了幾大口酒,他才發現一旁有人,抬眸望著一臉幸災樂禍又面帶鄙視的鳳七邪,他有些懶惰的道:“你怎么還沒走?”
還好,他還認得她。
鳳七邪蹲下身子,與他平視:“我說?你是不是覺得很難過,簡直就是生不如死?所以想一死了之不想在這世上受苦?”
他的眼神中沒有一點生氣,灰蒙蒙的一片,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心死,活一天算一天,得過且過,生無可戀之人。
所以他才一天到晚醉在酒中,不想醒來面對現實。
可究竟是什么?竟然把他傷得如此之深,回想起他對自己所咒罵的話語,她直覺的發現,說不定跟女人有關,因為她發覺他非常憎恨女人,所以才會用那么難聽的話罵她。
聞言,那人眼皮都沒掀一下,懶得搭理她,抱著酒壇一陣猛灌,最后涼涼的吐出一字:“滾……”
這女人,果真是煩,他早上應該把她扔進塘里喂魚。
什么態度?
鳳七邪眉眼一寒,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更別提是那讓人火的的字眼了!當下雙眸一瞇,前仇舊仇一起涌上心頭,同時惡向膽邊生,她危險的望著他:“你剛才說什么?”
“叫你滾……”他倒也很干脆。
“是嗎?”鳳七邪冷笑,隨即“刷”地一聲抽出她剛剛在他家墻角刨出來的一把銹跡斑斑的匕首,舉在手中,對他陰殘的道:“在本小姐滾之前,先做件好事,送你上西天吧!反正你活著也只會為害良民?!?
剛才不就有群“苦主”找上門嗎?她現在這是在做好事,為民除害。
話落,她手中的匕首一揮,對準他的心臟就死命刺去。
這個混蛋,先前害她差點摔掉門牙,而后又差點給他掐死不說,還把她扔出去差點摔死,現在竟然還敢罵她,她鳳七邪要是不出了這口惡氣,那她以后的日子也別想舒坦了!
當下,她揮出的匕首可沒一點容情。
然,讓人奇怪的是,眼見那匕首當胸刺來,那酒鬼不知是嚇傻了還是醉了不知道躲避,竟然直愣愣的望著她,愣是不閃不避的看著她那把銹逗掉的匕首刺入他的心臟——
這家伙果然是長年喝酒喝得傻了!腦子不好使,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她殺他的心。
然,就在鳳七邪得意的笑容還未散去,讓她萬分悲催的事情卻發生了!
只見她手中的匕首就要刺入那酒鬼心臟的瞬間,突然反彈回來一道血紅之光,那反彈力道之大頓時就讓鳳七邪悲催的再次做了空中飛人,“咻”地一聲輕響中劃破長空,同時“砰”的一聲重重落地,地面顫動,胸口又悶了悶,一陣氣血震蕩,握著匕首的手劇烈顫抖,手腕疼得幾欲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