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一切早已被躲到窗外的風三娘聽得真真切切,看得清清楚楚。她迅速的跳出院子,在慢性子必經(jīng)的路上隱藏起來。
慢性子從聯(lián)絡(luò)站走出來,左右看看,頭還是有些發(fā)暈,腳步也不太利索,但路還是熟悉的,心情也是愉快的,他很滿足,因爲今天的賞錢不少。
剛剛拐過牆角,還沒有來得及看清前面的路,慢性子便身體懸空,被拖進了黑影裡,身上的槍也被奪去。
“別出聲!老實回答我的話,或許你還可以活命。告訴我,你是幹什麼的?”
“我,我是......饅頭嶺......,我是窩底,大爺,你要......”
“這不是實話!”風三娘一用力,慢性子覺得胳膊似乎是脫臼,腦袋似乎也要被揪掉,心裡更加恐懼了,只好實話實說。
“我是靖安旅......,青蘭站區(qū)偵緝總隊,在大褲襠溝的......,偵探。”
“你們聯(lián)絡(luò)站有多少人?都在哪裡設(shè)有暗探?你們是怎樣與總部聯(lián)繫的?”
“就我們?nèi)齻€人。不......,在大褲襠溝中,還有十幾個......,具體我也說不大清楚,火發(fā)子哪裡有名單,我們就負責把情報送到陽口鎮(zhèn)。”
慢性子一邊說,一邊把身體慢慢往下蹲。他也聽出來了,抓住他的是個女人,並且就一個人。慢性子可不想多說了,他想反抗。
風三娘哪裡會給他這樣的機會,發(fā)現(xiàn)了慢性子有試圖反抗的意圖後,風三娘便不再客氣,她雙手擰住了慢性子的頭,猛的一用力,瞬間便讓他斷了氣。
把慢性子拖到了一個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地方,搜完身,便把他的屍體丟棄在那裡。風三娘然後迴轉(zhuǎn)身,又奔向了他們的聯(lián)絡(luò)站。
此時屋裡的酒宴已接近尾聲,風三娘跳進院後,來到窗前略一觀察,便急速的攀上了屋頂,這裡更不易被發(fā)現(xiàn),因爲很少有人懷疑房頂上會有人隱藏。
有些不耐煩的等了好半天,屋子裡的人才吃完飯。兩個女人把桌子撿下去,通通的都放到鍋裡了事,就準備睡覺。
“你們兩個就在東屋睡,晚上可得悠著點。收拾完了都出去方便方便,把院門屋門都關(guān)嚴實,黑天就別出去了。”
秦火發(fā)說完便拉著他的相好的走出了屋,暴脾氣也拉著另外一個女人跟了出來。他們兩兩分開,一對兒去了房西頭,一對兒去了房東頭。
趁著這四個男女出去方便的時候,風三娘迅速的溜下房頂打開門,便潛入了屋內(nèi)。她先是去了東屋,因爲她觀察到這個屋子有隱藏人的地方。
這個能隱藏的人地方就是在東屋有個不是很大的隔斷,建在屋子的北側(cè),可能是這些人儲存雜物的地方,但跟屋子是有門相通的。
這個隔斷還有一個後窗,風三娘原打算是等屋子裡的人睡熟的時候,從這個後窗潛入,但考慮等待的時間太長,風三娘便選擇了直接進屋。
時間不是很長,四個人都回到了屋子裡,秦火發(fā)關(guān)照了一聲,便帶著他相好的去了西屋,並且把門插死。
“大哥,我去後邊那個小屋住吧。”
“墨跡什麼?那屋能住嗎?快點脫衣上炕!”
“大哥,我男人剛死,我還在守孝呢。”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看來是暴脾氣急眼了,對著仍站在地上的女人大喊:“找你來幹什麼的?不就是伺候老爺們,再犟嘴,我撕爛了你。”
這一巴掌可能是打服了,站在地上的女人再也不敢說話,乖乖的爬上了炕,慢慢的脫去了自己的衣服。
其實她早就應(yīng)該知道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但她卻沒有采取有效的措施離開,這也怪不得別人,應(yīng)該是咎由自取。
吹滅了燈,一切就變得很自然。沒有什麼溫存的話語,更不會卿卿我我,甚至連笑容都不存在,只剩下原始的獸性。
就在暴脾氣男人忘乎所以的時候,風三娘從後屋飛速的竄出來。可能也有響動,但聲音一定很輕,因爲暴脾氣男人在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情況下,後胸已經(jīng)中了一刀。
還沒等他‘啊’出聲來,早已被掀翻到一邊,脖子上也被劃了一刀,鮮血流了出來。根本沒讓他的暴脾氣發(fā)作,他便永遠的離開了陽世間。
“不許出聲!”風三娘用手捂住了這個女人的嘴,把她從炕上拉起來:“聽好了,敢喊出一聲,立刻殺了你!快把燈點著,把衣服穿上。”
這個女人早已嚇癱了,她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哆哆嗦嗦的點上燈,穿上衣服才發(fā)現(xiàn)暴脾氣赤條條的被殺死在炕上。
“別出聲,隨我去西屋,你把門叫開,否則你也會死!”
風三娘拉著幾乎不會走路的女人穿過外屋,來到了西屋的門前。聽聽屋裡似乎還有動靜,但聲音不大,風三娘示意讓這個女人去敲門。
“大哥......,大哥......,開門,他......,他......有些......”
“咋這麼多事兒,去開門看看,都多長時間了還不消停。”
秦火發(fā)顯然是極不耐煩,聽到東屋一直有動靜,怎麼這麼狂野?現(xiàn)在女人又來敲門,秦火發(fā)沒好氣兒的讓他相好的前去開門,他自己則把頭扭向了一邊。
門開了,秦火發(fā)相好的女人只穿了一條內(nèi)褲,扒著門縫想問問究竟發(fā)生了什麼?風三娘用力把門拉開,隨即把女人推進屋裡,她則飛速的跳上炕。
屋裡沒有亮燈,秦火發(fā)聽到有人倒地的撲通聲,剛想坐起來看看究竟發(fā)生了什麼?可身子就被拎了起來。
頭皮生痛,腦袋發(fā)脹,秦火發(fā)剛要做出反抗的動作,頭就被死死地卡住,一隻冰涼的槍口便頂在了後背上。
“把燈點上,都不許亂動!想活命就得乖乖聽話。”
“你......,你是誰?想幹......,別......,我......聽話......”
“交出你們各屯子聯(lián)絡(luò)人的名單,說出你們陽口鎮(zhèn)聯(lián)絡(luò)站的地點和名字!”
“沒......,沒有......,就......,就我們兩個......”
‘啪’,風三娘用槍後座砸向了秦火發(fā)的肩頭,讓他的一隻胳膊立即脫臼,疼的秦火發(fā)‘嗷,嗷’直叫,身子不自覺的癱軟下來,雙膝跪在了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