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叫陸大人忌憚不已的那位本家,已被姜子牙請入周營的中軍帳里落座。
對于這位道人姜子牙已知連燃燈和十二上仙都不認識,但他這位破了烈焰陣可是幫了他們的大忙。
陸壓出場是作歌而來,歌中自稱修行得道混元初,也不是三教的門人。
他進入烈焰陣后毫發(fā)無損,輕松就解決了王天君,擊敗毗盧仙。
這樣的高手不需燃燈提醒他也不會怠慢。
姜子牙施禮道:“今日多謝道兄出手相助我西岐破了烈焰陣,子牙感激不盡。”
陸壓淡然一笑抬手虛扶,搖頭道:“子牙公無需多禮,如今這場大劫已經(jīng)不止是爾等三教仙人了,而是三界神仙之劫,連貧道只是出來完……”
正說著,突然他的體內(nèi)冒出一層赤光,閃爍一下后內(nèi)斂下去。
“這是……”姜子牙驚疑道。
陸壓面上笑容消失不見,沒有回答,而是抬右手掐算起來。
很快冷笑一聲,望向商營道:“區(qū)區(qū)雕蟲小技,也來獻丑。”
大袖向著帳外一揮。
商營內(nèi)姚天君正在帳中法壇上閉目念咒,草人頭頂腳下的十盞燈已被點亮。
可是忽然一股大風(fēng)卷起帳簾,徑直吹來將十盞燈全部吹的熄滅。
“嗯?這……”
被風(fēng)一吹姚天君驚醒,望了眼案幾上,臉色微微一變,只見不僅燈滅了,連草人上的名字也不見了。
看到這一幕姚天君不禁眼皮直跳,望著徐徐落下的帳簾呢喃道:“這股風(fēng)來的蹊蹺啊……”
皺眉掐算時又算不出什么。
這之后他又點起燈,重新寫上名字開始念咒施展秘術(shù),這一次再無風(fēng)刮來。
姜子牙道:“道兄,發(fā)生了何事?”
陸壓哼了一聲,望了眼商營方向后淡淡道:“定光仙那個鼠輩獻計,讓那陰險奸猾的姚天君故技重施,以害子牙公之秘術(shù)來暗算貧道,不巧被貧道發(fā)現(xiàn)了而已。”
“竟有此事?”姜子牙聽后又驚又怒。
他之前被姚天君暗算一次,被拜去了二魂六魄氣絕身亡。
若非最后的靈魂被廣成子、赤精子師兄奪下的話,到時沒了魂魄就算大羅神仙到來也救活不了他。
“截教這幫人行事向來肆無忌憚,雖是修道者但行徑與妖魔何異?全部半點修道者的仁善之心。”
陸壓點點頭,目光閃動道:“這些旁門左道也是該治一治了,子牙公,今番我秘授你一術(shù),咱們就給他們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何?”
姜子牙微怔,旋即拜道:“那就有勞道兄了,不知要對付誰?”
“明日又要斗陣紅紗、紅水陣,而蓬萊七仙中未出手者只有金光仙、定光二仙。”
陸壓冷笑道:“由今晚可見定光仙此人狡詐陰險,此番竟敢算計到貧道的頭上,那我們就先除掉他,也算贏了一陣。”
姜子牙聽得不由點頭,陸壓此言說的的確合情合理沒有半分毛病。
不過最后又有些憂慮的說道:“道兄此言卻是有理,然而定光仙也是入了太乙之流的上仙,不知道兄的秘術(shù)可能傷得太乙境上仙?”
眾所周知,仙道有五境,有些人得道成就純陽真仙已是極限,而能從真仙修成太乙境上仙的少之又少。
成真仙者少,成太乙上仙者更少,這就像金字塔向上是遞減的。
比如東方偌大的三教之中,上仙也只不過十多人而已。
姜子牙根骨差,資質(zhì)差,修行四十載還在煉氣境,連元神尚未修出來,比起身邊這些修行十多年的晚輩后生都不如。
對于仙道之上的玄妙他自然不知,因為不知所以心存敬畏。
“莫說太乙境,就是大羅境在要在吾秘術(shù)下飲恨。”
陸壓對此也沒有嘲笑姜子牙,只是輕輕一笑解釋說道,并從袖中取出一個卷軸。
輕輕一送卷軸就飛到了姜子牙的案頭。
陸壓微笑示意姜子牙去看,姜子牙半信半疑的打開卷軸,為首五個大字醒目,在之后符有口訣和一道符印。
“釘頭七箭書……”姜子牙輕聲道,同時將問詢驚疑之色投向陸壓。
“不錯,子牙公可在營中筑一臺,扎一草人上書長耳定光仙,再在頭上、腳下各點一盞燈。”
陸壓淡笑道:“這之后踏步罡斗依卷軸上符印畫出焚之,再一日早中晚念咒三拜,至二十一日午時定光仙自然殞命。”
“二十一日?”
姜子牙聽完目光一閃:“商營會給我們這個時間嗎?”
“會的,因為姚天君也需要,貧道姑且就讓他姚天君咒個二十一日。”
陸壓冷笑道,“且看到時,吾之秘術(shù)比起他的如何。”
姜子牙輕輕點頭起身道:“子牙明白了,道兄在此稍待,子牙這就去依先生秘術(shù)而行。”
“子牙公且慢走,貧道還有一言忠告給你。”陸壓忙道。
姜子牙回頭看來便見陸壓神色認真于是道:“道兄且說無妨,子牙洗耳恭聽。”
“此術(shù)雖能叫大羅金仙殞命,但貧道必須向你說明,有得必有失,使用此術(shù)也要付出一定代價。
此術(shù)陰損有余而光正不足,有傷天和,使用多了會削減福德和運數(shù)。”
陸壓告誡道:“這道衍之數(shù)為三,故大氣運者畢生也只能用此術(shù)三次,淺薄者一生最多一次,切記,使用過多要招惹上天劫數(shù)的。”
姜子牙立時神色一凜,恭敬施了一禮:“子牙謹記教誨。”
盡管陸壓言明說施展此術(shù)會付出代價,但他沒有選擇。
十二師兄下山助他,可八人落得一身傷勢回山,有四人更是境界跌落至仙人之下。
如此下場叫他心中怎能過意的去?
只要有機會減少師兄傷亡那他一定不會拒絕,哪怕會付出代價。
望著俯身下拜的姜子牙,陸壓的目中一道精芒一閃而逝。
他剛才說的話當然全都是真話。
這個姜子牙雖然資質(zhì)差,看起來忠厚老實但心智可不簡單。
只有實話才能博得好感。
只是他的話保留了很多,但他知道姜子牙沒有選擇。
至于他為什么不直接出手……
碧游宮那位好惹嗎,誰吃飽了撐的要去招惹一位天尊玩?
從這里看,兩個姓陸的一樣慫!
“那子牙公貧道就告辭了。”
陸壓施禮完后飄然而出笑道:“二十一日后,貧道再來助子牙公成功。”
姜子牙起身出來相送,卻見一道長虹劃破夜空而去,立時無蹤。
于是姜子牙開始在營中設(shè)壇扎草人作法,依照釘頭七箭書而為。
次日一早,姜子牙命人掛出免戰(zhàn)牌。
免戰(zhàn)牌只是一種形式,如果對手不愿意那也可以采取強攻的方式。
“姚天君正在做法對付那個道人,需要二十一日?”
十天君帶來這個消息,如果蓬萊七仙、十天君不動手,張桂芳又哪里來的自信前去叫陣?
雙方偃旗息鼓,不會暫時開戰(zhàn)。
也是此時陸川化作一道遁光從商營離開前往朝歌。
周營內(nèi)!
打坐的燃燈幽幽睜開了眼,看向陸川離去的方向,目光有些深邃。
片刻后,燃燈輕輕搖頭后又閉目。
以他的道行境界,自然不會將一個仙道領(lǐng)域都未達到的煉神境放在眼中。
他們的對手只有蓬萊七仙和十天君。
仙神之間的事歸仙神去處理,凡人的事由凡人解決,仙道領(lǐng)域的仙人不可以對凡人出手。
這是規(guī)矩!
另外也是陸大人有先見之明,這陣子在他們跟前非常低調(diào),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不然就算他不能出手,他也要派闡教的這些三代弟子們前去截殺那小子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