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西岐急奏!”
一封奏簡送進(jìn)了殷商王宮。
奏簡是陸川送來的,什么表決心西賊不滅誓不還朝,嘰里呱啦寫了一大堆,但總結(jié)起來四個字就能說完。
我不回來!
“誓不還朝?呵!”
龍德殿內(nèi),正在上朝的帝辛看完手中的奏簡,忍不住冷笑一聲。
武庚和子樂越長越大,正需人教導(dǎo),所以這次召回陸川也有這么一層意思。
結(jié)果倒好,這家伙還不想回來,怕不是心虛吧?
“大王為何發(fā)笑?”群臣面面相覷。
帝辛將奏簡丟到了桌案上,目光一閃:“沒什么,回旨,讓他盡快來朝歌見孤,給孤一個兩全之法,不得有誤。”
頓了頓,又道:“洪錦出發(fā)了嗎?”
他考驗過洪錦,此人在兵法上的確有些造詣,關(guān)于行軍打仗也問答如流。
然后他讓一些武將去稱稱這小子的斤兩。
結(jié)果那些飯桶膿包,全都在此人手中撐不了五招,以慘敗的結(jié)局收場。
他也看出此人已跨入武道先天境,年輕力壯,氣血旺盛,絕非那些通過繼承職位的酒囊飯袋可比。
后來黃飛虎出馬了,在擂臺上與此人斗了個七八十合不分勝負(fù),終以雙方體力耗盡而罷手。
事后,黃飛虎也開始感嘆他老了。
對于洪錦的實(shí)力,他已再沒有任何懷疑,以洪錦的實(shí)力在大商軍中,絕對可以是列入前十的高手。
申公豹道:“啟奏大王,洪元帥已于昨日帶了十萬兵馬,出發(fā)前往西岐了。”
張桂芳沒能打下西岐只能黯然班師,這新的元帥之位也就換成了洪錦。
漫長寬闊的大道上,洪錦一身銀甲騎著高頭大馬,帶著浩浩蕩蕩的大軍隊伍向西而行。
在他左右兩邊還有兩個武將。
一個是先鋒官季康,一個是副將柏顯忠,都是他從滄州帶來的。
“洪哥,你這次在朝歌大顯身手,連那黃飛虎都不是你的對手。”
柏顯忠笑道:“這次大王直接讓你做征西大元帥,可見對洪哥的賞識和器重,你在朝歌現(xiàn)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不,我只與武成王平手而已。”洪錦糾正道。
不過臉上受用的燦然笑容是掩飾不住的。
在申公豹跟前被打擊的快要自閉,不過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值得,這次在朝歌終于揚(yáng)眉吐氣了一把。
不過與黃飛虎打成平手,這個也是他沒想到的。
這也讓他對打下西岐多了幾分自信。
聽過他那位師兄也要撤離了,所以希望這次可以見上一面,千萬不要讓他太失望了。
“好吧,平手!”
柏顯忠笑道:“倘若這次我們拿下西岐,那洪哥絕對可以名滿天下,回來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做滄州的總兵了!”
洪錦如今二十八,父母早逝,只是按現(xiàn)在的官位世襲制度,滄州總兵之職得由他接任。
不過在繼任前也要立下一個功勞證明自己的能力。
總兵是戍邊的重要職位,殷商再心大,也不敢將邊疆一關(guān)交給一個飯桶。
可是呢,他并沒有立功的機(jī)會,但是能力也有,所以就以副總兵的職務(wù)代稱。
可實(shí)際上這總兵和副總兵只是多少一個字的問題,職務(wù)于他而言并沒有區(qū)別。
“總兵正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替殷商和大王守好滄州!”洪錦說道。
“對,總兵是回來以后的事了,現(xiàn)在要稱元帥才是!”先鋒官季康笑道。
三人哈哈大笑。
商軍大營外。
收到帝辛回旨的陸川與張桂芳告別。
“這么點(diǎn)兒人你能守住,要不臨別之際我給你再留些吧?”
張桂芳看著偌大的軍營中,只剩下三千穿著火紅盔甲的士兵時說道。
陸川平靜說道:“這些人就夠了。”
在他身邊,站著鄭倫、陳奇以及鄔文化三人。
鄔文化力大無窮,身如金剛,刀槍不入,生來就是武道巔峰,一人足頂?shù)纳蠋资f大軍。
鄭倫、陳奇這倆傳說中的哼哈二將也不是吃素的,全都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還會秘術(shù),一人保底算頂?shù)纳弦蝗f人馬。
再加上合道境的他和龍須虎,袁洪……
這樣的陣容加起來應(yīng)付百萬大軍都綽綽有余。
在這樣的仙魔世界里,人數(shù)對于戰(zhàn)爭勝負(fù)的影響實(shí)在太小。
“那軍師,保重!”
張桂芳翻身上馬,鄭重抱拳。
“軍師,保重!”
魔禮紅和魔禮海說道。
“諸位保重!”
陸川也抱拳還禮:“魔禮紅將軍,你的混元傘我一定盡力討回。”
上次楊戩變成他的模樣,不僅拿走了乾坤圈,連混元傘也偷走了。
三人領(lǐng)著敗軍,垂頭喪氣的向汜水關(guān)返回,入關(guān)后就進(jìn)入了大商境內(nèi),可以再繞道去青龍關(guān)。
“回去,關(guān)好轅門謹(jǐn)防劫營。”
陸川帶人返回大營之中,不過劫營的事不太可能發(fā)生。
不說別的,金光圣母和張?zhí)炀⒁μ炀@三個真仙還在軍營中呢。
當(dāng)初雙方賭斗十絕陣,金光圣母算是逃過了一劫,剩下七個全部遭劫,剩下兩人的陣法還沒賭斗。
西岐的人要真敢今晚來劫營,來多少他收多少。
西岐相府。
“報,丞相!”
一個哨探快如進(jìn)入大堂,道:“急報,方才我們發(fā)現(xiàn)商營中有動靜,張桂芳帶著大批人馬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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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退?”楊戩看了過來。
他平時也會在這里,幫助姜子牙處理一些事情。
“他們的士兵堅持不住了。
奔波萬里遠(yuǎn)程作戰(zhàn),時間一久就算糧草問題可以解決,但離家久了人心思變是不可避免的。”
姜子牙頭也不抬的微笑道:“作戰(zhàn)講天時、地利、人和,這個是地利,是他們的短處,也是我們的優(yōu)勢。”
楊戩點(diǎn)點(diǎn)頭,問道:“商營所有人退軍了還是?”
“這個倒沒有,張桂芳只是帶著魔禮紅和魔禮海撤退了。”
哨探道:“可是那商軍的軍師還在,帶著不到六七千人馬駐守在大營中。”
“六七千人?”楊戩目光一閃:“那師叔,用不用我今晚帶人將商營拔了?”
當(dāng)初他以為陸川兇多吉少,可剛把楊嬋送走沒兩天,他就發(fā)現(xiàn)陸川就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在商營內(nèi)轉(zhuǎn)悠曬太陽。
“算了,由他們?nèi)グ桑荤P除我們西岐殷商是不會安心的,更何況商營內(nèi)還有三天君。”
姜子牙失笑一聲:“撥了這個軍營還會有下一個,打退這波還會來下一波,估計新來的征西大軍已在路上了。
除非殷商被滅,否則我西岐之圍是化解不掉了,這是一場持久戰(zhàn)!”
十絕陣之事未了,就連燃燈和懼留孫、玉鼎真人幾個都留在西岐。
“也對!”楊戩輕輕點(diǎn)頭。
正是有玉鼎真人的教導(dǎo),他才力壓眾人率先突破到合道境。
……
半月時間,匆匆而過。
這天陸川正在修煉,突然哨探進(jìn)來道:“軍師,大軍已經(jīng)到首陽山了,洪元帥說……說……”
“說什么?”陸川睜開眼淡淡道。
哨探小聲道:“元帥叫你帶人去迎接他們。”
“迎接?”陸川目光一閃失笑道:“從首陽山到這,眼珠子都能看到的地方,他們十萬人是能迷路還是怎么著?”
有點(diǎn)意思啊,自己還沒有怎么著呢,他就先開始給自己上眼藥了?
想官大一級壓死人,那你怕是不知道師哥組建的隊伍,現(xiàn)在有多精悍啊,師弟!
哨探苦笑,偷偷瞥了他一眼,小聲道:“這是洪元帥的意思,軍師你看……”
“你告訴他實(shí)在不好意思,本軍師昨晚起夜不小心腰扭了,走不了遠(yuǎn)路,只能在轅門恭候他的大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