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推薦:鬼吹燈
張蕾蕾挽著她男友的胳膊,立在我們面前,張蕾蕾愉快的沖程月打招呼,叫了聲“姐”。她抬眼看我的時候,顯然很驚訝,她看了看程月,程月只好說,她是我的學(xué)生,你們又是同學(xué),我就叫他一起了,你沒意見吧?
張蕾蕾沒說話,拉著她男友在我們對面坐下。她男友面容英俊,個頭高挑,戴著一架超薄眼睛,看起來斯文儒雅。他一身西裝革履,一看就是價格不菲的東西,無意中擺在桌子上的手機,是市面流行最,一部手機的錢就能抵我小半年的生活費。
可無論這家伙穿的多奢華,裝的多斯文,我都能一眼看出他的本質(zhì),他就是我高中的死對頭趙一平。我萬萬沒有想到,我深愛的張蕾蕾的竟然會跟趙一平這種貨色為伍,還甩了我跟他在一起。
趙一平?jīng)_我伸出手,微笑道:“老同學(xué),咱們又見面了。”
我發(fā)現(xiàn)這小子轉(zhuǎn)性了似的,一反他往日的囂張跋扈,竟然變得斯文有禮起來,對我一貫的鄙視也沒了,看起來像有個有修養(yǎng)的紳士。我心想,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廝八成是在張蕾蕾面前瞎表現(xiàn),他骨子里就是個流氓,穿上啥都是流氓,改不了的。
趙一平謙恭的讓我們輪流點菜,一一把菜單送到我們手邊,又禮貌周到的為我們分發(fā)餐具,還一口一口的給張蕾蕾喂食,看的我火冒三丈,真恨不能把一盤蛋撻都撲趙一平頭上去。
吃飯期間,我一句話都不說,反倒是龍哥非常義氣的拿話揶揄趙一平,先是譏笑他的發(fā)型,又鄙視他一個二十不到的小年輕穿這一身裝逼衣服,真tm丟人,再嘲笑他明明一爺們,長的這么娘,真不知道下面有沒有把兒。
張蕾蕾和程月聽的直皺眉頭,我拿腳踹了龍哥兩腳,龍哥沖我翻白眼,小聲說你這人真不識好歹。
我搶白說,我是讓你來給我鎮(zhèn)場子的,不是來讓你給我丟人的。
程月說,聽說你們打算請假一段時間出去旅游,要去哪兒呢?
張蕾蕾說是要去四川,那里風(fēng)景特別優(yōu)美,美食也多,她一直想去,可惜忙于課業(yè),都沒去成,幸虧一平都安排好了。她們也不是請假去的,是要做一個課題,跟那邊的考古部門協(xié)作,不過這種事都是走過場的,他們就打算拿這時間出去玩兒了。
我聽的醋意無限,卻又無可奈何,悶著頭胡吃海喝。
終于吃完了,我跟審訊結(jié)束一樣,趙一平很瀟灑的招來服務(wù)員買單,我心想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我非搶你前面買單不可。我坐在靠外的位置,半路攔下服務(wù)員,搶著要買單,服務(wù)員把小票遞給我,我一看就傻眼了,就這一頓飯,就消費了整整兩千塊錢,我翻出錢包一看,只剩現(xiàn)金三百,零鈔若干,錢包里甚至有十塊錢的硬幣和五個五毛的硬幣,我翻錢包的時候,掉了幾個五毛硬幣下來。服務(wù)員小妹禮貌的蹲下來把硬幣一一撿起來給了我,說先生,我們這里還可以刷卡,您現(xiàn)金不夠的話就刷卡吧。
我tm還是第一次聽說信用卡這玩意兒,就呆住了。
趙一平不失時機的說:“我來刷卡吧,說好的這頓我請,曉天總是這么客氣,這樣可不好哦。”
我心里那個郁悶,龍哥和程月看我的眼神都非常同情,張蕾蕾在那兒品著洋酒,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的一張臉被人打了幾個耳光似的,火辣辣的難受。
出了餐廳,程月開車帶我們回去,龍哥在車上告訴我信用卡是什么東西,說是可以憑信用消費,這個月花了錢下個月還款,大城市里流行這個,據(jù)說有錢人出門都不帶現(xiàn)金的,更別說錢包裝五毛了。
我囧的滿臉通紅,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想起趙一平搶著買單的英姿我就一肚子火。
龍哥說,雖說我真看趙一平那小子不爽,可無論外表、人品還是身價,這趙一平都能甩你好幾條街啊兄弟,我要是張蕾蕾,我也找趙一平這樣兒的。你看你書念得不好,人家讀的是名校,你是技校;人家英俊瀟灑又多金,你窮的錢包里只剩鋼镚;人家舉手投足彬彬有禮,時刻替人姑娘著想,你除了一張木瓜臉,再餓牢放出來似的猛吃猛喝,跟搶白食兒似的,我真難找出一個張蕾蕾不甩你的理由。
我氣的哇哇亂叫,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程月也嘆氣說:“蕾蕾這個男友是不成,我要是她,也一準兒動心。”
龍哥望著我不懷好意的笑,我嘆了口氣,真想不明白,張蕾蕾為什么會去找趙一平這個流氓。以趙一平的本性,張蕾蕾跟她在一起,難逃被玩弄后又遭甩的命運。更何況趙家來歷不明,張蕾蕾跟趙一平在一起,不是找死嗎?
正在我愁腸百結(jié)之際,我手機突然響了,掏出來一看,是一條短信,李半仙兒發(fā)來的。
李半仙兒說,他收到消息,要去一趟四川,大明嘉靖皇帝的陰謀,正發(fā)酵似的發(fā)展,不日就將崩潰,他必定要救萬民于水火之中。據(jù)說嘉靖帝的陰謀一旦出世,必定會石破天驚,真正受到傷害的,還是普通的黎明百姓,作為風(fēng)水師,他有拯救百姓的責(zé)任。
我聽的奇怪,給李半仙兒回了一條短信,問他究竟得到了什么消息,李半仙兒卻沒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說這期間發(fā)生了什么事,不要早做定論,真有危急生死的事,不妨找陳思可算上一卦,總不會又壞處。
我答應(yīng)了,卻隱隱覺得有什么不對,我仔細一想,就明白了。李半仙兒要去四川,怎么張蕾蕾和趙一平也要去四川,李半仙兒和張蕾蕾沒有任何交集,他們倆怎么會這么湊巧,我心里一沉,覺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不對。
第二天又是周末了,我和龍哥都沒事做,我就想起對我來說至關(guān)重要的一個地方,那就是江邊的寒風(fēng)古寺。對于寒風(fēng)古寺,我有太多解不開的秘密,來省城讀書的這段時間,我一直飽受各種事情折騰,心里雖掛念著寒風(fēng)寺,卻一直沒空去。
龍哥早聽煩了我在寒風(fēng)古寺里遇到的諸多奇事,聽說我想去寒風(fēng)寺,立刻就答應(yīng)下來,我倆起了個大早,天一亮就爬起來,洗漱一番就出門坐公交車了。
我們來到江灘邊上,防洪林深處那堵奇高的圍墻還在,不過已經(jīng)倒了一段,圍墻上寫了好幾個大大的“拆”字,我們翻都不用翻,直接走進去就看到樹林掩映中紅瓦高墻的寒風(fēng)寺了。穿過樹林,寒風(fēng)古寺的破爛牌匾半懸在門頭上,大門上結(jié)了一層密集的蜘蛛網(wǎng)。
想不到一年時間沒來,寒風(fēng)古寺又殘破了不少,古舊的窗欞都掉下來許多,門口走廊上的古鐘,依舊掛在那里,模樣四平八穩(wěn),十分沉重。
我找了根棍子撥開破爛的蜘蛛網(wǎng),再推開大門,只聽吱呀一聲,寺廟里的東西,就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令人驚異的是,我們上次來古廟里還破舊不堪,可現(xiàn)在看上去,這廟里各項物件,都擺設(shè)的出奇的整齊,連破損的菩薩都被修好了。地上灰塵雖然多,可地面卻非常完整,地上也沒有多余的東西,看上去整件廟像剛裝修過一樣。
我就覺得奇怪,為什么寒風(fēng)寺外面看著這么破舊,可里面卻修理的這么好,難道古廟里還有別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