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酬?”茉莉驚訝著。
我一時間也沒想好能給茉莉什么,看著時間正好過了一點,跟林清婉約好時間去醫(yī)院看望林臣江的。
“這個回頭再說,我先有事出門了。”我穿上外套就往外跑。
到了醫(yī)院的時候,正好是兩點,我等在ICU病房外,透過玻璃看見林臣江依舊面色如死灰般躺在病床上,一副魂魄游離在外的景象。
以我目前的能力,還不能確定他魂魄在什么地方,不過可以問問。
“瑨塵,你把文淵幫我叫過來。”我搓著手,試著動用文淵的能力。
“你想做什么?”他冷聲問我。
“林清婉的父親就躺在病床上,魂魄不知所蹤,我們得幫幫她。”我義正言辭著。
瑨塵意料之外的干脆利落,立刻給文淵傳了信號,不多時文淵就偷偷摸摸的從走廊探過頭來。
“殷大人啊,你跟冥王叫我來干什么?這里陰差最多了,若是被發(fā)現(xiàn)我跟你有來往,我就慘了。”文淵一邊走一邊環(huán)顧四周。
我把他一把拉過來,指了指病房內(nèi)的林臣江,道:“你幫我查查林臣江的魂魄在什么地方,怎么還不醒?”
文淵一聽這在他的指責(zé)內(nèi),也沒猶豫拿出平板一頓操作。
“資料上顯示,他在一個月前接受過司刑處的處罰,原因是這些年的罪孽,不過在受完處罰后就被緊急調(diào)走,去向……不知。”
文淵翻了好幾遍資料,看到最終去向,他都不可思議起來。
“怎么回事?”我連忙追問。
他神色一沉,眼珠轉(zhuǎn)動著道:“估計是有執(zhí)政權(quán)限的人,暗中調(diào)走,沒有走程序,這人背后實力非凡。”
這么一說,我心里沒底了。
本來想著如果能尋回來,就加緊去辦,這下子看來一時半會沒戲了。
種種就像個謎團一樣鋪設(shè)開,文淵見沒有吩咐立刻回了冥界。
想給林清婉打個電話,想著手機還沒買新的,等到十一點她還沒來,我出了醫(yī)院重新賣了個手機,補辦了手機卡。
當(dāng)把電話卡插上開機的時候,一大推信息跳了出來,零零散散好幾十條。
除去身邊的這些朋友之外,爺爺?shù)碾娫捥柎a跳了出來。
“孫子,你千萬別去柳家堡,你的死劫要到了啊。”時間是我已經(jīng)下了地宮的時候。
“怎么回事?爺爺感應(yīng)不到你了,難道你沒了?”這條信息正是我死的時候。
我深吸一口氣,一個電話就給爺爺打了過去,“嘟嘟”兩聲,那邊瞬間被接起。
“老頭子,這么盼著我死呢?”我輕笑著。
“你個混蛋孫子,有這么嚇爺爺?shù)膯幔繝敔敁?dān)心你死了,正馬不停蹄的往江北城趕,不過你沒事……爺爺放心了。”爺爺?shù)穆曇袈燥@滄桑。
“你孫子我本事大著呢,那柳家堡的小玩意,能搞死我?也不看看我是誰……”胡亂的吹起牛逼來,其實心里還是挺難受的。
“好樣的,不愧是我孫子,對了,阿生,你身上的陰氣如何了?有沒有反噬,爺爺每一年都會加固下胸口的封印,你千萬不要忘了,不然反噬后果很嚴(yán)重……”
爺爺依舊操心著我,我沉默了一些,曾經(jīng)我不知道瑨塵的存在,如今知道了,這個身體也是靠著他的依托,才尋回來,先姑且用著吧。
“爺爺,你是不是在查龍門派?”我將話題引到這里。
爺爺在對面沉默了一會,他嘆了口氣道:“這事你別管,你好好的別闖禍就成,其他的我來辦。”
這個老頭子倒是一副為我好的樣子,可是欠錢的事怎么就不想著我還是他親孫子?
“龍門派之前要殺我,這事我不會就此罷休。”我表明著態(tài)度。
“都是爺爺不好,將你帶進玄門,哎……”爺爺一陣長吁短嘆。
之后我們聊了些閑話,當(dāng)我問到他近況的時候,這老頭開始搪塞起來,沒說兩句就掛電話了。
“奶奶個腿的,別被我抓到你。”我朝著手機怒罵。
掛了電話后,想起林清婉這個點了還沒到,電話打過去確實關(guān)機,難道出事了。
心中默念著林清婉的名字,我通過魂魄將她定位,曾經(jīng)我還得輔助用八卦,如今悟性大增,資質(zhì)強健不少,不用任何工具就知道她現(xiàn)在正在林家的一處老宅。
并非她的居所,而是她奶奶陳蘭心的住處。
明顯感覺到林清婉憋悶著一股氣,難道是出事了?
二話不說,打上出租車就來到林家老宅。
車在半個小時之后,駛進了郊區(qū),也就是聞名江城,林家興建的“大觀園”,林園。
“到了。”
司機將車穩(wěn)穩(wěn)的停靠在林園的門口,四周的林地里,已經(jīng)停滿了車輛,一輛又一輛價值幾百萬的豪車。
從車上下來,看著林園上爺爺曾親手提的字,“紫氣東來”恍若隔世。
在門口守著的,正好有林清婉身邊的管家,之前看我趾高氣昂,經(jīng)歷過喪禮一事。一見我立刻迎上來,道:“殷先生怎么來了,您要是再通知一聲,我好開車去接您。”
“你家小姐呢?”
“在里面,今天董事長過壽辰,就將小姐叫過來,林家的長輩們也在。”
我一聽,怪不得林清婉沒來,原來是被纏在這里,林家人的嘴臉我是領(lǐng)教過得。
“這里風(fēng)景真是好啊。”我贊賞著這里的景致,管家的話絡(luò)繹不絕起來。
我更是想去看看這個清園的風(fēng)景,想當(dāng)初也是我爺爺,為清園做的風(fēng)水。
管家說這清園是因為陳蘭心是苦過的一輩人,追求著享受和名利,而她的兒子輩這一代中趕上經(jīng)濟高速發(fā)展的好時候。
享受到金錢帶來的虛榮感,指名要復(fù)刻紅樓夢里的大觀園。
那時有能力的就是林臣江又這么能力,其余的二房都是面上說的好聽,背后只會尖酸刻薄相互算計,手里更是沒有幾個錢。
之后又借著扶貧的名義,攛掇陳蘭心讓二房加入公司,坐起公司養(yǎng)著的米蟲。處處散播大房的流言,本應(yīng)該付出最多的大房受到尊重,可是卻偏偏成了最不受人待見的。
這樣聽來,我竟然不知道林清婉有這么多遭遇。
當(dāng)繞過小西湖的,經(jīng)過庭院內(nèi)布滿的巖石中,不遠處就是宴席的場地,迎面走來了一身大紅色旗袍的女人,裙子是定做的梅花蘇繡,正是林雨薇。
她晃著腰肢站在林清婉的面前,林清婉今天穿的很寡淡,畢竟父親還在病房內(nèi)。
“大姐,今天很是好看啊。”
難得說句漂亮話,今天已經(jīng)是給面子的很,說的林雨薇心里心花怒放,摸著自己早晨新盤的頭,還有上面的簪花,笑的花枝亂顫著。
“是嗎?我就說我今個這身,出自刺繡大師親手所做的旗袍,再配上這個明朝的嵌絲琺瑯簪花,很是登對。尤其是這個……”
林雨薇被陳語嫣說的一時間,忘了剛才要咄咄逼人的架勢。
“啊,殷三生,你不是死了嗎?”林雨薇慌張不安的往后推著,她拉著林清婉,道:“怎么回事,你的前未婚夫怎么會來這,今天祖母過壽,怎么有這么不吉利的事情發(fā)生!”
隨著林雨薇的大喊著,所有人全部看過來。
我插著口袋,剔著拖拉板,淡漠的笑道:“誰說本大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