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變動著手中的手勢,指揮著紅繩進行捆綁。
紅繩像有生命力一般,將柳紅玉捆的結結實實,緊緊勒著她的身子,黑袍之下的身段立刻凸顯出來,凹凸有致,充滿誘惑。
難怪胡青山和龍袍鬼都栽在這個女人手里。
“說,你找上我到底是為了什么?”捆仙繩緊了緊,給她震懾。
“哎呦,你把人家弄痛了。”柳紅玉嬌哼了一下,沒想到她這么快變臉,渾身一震惡寒。
“趕緊說,不然我就念殺鬼咒,將你打的魂飛魄散!”我大聲厲喝。
柳紅玉盯了我一眼,眼中玩味的意思用盡,她身上陰氣一震,道:“你的破繩子想捆住我,也太異想天開了。”
紅繩被她的陰氣震懾的簌簌掉落,我心一沉,這事不好半了。
“云雷術,火云咒……”試了幾個,通通無用。
靠,這也太變態了。
“今天我就要把你的心肝挖出來給我換上,再扔你去祭祀,嘻嘻……”柳紅玉的笑聲陰森至極。
“君子動口不動手啊,你不能仗著你是個怪物,就跟我玩狠的……”我承認我有點慫了,真后悔沒聽茉莉的話。
她的身子瘋狂的掠略過來,我往后倒退的功夫,眼看胸口就要被狠狠的挨上一掌。
看著玉手纖纖的皮囊下,白骨森森的手,指甲尖利無比,正要抓上自己衣襟,想要掏取心臟。
“殷三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親自送你上路。”柳紅玉瞇著雙眼,手抓著我的胸口一扭。
“瑨塵。”我大喊著。
“廢物。”瑨塵冷哼一聲,并沒有理我,還為我剛才威逼他的事生氣。
柳紅玉的手指甲扎破我的衣服,劃破的一點皮,血液涌出來碰到她的指甲,如火一般燒灼著她的指甲。
血……我怎么沒想到這辦法。
她手上的指甲噼里啪啦啪啦斷裂,白玉蔥白的手,染上我的鮮血之后,變成了青黑色泛著糜爛的惡臭,她看著雙手不敢置信著。
“怎么會?我的手,水銀都沒事,怎么會成這樣……你給我下了什么毒!”柳紅玉近乎崩潰的看著身體腐爛。
“送你一句,你真以為我們殷家是吃素的?”我冷笑出來。
“不!我要殺了你。”
柳紅玉怒不可遏的飛奔過來,用這全身的法力,手化成刀刃,想要一舉洞穿我,速度之快我根本躲閃不過。
就算我能用血,那最后也是兩敗俱傷了。
“你再過來,我就要用殺手锏了啊!”最后一刻我震懾著她。
她微微一愣,眼神再度陰狠起來,不管不顧的就要殺了我,就在她的手刃要抹我我脖子的時候,我看到院墻上一個黑影閃了過來。
還沒待我看清,面前一陣風拂過,還帶著一股蘭草的清香,黑影在我眼前一閃。
“噗”一股惡臭的黑色血液噴在我臉上,緩緩低落。
“啊!”面前的柳紅玉頓時尖利的叫起來。
她整個手腕被齊齊切斷,雙手已經被廢,這么快是誰干的?
我跟柳紅玉向旁邊看去,同樣是一身黑衣,一個姑娘手中拿著短刀,豎著利索的馬尾辮,穿著一雙高腰靴,頂著清秀冰冷的臉。
“穆荷。”我驚喜的喊著。
穆荷淡漠的看我一眼,隨后她伸手刀刃指向了柳紅玉。
“活死人柳紅玉,你禍害一方姓名,禍亂陰陽秩序,利用法力為非作歹。今日我以玄靈門的名義,將你逮捕進行審判,你若投降我還可以保你全尸。”
從沒見過穆荷動手,今日領教,那叫一干凈利索。
我將半袖脫下來,擦著臉上惡心的黑血。
“審判?我什么都沒做,憑什么審判我?”柳紅玉身子倒在地上身體腐敗的速度,加速惡化起來。
現在臉上已經面目全非,皮膚泛著潰爛之色,潔白無瑕的皮膚不復存在,從皮膚上鼓起一個個黑包,膨大后爆裂。
體內惡臭的黑水流出來,我強忍著干嘔的沖動,現在的她簡直就是一灘化糞池。
“還不思悔改?”穆荷怒瞪著她。
“耗子,你們沒事吧。”余道從門外跑進來,燕云飛也跟在后面。
被他們一并帶來的還有在林園的赤舌,在弄明白情況之下,余道從金剛葫蘆瓶內放出了赤舌,赤舌被捆綁著扔到地上。
沒有之前的龐大身軀,現在就比啵啵稍微大一點,正在地上扭動著身軀。
此時,眾人控訴著柳紅玉的罪行,穆荷手持著玄靈門的匕首,要進行臨終審判。吵嚷之際,身體內瑨塵傳來聲音。
“讓本王出去。”剛才不管老子,現在想出來?
“沒門!”我一句話懟回去。
周圍幾個人聽得愣了,齊刷刷看著我,我尷尬的一笑。林清婉從地上站起來,抱著胳膊走過來,接上我的話茬。
“就是沒門!你要現在殺了她,那也得過問三生的意思,畢竟這是殷家的地方。”
穆荷匕首一轉,插入了高腰靴內,她靈動的眸子看向我,問道:“你想怎么處置她?”
這么一問,我也不知道如何處理,這爛攤子只能交給瑨塵了。
轉瞬間完成了身體的交接,瑨塵接手身體后,看著地上的柳紅玉,冰冷的眼神令柳紅玉徹骨的冰冷。
奈何她這種不死之身,雖然成了肉泥,但依舊還能存活。
“桀桀……”柳紅玉陰笑起來,“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奈我何?我都告訴你們了,死不了的,幾天之后,老娘依舊春風得意……”
“殺不死,現在只能超度了。”瑨塵眉頭都沒皺一下。
對此,余道和燕云飛都沒有異議,林清婉一副恨不得她早死的樣子,而穆荷作為玄靈門,也就是斬殺的工作,一切妖魔皆不可活。
她面對這個活死人無可奈何,有殷三生出手,她樂得完成任務交差。
“好,千萬不能再讓她活下來。”穆荷交代之后站立在在一旁。
瑨塵眼眸一閉,對眾人道:“你們都出去。”
余道不解著,但沒有多問,帶著眾人走出去。院子的大門一關,瑨塵迫不及待的幽藍色明眸睜開,渴望的神光在眸中肆虐。
“你……不是殷三生?”柳紅玉癱在地上,但是女人的直覺告訴他。
這氣勢不對,一個九級的相師,怎么會有王的氣勢?
瑨塵沒有回話,而是邁著步子朝她走近。
“你究竟是誰?難怪你在地宮內死不了,難怪……上面的人,要讓我殺了你……”柳紅玉的腦子飛快轉動著。
“是誰?”瑨塵低聲問著,手已經站在柳紅玉的旁邊。
全身上下只有頭顱還算完整,她臉上潰爛的嘴角大大的裂開笑起來。
“想知道?桀桀……除非你放了我。”
瑨塵冰冷的臉龐上,滿是冰霜與不耐煩,他抬起長腿,只聽“噗嗤”一聲,將柳紅玉的人頭踩的細碎。
“敢要挾本王的人,就是這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