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僅是二長老沒有亮出所有底牌,她自己也沒有。
前世,她最擅長的是近身格斗。到了這里,就學會了遠程攻擊。
她無法近二長老的身很久,靠的都是二長老那被鳳凰火焰與控魂之術(shù)結(jié)合的遲疑,才得以有幾個呼吸的時間。
但是,在這幾個呼吸的時間卻能把二長老打倒在地……可見她的實力越發(fā)越增長起來。
然而她近不了二長老的身,整場戰(zhàn)斗完全都是她在意圖突破二長老的防御口,二長老則是像玩游戲一般應(yīng)付上來,到了最后才知覺自己小看了她,但是卻為時已晚。
以及,控魂之術(shù)的精髓,她還沒有真正發(fā)揮出來。
她卡在第三層已經(jīng)很久了,剛才似乎摸到了那個突破口,然而……卻又很快消失不見。
這令她感到頹廢和不甘。
靠在身后人的胸膛上,夜瀾迅速分析著一切,越往深處想,她的眸色就更沉一份,眉頭皺得厲害。
她在人族大陸可以橫著走,任憑闖蕩哪里都不是問題。
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把眼界放低,就如同那井底之蛙般,心思和視野都變得狹小。
她的目標,是組織,所以,不應(yīng)當用看人族大陸的眼光看組織,而是該用看星河空間的眼光!
“你受傷了。”
就在她思考的同時,身后的人也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此時的她,頭發(fā)散亂,衣襟多處破損,手臂被磨破,有血從里面滲出。
即便如此,她仍然保持著優(yōu)雅的儀態(tài),不允許自己放松起來,大腦仍然在飛速運轉(zhuǎn),完全不敢有絲毫怠慢。
“是他干的?”君離單手環(huán)住她的腰肢,涼涼地看著坐在那只形似于鷹的契約獸已經(jīng)開始自我調(diào)節(jié)的二長老,低聲開口。
現(xiàn)在二長老還并沒有緩過來。
他想說什么,夜瀾怎么會不明白。
一伸手按住了他修長的五指,夜瀾淡淡道:“你會暴露身份的。”
“他敢讓你受傷,就應(yīng)該知道代價。”
“這是我自找的。”
若不是她跟著一八四來到二長老的帳篷,又怎么會引發(fā)一系列后果,她在當時就應(yīng)該想清楚的,但是總感覺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冥冥之中牽扯著她,激發(fā)了她對二長老的好奇。
都說,女人的直覺很準。
是么?
“但是你受傷了,所以,是他的錯。”
“……”這話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然無言以對。
“好了,不要鬧了。我不想讓你暴露身份……嗯哼,乖啦,這會打亂我們以后的計劃。”夜瀾無奈地撥弄著他那越發(fā)越緊的手指,語氣自然地由商討變成了哄小孩子,最后直接轉(zhuǎn)過身在身后已經(jīng)快炸毛的男人額頭上落下一吻。
感受到身后男人情緒的收斂,她在心中暗暗比了個大拇指。
OK,順毛成功。
君離伸出手揉著她的額頭,替她撫平皺起的眉角,輕輕嘆了口氣。“你啊……就是這么不愛惜自己,累壞了怎么辦?我找誰去?”
夜瀾斜眼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