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因為個人感情問題,擔誤了這兩天的更新,葉子會給大家補上的!現在先發一章,等晚上還會有一章。
范風慌忙哽咽著點了點頭,帶著江小玉,向后堂而去。那些護衛們看到范風哭泣著拉著江小玉向范府深處走去,不由得一個個面面相覷。
“范……范大哥……這位是……”終于,其中一個膽子比較大的那名護衛開口問道,正是剛才被范風踢了一腳的那人。
范風怒道:“李剛,明天起你去范府看大門!”說完,拉著江小玉頭也不回地走了。
眾護衛一個個禁若寒蟬,誰也不敢再言語。而那名叫李剛的護衛,則是一臉苦瓜模樣,心中還納悶,我到底哪里得罪大哥了?
周圍的護衛們,都用一種看白癡的眼光,看著他。
江小玉跟隨著范風一路穿堂過廳,終于來到了后堂,來到了范仲淹夫婦的起居之所,這個地方,除了范風這個貼身護衛之外,其他人是不準靠近的。
走到了窗外,江小玉拉了一下范風,示意他停住腳步。
范風疑惑地看向了江小玉,似乎是在問她,為什么不進去。
江小玉打了幾個手勢,意思是我先在這里看看。
范風有點急了,想要拉江小玉繼續往前走的時候,范夫人的聲音在屋內響了起來:“小玉那丫頭到底在哪呢?唉,可憐的孩子啊,你到底在哪呢?”
屋子里面又傳來范仲淹嘆氣地聲音:“夫人,不要再想了,小玉她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范夫人也知道,這只是丈夫安慰自己的語言而已,也是深深地嘆息一聲,不再說話了。
聽到這里,江小玉再也忍不住了,沒有讓范風再拉,便直接沖入了屋內。
“吱——”門開了。
“我說范風啊,不是告訴過你,進門之前一定要先敲……”范仲淹的話剛剛說了一半,便說不下去了,愣愣地看著站在門口的江小玉。
江小玉同時也向范仲淹看了過去,這么長時間不見了,范仲淹好像蒼老了許多,臉上多了不少皺紋,鬢角多了幾許白色。
“你是——”范仲淹一驚,他只是覺得來人十分眼熟,可具體在哪見過,他又偏偏想不想來了。
江小玉拿掉了頭上的帽子,任一頭青絲飄灑于身前。
“小玉!”范夫人在后面驚呼道,三步并作兩步的快走過來,一把抓住江小玉的雙肩,叫道:“真的,真的是小玉啊!”然后猛地張開雙臂,抱住了江小玉,將她摟在懷里,痛哭了起來:“小玉啊,你可想得娘親好苦啊!你總算回來啦……”
范仲淹的喉嚨也有些干澀,眼睛也有些濕潤了,走了過來,摟住正哭在一起的母女二人,哽咽道:“我們一家人,總算是團聚了!”
門外的范風,并沒有在此刻走進屋里面來,將時間留給了這久別重縫的一家人,并悄悄地將屋門關上,忠實地守在了門口。此時的他,絕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擾這一家三口。
三人在屋外哭了良久,這才歇止,漸漸地停住哭聲。
范仲淹顯得非常興奮,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有沒有吃過飯啊,我這就讓范風去弄!”回想去長野鎮之戰,還有江小玉去枯樹山救穆桂英的這些事情,范仲淹心中對小玉可謂是充滿了感激和欣慰。
江小玉勉強笑了笑,道:“我已經吃過了,父親啊,您就放心吧,這段時間以來,我也沒有吃什么苦!”這可是她第一次感覺到家的溫暖,有愛才有家啊!
聽江小玉這么一說,范夫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問道:“那這么久以來,你都去了哪里啊?如果是按行程來算的話,你應該早就到京城了才是啊!為何直到今天才來見我們呢?”
江小玉嘆了一口氣,因為明天她就會出現在金殿之上,到了那個時候,范仲淹也會知道她參加武試的事情的,倒如先在這里說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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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江小玉便把在流雪草原上遇到丁氏兄妹和在酒樓中聽到丁氏兄妹談話的事情說了一遍。
范仲淹一頓足,怒道:“真是養不教,父之過!丁謂把持朝政,欺上瞞下,他的兒子女兒,竟然也如此可惡!”停了一下,又似乎想起了什么,道:“還好圣上洪福齊天,老夫聽說本界武試上,有人揭穿了丁諾雨的真實身份。哼,竟然以女子之身去參加武試,明天上朝之時,夠丁謂那小子喝一壺的了。”
江小玉嫣然一笑,又接著講了下去,講到自己如何去參加武試,又如何拿了個冠軍回來,又如何救了皇上一命等事。
范仲淹臉色一變,厲聲道:“那丁諾雨以女子之身參加武試不對,難道你以女子之身參加武試就對么?”
范夫人拍了他一下,嗔道:“你這是怎么啦?玉兒這才剛剛回來,你發那么大的火干什么?”
范仲淹正色道:“夫人,你我在一起多年,難道我什么性格你還不清楚么?我怎么能夠容許自己的女兒,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江小玉咬了咬下唇,道:“父親,我想,這次便是你的不對了!”
范仲淹臉色一變,怒道:“我有什么不對之處?”
江小玉嬌軀一顫,若論說實話,她還真的不愿意在剛剛見到了范仲淹之后,就和范仲淹吵架。但是她知道,如果這個時候自己不盡力去爭上一爭,那么就很有可能失去和范仲淹之見的父女關系。這份關系來之不易,江小玉她可是份外珍惜的!
江小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復下來,對著范仲淹道:“義父,如果我沒有去參加武試的話,又怎么能夠在關鍵時刻救了皇上呢?我雖然犯了錯,但是我最后卻救了皇上,這也算將功補過了吧!”
范仲淹一愣,思索了一下,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便道:“我這就進宮去面見圣上,等候圣上發落吧!”
范夫人趕忙一把拉住他:“老爺,你這不是害玉兒么?”
“已不正,何以正人?”范仲淹大義稟然地道。
范夫人正要再開言,只聽得門外范風稟道:“老爺,夫人,圣旨到!”
屋里面的一家三口一驚,范仲淹沒有再多說什么,臉色凝重地向屋外走去。
范夫人拉住江小玉的手,道:“玉兒啊,你放心,無論發生什么事情,娘親都會站在你這邊的!”說著,還摸了摸江小玉的頭。
江小玉也沖著范夫人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放心吧,娘,我不會有事的!”
范府大廳。
當江小玉和范夫人來到這里的時候,負責宣旨的太監已經走了。
范夫人急匆匆地來到了范仲淹的身旁,關切地問道:“老爺,什么事啊?是不是小玉她……”剩下的話,范夫人不敢再說下去了。
范仲淹的臉色極其難看,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圣上宣我立刻進宮,好像有急事商議。聽剛才那太監的語氣,好像連包拯和狄青他們也全都叫上了。”
“老爺……”范夫人流下了淚來:“你看是不是因為小玉的事……”
范仲淹道:“這個世界上的事情,該是怎樣的,結果就是怎樣的!如果她命中該有此一劫,也躲不過去!”說著,深深地嘆了口氣,走出廳門之外,對著范風說道:“范風,備轎吧,進宮!”
范仲淹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去了,走的時候,江小玉能夠感覺的到,他的身軀,竟在微微的顫抖著。看來,在他的內心深處,也舍不得江小玉。只是這么多年來正直的官場作風,讓他不得不稟公辦事!
等范仲淹走了之后,范夫人突然說道:“玉兒,你趕緊逃命吧!等老爺從皇宮回來的時候,說不定會帶著大批的禁衛,到時候你就麻煩了!為娘這些年來攢了一些金銀,你全都帶上,趕緊逃命去吧!”
感受著范夫人對自己的關心,江小玉心中感動不已,安慰道:“娘親,您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父親他不是說了么?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救了皇上一命,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