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是我錯了,我錯了……是我太小心眼,是我渾蛋……傾城,不要離開我,我只有你,我什么都沒有……”東星遨愣了愣,飛奔上前,攬腰抱住了她。闔上了眼瞼,不能讓她走,如果讓她走了,也許她真的投入了東星遼的懷抱。
“放開……”夜傾城依然怒意難消,腦袋沉沉的,眼睛的一切都讓她覺得似霧似夢!“不放,永遠都不放……”雙頰緊貼,緊緊地摟著她的腰。她罵得對,是他太蠢了。居然吃醋到了喪失理智,他只是監(jiān)軍,他還有很多的事要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怎么可以激怒她呢?這不是親手將她推進東星遼的懷抱嗎?
“傾城,你罵得對,你打得對,我不該這樣淺薄……我應(yīng)該忍,以大局為重。你別生氣了,我們久別重逢……要不是聽到他如此赤裸裸的勾引,我也不會,氣成這樣……”東星遨暗自心驚,要不是看在她的面上,東星遼也許真的會殺了他!他真是暈頭,他怎么會這么笨呢?
“哼……放手吧,在收回云門關(guān)之前,我不會離開!我夜傾城不想欠別人的情,在軍營,你也別動手動腳的……”夜傾城這才消了口氣,哼,不打不罵是禍害,真是欠罵!上輩子欠他的嗎?如果他是莫云天,應(yīng)該是他欠她的!現(xiàn)代不是上輩子,還有上輩子不成?不知道在哪個原始年代,欠下的這本爛帳,要糾纏三世不成?
“都聽你的,什么都聽你的。我錯了,你這樣的悍婦,我哪里敢不聽啊!”東星遨撇了撇嘴,從小到大,他還沒有被女人打過呢!這個死丫頭,真夠狠的,打得他的臉火辣辣的!“你說什么?”夜傾城斜視的眸子里閃著慍色,清眸中,只剩下了眼白。微微撅起的嘴,卻是嬌氣可人。東星遨伸手一撥,吻住了她唇。別說悍婦,就是母老虎,長成這樣,他寧可尸骨不存,也要愛她……
他柔柔地咬著她的唇瓣,似不舍得一下子吃完,像蠶兒一點點的蠶食。她身上淡淡的香氣,讓他的氣息灼熱起來,讓身體溫暖起來,仿佛這西斜的陽光,已如夏天邊的嬌陽!接受到她的回吻,他才微起了眼瞼,看著她綿密的微顫的睫毛,他的眸底掠動著邪魅的笑意。他的舌頭觸動著她的味蕾,蜜汁隨之越來越多,猛咽口水,心里起了波瀾……他的吻安撫了她的煩躁心情,卻掀起了她的愛流……這應(yīng)該是愛吧!她是愛他的,雖然東星遼也吻了她,讓她有些悸動,可是她更喜歡這樣的吻……應(yīng)該說,這個家伙這方面的本領(lǐng),真的是一流的。至少,她被他牽引的……突覺得,他的吻有些應(yīng)付,突得睜開了眼睛,長長地睫毛觸在了一起。他眼中閃動的光亮,讓夜傾城再一次的慍怒!他是什么意思,好似她就是個色女,這一招屢試不爽!可惡,可恨……
“邊關(guān)真美啊,白雪皚皚,山巒起伏,遼闊壯美,我們就一輩子呆在這里,不回京城了!”東星遨摟著她的腰,抬頭望著天際,天高地闊,雪景美人,權(quán)勢之爭,瞬間遺忘了……“回去吧,東星遼一定會為你安排院落,你自己小心點!”夜傾城理了理衣衫,輕聲叮囑!“我會小心的,你還住在他的隔壁?”東星遨有些吃味,卻極力地柔婉!
“軍人就要服從命令,我現(xiàn)在只是護衛(wèi)!就算皇帝有圣旨,也沒有人會聽你的!所以……”“我明白……哎……不過,是否,很多人聽你的!聽說,你的曲唱的很好,現(xiàn)在為我唱一曲,為何他也叫你傾城?”
“你這個妒夫,真的很可笑,你自己上過幾個女人,你心里明白!哼,如果我吃醋,我不是要殺人?”夜傾城翻著眼白,輕哼了聲,徑直走了。真不受不了他,像個孩子似的,那么沒有肚量!
“妒夫?好,看在你承認,我是你夫的面上,我不跟你計較!”東星遨仰著頭,痞笑著,大步躍過了她,留她一個灑瀟的背影!夜傾城的額頭布滿了黑線,真夠極品的!
兩人回到了院里,從將領(lǐng)也聚在了房里,東星遼正跟他們喝著酒,吃著肉,慶祝著打了勝仗!東星遨與夜傾城進了門,廳里頓時死一般的沉寂。東星遼喝著酒,高坐在了那里,淡然地表情,不喜也不怒,卻是那樣的淡漠,仿佛視而不見!
東星遨不由地暗自惱怒,這些該死的家伙,居然不將他放在眼里。夜傾城說的沒錯,這些人都是東星遼奴才。只是他的臉上微勾著笑,上前作揖道:“臣弟見過太子爺,剛剛臣弟有不妥之處,還請?zhí)訝斠娬彛〕嫉苁歉富逝蓙懋敱O(jiān)軍的,但是臣弟從未上過戰(zhàn)場,所以以后一切,還是聽太子爺?shù)模〕嫉苤幌胫琰c收回城池,為死去的將士報仇,也好早點回京復(fù)命!”
東星遼微勾著笑,抬了抬眼瞼,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是夜傾城教訓(xùn)了他,還是點化了他?倘若他們東星遨生死相搏,她會幫誰?東星遨好作態(tài),十幾年裝瘋賣傻的本事,可謂是爐火純青,可惜他就識破了他的野心。他東星遼不是傻子,牽動了嘴角,淡然地道:“你是父皇派的監(jiān)軍,自是有權(quán)監(jiān)督眾將,也包括我!”
“臣弟不敢!”東星遨訕笑,他當有權(quán)監(jiān)督,而且他有權(quán)處死行為不軌之將士,也有權(quán)反對作戰(zhàn)計劃!東星遼如果只是王爺,而不是替皇帝御駕親征,他還需要如此低三下氣嗎?
“趙青,帶三王爺去他的住處安歇!”東星遼又端起了酒杯,實在是不想看到這張臉。他后悔當初沒有聽母妃的,斬草除根!喝進去的酒,像是黃蓮苦膽!他已經(jīng)知道,東星遨是怎么當上監(jiān)軍的了!是水仙偷了他的玉璽,他私藏玉璽,那是大罪!那個蕭子歌,或者就是青龍幫的人,他是故意將玉璽送到軍營的!可惡,抓到這個家伙,一定讓他碎尸萬段……可是他不敢相信,這玉璽之事也與夜傾城有關(guān)……也許也脫不了干系,可是他恨不起來,他本來就說過,可以給她……只要她想要的東西,只要他能辦到,他都愿意送給她……
“是,三王爺請吧,奴才已經(jīng)讓人收拾好了房子,邊關(guān)條件差,若有不到之處,還請三王爺見諒!三王爺請……”趙青恭恭敬敬地施禮,抬手想請。然,這一切,誰見了都是別扭。太子爺表面的平靜,卻似水底有一股暗流,潛藏著吞噬一切的力量。東星遨嘴角勾著邪魅的笑,提步出門,心底也是壓著一團火。東星遼完全不將他當回事,而這些將士眼中的屑,更讓他抓狂!難道,他來這里的決定是錯的?不,他一定要讓這些粗人知道,他東星遨可不是他們以為的浪子,也是能上了朝堂,上得戰(zhàn)場的硬漢。且,比東星遼更勝一籌!
東星遨出了院,卻不見夜傾城的身影。眉頭一擰,不知道她去哪兒了?也不幫他帶個路,安頓一下!走了百步左右,進了一個小院。柳月茹提步出門,施禮站在了門口。趙青淡笑道:“三王爺,這是你的丫環(huán)月茹,以后照顧你的起居。月茹,午膳準備好了嗎?”“是,已經(jīng)準備好了,房子也收拾過了!”柳月茹一襲綠色的襖裙,身體纖瘦細長,如若那河邊的細柳!東星遼了解了情況,將柳月茹的父親給放了。柳月茹感激不盡,便要留在邊關(guān),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哼,這是哪來的女人?是落月閣送來的?本王不需要,本王有自己的侍從!”東星遨冷笑了聲,想用美人計,讓他就犯,來離間他跟夜傾城?不過,他的確要小心,萬一被下了藥,被女人給強暴了,一百張嘴也解釋不了!
“三王爺誤會,月茹的父親是被冤枉的,所以她不是軍妓。再則,水仙救過她,她也沒有服侍過男人,她是清白的女子。且是左護衛(wèi)救的,她是因為感激,才暫時留在這里!太子爺,本是想讓她照顧左護衛(wèi)的,既然三王爺來了,那就先照顧王爺了!”
柳月茹的臉兒一陣紅一陣白的,就算是她清白,也沒有會相信了!東星遨依然警惕地道:“不用了,就讓她去照顧左護衛(wèi)吧!你去吧……”
柳月茹抵著唇瓣,探向了趙青。趙青微微含首,柳月茹這才吁了口氣,提步離開。東星遨將趙青也打發(fā)走了,打量著房子,兩間的小房,小的可憐,而且房子低矮。一張未漆的小木桌,桌上擺放著,一壺酒,還有兩只大碗,又盆子扣著!東星遨牽動嘴角,怎么看都沒有夜傾城的房里舒服!
“王爺,您回來了!行李已經(jīng)搬進房了!”侍衛(wèi)莫子峰、蕭秋風(fēng)還有郝云飛等人,都是武功高強之人,也是青龍幫中人!
“你們幾個機靈著點,小心被人下毒,更小心被人使計。東星遼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這里是他的地盤,更不要跟他的人發(fā)生磨擦,小不忍亂大謀!”東星遨厲聲道。
“王爺放心,我們會小心再小心的!”“好,還有,留意著王妃,免得她被人給欺侮了!”東星遨邪佞的笑意再一次浮上了嘴角,鳳眸里卻是兩道冰寒的冷芒。
“是,咱們是叫王妃好呢?還是……”“左護衛(wèi)!”“是,王爺放心吧,王妃要是變心早變心了?”蕭秋風(fēng)笑道。“你懂什么,東星遼會狗急跳墻,強行下手……女人嘛,就是要強行下手,免得沒手可下,尤其是第一次,要給她一輩子不能忘記的記憶……算了,爺跟你們說什么?吃飯吧……”東星遼突得回過神,對上幾人賊溜溜的眼睛,長呼了口氣。哎,夜傾城這個死丫頭,久別重逢,居然不讓她上,也不讓她抱,現(xiàn)在還躲著他不成?害得他,滿腹的心事無人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