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凱旋而歸

程懷亮讓偷兒去把散落在四處的馬兒給帶回來，這可是好東西啊，上交這些馬兒應該都算一大功啊。

其他的人跟隨程懷亮去拔那些蠻子的衣服甲胄等，在這過程中程懷亮等人忍不住的又吐了，但是這是戰利品啊，可不能丟了。

程會亮他們將東西抱出來丟在一起，現在就剩下最重要的東西了，割首級，程懷亮拿著刀在哪兒比劃了幾下，實在是下不了手，要把人家的頭砍下來啊，程懷亮覺得太殘忍了。

而且更殘忍的是這些家伙還要把人家的人頭割下來掛在身上，在營地里面轉來轉去的呢，表示自己又賺了軍功，是勇士。

程懷亮示意他們去割首級，結果大家都不懂，哪怕是老煙頭以前也沒有割過首級的經歷，程懷亮嘆了口氣說道：“要不割耳朵吧，耳朵應該都算吧。”

老煙頭等人點了點頭，程懷亮讓大個和老煙頭去，血淋淋的，程懷亮看著又想吐。

最后老煙頭他們還是割了3個人頭掛在棒槌的馬上，表示是棒槌的軍功，其他的就割了右耳。

看到收拾完畢，程懷亮當先騎馬回營，其他的人紛紛跟隨在身后。

眾人頓時吆喝了起來，哪怕每個人都帶著傷，哪怕有好兄弟陣亡，但是擋不住作為勝利者的喜悅，不僅僅是因為自己還活著，更是為了榮譽。

當程懷亮他們回營的時候，遠遠的就被大唐的探子發現，早早的就被軍營知曉。

當他們回營的時候張通已經在應門外等著他們了，程懷亮看到張通已經在門口等著他們了，趕緊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身上的傷口頓時疼的他冷汗都冒了出來，來不及擦拭就對著張通大聲的匯報道：“今我小隊奉命去巡邏，哪知途中遇見不明身份的草原蠻族20人，雙方激戰，對方全軍覆沒，我隊成員棒槌壯烈犧牲，其余隊員人人負傷，但是沒有愧對我大唐好男兒的稱號。”

張通走到程懷亮的面前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聲的說道：“你們都是好樣的！”

說罷走到每個人的旁邊都很親切的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眾人的腰挺的更直了。

走到靜靜的躺在馬背上，毫無聲息的棒槌面前，張通狠狠的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兄弟走好。”

程懷亮等人跟著大聲的吼道：“兄弟走好！”

張通揮手讓程懷亮趕緊回去，營地里面美食已經準備好了，軍醫也準備就位，等他們到了營地就開始幫他們清理傷口。

程懷亮也沒有客氣，直接當先走了進去，戰利品是要上繳的，程懷亮也不去管，張通最后在軍功方面肯定不會虧帶自己的。再說軍中對軍功的盤算是很嚴格的，一般杜絕了冒領軍功的事件發生。

軍醫看到程懷亮他們回來了，讓他們趕緊坐下，準備給他們療傷。

當軍醫脫掉程懷亮的衣服，解開小偷包扎的傷口，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傷口太多了，而且現在天氣那么的熱，容易感染，而且現在沒有抗生素之類的，主要就是靠身體硬抗啊。軍醫看了一眼傷口就跟程懷亮說要他多注意，不要被感染，被感染了就基本上等死。

程懷亮這才想到現在可沒有什么抗生素之類的東西，傷口發了炎的話那就真的麻煩了。

軍醫很細心的在每個傷口上上好藥，然后又把先包裹傷口的繃帶纏了上去，拍了拍程懷亮的肩膀就走向下一個傷號？

“這就完了？”程懷亮疑惑的問道。

“完了，都給你上好藥了！”軍醫很肯定的回答道。

“不消毒？不換繃帶？你這不是草菅人命嘛！你這樣搞傷口怎么會不發炎呢？”程懷亮不高興的大聲嚷道。

“消毒？消毒是什么玩意兒？就是那種傷口發了炎，然后用洛鐵去洛，那就是消毒嗎？”軍醫疑惑的問道，他沒有因為程懷亮的口氣而生氣。

程懷亮直接暈了，他們太狠了嘛，還有洛鐵等著你呢，那玩意兒一般人能承受嗎？難怪古代打仗戰場上死的不多，回到軍營里面死的反而更多，沒有很好的消毒消炎手段啊。

程懷亮叫小偷去把張通叫過來，就說有很重要的事情稟報，認命觀天啊。這兒就小偷傷的最輕，不叫小偷叫誰去呢？

張通聽到程懷亮說有人命觀天的事情稟報，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程懷亮直接問道，“我現在有一個很好的辦法，能減少傷兵們的損失，起碼能減少三成，這算不算軍功呢？”

張通直接紅著眼睛抓住程懷亮的衣領大聲的吼道：“有什么辦法，你快說！”要知道每次打完仗，張通最怕的就是去傷兵營，醫療手段的匱乏，讓很多本不該死的人都死了，令人惋惜。

“放我下來，我是傷號呢？懂不懂得尊重傷員啊？”程懷亮拍著張通的手說道。

“我不放，你快告訴我，你知不知道如果是真的，那我們有多少好兄弟就不會離開我們啊。”

“你覺得我這樣能好好的說嗎？”程懷亮指了指抓住自己衣領的手說道。

張通也發現自己太過于激動了，趕緊松開雙手，緩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

程懷亮看到張通冷靜了下來才說道：“兄弟們傷口發炎，是因為傷口沒有消毒，繃帶也沒有消毒，居住的地方也沒有殺菌消毒，我告訴你，只要消了毒，一般傷口都不會被感染，哪怕是一些比較重的傷口也不會被感染，這樣兄弟們活下來的幾率會大大的增加。比現在的救活率起碼高三成。”程懷亮指了指自己的被包扎的傷口。

旁邊的軍醫聽到了，趕緊問道：“這如何消毒呢？”

沒有哪個醫生愿意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從你手中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