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殤
急促的馬蹄聲中夾在著雄壯的歌聲一路隨風飄揚。
當程懷亮他們回到營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哪怕是程懷亮也再次昏迷了過去,背上的箭一直沒有拔出來,疼的。
軍醫早就準備到位,現在基本上沒有戰爭,所以醫療資源在往他們身上傾斜。
程懷亮他們快速的被送了進去,張通等人也回營去睡覺了,現在基本上沒有他們什麼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要等程懷亮他們醒過來了才知道。
程懷亮背上有兩隻箭,軍醫首先處理的就是這兩隻箭,示意了旁邊的助手一眼,一手快速的拔掉了其中的一隻箭,鮮血頓時飛濺了出來,軍醫的身上也沾了一點鮮血,助手趕緊將準備好的藥給傷口捂了上去,緊緊的壓住傷口,過了一會兒鮮血沒有流的那麼快了,然後再次加藥,然後用繃帶緊緊的綁住傷口。
另外一個傷口也是如法炮製,現在沒有辦法先消毒之類的,先止血,然後再考慮會不會感染的事了。
程懷亮經過幾個月的鍛鍊,身體素質比較的強,沒有發燒,在傍晚的時候就醒了過來,房間裡面全是弄弄的藥味,聽到旁邊有哼哼的叫聲,程懷亮艱難的轉過頭向著聲音的來源點望去,卻見是大個趴在那兒呢,這傢伙跟程懷亮差不多,全身都裹滿了繃帶,像個木乃伊一樣,程懷亮忍不住笑了,扯的傷口一陣陣的發疼。
程懷亮慶幸自己還活著,活著的感覺太好了,自由的空氣就是好啊。
程懷亮輕聲的問大個,其他的人怎麼樣了,大個努了努嘴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程懷亮艱難的向周圍看去,發現隊友們全部都在,不過目前爲止就只有他和大個清醒了。
這時,營門被掀開了,進來了幾個軍醫,其中一個程懷亮認識,就是當時程懷亮教他如何消毒的那個,好像叫李復吧,程懷亮也不是很肯定。
軍醫看見程懷亮醒了,快步走到他的面前,關切的問程懷亮有沒有那些地方不舒服,這不是廢話嘛,肯定不舒服啊,舒服你就來趟這兒,哥全身無處不疼呢。
程懷亮懶得理他,翻了翻白眼將頭偏向了另外一邊。
軍醫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頓時滿臉通紅,李復趕緊上前對程懷亮說道:“程公子,還記得我嗎?我是李復,還是你教會了我們用酒精消毒這些事情呢,我們都對你是非常的感激,你讓我們有更大的機會搶救會更多的兄弟?!?
這話中聽,程懷亮也懶得跟他們慪氣,同伴們的傷勢纔是眼下他最關心的。
“李醫生,我兄弟們都怎麼樣了?怎麼還沒有醒???”程懷亮也不裝了急切的問道。
“大家都比較的累,還在昏睡,大部分人都沒有什麼問題,會慢慢的醒過來的?!?
“什麼大部分人?什麼意思?”程懷亮急忙起身問道,疼的他冷汗都冒了出來,李復趕緊把程懷亮按在牀上,讓他不要亂動。
“主要是其中有幾個人的傷勢過重,還有就是受了風寒,發高燒,我們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挺過來。”李復遺憾的說道。
“發燒好辦啊,你們有那個酒精擦邊他們的全身,這是一種很好的物理降溫的辦法,希望能夠幫助到兄弟們啊?!背虘蚜良鼻械恼f道,這個方法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學到的,可能是讀書的時候吧。
“這辦法有用?”李復疑問道,他是醫生,他怎麼不知道呢?
程懷亮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李復他們幾人急忙去幫發燒的幾個人用酒精擦全身,這時程懷亮才知道原來是狗子,狗蛋,酒鬼在發高燒,程懷亮心裡默默的祈禱,希望他們都能好起來。
軍醫他們在爲酒鬼他們降溫的時候,有人送的有稀飯進來,程懷亮雖然很餓,但是感覺沒有什麼胃口,隨意的吃了幾口就沒有再吃了。
過了沒多久,老菸頭和書生醒了過來,沒有想到書生這傢伙的運氣不錯,雖然也捱了幾箭,但是都沒有命中要害,挺了過來。
張通聽說程懷亮醒了就趕了過來,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程懷亮知道這是軍情耽誤不得,就一五一十的對張通講述了起來,張通聽見薛延陀的人在暗中開始侵蝕草原,頓時就像屁股著了火一樣,匆匆忙忙的出了營帳,去了李靖的大帳,將這個驚人的消息告訴李靖。
李靖一聽頓時了得哦,在我的地盤上哪兒有你囂張的地方啊?那我的軍神名字不是白叫了啊,吩咐斥候嚴加註意草原上的動靜,一定要把薛延陀人的先鋒給找出來。
頡利走了,草原這塊肥肉,誰都想來嘗一下,就看你有沒有那麼好的牙,李靖惡狠狠的想到,看來自己殺的人還不夠多啊,薛延陀的人想要來去無蹤,肯定有部落幫助了他們,追擊程懷亮他們的人馬也沒有追上,消失在茫茫的草原上了。
在得知程懷亮沒有大礙了以後,就讓張通出去,自己要好好的想想對策,對草原看來還要重新梳理一遍。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偷兒和鐵匠也醒了過來,就只有發著高燒的三人還沒有醒過來,軍醫門也在忙著幫他們退燒,畢竟是物理療法,這個時候可沒有什麼快效藥,主要還是靠身體素質來抵抗啊,不過都受了那麼多上,每個人的抵抗力都非常低了。
李復等人搖了搖頭,他們已經盡力了,最後看天命吧。
程懷亮他們雖然每個人都很困,很累,但是不敢閉眼,他們怕自己一閉眼,最好的兄弟就離他們而去了。
程懷亮又慢慢的唱起了歌,希望這首歌能給他們能力讓他們戰勝病魔,傷病房裡面頓時傳出了一陣陣雄厚的歌聲,雖然給人很激昂的感覺但是同時也傳著有那麼一點點的悲傷。
太陽不會因爲你的喜怒哀樂而不會升起降落,當陽光照耀到帳篷上面的時候狗子居然挺了過來,喃喃的叫著“水,水,水的?!?
程懷亮頓時連忙掙扎著爬了起來,從旁邊的水壺裡面到了一點溫水,送到狗子的嘴邊,狗子就像是久旱逢甘露一樣,急急忙忙的把水往嘴巴里面倒去,程懷亮趕緊扶住狗子,叫他慢一點慢一點。
大個,老菸頭他們情不自禁的笑了。
同時也哭了,程懷亮同時看了一下酒鬼和狗蛋,發現他們已經沒有了呼吸,程懷亮握住酒鬼和狗蛋還溫熱的手,不禁的大聲的喊著他們的名字,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求幾張推薦票,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