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飽受了一頓教訓(xùn)之後楚西暖才明白,哥哥的話是對的。
“取消畫展?爲(wèi)什麼?”海月鋅問。
“小暖覺得自己還不夠資格。”
“你之前在學(xué)校辦的不是挺成功的嗎。”
“那只是在學(xué)校,在校外,我沒有這個信心。”
“爲(wèi)這個畫展,你準(zhǔn)備了三年,就這樣放棄?”
“是的,主人。”
“你不會是以爲(wèi),我介意江轍的話吧?還是你覺得我真的嫉妒你?”
“主人多心了,小暖是真的覺得自己不夠資格,主人是帝國的頂樑柱,怎麼可能會嫉妒我一個小小的奴隸,說出去,都是個笑話。”
啪——猛一拍桌子,“你愛怎麼樣怎麼樣。”
楚西暖一直都是讓海月鋅最頭痛的存在,在他面前,海月鋅絲毫感覺不到作爲(wèi)主人的半點高高在上,只有在羞辱他的時候,才真切的體會到自己還算是個主人。楚西暖總是那麼溫順,乖巧,隱忍,可是他的順從更多的是給人一種“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妥協(xié),就像是上了賊船的人質(zhì)。這讓海月鋅感到非常不快,但又無可奈何。
“什麼?要取消畫展?爲(wèi)什麼呀?”
“不爲(wèi)什麼,就是不想辦了。”
“那合著咱這三年白忙活了?”
“對不起徐耀,讓你白辛苦了。”
“我辛苦算什麼呀,你看你這三年,每天午飯都不吃就窩在畫室裡畫畫,這不是你的夢想嗎,再說咱已經(jīng)有過一次辦畫展的經(jīng)驗了,這次絕對沒問題的。”
“我說了不辦了。”
“是不是海月鋅不讓你辦的?”
“不是,主人很支持我的,是我自己不想的。”
“你就別騙我了,就是他搗亂的,是不是你太優(yōu)秀了,他嫉妒了?”
”真的不是,你別亂猜了,總之就是不辦了。”
楚西暖起身,匆匆離去,他怕徐耀再多勸兩句,他會後悔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