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沒死，可是現在這必死還要痛苦的感覺……

“如果痛，就別撐著。”

白子軒眼眶一紅，用最小的力氣就要去接千若水。

“白…子軒？”

千若水的聲音有一絲驚訝。

已經很久沒見了吧。

不過看這人的修煉速度，當真是高了幾個等級。

千若水的心中有一點欣慰。

“是我。”

白子軒咬緊了牙關，心疼的說道。

“我回來了。”

眼前的男子比當時更具有成熟氣息，那添有一道疤痕的臉，是成爲一個男人，蛻變的最好證明。

“嗯。”

千若水淡淡應了一聲。

“好了沒有。”

白乾有點不悅的說了一聲。

怎麼這女人躺在別人懷裡這麼久，愣是一句話都沒問。

但是對著其他人噓寒問暖關愛有加的。

“也多謝你。”

千若水擡頭看了白乾一眼，她對這人還是有印象的。

“嗯。”

白乾的臉色總算是好了一點。

“那就跟我走吧。”

白乾將千若水往懷裡一按，擡腿就走。

“她還沒做決定！”

白子軒立刻攔了過去。

“還需要做決定？”

白乾難得的鄙視了白子軒一把。

“我能給她最好的治療。”

“最棒的修煉方法。”

“最獨一無二的待遇。”

跟著白子軒，選擇了喋血，就什麼都沒有。

別說治療了，按照千若水現在這個樣子，就是能繼續活著都會是個問題。

冰冷的話語從白乾口中一一說來，帶著本身的孤高自傲。

白子軒立刻握緊了拳頭，他聽的懂白乾的話裡有話。

可是卻無力反駁。

黑眸定定的看著千若水，裡面有一絲擔憂。

不過，如果真的是她自己的決定。

就算是離開，他也會支持！

“可若我真的是容器，那就必死無疑。”

千若水一語道破真諦。

這些所謂的優厚條件，都是建立在千若水跟容器沒什麼關係的基礎上的。

一旦這個基礎倒塌。

天空立刻就會變成地獄。

“咳咳……”吐出一口鮮血，千若水便再度硬撐著問道：“你爲什麼這麼幫我？”

爲什麼？

她雖然不能行動，但是還有一絲殘留意識。

更何況，也不知道這狐貍皇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剛剛那朵金蓮中，直接讓她看清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白乾立刻啞口無言。

那一身白衣飄飄，周身的氣質冷了下來。

更襯托的他如同九天之上的神祗，不可褻瀆。

“沒有爲什麼。”

白乾眉頭一皺，沉默了一會兒就回答。

“那好。”

千若水眉宇之間閃過一絲厲色。

“我，欲，成，魔。”

一字一句，千若水明明白白的就說了出來。

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白乾不可置信的眨眨眼睛：“你可知你自己再說什麼？”

“來吧，放了那魔氣。”

千若水對著狐貍皇就說了一句。

鎮魔鍾裡的黑氣並沒想到千若水竟會做出如此抉擇。

它雖一直勸誘她選擇自己，可這其中那個的把握也並非很大。

更何況，剛剛白乾又是開出了那麼優厚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