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光涌動，卻是那噬魂迎了上去。

千若水被鳳凰打的頭暈目眩，但隨即一抹血紅就出現在眼前。

腦袋裡好像就只剩下了恨意和怒火。

“你的敵人，就是這些所謂的神。”

“這般虛僞做作，憑什麼爲神，憑什麼決定別人生死？”

“道義，最終不過是他們冠冕堂皇的藉口罷了！”

無數充滿恨意的話在腦海亂竄，千若水捂著腦袋，一閃而過迷茫。

“你，你是魔…？！”

鳳傾心任由幾隻寵獸在旁邊打架，自己跑到千若水跟前。

一看她那半清半混的狀態和那血眸，頓時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之前沒有顧慮那麼多，到現在她才突然想到這千若水這黑色魔氣。

“我…”

千若水擡頭看向鳳傾心，突然看到了兩人把臂同遊，笑語嫣然的景象。

那是九重天闕，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歡快童年。

那是溫柔夢鄉，郎情妾意你儂我儂的無上風流。

那是，那是千若水最不願意看到的畫面。

因爲，那男人是他。

瞳孔驀然被放大，一雙黑眸中除了震驚就剩下驚恐。

因爲她看到了，男子是帝篾，女子…是鳳傾心。

“不…”

口中呢喃著，千若水大叫著就衝下山去。

鳳傾心想要攔下，伸手一抓卻只有一團空氣。

那速度，凌厲的讓鳳傾心膽寒。

她有多久沒見過這樣的實力了…

自從天破？自從神亡？自從萬萬年之前，那人的瘋狂？

鳳傾心怔住，螣蛇與噬魂聯手，將那鳳凰給擊退幾步，也就飛快地找千若水去了。

“不可能的。”

不知道那麼跑了多久，千若水最終停下苦笑搖頭。

她究竟是怎麼了？

怎麼關於那人一點的事情就會引起她這麼大反應？

這種東西，誰會信。

不過是突然出現在腦海裡的，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罷了。

千若水大力拍了拍自己腦袋，真是豬啊！

就在她平靜下來，連連苦笑的時候，絲毫沒有注意天水空間內，一團邪

肆萬分的黑氣在狼狽逃竄。

“我說你啊你，真不乖。”

一聲孩童的調笑聲傳來，直接讓那黑氣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怨氣好重，殺氣好重。”童聲埋怨著“你真是我見過的最邪惡的東西了”末了，又加上一句“比之前被我吞掉的那個還要邪惡！”

黑氣直接靜默，隨即就聽到那童聲在自言自語。

“什麼？！那些神族竟然殺光了你的族人？還害了你其他的朋友夥伴？！”

童聲感嘆著。

“真是太可憐了…”

只見水晶指骨中那小小黑白融匯的氣體化作一隻軟綿綿的小手掌，安慰的拍拍那黑氣。

“不過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怪罪其他人啊。任何東西都有好壞之分的，你不能這麼偏執。”

隨後，就是靜默了好大一會兒。

才又聽到那童聲說：“水火相融，黑白想通，光明與黑暗，自然可以共存。”

又是一陣冗長悠遠的嘆息，好像是來自那離恨天上，帶著看破世事，不悲不喜的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