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在衆人的眼中,不再是墨王寵愛的七月郡主了,不再是一個靠著父輩養尊處優的大小姐,而是他們紫陽國的一顆璀璨的明珠。
今天的她,穿的極爲的正式,身著一套紫色的羅裙,上面繡著繁雜的紫荊花,細緻無比,也只有皇家最好的繡娘才能修的出來。
裙襬之處,繡著金邊,流轉著耀眼的光芒,這一套衣服,是紫皇賜給郡主的衣物,出自於皇家,也代表著她的身份。
她如今,是以墨王之女的身份前來此地,爲自己的父親,洗清冤屈。
頭髮高高的挽起了一個雲髻,上面配上了一個暗紫色的龍形簪子,上面有著一顆橙色純淨的寶石,熠熠生輝。
肌膚如雪,絕世的容顏,高貴的氣質,讓所有的人都感覺到震撼,這是墨王的女兒,墨七月郡主,同時也是荒蕪城的城主。
如此的風華,足以傾城傾國傾世。
“咳咳咳——”紫皇回過神來咳嗽道,目光灼灼的看著墨七月,越看越滿意。
這樣超凡脫俗的氣質,有資格成爲他紫陽國的太子妃,未來的國母。有她在,他們紫陽國保住七國名列第一,絕對不是問題。
大臣們纔回過神來,低下頭去,不敢望向那一個光芒萬丈的女子,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被她的美給蠱惑住,失了心魂。
墨七月擡頭望向紫皇行禮道:“墨七月,見過皇上?!?
“墨七月,你想爲墨王翻案,你可有證據?”
“要是沒有證據干擾朝政的話,本皇可是有權叛你同謀之罪,你可要認真的考慮一下?!?
當著所有的人,對她施壓,亂臣賊子的同謀之罪,那也是死罪。
如果是旁人,恐怕會被紫皇給威脅到了,可是當她墨七月那麼好對付嗎?
其他的臣子,大氣都不敢說一聲,卻不得不感慨,這個七月郡主真的是大膽的很,竟然提出翻案,這不是打皇上的臉嗎?
“要是你現在放棄,那麼本皇念你一片孝心,可以免去你的罪責?!?
墨七月在心裡冷笑,他要是要殺她,就不會等到現在,畢竟活著的她,有利用價值多了。
現在用這樣的手段唬她放棄,他實在是太天真了,
“臣心意已決,不會放棄,請皇上成全?!蹦咴聢远ǖ恼f道。
紫皇的眉頭皺成了川字,真的一個不撞南頭心不死的小丫頭,既然如此,那麼就成全她。
她就算有點實力,也不可能能夠逆轉乾坤。
“那麼,拿出你的證據,讓朕看看,能不能還墨王一個清白?!?
“我想讓皇上,拿出一個物證出來?!蹦咴抡埱蟮馈?
“哦!是什麼物證?”紫皇問道。
“查案的時候,大家都知道,在父王書房的暗格之中,搜出了一套龍袍,能不能拿一套龍袍出來給七月看看。”
“沒有問題,來人啊——”紫皇馬上吩咐下去。
皇帝下令,辦事效率能不快麼!很快龍袍就放在盤子裡被送了出來,墨七月開口道:“量量著一個龍套的尺寸。”
所有的人一頭霧水,這量尺寸幹什麼?
不過公公還是聽了墨七月的命令量了,墨七月問道:“有多長?!?
“八寸?!?
聞言,墨七月擡眸望向紫皇說道:“皇上,我父王絕對不可能叛變,是有人嫁禍給我父王,請皇上明鑑?!?
聽著墨七月如此篤定的話,紫皇問道:“墨七月,你別信口開河,何以見得墨王是無辜的?”
墨七月指著那龍袍說道:“就憑這龍袍?”
“這個龍袍有什麼問題?”
“我父王的身高是八寸到九寸之間,而這一個龍袍,卻只有八寸,那麼就代表這一套龍袍,不是我父王爲自己做的,不然的話,怎麼可能做一套不合身的龍袍?!?
“所以一定是有人故意嫁禍我父王,皇上,你說是不是?”墨七月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她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收集證據,收集那一個所謂人證物證之中的空洞。
“我想皇上跟我父王從小一起長大,對於父王的身高,應該很清楚纔對?”
“我父王的身高,是不是不止八寸?”
“是的,我跟墨王關係很好,當然是知道的?!弊匣驶氐?,即使他自己也不知道墨王到底身高是多少,可是如果不承認的話,那就代表著他跟墨王面和心不合,那麼他怎麼成爲一代明君。
“那麼我父王是不是無罪?!?
一下子,紫皇就被墨七月帶到坑裡去了,她沒有墨七月的記憶,也沒有專門給墨王量過身高,可是憑著記憶裡的猜測出來的。
父王真正有多高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紫皇承認下來,那麼父王就真的有那麼高。
所幸紫皇從來都只關心這怎麼算計父王,沒有真心關心過父王本身,連他的身高都不清楚。
什麼生死相交好兄弟,紫皇自私自利,在意的永遠都只有自己。
“不……”紫皇不愧是一國的皇帝,熟悉權謀,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七月,你不可能因爲一件龍袍的尺寸不對,就否定一切,給墨王脫罪。”心裡已經在謾罵著太子了,那個廢物到底是怎麼辦事的,做一件龍袍都沒有弄對尺寸,差點給墨七月鑽了空子了。
“這件龍袍也許是量錯了,或者是尺子出錯了,一個小小的證據,可是不夠?”
墨七月淡淡的一笑,量錯了嗎?她頓了下來,拿著一個衣角放在嘴邊聞了聞,然後開口道:“這件龍袍之上,有蘭花的薰香?!?
“有蘭花的薰香怎麼了?”紫皇隱隱的感覺到一種不妙的感覺。
“難道皇上你不知道我父王對蘭花過敏嗎?一旦問道一點蘭花的香味,我父王就會不停的打噴嚏,所以我們墨王府沒有一株蘭花,而這件龍袍之上竟然有蘭花薰香,這真的令人匪夷所思呢!”墨七月玩味的笑道。
“我墨王府的人做事,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吧!”
“所以說,這件龍袍,跟我父王沒有半個銅板的關係,還請皇上仔細的想想,父王是不是有逆謀罪。”
所有的朝臣都在私底下嘀咕著,是啊!要是這龍袍不是墨王的,那麼就代表著龍袍有問題,是有栽贓嫁禍。
可是墨王在朝中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到底得罪了誰呢!
懷疑的種子,在這些大臣們的心裡種下了。
他們的聲音雖然小,可是卻落入了紫皇的耳中,紫皇的臉色越來越黑,拳頭緊緊的握住。
他真的是小看了墨七月了,只是找到了一個小小的突破口,就讓他輸掉了一大半的棋子,心裡千思百轉著,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反敗爲勝。
“墨七月,即使如此,那些文書還有玉璽,還有人證,一切都指名了墨王有罪。”
“光憑著一個龍袍有問題,不能給墨王判無罪?!?
“至少,這件龍袍跟父王沒有一點關係沒有不是嗎?”
“這一件案子有疑雲,還請皇上派人再好好的查查,皇上也不想冤枉好人,不是嗎?”墨七月無比真摯的看著紫皇,可是紫皇卻氣的內傷了。
查,怎麼查,要真的查的話,恐怕吃虧的是他。
還有他是冤枉墨王了,可是墨王是好人嗎?明明是一個異姓王而已,在明間的聲望,竟然比他這個皇帝還高。
從小文韜武略,樣樣都比他好,自從雲王府覆滅之後,他對他的威脅越來越大,甚至因爲他不肯派兵支援荒蕪城而頂撞他。
他可是一國之主,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要是他不拿下他,恐怕用不著多久,墨王就會對他下手。
他這只是先下手爲強了而已。
他墨王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慢了一步,不能怪他。
“本皇已經查的很清楚了,來人啊!把這個案件的卷宗給墨七月。”
“你看看這個,就明白了,一件龍袍的問題,真的不能夠對這個案件,有任何扭轉的餘地。”
“我也沒有想要扭轉案情,我只是想要知道,這件龍袍真正的主人是誰?”
“然後在順藤摸瓜的查出真相,皇上,我等的這個小小的要求,應該沒有讓你爲難吧!”墨七月淡笑道。
可是紫皇的額頭上卻在冒冷汗,一旦查出這件龍袍是誰放的,那麼一切就真相大白了,那麼……
不能查,絕對不能查,這個時候突然間衝進來一個太監道:“稟報皇上,這件龍袍不是當初我們從墨王府搜到的龍袍?!?
紫陽望向墨七月,眼裡閃過了一絲晦暗的光芒,當初搜墨王府的全是他自己的人,別人沒看到。
他說不是,就算是她墨七月,也沒有辦法說是,他纔是紫陽國的主宰者,她墨七月真的認爲有點小聰明,就可以扭轉乾坤,可以救出墨王嗎?
休想——
“啓稟皇上,我是刑部的看守,那晚上好像有人進入刑部?!边@個時候,一個肥胖的官員也跪了下來。
紫皇問道:“那麼,你可看清楚那個人是誰?”
“那個人……那個人……”那個官員打量著墨七月支支吾吾的說著,“那個人的身形,跟七月郡主的有點像。”
紫皇震怒道:“墨七月,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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