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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裳冷冷地看著二人,眼底的冰溢出,如下冰刀子一般。
蘇風(fēng)暖低聲嘟囔,“他又發(fā)什么瘋?我又惹了他了?”
葉昔笑著低聲說,“怕是不止你惹他了,貌似我也惹了。”
蘇風(fēng)暖扔了箭羽,“甭理他,他最近總是發(fā)瘋,病的不輕。”
葉昔瞅著她,問,“你確定不理他?”
蘇風(fēng)暖剛要點(diǎn)頭,葉裳忽然打馬轉(zhuǎn)身,給了身下的馬一鞭子,馬吃痛,他縱馬向馬場外而去,這一鞭子打的響,打的狠,所以,馬跑的也極快。
陳述頓時驚了,連忙問,“你去哪里?”
葉裳沒回頭,沒說話,如一陣寒風(fēng)一般,很快就打馬沖出了馬場。
陳述驚道,“我去追他,他最近總是不對勁。”話落,打馬連忙追去。
蘇青不解,也道,“他怎么跑的這么急?我也去看看。”話落,也打馬,追了去。
齊舒和沈琪對看一眼,也不放心,連忙打馬一起追了去。
葉昔嘆了口氣,“這便受不住了?”話落,對蘇風(fēng)暖詢問,“我們也去看看?”
蘇風(fēng)暖站著不動。
葉昔看著她道,“他看起來氣得狠了,傷勢還未痊愈吧?若是出了什么事兒……”
他話音未落,蘇風(fēng)暖也打馬追了出去。
葉昔笑笑,也連忙打馬,跟著追了出去。
一行人陸續(xù)沖出了馬場。
蘇風(fēng)暖和葉昔出了馬場時,葉裳已經(jīng)跑得不見了蹤影,他們只能順著其他人離開的方向一路追去。葉裳似乎是奔著皇家獵場而去。二人便打馬,也向獵場而去。
皇家獵場距離西坡馬場不遠(yuǎn),但也不近,跑了一段路后,蘇風(fēng)暖和葉昔追上了沈琪和齊舒,又超過了蘇青,看到前面陳述的影子,便追著陳述,一路奔了過去。
大約跑了五里地,來到了皇家獵場門口,追上了陳述。
三人前后進(jìn)了獵場,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了葉裳的影子。
陳述喊了一聲,“葉裳!”
喊聲落,草木深深,里面沒音訊。
陳述氣喘吁吁地道,“這么大的獵場,哪里去找他。”
蘇風(fēng)暖和葉昔齊齊勒住了馬韁繩,蘇風(fēng)暖凝神靜聽片刻,便打馬沖去了西南方。
葉昔身下的馬動了動,但他想了想,勒住馬韁繩,還是沒跟去,見陳述焦急地要跟去,他開口道,“師妹騎術(shù)厲害,且有聽聲辯位的本事,她既然去了,一定能平安找到表弟,咱們就在這里等著吧,多去人也無用。”
陳述聞言勒住了馬韁繩,回頭看著葉昔。
葉昔對他笑笑,“不會出事兒的。”
陳述嘆了口氣,道,“我就奇怪納悶了,沒見著蘇小姐的時候,他就橫豎覺得人家不好,如今見著了,她與傳言不太一樣,挺好的一個人,他偏偏還看不順眼,甚至總想著跟人做對。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敵?”
葉昔失笑,看著里面深深草木,道,“應(yīng)該算是吧。”
陳述見葉昔對他的說法認(rèn)同,徹底無語了。
蘇青、齊舒、沈琪三人前后來到獵場門口,蘇青氣喘吁吁地對二人問,“葉裳呢?進(jìn)了獵場?你們怎么沒跟去?我妹妹呢?哪里去了?”
葉昔道,“師妹有聽音辨位的本事,能找到他,我們就在這里等著吧,獵場這么大,多去人也無用。”
蘇青點(diǎn)頭,納悶道,“葉裳發(fā)什么瘋?他時常這樣?”
陳述搖頭,“以前他還好,雖然任性而為,但也不這樣太過。最近這兩日不知道怎地了,時常陰晴不定,跟換了個人一樣。”
“這兩日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兒?”齊舒立即問。
陳述嘆了口氣,“你們還記得他有個藏著掖著的心儀女子嗎?幾日前,他發(fā)了高熱,太醫(yī)院的孟太醫(yī)都治不好,卻是那女子來了,給他退了熱,退熱之后,那女子就走了。他沒留住人,害了相思病,便這樣陰晴不定的。”
“啊?”沈琪驚道,“那女子幾日前去容安王府了?什么樣的女子?你既然知道這事兒,可見著人了?”
陳述搖頭,郁悶地說,“那日大雨,我去容安王府時,正趕上那女子給他退熱,可是千寒?dāng)r著,死活不讓我見人。后來葉裳醒了,也一樣不讓我見。之后,據(jù)說那女子就走了,他就開始害相思病了。”
齊舒欷歔,“他這是掉進(jìn)了美人的陷阱里了啊。”
陳述點(diǎn)頭,“可不是美人陷阱嗎?”
蘇青立即道,“既然他有心儀的女子,那關(guān)我妹妹什么事兒?他為何看她不順眼?”
陳述又涌起無奈的情緒,攤手說,“他以前沒見著蘇小姐時,就心里不喜,如今見著人了,卻加了個更字,簡直是不喜極了。這兩次見了她,不是沉著臉就是陰著眼。剛剛我還在和葉昔兄說,他們二人估計(jì)是天敵。”
蘇青眨巴眨巴眼睛,半晌說,“這事兒倒不新鮮,我也不喜歡臭丫頭。”
陳述看著蘇青,一時無語。
葉昔失笑,對蘇青道,“你的此不喜,非表弟的比不喜。不能比較。”
蘇青道,“反正都是不喜,什么此啊彼啊。”話落,他看向獵場內(nèi),樹木深深,擔(dān)憂地道,“既然如此,你們怎么任由我妹妹自己追去了啊?他們兩個若是打起來,怎么辦?小丫頭有時候下手狠著呢,氣急了的話,葉裳一準(zhǔn)沒好果子吃。”
陳述立即提起了心,“那我們趕緊再追去找?”
葉昔道,“師妹不是沒有分寸之人。”話落,他道,“既然他無緣無故總是找?guī)熋寐闊羰亲寧熋米崴活D,沒準(zhǔn)就解開這個結(jié)了,也不一定是壞事兒。”
陳述聞言雖然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但也覺得有點(diǎn)兒道理,遂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我們就在這里等著吧。”
蘇青卻好奇地道,“我們就在這里等著嗎?我覺得,我們不如追去看看,我最喜歡看戲了。”
葉昔瞅著他,“耽擱了這么久,別說不好找到人。就算找到了,你以為師妹和表弟的戲是那么好看的?別引火燒身。”
蘇青本來躍躍欲試要跟去,聞言立即打消了念頭,“有道理,那還是不去了,小丫頭越來越不尊長了。”
葉昔看著蘇青好笑,不再言語。
幾人意見達(dá)成一致,便等在了獵場門口。
蘇風(fēng)暖順著奔跑的馬蹄聲追去,穿過灌木深林,直追了七八里地,才追上了葉裳。見他即便知道他追來,竟然還穿著林木往前跑,絲毫不理會樹木枝杈刮破了衣裳,她心里升起一股怒氣,袖中的絲緞出手,瞬間纏住了他身下的馬腿。
馬被束縛住,頓時停止了奔跑。
葉裳頭也不回,絲毫不理會馬腿被纏住,又打了馬一鞭子,馬吃痛,前蹄前奔,后蹄被縛,掙脫不開時,一個不穩(wěn),向地上的灌木叢倒去。
葉裳也不動作,也不下馬,任由他的人跟著馬一起倒去。
蘇風(fēng)暖見此,想著他剛剛養(yǎng)回七八分的傷,還未徹底痊愈,若是這樣一摔,后果不堪設(shè)想,不死也會摔斷腿。她惱怒,立即飛身而起,在馬砸到地上的一瞬間,掠起葉裳的身子,躲離了當(dāng)?shù)亍?
因出手太急,氣息不穩(wěn),她掠著葉裳的身子落地后,后退了好幾步,后背靠在了一棵大樹上,后背心一痛,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了腳。
她想后背定然是擦破皮了,因?yàn)榛鹄崩钡奶邸?
她有多久沒受過傷了?一時間氣血上涌,瞪著葉裳怒道,“你發(fā)什么瘋?不拿自己當(dāng)回事兒嗎?想縱馬跑死?還是落馬摔死?活夠了不成?”
葉裳此時陰寒著一張臉,一雙眸子死死地瞪著她,同樣氣怒道,“你管我死活嗎?”
蘇風(fēng)暖怒道,“我何時不管你死活了?”
葉裳一雙眸子怒成了灰色,盯著她,她的眸中映出他氣怒至極的臉,他一字一句地道,“你把我的心都挖了,這樣就是管我死活?”
蘇風(fēng)暖怒道,“說什么混賬話?我何時挖你心了?”
葉裳伸手猛地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你自己摸摸,我的心可是還在?”
蘇風(fēng)暖遂不及防,被他拽了個正著,手隔著單薄的衣料,放在了他心口上,那里火辣辣的熱。比她后背擦破的傷還要感覺火辣辣。她手一顫,就要縮回手。
葉裳死死地抓住她不松手,怒道,“你摸到了嗎?這么一下,就不敢摸了嗎?”
蘇風(fēng)暖杏眼圓瞪,“你做什么?心何時不在了?不是好好的嗎?”
葉裳死死地盯著她,“蘇風(fēng)暖,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我的心早就不在我身上了,早就被你挖走了。你挖了我的心,這種不負(fù)責(zé)任的話也好意思說出來嗎?”
蘇風(fēng)暖一噎,怒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葉裳咬牙,“好,你好的很,你不明白是不是?那我今日就讓你明白。”話落,他猛地鉗住她的手,低下頭,吻在了她的唇上。
眼前陰影罩下,唇上驀地一片溫?zé)岬能洠煜さ暮粑查g籠罩包圍了她。她大腦霎時一片放空。整個人僵硬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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