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真心想打死劉媽的楊夢棋是很快就喊住了高翔停手。滿嘴都是血的劉媽是被高翔打得眼冒金星,腦子里面是亂哄哄地一片。還有一點兒清醒的她是強忍住痛,朝楊夢棋是使勁的磕頭求饒,畢竟她意識到了自己所犯的錯誤。
“吳媽,你去告訴她家里能夠當家作主的人來我這里把她領(lǐng)走。我不想再見到她。”滿臉怒氣未消的楊夢棋是坐圈椅上是一動未動,厲聲道:“同時,你們都給我聽仔細了。誰要是膽敢這個家里胡亂的嚼舌根子,說出一些混賬話來,那么劉媽就是你們的榜樣。你們要知道應(yīng)該說的話才說,不該說的話就不能亂講。今后,你們都給我把嘴巴管嚴實了。”
他們是非常整齊的回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揣測起劉媽到底是犯了什么錯?眾人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女主人為什么會這么大的脾氣,但是內(nèi)心曉得不敢再輕視這一個年紀只有十歲的女子。心有余悸的她們是不敢多看一眼劉媽的慘樣,生怕夜晚做噩夢。
神情緩和了不少的楊夢棋是面對坐下面的楚寒露道:“好妹妹,你這一次是要聽姐姐的話,趕快忘記這個賤婦曾經(jīng)給你講過的故事。那個故事里的話全是一些污言穢語。”
楚寒露是把雙眼張的老大,似懂非懂的點了一下腦袋道:“我記好了。”
“采蓮,你陪二夫人回書房練字。”感到滿意的楊夢棋是拿出了女主人應(yīng)該有的威風道:“如若她不好好地練字,和你瞎胡鬧,那么可就要仔細你的皮了。”
打了一個冷顫的采蓮是答應(yīng)了一個‘是’字就攙扶起坐椅子上的楚寒露退出前廳,去了書房。她知道自己大夫人是動了真怒,不想成為下一個劉媽,于是認認真真地督促楚寒露練字。
摸著自己額頭的楊夢棋是感覺到有一點兒頭昏,畢竟極憤怒的她是有一點兒缺氧。起身的她是沒有再去看一眼蓬頭垢面的劉媽,而是徑直的走出了前廳。乖巧懂事兒的采月是趕緊跟了上去。她是大夫人的身丫鬟,需要時刻都跟隨自己女主人的身旁等候差遣。
高翔是把跪地面上的劉媽是提留了起來,押到了門房。不敢怠慢的吳媽是風風火火地就朝外跑,急著去通知劉媽家的當家人來領(lǐng)人。其余的老媽子是個人打掃門前雪,沒有絲毫同情劉媽的意思,轉(zhuǎn)身就去忙各自的事情。
想要搞清楚來龍去脈的紀小娟是端了一碗水就去了門房。癱坐地面上的劉媽是如同一只喪家犬一樣,雙眼失神和沒精打彩。身為楊夢棋同鄉(xiāng)的高翔是知道自己女主人不是一個不叫道理的女子,料定眼前的這一個婦人肯定是做出了極其出格的事情才會招致毒打的下場。
“小丫頭,我勸你還是不要亂慈悲的同情她。”坐長凳上面的高翔是好心的提醒道:“大夫人這樣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如果你同情她,那就是證明大夫人有錯。”
沒有被嚇住的紀小娟,還是把手里的一碗水交到了劉媽的手道:“雖然她有錯先,但是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我之所以送水給她喝,不是證明大夫人有錯,而是表明我們林府有義。”
“你這個小丫頭果然是牙尖嘴利。”高翔是微微地一笑,逗起她玩道:“我要是把你做的這一件事情說給大夫人聽,恐怕你的下場是要和她一模一樣。”
“你莫要嚇唬我。我才不會上你的當。”直立旁邊的紀小鵑是不卑不亢道:“我相信大夫人是講道理的人,所以定然是不會責罰于我。”
“小丫頭片子,你可真行。”高翔是開出一句玩笑道:“我看你是有資格做這個家的三夫人。”
聽到這話的紀小娟是突然紅起了小臉。自己是感覺十分的尷尬和難為情,于是轉(zhuǎn)身就跑快了。雖然她還是處一個懵懵懂懂地年紀,但內(nèi)心那一股男女之情是蠢蠢欲動。出身于瑤族土官的紀小娟,知曉林子默是一表人才,不同于尋常男子。無論人類社會如何展和進步,情竇初開的少女內(nèi)心深處還是喜歡那種長相俊美和才華出眾的男子。
一口氣把水喝完的劉媽是本想攀附楚寒露來提高自己林府的地位,但是弄巧成拙。她現(xiàn)走大夫人的路子是走不通,那么就只能另辟蹊徑。自己是以為給二夫人講解一些男女歡好之事就有助于她去爭寵。算得很美好的劉媽是想到楚寒露一旦得寵,定然是會把自己當成大恩人來對待。那樣,她不但能成為二夫人的心腹,而且還能得到實際的好處。
劉媽的如意算盤是落了空,畢竟天真無邪的楚寒露,內(nèi)心根本就沒有生出要和楊夢棋爭寵的心思。楊夢棋之所以一反溫柔賢惠的常態(tài),并不是阻止楚寒露和自己分享林子默,而是不允許下人說出不應(yīng)該的話來毒害和挑唆主人。楚寒露是可以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兒,但是自己是不可能不清楚劉媽話里話外的意思。她是決計不會縱容此類事情自家盛行。
揀回來一條小命的劉媽,只得自認倒霉。被打的她可沒有想過要去告官。窮不和富斗,富不和官爭的古話,她這里是絕對的起作用。自己還知道衙門口朝南開,沒錢沒勢別進來的道理。何況平南縣都已經(jīng)姓了林,沒有腦癱的她是不會去做這種仆人告主人的蠢事。
吳媽是把劉媽的男人領(lǐng)到了門房,滿臉鄙夷道:“快把你家的臭婆娘帶回去好生的管教。下人當成到她這一份上,真是太沒規(guī)矩了。看她把大夫人給氣成了什么樣子?大夫人是觀音菩薩心腸才沒有把她打死。以我看來,她這種人是打死了也是應(yīng)該的。”
劉媽的男子看見自己婆娘是滿臉的血,心生貪念道:“就算我的婆娘有錯,但是你們也不能把人朝死里打。她都被你們打成了這樣,好歹也得給我們幾個湯藥費。”
“我呸,你還有膽子敢要湯藥費,也不看一看這是什么地方?”吳媽是雙手插腰,一副狗仗人勢的模樣,罵道:“哪怕我們把你的臭婆娘給真打死了,你又能奈何?想要訛詐銀子,也不把你的狗眼睛給擦亮看清楚地方。這里是林府,知道不?”
劉媽的男人是好賭之徒,看到了來銀子的機會,不想放棄道:“既然你們是這么的不講道理,那么我就去衙門鳴鼓喊冤。我相信總有一個地方是給我們小老姓講理的地方。”
“平南縣,我們家老爺和夫人說的話就是道理。”吳媽是一副非常不耐煩的表情道:“去,快點兒去,帶上你的臭婆娘是趕快去。你要是不去縣衙門告我們就不是人。”
劉媽的男人是突然耍起了渾,想賴大門口不走。站一旁的高翔是那里容得他這里撒野,于是連打帶踹,就把他們兩口子給趕了出去。
站大門口的吳媽是高聲道:“時辰還早,你們可要趕緊去擊鼓鳴冤。”
“你們都給我等著。”劉媽的男人是被高翔打了一個鼻青臉腫道。
聽到這里的吳媽是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當真,突然大笑起來道:“我們是一定等著你。”
劉家夫妻是相互的攙扶起來,一瘸一拐的朝前走去。世間什么人都有,自然不會少了腦子被驢子給踢過的人。還算明白的劉媽是一路勸自己的男人不要去干傻事,但是他根本就不聽。聽得膩煩的他是吼了自己婆娘兩聲,使得她也不敢再開口了。
有嚴重賭癮的他是一心想要些銀兩好去賭場大財。他是盤算起他們就是隨手扔出一點兒散碎銀子都能比他的腰粗。劉老二是自認為有把握,猜想對方肯定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態(tài)。走了一路的劉家兩夫妻是好不容易才來到了縣衙大門前。想到很是美好的劉老二,壯起膽子就走上臺階,敲響了鳴冤鼓。
聽見鳴冤鼓被人敲響的林子默是趕緊放下手筆,起身就直接奔向大堂而去。雖然他不是正印堂官,但是再沒有人比他加適合出來坐那一個位置了。
堂下的兩排衙差是已經(jīng)站好,而林子默是從容的坐上了正堂位置。他是拿起桌案上面的紫金木一拍,就引來了兩排衙役口的‘威武’之聲。坐高堂上面的林子默,反而聽起來像是‘貪污’。第一次審案的他,便猜起這樁案件會是殺人案,還是強奸案?
劉家夫妻是磕磕絆絆地走了進來,雙雙地跪下道:“青天大老爺,你可要為小民做主啊!”
很有感覺的林子默是表情嚴肅而內(nèi)心想笑道:“你們有什么冤枉,管說來。本老爺是一定會為你們做主的。你們是姓誰名誰,那里人氏,要狀告何人?”
劉二是用手肘捅了一下自己的婆娘,意要她開口。
怯生生地劉媽是不敢抬頭道:“我要妝告大夫人楊夢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