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用眼角瞥了一眼馬鳴,那意思是你有什么意見,馬鳴會意,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方浩點點頭,馬鳴的想法和自己差不多,就是要斬草除根,一般的俗人方浩是絕對不會去殺的,但是也有例外,就是那種敢陷害他的人,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一定要加倍報復,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快意恩仇才是方浩心中本來的自我。
“呼呼!”方浩手中的火球陡然放大,將整個茶館燃燒。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方浩口中喃喃自語,看著店老板一伙人在火焰中化為灰燼。
這火是方浩發出的法力之火,來到快,去的快,隨著方浩的心意,根本不會蔓延。
除了地上留下烏黑的光禿禿的土地之外,甚至都沒有人知道這里前一刻有著一家茶館。
做完了這些,方浩他們心中才仿佛去掉了一塊塊壘,無比的舒暢,眾人這時換上了逍遙派的衣服,又架起飛帚一口氣飛到了黑白城。
這里是正道和魔道交界的地方,因此方浩這種穿著正派道袍,騎著魔道飛帚的人物并不惹人注意,大家早都習慣這類混搭的風格了。
方浩在城中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將這些修士一個個悄悄從乾坤袋里放了出來,大家劫后余生,紛紛向方浩告辭。
然而還是有幾個人沒有走,一個就是方浩這次同來的王吉祥、糯敏、何平、劉薇、茍偉六人,還有就是馬鳴也沒有走。
“不知馬兄作何打算?”王吉祥他們沒有走方浩知道,但是馬鳴為什么留下,方浩心中不太清楚。
“在下想送方兄一件禮物!”馬鳴神秘的說道。
“哦?什么禮物?”方浩好奇的問道。
“諾!”馬鳴將一本書遞給了方浩,正是那本講述瞬移之術的書《空間經》。
方浩知道這書可夠貴重的,他欠了馬鳴一個老大的人情。
“馬兄,你這是?”方浩欲推辭。
“方兄,在下想和你交個朋友,這本書就當我送的見面禮吧,我知道方兄對這本書相當感興趣,而且你放心好了,我已經拓印了副本,不會影響我修行的!”馬鳴怕方浩不行,將一個玉符拿出來,上面果然刻印了這本書的內容。
“如此,謝過馬兄了!”方浩大為感激馬鳴的同時,也對馬鳴這么輕松的就能刻印書籍的本事很是佩服,要知道,修士幾乎都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記錄一本書的內容是什么快捷的,但是要想記錄原本書籍那種特有的意蘊卻是難上加難,否則人人只要看一眼絕世秘籍自己修煉就行了,何必大家對那種原本的秘籍爭搶那么厲害?歸根結底還是修士只有經常研習原本書籍,才能更好的領悟書籍創制者的精髓,更好的提升修為。
“不客氣,我這門功夫還是火候欠缺,只能粗略記錄空間經的意蘊,有時間我還要登門向方兄請教呢!”馬鳴客氣道,也給自己以后找方浩聯系找了個借口。
“哈哈,好的,到時候我們共同鉆研!”方浩高興的笑道。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才依依不舍的分別。
“方浩,我打算先走一步了!”何平忽然說道。
“為什么?”沒等方浩詢問,王吉祥先開口道,因為這事的起因本來就是王吉祥從何平哪里得到靈石礦的消息,才來告訴方浩的。
“不為什么,好聚好散,我要走了!對了,方浩,我勸你最好不要把馬步真的事作為功勞捅到上面去,報他一個為了逍遙派,和魔道中人死戰犧牲好了,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何平語氣平淡,不等方浩詢問,拉著劉薇快步走了。
茍偉一看何平走了,他是和何平一塊兒來的,當下沖方浩一鞠躬,隨著何平快步離開。
方浩這下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徹底迷糊了。
何平最后的告誡是什么意思呢?
“何平是什么人?”方浩嚴肅的問王吉祥道。
“我,我和他是在酒店人士的,平常經常一塊兒吃飯喝酒,他具體什么來歷不清楚,只是聽說他是丁公子的人!”王吉祥摸著腦袋,囁嚅的說道,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丁公子的人?告誡我不要把馬步真的事捅上去?”方浩漸漸好像明白了什么。
“這個該死的丁公子!”方浩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道。
“方浩,你是說,這丁公子陷害我們?”王吉祥驚訝的說道,旁邊的糯敏也是一臉驚訝。
方浩點點頭,說道:“現在還不敢肯定,但是這事兒絕對和丁公子脫不了干系。”
“那我們還要不要去舉報馬步真的事情?”王吉祥問道。
“呃”方浩愣了。
對于這種事,方浩也是第一次遇上,他以前的生活經歷就是簡單的三點一線,每天碼代碼,和各種人各種事打交道的經驗非常少,生活也是非常平靜,除了接過幾個中獎、退稅、涉嫌洗錢之類的詐騙電話之外,幾乎沒有遇到過什么波折。對于這些人世間波詭云翳的事情,他也沒有什么經驗,不過,他也知道以前地球上生活的時候,舉報多半沒有什么好的下場,要么有關部門隨便受理搪塞一下,要么就是干脆不管。對比現在這個修真界的經歷,方浩也是很無奈,從棋盤鎮開始,這里好像也根本沒有什么正義公平可言,大家都是實力為尊,你實力強,就永遠正確,你實力弱,就是活該被欺負的命。其實按照方浩的心思,他還是很想舉報的,但是看逍遙派這平日里的管理和做派,估計舉報也沒有人管這類“閑事”,自己反而可能因此惹上一身騷。
可是方浩已經跳進了這個漩渦,馬步真和狂氏三兄弟的尸體都被他收在了身上,如何才能順利處理好眼前的事情內?
擺在方浩面前的其實是三條路,第一條就是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但是那么多人都活著回去了,不可能一點風聲都透不出來,自己如果不解釋,被他人揭出來反而會覺得自己有什么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