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公子,你不能這樣……”魯望遠聽到皇甫夜這樣說,有點擔心,想勸勸他,可皇甫夜根本就不理會,魯望遠還要再說,卻聽見付睿海說道……
“魯大人,不要再說了,皇甫公子說得對,一切都是因為我。如果當初我可以手下留情,現在就不是這樣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我對不起皇甫夜,在這里我只能說一句對不起,希望你們可以諒解。”付睿海說完,對著皇甫夜深深一揖。
皇甫夜不以為然,冷哼一聲,說道:“殺了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萬事大吉了么?如果我殺了你,是不是一句‘對不起’,你就可以死而復生了?”
“皇甫夜,你不可以這樣說,”魯望遠再勸道,看看付睿海,又看看皇甫夜,說道,“要不是付公子,我們怎么可能有今天,說不定早就死了?”
“那又怎么樣,你說得對,如果沒有付睿海,我可能早就死在趙生明手里了,不可能活著,就因為這樣,我就要對他感恩戴德嗎?我承認他救過我的命,可他也是我的殺父仇人,就沖這一點,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早晚有一天,我要殺了他,為父報仇。”皇甫夜說完,狠狠地瞪了一眼付睿海,卻聽得付睿海悠悠地說道……
“你是我的對手嗎?不是,你打不過我。當然了,我也不可能殺了你。按理說,一命賠一命,我對不起你,當然就要以死謝罪,可我不能,事情還沒有結束,我不能就這么死了。皇甫夜,我警告你,從今以后不要來到京城,趙生明雖然死了,還有趙露燕,趙露燕心狠手辣,恐怕不會放過你;哦對了,還有一個歐陽元,他也說過,不會善罷甘休。這次我可以保護你,下次就不太可能了,希望你記住我的話,好自為之。”付睿海非常認真地說道。
“付公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歐陽大人不是何太師的人嗎,怎么會……”魯望遠不明白其中的關系,急忙問道,“當初在江落城,歐陽大人不就放了他們嗎,現在怎么會……”
“此一時彼一時,歐陽元是禁仕衛,皇上的人,不是什么何太師的人。雖然他和何貴人的關系非同一般,可對于這件事,從來沒有改變主意。如果說沈熙音皇甫夜離開江落城,遠走高飛,看在何貴人的面子上,歐陽元可以放了他們,不予追究。可他們現在來到了京城,而且何太師保護了他們,就因為這一點,歐陽元非常不滿,覺得是他們連累了何太師、何貴人,自然不會放過他們。說來說去,還是為了何太師。”付睿海解釋道。
“原來如此。”魯望遠點點頭,表示理解,這么說來,歐陽元也不是十惡不赦的人,只不過立場不一樣罷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都是迫不得已。
“不過那個歐陽元已經說過了,如果這次皇甫夜走了以后,不再回來,他就可以視而不見。所以我希望魯大人可以好好照顧皇甫公子。”付睿海懇切地說道。
“付公子,你放心,我一定會聽你的話,好好照顧皇甫夜
,你用不著擔心。”魯望遠認真地點點頭,說道,“皇甫公子,時候不早了,我們出發吧。”
“不,我今天一定要見到沈熙音,不然的話,我是不可能離開的。”皇甫夜非常堅定地說道,抬頭看著付睿海,“趕快把沈熙音交出來,不然的話我會不客氣的。別以為我打不過你,我就不會動手。殺父之仇我可以暫時放棄,可這件事我不能放棄,今天我無論如何必須見到沈熙音。”
“我不是說過了嗎,沈熙音已經離開了,去了哪里,我根本就不知道。”付睿海解釋道,看到皇甫夜還是不相信,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你就看看這個吧。”付睿海說著,把沈熙音寫的信交給了皇甫夜。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皇甫夜看著信,搖著頭,無法相信,“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沈熙音不可能離開我的,這不是她寫的。”
“沈熙音的字跡你非常熟悉,這封信是不是她寫的,你應該非常清楚,皇甫夜,不要自欺欺人了。想想你做的事情,如果你是沈熙音,你會怎么辦?”付睿海反問道,看著皇甫夜,又說道,“皇甫夜,沈熙音還是放不下你的,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們就會見面的。”
“是啊,皇甫公子,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沈小姐不是無情無義的人,暫時想不開,等到她平靜下來,自然會去找你的。”魯望遠也勸道。忽然想到什么,抬起頭對付睿海說道,“付公子,老夫有一事相求,不知道能不能答應。如果沈小姐再來找你的話,能不能勸勸她,讓她過來找我們。”
“當然可以,只是這封信你也看過了,我看以后兩個人未必可以見面了。”付睿海感嘆地說道。看到魯望遠的表情,又補充道,“當然了,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一定會把這件事告訴她的。現在只是不知道你們要到哪里去,不知道魯大人有沒有什么計劃,能不能告訴我?”
“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魯望遠搖搖頭,說道,“江落城是回不去了,我想回到自己的老家,那里比較安靜,偏僻,可能比較好。只是不知道皇甫公子和關風、關葉愿不愿意?”魯望遠說完,回頭看看三個人。
關風看看關葉,關葉對她點點頭,關風才說道:“我和師姐現在是無家可歸,如果魯大人沒有意見,愿意收留我們,自然是求之不得。謝謝魯大人。”
“關先生不要這么說,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魯望遠點了點頭,非常客氣地說道。然后轉頭看著皇甫夜,問道,“皇甫公子,你有沒有意見?”
“現在的情況我根本就沒有辦法選擇,當然是你們說了算。”皇甫夜無奈地說道。抬起頭看著付睿海,接著說道,“付睿海,剛才的話我希望你說話算數。”
“剛才的話,你是什么意思?”付睿海有點糊涂,看著皇甫夜,忽然明白了,“是不是沈熙音的事情?好吧,我答應你的事,當然不會出爾反爾,見到了沈熙
音,我會把你的情況告訴她。當然了,如果沈熙音不愿意,那我也不能強迫,希望你明白,也希望你可以設身處地的好好想想,好不好?”
“付睿海,你……”皇甫夜對他的回答非常生氣,不甘心,想要反駁的時候,卻聽見魯望遠開了口……
“皇甫公子,不要生氣,就這樣吧。沈熙音需要好好想想,你就給她一個機會,其實你也需要好好想想,不是嗎?這件事不能太著急。”不等皇甫夜說什么,魯望遠看向付睿海,接著說道,“付公子,就這樣吧。好了,我們就要離開了,后會有期。”說完以后,輕輕一揖,就要離開。
“慢著。”付睿海忽然發現少了一個人,便急忙走上去,問道,“魯大人,還有個事情想問問你,那個杏兒姑娘,怎么沒有過來,不知道現在在什么地方?”
“杏兒姑娘在她親戚家里,不會和我們一起走的。”關風回答道,看到付睿海疑惑的樣子,又說道,“當初皇甫公子就在她親戚家里養傷才沒有被發現。現在要走了,杏兒姑娘舍不得,就要留下來。不過你放心,那個地方非常安全,不會讓人發現的。”
“原來是這樣。”付睿海點點頭,心里仍然是忐忑不安,卻不知道該怎么說,看了看魯望遠,急忙問道,“魯大人,是不是有這回事,你知不知道?”
“知道一點,那個杏兒和我說過的,要不然我不會讓皇甫夜過去的。”魯望遠看了看皇甫夜,這樣說道,“付公子請放心,應該沒什么問題的。”
“既然是這樣,那我沒什么可說的了。”付睿海雖然是這樣說,但心里還是不安,趙露燕說的話記憶猶新,她是不會放過那個小丫頭的。付睿海并沒有打算把這件事告訴魯望遠,怕他擔心,只是說道,“魯大人,你們趕快出發吧,我就不能在這里了。先行告辭了,一路順風。”付睿海說完,拱了拱手,轉身就離開了。
魯望遠看到付睿海漸漸地走遠了,看不見了,舒了一口氣,回過頭來說道:“事不宜遲,我們也出發吧,這個地方不好,必須盡快離開。”其他三個人點點頭,都沒有什么意見,于是上了馬車,也就離開了京城。付睿海聽到聲音,回頭看去,馬車離開了,終于松了一口氣,這么長時間,終于是功德圓滿了。該回去了,否則的話趙露燕恐怕會有意見的。付睿海這樣一想,有點無奈,有點忐忑,站在原地想了一會,也就離開了。
趙露燕第一次來到了月巷,和她想的一樣,果然是破敗不堪,這里的人粗衣布袍,趙露燕看不下去,非常惡心,如果不是因為魯月琴,她根本就不可能來到這里。捂著鼻子,非常厭惡的樣子。身邊的嬤嬤看到她這樣,賠笑地說道:“趙嬪娘娘,我們這里實在是沒辦法,那些人不知道規矩,邋里邋遢的,讓你看見了,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樣吧,趙嬪娘娘回去吧,你不是要見那個何云秀嗎,我一會就讓她過去,你看怎么樣,現在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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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