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火蓮身穿大紅盛裝在自己的房間靜待著,一切對她來說已經(jīng)遠(yuǎn)去了,雖然說外面歡天喜地,但她的世界只是一片死寂,剩余的只有以后無窮無盡的悲傷痛苦,雖然是嬌艷欲滴,但卻不是為金浩綻放的,這一點對祈火蓮來說,是多么諷刺和多么令她痛苦的,而這一切又是源于自己父親一手策劃的悲劇。
祈火蓮多么想再見一次金浩,可惜的是,祈蓮舟怎么也不認(rèn)祈火蓮見金浩,還說,如果祈火蓮敢亂來的話,祈蓮舟就一定會殺了金浩。
祈火蓮悲苦不已,她不明白這是為什么,為什么自己的父親會這樣,難道自己就不是他女兒了嗎?為何要這樣對她?還有金浩,不是他的大弟子嗎?怎么能這樣對金浩啊?
祈火蓮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何一切都變了,而自己即將陷入無窮無盡的黑暗中,永無光明之日,這該如何是好啊。
想著想著,祈火蓮晶瑩的淚水流了下來,代表著她痛恨父親祈蓮舟的決絕和以后她痛苦的生活,還有就是和金浩的分離最讓她痛苦了。
“吱”的一聲,大門打開,一美貌婦人盛裝打扮,卻是祈火蓮的母親白靜進(jìn)來了。
祈火蓮連忙用衣袖輕軾干自己眼角和腮邊的的淚痕,面無表情地對著來人白靜叫了聲:“娘,你來這里干什么啊?”
白靜緩步地來到祈火蓮面前,看著祈火蓮面無表情,但心細(xì)的白靜還是從中發(fā)現(xiàn)了祈火蓮哭泣過,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對著祈火蓮道:“火蓮,娘來看下你,同時也是你父親的意思!”
祈火蓮一聽到這是父親祈蓮舟的意思,臉色便痛苦不已,但更多的是深深的痛恨,“為什么他不親自來啊?要叫娘來這里啊?他不敢面對我嗎?這就是他隨便以浩師哥的性命威脅我的嗎?天下間有這樣的父親嗎?他配做我的父親嗎?娘,你告訴我,我又可以怎么做啊?”祈火蓮說著說著,神情激動地控訴著父親祈蓮舟,而且神色越來越激動,還有些矛盾。
白靜聽著祈火蓮越來越激動的神情,面現(xiàn)無奈,白靜也知道丈夫這次做得太過下剩了,居然對自己的女兒都作威脅,還是以自己的大弟子做為威脅,白靜記得丈夫以前不是這樣的,非常疼受金浩和祈火蓮的,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丈夫開始變得急功近利,還有就是野心勃勃,一心想執(zhí)修真界之牛耳,所以就有了現(xiàn)在的這一場和方家的聯(lián)姻,以借助方家的資源來幫助金昆派的發(fā)展。
白靜心里也是非常痛苦地看著丈夫的轉(zhuǎn)變,十分痛心,而且經(jīng)常勸說丈夫祈蓮舟,可是無論白靜好說丑說都沒有用,更是搭上了女兒火蓮的幸福,她更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不是不努力過為祈火蓮開脫過,可是怎么也沒用,祈蓮舟下定了決心,自己怎么勸也沒用,痛哭力陳一切也沒用,祈蓮舟更怒說,嫁給方家少主有何不可啊,將來就是方家主母了,有何不可啊?最后都是白靜沒辦法,只能任由祈蓮舟這樣做了。
“唉,火蓮,你不要怪你父親,他這樣做是為了金昆派,他想將金昆派發(fā)場光大,所以他才會這樣做的,你父親也不會害你的,方家少主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材,你將來就是方家的主母了!”白靜現(xiàn)在也只能勸著祈火蓮接受了,她夾在丈夫和女兒間最痛苦和最無柰了。
“可是,我只喜歡浩師哥一個啊,什么方家主母,我不喜歡也不稀罕,我只想和浩師哥在一起,娘,你幫下我啊,再去求下爹啊!”祈火蓮苦苦哀求著白靜,現(xiàn)在也只有哀求母親的幫忙了。
白靜看著女兒痛苦地苦苦哀求著自己,她痛心不已,可是她沒有辦法啊,苦笑道:“你已經(jīng)求過你父親好多次了,也當(dāng)過你面求過他,可是也是沒有用啊!娘實在沒有辦法了!你父親這次也做得太過份了,以自己的弟子威脅自己的女兒,但是娘根本沒辦法勸服你爹,還給你爹警告了!”
祈火蓮此刻完全給抽空了力氣,整個人呆呆地坐著,突然她凄涼地一笑:“我知道了,我是也應(yīng)該是父親的犧牲品的,是他野心的犧牲品,早知我就不回來了,所謂的父女親情也不過如此,哈哈!”最后狀苦瘋狂地大笑起來。
白靜給祈火蓮的癲狂嚇了一跳,心里焦急不已,急問:“火蓮,你不要嚇娘,你怎么了?”淚角也流下了焦慮的淚水。
祈火蓮茫茫然地眼神空洞地看著白靜,慘白的笑容露了出來,“我怎么了?我還能怎么樣啊?當(dāng)然只能認(rèn)命了!哈哈哈!我根本無力和父親抗?fàn)帲姨煺媪耍 闭Z氣絕望無比,如永墮深淵。
白靜給祈火蓮的語氣駭?shù)搅耍龖z愛地看著祈火蓮,祈火蓮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見到祈火蓮如此,白靜心痛無比,但她也無能為力啊!
“火蓮,娘拼了命也會幫你的,等我去看看浩兒怎么樣了?我想辦法幫你逃出去金昆派!”白靜看到絕望痛苦的女兒,她心痛不已,她下定決心,就算是自己沒了性命,也不能讓女兒祈火蓮這樣。
祈火蓮的眼神終于有了些焦距,有了些暖意,但祈火蓮還是苦笑地?fù)u著頭說道:“不用了娘,無論如何,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如果你這樣做的話,我怕爹會真的殺了你的,爹已經(jīng)變得非常陌生了,我不想娘有危險!”祈火蓮相信祈蓮舟真的會殺了白靜的。
白靜給祈火蓮的話打擊到了,她雖然說已經(jīng)下定決心拼了命也要幫祈火蓮,但她沒想到也不敢想的就是丈夫?qū)λ欠褚粯訜o情,是否和對女兒一樣決絕,甚至?xí)俗约旱男悦?
可是白靜越想越覺得可怕,腳步不由得踉蹌一下,嘴里卻是呢喃著:“不會的,他不會這樣對我的,不會的,他不會這樣對我的!”可是白靜的臉已經(jīng)不由得蒼白不已。
“不會?我看,他絕對會的,連自己的弟子,女兒都可以犧牲的,有什么做不出啊!”一道祈火蓮和白靜熟悉的聲音傳來,語氣中滿含怒氣和嘲諷,更有不屑。
祈火蓮淚水落下了,因為這道熟悉的聲音她以為今生今世都不會再聽到,只能在她回憶中響起的,這是金浩的聲音,但想不到居然在此時聽到,祈火蓮一雙美眸四處打量著,希望可以發(fā)現(xiàn)金浩。
白靜也熟悉這聲音是金浩發(fā)出來的,也奇怪著呢,但更令她心中不愿去想的就是這句話的意思。白靜也不禁和祈火蓮一樣打量著這四周,看看是否有人。
就在此時,一道令祈火蓮熟悉無比、永不會忘記的身影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祈火蓮更是悲喜莫名地?fù)淙肫鋺牙铮奁裨沟溃骸傍Q鳴,你,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我很想你啊!浩師哥,我真的很想你啊!可是,我卻沒辦法去看你啊!鳴鳴……”祈火蓮失色痛哭著,緊緊地抱著來人,她不知此刻是真還是假,哪怕是夢中,也值了,生怕再度失去,打扮得美麗非常的面容早已經(jīng)是淚痕遍布了,但祈火蓮不在乎,她只在乎眼前之人。
這道身影正是金浩,他憐愛地?fù)е鴳牙飲擅赖目扇藘海肋@些日子里,祈火蓮受委屈了,而且還為自己擔(dān)驚受怕,金浩不由得心里暗恨自己的無能,如果不是自己的無能,火蓮也不會這樣的!
“火蓮,我來了,我也很想你,一切都是你浩師哥沒用!全是我的錯!”金浩輕輕地?fù)崦砘鹕徣犴樀男惆l(fā),輕輕地在祈火蓮身邊深情地道,還不斷地在祈火蓮耳邊說著話。
祈火蓮?fù)纯蘖艘粫K于回過神來,從金浩懷里仰起了頭,眼神迷離地看著金浩,笑了,這一刻如似夢中一樣,疑幻疑真,伸起玉手,輕輕的撫摸著金浩英俊剛毅的臉旁,但此時已經(jīng)多了一絲蒼桑,玉手的觸摸,令祈火蓮欣喜莫名,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真好啊!
“浩師哥,真的是你啊!沒想到還能見到你!”說著說著,眼淚
再次從美眸中流了下來,洶涌而下,但此刻的祈火蓮卻是幸福地,因為金浩在她身邊!
金浩心疼地看著眼前的可人兒,用自己的衣袖慢慢為祈火蓮抹去淚水,笑道:“好了,火蓮,不要哭了,我以后不會再離開你了!永遠(yuǎn)也不會了!”
祈火蓮笑著問道:“真的嗎?以后真的不離開我了嗎?那太好了!”語氣欣喜無比但還有一絲的不確定和害怕。
金浩神色堅定地道:“不會,以后也不會,沒人可以把我們分開的!”金浩神色堅定地說道,把祈火蓮緊緊抱住。
祈火蓮相信了,也緊緊環(huán)抱著金浩,兩人彼此感受著對方的氣息、體溫,來彌補著這些天受到的痛苦。
白靜也在旁邊感動地看著兩人,唉,看來蓮舟真的做錯了,這樣一家人安安樂樂地過著有什么不好呢?為什么偏有做那永無希望的事呢!
不過此刻白靜還是很奇怪,金浩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他不是給蓮舟捉起來困住了嗎?當(dāng)白靜聽到金浩的聲音和見到金浩的出現(xiàn)都驚奇不已,到底金浩是如何逃脫的?但見金浩和祈火蓮兩人這樣,倒不好開口問。
“呵呵,果然如此!我說得不錯吧!”又一男聲傳來!
“哼,瞧你說的,難道他們不應(yīng)該如此的嗎?你倒是給我說清楚!”這次的聲音卻是一悅耳的女聲。
話音剛落,兩道身影出現(xiàn)在祈火蓮三人面前,一男一女,男的神秘莫測,女的絕色傾城,但男的一臉無奈地看著一臉薄怒的女的。
白靜駭然地看著眼前兩人,不明白這兩人到底是何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但令她感到驚駭?shù)氖牵鹄ヅ删尤灰稽c也不知道,不然現(xiàn)在是幾個長老圍著他們了!
金浩和祈火蓮兩人沉醉在兩人世界中,一聽到這兩把聲音,金浩的只能苦笑,而祈火蓮則是驚喜莫名。
這時祈火蓮也明白過來了,為什么自己的浩師哥能出現(xiàn)在這里,原來是他們幫忙的,難怪呢,這下自己和浩師哥的事不怕了,一定能行的!
祈火蓮臉上終于完全露出燦爛的笑容,是完全放開了的笑容,再無一絲的勉強了。
白靜對祈火蓮臉上露出的笑容感到莫名其妙,因為白靜感覺到女兒此時的笑容是多么的歡喜和快樂,還多了安全的意味,這是怎么可能的啊?要知道就算此時祈火蓮能見到金浩,但是在白靜的心里也覺得金浩沒可能和祈火蓮逃得出金昆派的,為何火蓮會露出這樣的笑容呢?難道她真的想嫁去方家?但白靜隨即否定了,因為白靜剛才看到金浩和祈火蓮兩人如此,火蓮會甘心嫁入方家那是不可能的!
白靜想不明白,難道是和這兩個人有關(guān),白靜不由得再次打量下兩人,可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看不清兩人的修為,不由得驚訝無比,白靜是大乘后期,能讓她看不清的,也只有仙人以上的修為。
又是兩個仙人,很明顯是認(rèn)識祈火蓮和金浩的,白靜苦笑著,當(dāng)時她得知自己的女兒祈火蓮和大弟子金浩都是仙人以上的修為,不禁吃驚不已,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何火蓮和金浩兩人的修為提升得如此之快的,還有就是火蓮的眼神在這兩人出現(xiàn)后居然完全鎮(zhèn)定下來,嗯,眼神多出了安全的感覺,難道就是因為這兩人的原因嗎?可是這怎么可能啊?
白靜覺得這不可能的,眼前這兩個陌生的仙人怎么可能能對抗金昆派呢,這絕對不可能的,這兩人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修為,但是金昆派的長老是什么修為白靜可是一清二楚,大長老是天仙后期啊,其余的四位長老也有天仙的修為,再加上這些年來,金昆派招攬的一些天仙高手,可以說是實力雄厚,眼前這兩人根本不可能敵得過金昆派的,可是為什么金昆派的人發(fā)現(xiàn)不了眼前這兩人呢?
白靜怎么也不敢想眼前這兩人的修為遠(yuǎn)在金昆派的那些長老和高手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