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沒回來?”
慕琉星坐在客廳里,左等右等,不見白司夜回來。
慕嘉又溜到電腦房里,不知道在搗鼓什么,神神秘秘的,不讓人看。
慕兆天也神神秘秘,躲在房里不出來。
慕母一回來就臉色蒼白,慕琉星讓她先去休息。
空蕩蕩的房間里,只剩下慕琉星一個人。
無聊啊無聊,簡直快長草了。
白司夜要是再不回來,她可真是快長霉了。
“少奶奶,外面有您的快遞。”
保姆從門外進(jìn)來,手里拎著一個大包裹。
快遞?
慕琉星皺眉,她不記得最近有買過東西啊。
難道,是劉玲寄給她的東西,又或者是什么禮物。
“好的,放下吧。”
慕琉星讓保姆先去休息,然后拿起一把剪刀,準(zhǔn)備拆快遞。
這個包裹非常結(jié)實(shí),包了一層又一層。
越往里拆,慕琉星就覺得越奇怪。
怎么有一股味道,具體是什么味兒,她一時半會也說不清。
終于拆到最后一層,慕琉星揭開蓋子一看,立刻忍不住吐了。
她拉過一邊的垃圾桶,吐得天昏地暗。
連懷孕都沒有讓她想吐,可看見這個包裹里的東西時,卻讓她終于反胃了。
她一腳把那個盒子踢遠(yuǎn)了一點(diǎn),拿過茶幾上的桔子猛吸了幾口,這才稍微恢復(fù)神志。
閉了閉眼,慕琉星雙手緊握成拳,眼里一片煞氣。
是誰?
是誰這么惡心,狠毒,居然給她寄了一只人的手臂,而且還是被燒焦的手臂。
只要一想到那個黑漆漆的,血肉模糊的胳膊,她就忍不住又想吐。
如此殘忍而沒有人性,到底是誰?
忍著嘔吐,慕琉星拿過紙巾捂住口鼻,又把那個盒子拖了過來。
她咬咬牙,戴上手套,把那個燒焦的胳膊拿出來,扔進(jìn)垃圾桶里,然后果然在盒子底部,看到了一張紙。
紙張已經(jīng)被手臂的血肉印染,沾染上一陣腥臭味。
隔著濃濃的污漬,慕琉星費(fèi)勁的辨別上面的話。
有些地方已經(jīng)看不清,但大致內(nèi)容卻很
清楚。
總之,這是一張死亡通知單。
說是在一個月之內(nèi),要讓她成為下一個焦尸。
慕琉星看完后,把盒子全拆了,然后提著垃圾袋,去門口丟掉。
恰好花園里閃過車燈,原來是白司夜回來了。
慕琉星看看手表,這么晚了,看來他最近真的很忙。
她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
白司夜下了車,看到慕琉星站在門口,不禁一愣。
他長腿幾步邁過去,忍不住責(zé)怪道,“晚上風(fēng)大,怎么站在外面?”
慕琉星微微一笑,給他理了理衣領(lǐng),“我出來倒垃圾,正好碰到你回來。”
白司夜皺眉聞了聞,還真有股味道。
“烤肉了?怎么有股糊味兒。”
慕琉星臉色一變,隨即笑著說,“進(jìn)去再說吧。”
白司夜對保鏢吩咐了幾句,讓他們?nèi)ズ竺娴膭e墅休息,今晚不必值夜,然后摟著慕琉星進(jìn)屋了。
“剛剛……”慕琉星剛想說話。
白司夜卻已經(jīng)先開口了,“我決定明天陪岳母去美國,正好把羅君壓過去,處理手術(shù)的事。”
慕琉星一驚,似乎沒想到他會這么快決定。
不過繼父的事確實(shí)不能再拖,如今她不方便去,而提取關(guān)押犯離境,一旦被抓到,如果沒有過硬的關(guān)系和人脈,根本無法處理好。
現(xiàn)在,也只能白司夜親自出面了。
既然是這樣,那快遞的事,還是先不要告訴他了。
“你剛剛要說什么?”
白司夜解了領(lǐng)帶,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慕琉星看他這樣累,到嘴邊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沒什么,我就是想問,你今天怎么這么晚回來。”
白司夜來了興致,一掃疲憊,似笑非笑的問,“怎么,查崗?”
慕琉星翻個白眼,你咋不上天呢。
“去死,我是認(rèn)真的,誰跟你鬼扯。”
白司夜一把把人撈過去,得意的說,“我也很認(rèn)真啊,查崗又不丟人,愛吃醋的女人才是女人。”
繆論!
慕琉星嗤笑,老思想,看來白司夜是越來越封建了啊。
“是嗎,既然你
覺得吃醋才是正常的,那我以后就化身跟蹤狂魔,天天騷擾你。怎么樣,爽不爽?”
小樣兒,看我治不了你。
白司夜哈哈大笑,心情大好。
他忽然出其不意的把慕琉星騰空抱起來,然后一路公主抱,飛奔上二樓。
慕琉星嚇了一跳,連忙大喊,“白司夜,你瘋啦,我要摔下去了!”
“摔死算了,我再找個新的!”
白司夜才不管她,他一高興起來,發(fā)起瘋了,誰都攔不住。
慕琉星無奈的被白司夜抱著一路狂飆,進(jìn)了臥室。
蒼天啊,她這是嫁了一個神經(jīng)病呢。
小兩口打打鬧鬧,瘋到大半夜才休息。
第二天,機(jī)場。
“媽媽,到了那邊別太操心,事情都有白司夜管著,放寬心。”
慕琉星拉著慕母的手,叮囑她。
何秋媛大概昨晚沒睡好,臉色很難看,勉強(qiáng)笑了笑,對女兒點(diǎn)點(diǎn)頭。
慕琉星和白司夜在公眾場合從來不秀恩愛,所以只是看了白司夜一眼,沒有跟他說話。
她走到被兩個保鏢攙扶的羅君面前,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羅君害怕的往后躲了躲,他可沒忘記就是慕琉星把他送進(jìn)戒毒所的。
“兄弟,到了那邊,好好做人。白司夜不像我,他可是只動手不動口的人,你最好老實(shí)點(diǎn)。”
羅君恨恨的瞟她一眼,不甘心的轉(zhuǎn)過頭去,不理她。
“喲,硬氣了,居然耍脾氣了。兩位大哥,麻煩讓他平易近人一點(diǎn)。”
慕琉星微微一笑,對那兩個保鏢說。
兩個保鏢立刻瞪大眼睛,恐嚇羅君,嚇得他趕緊縮起脖子。
慕琉星搖搖頭,還是這么沒長進(jìn)。
她小聲的說,“這次是你爸爸生病了,能不能救活,就看這場手術(shù)。你要是有點(diǎn)良心,就好好盡孝,如果你不是個東西,盡找麻煩,說不定白司夜回來的時候就不帶你回來了。到時候,你一個人被扔在美國,沒有護(hù)照,就會被丟到難民營自生自滅,你也不想的,是不是?”
慕琉星雖然是笑著,但并不是開玩笑。
假如羅君對自己的老爸都無情無義,害老人家傷心,那她也不用再管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