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雅筠也注意到了那聲音,如果不是清楚的人,恐怕都不會相信那是槍聲吧??上?,葉雅筠對槍,很熟悉!
在抱著葉雅筠就地一滾后,兩人迅速躲進了一處拐角里,將葉雅筠護在里側(cè),嚴寒直接拿出一把手槍,向著襲擊者所在的方向射擊。
之前還沒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嚴寒手中的槍聲一響,所有顧客和服務(wù)員都炸開了鍋般,紛紛逃跑躲避著。
嚴寒一共開了三槍,便迅速躲避,太長時間暴露自己所在,是很危險的事情。那邊一直沒有動靜,但是嚴寒相信,那人還在。
葉雅筠躲在嚴寒的身后,看著嚴寒持槍作戰(zhàn)的姿勢,便安安靜靜地待著。不管那邊人跑了沒,她還是覺得應(yīng)該相信嚴寒,既然嚴寒覺得那些人還在,那么肯定在!
如此僵直了幾分鐘,在葉雅筠都差點以為他們已經(jīng)離開時,又一聲地槍響開始,只是這一次,伴隨著槍響的,還有隱隱的悶哼。
對方受傷了!葉雅筠一喜,卻突然感覺問到了血腥的氣息,一低頭便看到了嚴寒流血的左手。驚懼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敢讓自己叫出聲,葉雅筠不想讓嚴寒因為自己而分心。
在葉雅筠看到嚴寒的下一秒,嚴寒的身子已經(jīng)迅速跑出這個隱藏的地點,等到葉雅筠看到時,已經(jīng)是嚴寒翻身越過那裝飾性的柵欄,用著染血的手制服了地上那個男子。
警笛聲不斷靠近,身穿警服的警察也在遠處持槍對著中心的嚴寒和那男人,明顯在警察們看來,嚴寒比較像歹徒。
“寒~”在警察們的詫異中,葉雅筠從一旁跑了出來,跑到嚴寒的身邊,看著他手上的血,淚水模糊了視線,“你怎么樣了寒?”小心地觸碰著嚴寒的手,不敢碰出他的傷口,而嚴寒現(xiàn)在卻還要制服那個襲擊葉雅筠的人。
見那些警察還一個個地那槍對著嚴寒,葉雅筠當即沖著他們怒喊道:“你們還站在看什么,襲擊人的罪犯已經(jīng)抓住了,還要幫你們送到警察局不成?”
在眾人眼前上演了一副小白兔變身小野貓的戲碼,葉雅筠卻完全不覺得有什么不對??粗厣弦呀?jīng)昏死過去的男人,葉雅筠狠狠踢了一腳,而那邊的警察也過來把人帶回警署。地上掉著一把手槍,也被一并帶了回去。
看著受傷的嚴寒,為首的警察徑直走到他面前,“這位先生,麻煩你也跟我們回警署一趟?!?
知道嚴寒在大庭廣眾下持槍的事情,必須有個交代,葉雅筠也不為難。只是看著嚴寒的傷,“警察先生,可以讓寒先包扎完傷口再去警署嗎?”
看著嚴寒流血的傷口,警察想了想也沒有否定葉雅筠的話,只是,“那我陪你們先去醫(yī)院,然后再回警署?!?
暗暗翻著白眼,葉雅筠卻也沒辦法,誰讓現(xiàn)在他們處于弱勢呢。但是想到嚴寒持槍的事情,盡管是c軍區(qū)的人,在外持槍也是不允許的吧?就是不知道寒會不會被牽連。頓時,葉雅筠陷入了一片的糾結(jié)中。
相對于葉雅筠的擔憂,嚴寒卻是泰然處之,絲毫不見其憂心。去醫(yī)院包扎其實很簡單,嚴寒的傷雖然看著恐怖,但是很大一部分原因卻是在他受傷的前提下,還強行制服那人,用力導(dǎo)致的傷口處血流加速。
看著嚴寒被包扎好的左手,葉雅筠揮了揮自己已經(jīng)可以解除紗布的右手,“真討厭,受傷還要來個情侶版的?!笨刹皇锹?,一左一右。
用著被包扎好的右手揉了揉葉雅筠的發(fā),無視葉雅筠那副心疼的樣子,“沒你想的那么嚴重,只是看著恐怖?!痹僦氐膫彩苓^,這真的只是小傷。
拉過嚴寒的左手,牢牢地牽著,葉雅筠已經(jīng)看到那個警察大叔過來了。
走到兩人身前,警察看了看嚴寒的被包扎完的手,點了點頭道:“現(xiàn)在可以請你跟我回一趟警署嗎?”
雖然說是疑問,但是誰都知道,這是個只能回答yes的問題。因為剛才就是開警察的車過來的,所以現(xiàn)在就直接開到警署去,倒是等兩人錄完口供,只能自己打車了。
警署內(nèi),葉雅筠看到了那個已經(jīng)清醒狀態(tài)的襲擊者,而那人看到葉雅筠時,并沒有特別的反應(yīng),只是自然的收回視線,繼續(xù)一言不發(fā)。
當葉雅筠走過他們審訊的地方時,里面的警察似乎被這個男人折騰得很不耐煩,‘嘭’地一聲雙手撐在桌面上站了起來,“再不說話,你信不信老子揍你!”
男人只是冷冷地看了警察一眼,繼續(xù)保持沉默……
葉雅筠看著男人的方向,略略有些遲疑,之前沒有注意,這個男人的眼睛……好熟悉的感覺。只是記憶中卻沒有關(guān)于他的記憶,而這張臉,自己也確實不認識。
嚴寒也看了眼平凡至極的男人,拉著葉雅筠的手離開,直到兩人的身影完全消失,男人才看了眼兩人離開的方向。不著痕跡地摸了把臉上的面具,還真是好用,這個女人也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但是她也沒有見過自己的臉吧。
審查室里,葉雅筠坐在一旁,那邊嚴寒和警察大叔說的什么,她是一點也沒聽進去。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剛才那個人的那雙眼睛,很熟……到底是在哪里見過呢?
太過專注,連嚴寒什么時候來到自己身邊也不知道,當嚴寒的手落到葉雅筠的肩上時,葉雅筠反射性地一驚,待看到是嚴寒時,才重重松了口氣。
“嚇到你了?”雖然知道葉雅筠在想什么,但是也沒注意到自己的舉動會嚇到她,嚴寒不覺有些自責。
微微搖頭,葉雅筠將嚴寒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然后整個人靠在了他的懷里,“寒,為什么我感覺那個男人的眼睛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溫柔地拍著葉雅筠的背,嚴寒微低頭將她一頭棕褐色長發(fā)收入眼簾,“見過嗎?那你記不記得那張臉在什么時候見過?”
“臉嗎?”葉雅筠使勁地想啊想,但是那張臉又很陌生,只有那雙眼睛感覺到熟悉,“那張臉很陌生,完全沒有印象,只有那雙眼睛比較熟悉?!毖劬Α劬Α?
安靜地等待著葉雅筠的思緒回籠,嚴寒示意那個警察大叔先離開,知道嚴寒的身份后,那個警察大叔也不再刁難,畢竟人家嚴寒是辦的公事。
葉雅筠的腦海中,滿是那雙眼睛的訊息,當在那眼中閃過冷厲時!“我想起來了,他就是上回派來的殺手之一,那個代號叫言的男人?!?
“你確定?”聽到葉雅筠的話,嚴寒也不敢放松大意,在看到葉雅筠肯定的點頭時,當即拉過葉雅筠的手,“我們先出去看看!”
當兩人再度走到剛才的那個審訊室時,卻沒有了言和那個警察的身影,嚴寒直接攔住一個警察,“剛才在這里接受審問的男人呢?”
“他去包扎傷口了,”那個警察說完后,便抱著手中的文檔離開,也沒有管嚴寒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
而也在這時,剛才早先離開的警察大叔突然向著兩人跑來,“嚴軍長!剛才你協(xié)助逮捕的犯人逃跑了?!?
也不管為什么警察大叔對嚴寒的態(tài)度好了那么多,葉雅筠一聽人跑了,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不敢置信,“這里是警署,怎么可能會有犯人跑了?”
“是真的,剛才我們一個警察帶他去包扎下傷口,但是后來我們的人發(fā)現(xiàn)他們?nèi)チ撕芫?,等到找到那個警察時,人已經(jīng)不見了?!本齑笫逭f到這里,也是很郁悶,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嚴寒知道那個人,如果他跑了,就沒有人能追得上。但是他幾次三番地對葉雅筠下殺手,明顯是個棘手的人,“你們的人有出事嗎?”
顯然沒有料到嚴寒會突然問這個,但是很快警察大叔也反應(yīng)了過來,“沒事,只是被打暈了,現(xiàn)在估計也能醒?!?
“好,那我們也不多逗留,就先離開了。另外,希望你們的人在找到那人的行蹤時,可以告訴我一聲?!钡c了下頭,嚴寒在和警察大叔交談過后,帶著葉雅筠離開。
走在離開警署的路上,葉雅筠的眼底帶著深深的不解,“寒,為什么他們對你用槍的事情,沒有什么特別的……特別的嗯……想法呢?不是說不能隨便用槍的嗎?我還以為這回你會受懲罰呢。”
捏了捏葉雅筠帶著肉肉的小手,嚴寒微俯身,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如果我是執(zhí)行任務(wù),那么開槍并不受限制,我們軍區(qū)有很多便利?!?
耳朵感覺到微癢,葉雅筠忙推了推嚴寒,臉色微紅,“說就說,別靠那么近嘛,這里人那么多。”
“雅是讓我在沒人的時候靠近你嗎?那好吧,我們回車上再聊聊?!笔聦嵶C明,當一個悶騷的家伙真的騷起來時,那是怎樣一個難以企及的高度。
遠處的言,將兩人的一舉一動收入眼中,撕扯掉臉上的面具后,盡管他站在那些人面前,也沒有人認出他。
將面具在手中揉成了一團,言的嘴角浮現(xiàn)危險的笑意,“葉雅筠,我們還會再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