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野看著北冥雪紅脣張張合合的說著,他當下也是震驚了,蠕動涼薄的紅脣,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的,最終什麼也沒有說,紅眸緊緊的盯著北冥雪。
“我騎著白在崎嶇的山道上,突然的就感覺到了一陣詭異,只是等我警覺的時候,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再度醒來的時候就被你擄到了海島上……”北冥雪講著,拓拔野看著北冥雪抿動的紅脣,消化著北冥雪的話。頓時才恍然大悟,原來那穿著鵝黃色錦衣的古靈精怪的女子根本就不是眼前這個女子。也就是,那個女子很有可能是北冥雪的雙胞胎姐姐。
只是拓拔野緊緊的瞪著北冥雪,他是西涼國百里化殤和鏡月曉夢的女兒?拓拔野面色有些沉凝下去。老頭子這是什麼意思?怎麼會掠來百里流蘇和鏡月曉夢的女兒呢?拓拔野不解自家老頭子的用意。
深思了一會,還是無解,隨即擡頭看向北冥雪,暗冷的聲音道:“你眼下的意思是要本座幫你找到你的姐姐北冥霜?”拓拔野在聽了北冥雪這一番之後,合著自己所知道的當年的一些事情。
北冥雪對著拓拔野點了點頭。
“那你是乖乖替本座生兒子了?”拓拔野將他俊美的臉湊到北冥雪紛嫩的玉臉邊。
北冥雪聽了拓拔野的話,再度點了點頭。
“看著本座。”拓拔野強行擡起了北冥雪的下巴,看著眼前佳人那一雙清澈澄淨的不染一絲雜質(zhì)的美眸,讓拓拔野的心泛起了漣漪。四眸在空中交織。
“本座答應你,一定將你的姐姐找到。不過,本座見過的她叫君翩翩,而且長雲(yún)長老已經(jīng)確診,她也有一個月的身孕。若然不是這樣,本座也不會將她當作是你。”拓拔野想起自己居然將君翩翩錯當成了眼前的女子。眼中有一絲愧疚。因此聲音也多了幾分溫柔,“現(xiàn)在你乖乖的在這裡休息,本座這就親自替你去找回你的姐姐。”
人或許很奇怪,在眼前這個男人突然溫柔的保證,一定會替自己找到姐姐的時候,她的心居然律動的非常的快,臉上居然升騰起一股炙熱感來。
北冥雪一雙澄淨的美眸染著幾分無辜可憐,那一種好似被丟棄在森林裡的小獸一般。“我也想跟你一起去尋找姐姐。”
北冥雪可憐巴巴的望著拓拔野,男人最最無法忍受的是被這樣一雙澄淨無辜的美眸瞪著,拓拔野點開了北冥雪身上的穴道,對著他溺愛的一笑道:“好。”
當聽到她如此*溺的話語的時候,北冥雪本就律動的厲害的心砰砰砰的更加的厲害,好像都要跳出心口的感覺。
這也是北冥雪第一次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反抗拓拔野,任由拓拔野將她擁入懷中,由著他帶著自己施展輕功。來到了拓拔野之前將北冥雪擒走的大街上。
話說君翩翩惡整了百里流蘇之後,心情很是亢奮的走在路上,哼著小曲。好不快意。陡然的眼前一道桃紅色錦衣的男子,那男子不是公孫笑又是誰。
君翩翩一雙美眸瞬間光芒萬丈,璀璨奪目至極。她快速的追向公孫笑。不過她不敢出聲,生怕自己這一出聲,公孫笑又溜走了。所以,她這是悄悄的跟著公孫笑。
君翩翩追蹤著公孫笑來到了一個院子外,但見公孫笑輕輕的敲了敲門之後,是一個同樣身穿粉色錦衣的女子,打開門,在看到公孫笑的時候,上前對著公孫笑溫柔的笑道:“夫君,你回來了。”
“娘子,不是有李叔會開門嗎?你呀,說了多少遍了,好好躺著休養(yǎng)身子。”
“我沒事,我想要每天第一個迎接你,我怕我沒有看見,你又失蹤了又一個十六年。我怕沒有第二個十六年可以等待你……”那女子柔柔的眼神全都在公孫笑的身上。
公孫笑溫柔的笑挽著那粉色女子一起進了院子。
“你放心,這一次,我不會再離開你。”
公孫笑和那女子的話傳入君翩翩的耳中,猶如一道又一道的驚雷炸響。
怎麼會這樣?公孫笑怎麼會有娘子了?君翩翩一時間,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打擊。她跨越了女子的羞怯,不顧一切的主動撲倒了公孫笑,心想著,生米煮成熟飯,那麼公孫笑就不會介意兩個人年齡之間的差別。他就會迎娶自己。
只要公孫笑迎娶自己爲妻,她相信,絕對可以讓公孫笑愛上自己的。
誰料想,公孫笑居然會如此絕然的離去,她找尋了他足足一個月了。她是真的找到了公孫笑,只是,誰能夠告訴她,爲什麼?爲什麼公孫笑已經(jīng)有妻子,而且,她也聽到了,那個女子說了,怕自己不親自開門,生怕公孫笑再消失個十六年。
現(xiàn)在自己要怎麼辦?
是上前敲門,央求那個女子和公孫笑,她可以做小嗎?
可是,那根本就不是她君翩翩要的呀,她做不到和別的女子分享自己的夫君。是將自己喜歡的男人搶過來嗎?要搶嗎?
君翩翩蜷縮在角落裡,茫茫然的眼神仰望著天空。第一次,她覺得自己是那麼的脆弱。
“姑娘,姑娘……你怎麼了?”君翩翩也不知道自己蜷縮在牆角多久了。直到聽到頭頂有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這才睜大著一雙茫茫然的美眸瞪著直勾勾凝視著自己的男子。
一身藏青色錦衣的男子被君翩翩這樣大赤赤的盯著,臉有些微微的紅。
“你是誰?”君翩翩有些戒備道。
“姑娘,小生叫公孫離,小生的家就在前面,喏,那就是小生的家。”自稱公孫離的男子笑得更加的溫和儒雅。
公孫?君翩翩的心又是一震。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道:“你和公孫笑是什麼關係?”
“公孫笑正是家父?姑娘認識家父嗎?可是不對呀,家父在十六年前救一個嬰兒墜入山崖,失蹤了足足十六年,姑娘你是如何認識家父的?正好,我們已經(jīng)找到家父,一家團聚了。姑娘既然認識家父,這就更好了。”公孫離自說著。
然後他的話卻好似鋒銳的刀子一般,狠狠的刺入她的胸膛。家父?原來公孫笑都有一個比自己大的兒子了。她自然聽明白了。十六前年公孫笑爲了一個嬰兒,不用說,那個嬰兒就是自己。他爲了救自己和自己的妻兒失散十六年了。
她好像自私,自私的將公孫笑搶過來,依舊嬌憨霸道的告訴天下人,公孫笑是我的夫君,是我君翩翩的男人。可是現(xiàn)在怎麼辦?她已經(jīng)有公孫笑的孩子了。讓她當一個壞女人,自私的去和失去了公孫笑十六年的女子去搶一個男人。她覺得自己做不到。
“謝謝你,我沒事。”君翩翩陡然的站起身,對著那個院子深深的凝望了一眼,不是她想要做決定的,只是她真的無法讓自己那麼自私。她以前不明白,公孫笑爲什麼不願意接受自己,現(xiàn)在她才明白,原來不是公孫笑已經(jīng)是有妻兒的人。
她雖沒有了公孫笑,但是她君翩翩不是還有公孫笑的孩子嗎?有一個孩子可以讓她對他做一個念想。
君翩翩下定決心之後,默默的在心中和公孫笑做了一個告別。
既然今生我們做不成夫妻,那麼就請把你的來自許諾給我,來世我們再當一對夫妻。
君翩翩施展輕功,一眨眼就在公孫離的眼前消失了。公孫離回到院子裡,看著公孫笑站在院子最高的樓將院外的一切收入眼中,不由得喟嘆一聲,上前恭敬道:“主子……你這又是何苦呢?依屬下看,君姑娘很傷心,屬下怕君姑娘會……”
“不會,她不會做傻事。”公孫笑篤定道。他是瞭解君翩翩的。只是,看著她那黯然神傷的離去,好似有一隻無形的手穿透他的胸膛緊緊的勒住他的心,讓他覺得呼吸都有些灼痛。
他公孫笑和百里流蘇之間恩怨糾葛,儘管當年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出手救了君翩翩,這十六年來,他親自撫養(yǎng)她長大,因爲從懸崖上墜下來,所以她的身體一直就不好,這十六年來,他精心的呵護她的成長。只是當她對自己幹出那件事情之後,他才突然驚醒。君翩翩已經(jīng)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了。
她對自己萌生情愫,他一直知道,以爲只要自己避開,堅守住自己,她就不會有什麼可趁的。誰料她會如此的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