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旭日是覺得和石清泉在一起,有了從未有過的幸福和快樂。然后暗處的北堂明月是心中怒意翻滾,氣得他想要殺了北堂旭日。
在他飽受折磨的時候,這對卑鄙無恥的母子,定然是知道了些許什么。居然引清兒前去醉夢居。讓清兒誤會自己這些日子是在醉夢居廝混。
暗處的北堂明月雙手握拳。理智告訴自己,他要忍著,目前先把清兒帶出去。
屋內。
“清兒,你對本王真好。本王覺得好幸福。你這樣讓本王越來越擔心失去你。要是沒有你,本王會沉淪在地獄里。”北堂旭日深情的望著石清泉道。
石清泉纖美的手指忙止住北堂旭日說這樣的話:“旭日,你是我的夫君,作為妻子的,對自己的夫君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只怕自己不夠好。”
“清兒,你已經很好了。今生有你成為我的妻子,我北堂旭日已經無憾了。”北堂旭日大手一撈,將石清泉撈進懷中,安坐在他的大腿上。
暗處的北堂明月是聽得心中一團火越燒越濃烈。卑鄙的北堂旭日,居然自稱自己是清兒的夫君。清兒是他北堂明月的王妃。
北堂明月現在看著她在別人的懷中巧笑的樣子,好似有利刃在挖他的心一般,讓他的心好似被撕裂一般的疼痛著。
他怕現在這樣出去,會嚇著清兒,更重要的是,自己這樣明著出去,只怕會落在這一對無恥的母子手中。
石清泉雖然在北堂旭日的懷中,可是不自禁的居然抬起望向某處,那里空空蕩蕩的,可是她怎么感覺到有一道炙熱的眸光凝視著自己,而且那一道眸光的凝視讓她的一顆心咚咚的跳動?
好看的秀眉微蹙,分明那里什么也沒有,自己怎么會覺得有一道炙熱的讓自己心口發慌的眸光注視著自己呢?
北堂旭日夾了一個餃子喂在石清泉的嘴邊,看到石清泉愣愣的出神,沒有張開嘴巴。不由得出聲叫道:“清兒,清兒……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聽到北堂旭日擔憂的聲音,石清泉這才將游離在外的思緒收回來。搖頭道:“我很好,沒有不舒服,我只是在想,以后孩子出生之后的畫面。孩子膩歪在我們的身邊,我坐在一邊看著你對我們的孩子無限的寵愛的畫面,不由得想得出神。”
石清泉說著孩子,小手是撫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她的唇角揚起一絲幸福的笑,腦海里的確是帶了憧憬。憧憬著自己的孩子出世的那一幕。
北堂旭日在聽到石清泉說到孩子的時候,他深邃的黑眸里也是縈上一絲期待。這個孩子不是自己的,不過沒有關系,只要她以為是他北堂旭日的就可以。以后他們會有他北堂旭日的孩子的。
暗處的北堂明月卻聽得好似被針扎一樣的痛。他的清兒難道已經和北堂旭日……
想到這里他差點要隱忍不住的沖出去。好在暗處的暗影及時的止住了北堂明月的沖動。眼下主子出去,只會落入人家的陷阱里。
一直隱忍著北堂旭日和石清泉兩個人將餃子吃完。石清泉要洗碗,被北堂旭日給止住了。
“清兒,這些粗俗的事情,讓宮女去做就好。”
“什么叫粗俗的事情,這是平常夫妻之間相處的幸福事情。怎么算粗俗。”石清泉口中有些微怒。北堂旭日是聽出來了。這才忙討好道:“是本王的錯,本王來洗吧。”
“哼,就應該是你洗,我做飯,你洗碗。不然你還想要怎么的。”石清泉是被北堂旭日的話激的有些發怒,因此,將手中的洗碗布塞入他的手中,而自己則是轉身走出了廚房。
她覺得人有些犯困。可能是因為懷孕之后,人不知不覺的就想要賴在榻上。
北堂旭日莞爾一笑,有些無奈,有些寵溺的接受了石清泉塞給自己的洗碗布。從未有進過廚房的王爺,而今在廚房里洗碗。這特么的讓下人們掉眼珠子的事情啊。
石清泉回到寢殿,眼神朦朧,閉上眼睛,這才躺下。陡然的感覺到有一股讓她感覺到很熟悉的氣息,猛得睜開眼睛,想要驚叫出聲,然后在她還沒有驚叫出聲的時候,那帶給自己熟悉感的戴著斗笠的男子點住了她的啞穴。
將她打橫了抱起,她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這個有些熟悉的氣息,然而又讓她非常陌生的男人將自己強行的帶出皇宮。
北堂明月這是將石清泉徑直的帶到了月王府。
直到月王府,北堂明月這才點開了石清泉的啞穴。
石清泉瞪著北堂明月,一雙美眸里滿是怒意,“混蛋,你是誰?你為什么要擄我來這里?”
“清兒?你聽不出我的聲音了嗎?”北堂明月盡管已經得到了消息,那一對無恥的母子給清兒喝下了忘憂水,忘記了過往的所有。然而真的看到她眼中沒有自己的時候,原來他會覺得這般的難受。
回想著曾經的自己那樣的將她推拒出去,她的心中一定也是如自己這般的痛吧。
“我管你誰,你立刻馬上送我回到我夫君的身邊。你個無恥之徒。”石清泉憤恨的瞪著北堂旭日,顯然的忘記了這里是哪里?
“清兒,我才是你的夫君,是你摯愛的明月啊。你真的什么也不記得了嗎?”北堂明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但覺得空氣之中的氣息都是深痛深痛得。心在淌血。
“你個混蛋,流氓,你敢玷污本王妃的清白。你快放我回去。”石清泉恨得有些咬牙切齒。這個無恥之徒怎么可以這么的對待自己。
“清兒,你可以不相信本王的話,但是只要你走到大街上,隨便抓一個人問問,你嫁入哪里?嫁給的人是誰?你就會知道,究竟誰才是無恥的混蛋。是北堂旭日那對卑鄙無恥的母子,將你從月王府引出去,并且對你暗下毒手,喂你喝下了忘憂水,忘記了我們過往的種種。并且虛情假意的讓你以為他才是你的夫君。清兒,我說得都是真的。”北堂明月聲音里都有些窒息。
石清泉能夠聽出他聲音里那一種融入靈魂的孤獨悲涼。讓她的心也跟著泛起一絲絲的疼痛。可是她根本就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說得話,這些天來,她能夠感覺到梁靜怡對自己的疼愛,北堂旭日對自己的寵愛,那簡直就是寵得自己無法無天了。這樣的寵根本就不是虛情假意。
“你住口,你少在這里污蔑我的婆婆和夫君。你這個見不得人的混蛋,戴著斗笠在和我胡說八道什么?你連自己的真面目都不敢示人。居然還在這里誣陷我的夫君和婆婆。你快點放了我。不然我會讓你后悔。”石清泉一雙美眸直勾勾的瞪著北堂明月,氣惱這個家伙居然點住了自己穴道,讓自己根本無法動彈。
北堂明月也是太過明白,現在的石清泉,他只能夠點住她的穴道,不然,她就會跑出月王府,再度的離開自己。
該死的北堂旭日,這一招太狠了。喝下忘憂水,忘記了自己最最心愛的人,若是以后清兒清醒過來,一定會心疼萬分的。
北堂明月不由得想起來了王云煙,王云煙服下忘憂水,盡管忘記了過往的一切,但是靈魂深處的愛是真切的。云烈使用的是死纏爛打,還有用得是懷柔政策。
他在明知道自己可能會因為身上的毒而死的時候,他是不希望清兒痛苦的。可是現在清兒忘記了自己,誤以為北堂旭日才是他的夫君。這讓他無法忍受。
“清兒,事實會證明本王說的話是真的,現在你父王都不知道下落。不知道被那一對卑鄙無恥的母子究竟怎么了。等我找到你父王,他會向你說明一切的。”北堂明月的確是懦弱的不敢讓她看到自己恐怖的面容。
他因為毒發,一張臉已經恐怖異常了。他怕嚇著了她。
“父王?”顯然的石清泉覺得這個詞是新鮮的。因為北堂旭日和梁靜怡根本就沒有向自己說及父王還活著的事情。
“清兒,你連你父王都不記得了嗎?你是戰神王爺是驚天的掌上明珠。你打小就跟在我的身后,一直是我的小跟班。一直以來本王都將你當成妹妹。但是你卻一直愛著我……”北堂明月的聲音顯然不如從前那樣的溫潤,每天夜里的折磨,已經是將他溫潤的嗓音都折磨的嘶啞了。
石清泉簡直是聽天方夜譚一般的聽著,自己怎么可能是這樣子,她努力的去回憶過往的種種。一丁點的記憶都沒有了。梁靜怡和北堂旭日告訴自己,自己是從樓梯上摔下來,撞擊到頭部了,這才會失去記憶,忘記過去的一切。自己怎么可能是如眼前這個擄走自己的男人所言,被北堂旭日和梁靜怡服下了忘憂水呢。
而且忘憂水又是什么東西?能夠失去記憶的東西嗎?
不,不行,自己不可以相信這個陌生男人的話。旭日不會欺騙自己的,旭日對自己那么好,作為妻子的,她應該要相信他對自己的寵愛,婆婆對自己的疼愛。那一切都不是能夠裝假的。
所以,一定是眼前這個混蛋男人在污蔑自己的婆婆和夫君。
“你胡說,你胡說,我之所以會失去記憶是因為我下樓的時候不慎踏空,從樓梯上摔下來,撞擊到頭部,太醫都證實了。我根本就不是你說得那樣。我要回去,你放我回去。”石清泉怒聲道。眼中滿是陌生。
北堂明月聽著她對北堂旭日和梁靜怡那一對母子的信任。他覺得心都在抽痛。
“清兒,相信我,我說得都是真的。你看,這信是本王寫給你的。”北堂明月打開被石清泉寶貝般珍藏著的信。
石清泉看向攤開在自己面前的信。
清兒:
執筆先說一聲對不起,因為突然有急事,需要本王出門一趟處理。來不及向你知會一聲。管家命人來信,聽說,你滴水未進,晝夜不睡。你這樣不乖,要本王回去好好的“教訓你”。敢餓著本王摯愛的妻和最最寶貝的孩子。你說你這罪責可大?
清兒,你手工活很好,替本王做衣納鞋吧。本王覺得還是你做的衣服和納的鞋子穿著暖和。還有也多替我們的小寶貝準備他親愛的娘親親自為他準備的溫暖牌衣服,鞋子,東西……
石清泉美眸里有些恍惚,讀著這信,為何有一種讓她心痛的感覺。好似空氣之中有一只無形的手穿透胸膛,扼住自己的心一般。
“清兒,你看,這是你替自己制作的衣服,我一直穿在身上。還有這些,是你替我們的孩子準備的……”北堂明月將石清泉離開之前的一切東西都呈到石清泉的跟前,石清泉并沒有記憶。因為這些日子以來,在皇宮里,她還沒有能夠親自動手做一些手工活。
她有些恍惚了,不過很快又快速的否定了,直接的搖頭道:“這都是你早就準備好的伎倆。我才不會相信你這個混蛋說得話呢。你快放我回去。”
“清兒,你看,這是本王親手雕刻給你的禮物。”北堂明月再度將自己送給她的雕刻呈給石清泉。木頭上雕刻上了一男一女,女的儼然就是石清泉,男的儼然就是北堂明月,一旁刻著“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石清泉看著眼前酷似自己和一個俊美但讓她陌生的男人那一對不分離的樹根人兒,她的美眸里有著迷離之色。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她喃喃的念著這一句詩句。心再度的劃過一絲窒息的疼痛。
石清泉細細的摩挲著雕刻上的字,翻過來細看,背面,還雕刻著,贈與我摯愛的妻清兒。
怎么回事?石清泉真的是有些恍惚了。自己會是這個男人的妻子嗎?這上面那個俊美的讓她陌生,陌生的讓她心抽痛得男人真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嗎?如若真的是眼前這個男人,為什么這個男人要戴著斗笠,不敢以真面具見自己?
石清泉纖美的手細細的摩挲著木雕。摩挲著那一對不分離的男女,她的心疼得快要窒息了。摩挲著那一對人兒,有一種讓她想要落淚的沖動。雙眸也的確是氤氳了一層水汽。
完全是情不自禁的就將那一對木雕人兒往胸口處放。恍惚之中,覺得自己很喜歡這一對木雕人兒,而且,自己很寶貝一般。可是自己仔細的腦海里尋找畫面,又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記憶。
“清兒,你可否想起什么來了?”北堂明月盡量耐著性子問道。
石清泉依舊恍惚,可見她根本就沒有想起什么。
石清泉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將那一對木雕人兒放在心口,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怎么感覺到自己好像是劃過一絲叫做感動。但就是這樣抱著這一對木雕人兒,就有一種想要哭泣得感覺。
事實也是,美眸里氤氳起了水汽,逐漸的那一層水汽越來越濃,匯聚成了濕濡的水珠,滑落臉頰。
北堂明月看到石清泉這流出的淚,心中有多么的激動了。不由得上前高興的就伸出長臂,將石清泉擁入懷中。
“清兒,你想起來了對不對。你當時收到我親手給你雕刻的禮物,你也是這樣,緊緊的護在胸口,感動的落淚。都是我的錯,沒有親手為你制作過禮物。”另一只大掌溫柔的替石清泉拭去臉頰的眼淚。
肌膚與肌膚的碰觸,讓石清泉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好似被電過一般,驚得睜大美眸瞪著眼前戴著斗笠讓自己陌生的落淚的男人。
怎么回事,那一種感覺,讓自己覺得很陌生,一顆心居然咚咚咚的狂跳著。理智告訴自己,自己的夫君是北堂旭日,自己應該要狠狠的推開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是他將自己從皇宮里擄來的。她不要相信這個男人的話,作為妻子應該要相信自己的夫君的。而她石清泉的夫君就是北堂旭日。
可是身體根本就不聽她的使喚,就那樣靠在北堂明月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