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到!”關宸極改口說著。
“好。傅總裁已經(jīng)在會議室等著您。”李澤律也不廢話,收了線。
關宸極了電話,顧萌看向了關宸極,似乎有些好奇李澤律在電話里和關宸極說了什么,能讓關宸極的臉色驚變了一下。
“出事了嗎?”顧萌問著關宸極。
關宸極看向顧萌并沒隱瞞,問著:“鳳家的人認識傅氏家族的人嗎?”
“香港的傅氏家族?”顧萌楞了下,反問關宸極。
“是。你們認識?”關宸極才平復下來的心瞬間提調(diào)到了嗓子眼上。
“算不上熟,但是有些往來。不過,也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鳳家未曾發(fā)家之際,和傅家的人經(jīng)常合作。傅家的人會看風水走勢,對于盜墓而言,是極好的幫助。自然的,那時的來往就多。”
顧萌想著以前的事情,如實的告訴了關宸極。這些若是顧萌還沒恢復記憶,是絕對不可能想起來的。古老而又作遠的事情。顧萌諸多都是在記載上知道的這些。
“而后,鳳家發(fā)家,不再盜墓,和傅家的往來就少了。但是傅家雖然有事業(yè)在,但主頁仍然是在風水學上。這一點,傅家倒是聲望頗多。之前恐怕是被封仁桀給誤導了,傅家若是比家業(yè),就算不是明面上的首富,在香港也絕對可以呼風喚雨了。”
顧萌的眉頭越擰越緊,心中甚至開始覺得這傅家的出現(xiàn),完全不是一個好事。若傅家真的是封仁桀說的那個在鳳鈺天身后的人,那么,傅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而在我離開鳳島前,傅家的人來過鳳島,但是來意不清。正確說,他們來的時候和我離開的時候是同一天,所以我們并沒碰見。對于傅家,我知道的就只是現(xiàn)在的當家是傅少君,剩下的,就真的不太清楚了。”
顧萌很仔細的說完了,但那心情也隨著自己的講述越來越跌倒谷底。所有的事情就好似在看見希望后,猛地又會出現(xiàn)烏云,讓人無法分辨。
“是這樣?”關宸極在消化著顧萌給出的消息。
“是。很詭異也很無法解釋。所以傅家找上門,我還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顧萌搖搖頭。
“當年傅家來的時候找的是你爺爺嗎?”關宸極繼續(xù)問著。
“不是,是太爺爺。爺爺之前的掌權人。但是在傅家找太爺爺后不到三個月,太爺爺就去世了。我就再也沒見過太爺爺了。”顧萌搖搖頭,給了關宸極答案。
“你太爺爺和傅家有特殊往來?”
“好像是沒有。至少在我印象之中是完全沒有。據(jù)后來的人說,太爺爺應該是在傅家來以后,突然血壓升高,接著就身體直線下降,然后死了。但是太爺爺死的時候,什么都沒說,這才讓人沒多想什么。”
顧萌現(xiàn)在想來,不自覺的把太爺爺?shù)乃篮透导业娜寺?lián)系在了一起。傅家的人肯定在鳳島什么也沒做,若是做了什么,絕對不可能這么輕易的離開鳳島。
但,他們也定是刺激了太爺爺,若非如此,太爺爺怎么可能那么快的撒手人寰?
“我去見見這個傅少君。”關宸極做了決定。
“我也一起去!”顧萌想也不想的說著。
“不,你在這,我一會來接你出院。我不敢肯定他的來意以前,你們不要見面。如果他真的是鳳鈺天身后的人,那么,你的處境更危險。恩?”關宸極冷靜的多。
顧萌相信,點點頭,沒再堅持。關宸極則快速的離開了病房,朝著關氏集團的方向開了去。
而顧萌則是給宋熙銘打了電話,詢問了當年的一些細節(jié)。至少在自己離開鳳島的時候,宋熙銘并沒離開。
宋熙銘顯然接到顧萌的電話的時候也顯得錯愕了下,問著:“傅少君?”
“你在G城和她有往來嗎?”顧萌問著。
“傅家其實在這十幾年,基本不再給人看風水。除非說是非常非常熟的客人。他們家族在香港的聲望是上百年積攢下來的。所以,不是那么容易輕易撼動的。現(xiàn)在的傅家,諸多還是在傅氏集團,算是轉(zhuǎn)型很成功的一個跨國集團。”
宋熙銘解釋了自己這十幾年了解的傅家。所以宋熙銘也沒把傅家列為可疑的名單之內(nèi)。
在G城的宋家時,宋熙銘有何傅氏集團有所業(yè)務往來,但是并不是大合作,所以,他并不曾和傅少君見過面。而傅少君這個人,也從不曾出現(xiàn)在公開場合。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
換句話說,媒體上沒有傅少君的任何照片,私下見過的,也都是來往親密,值得信任的人。
“這樣?”顧萌楞了下。
“而且,傅家很早以前就傳言,要進歐洲市場。傅家有很多之前的古董。”宋熙銘提點著顧萌。
這消息倒是不是空穴來風,在宋熙銘還在宋家的時候,這消息就已經(jīng)傳了很久了。但是傅少君久久沒有任何的動靜。只不過是,傳這消息的人,從來沒消停,一段段時間都會出來。
現(xiàn)在想想,這兩三年似乎真的是安靜了不少。
“你說,傅少君找關氏集團也只是為了合作?”顧萌做了一個假設。
“若是如此的話,傅少君還親自出面,證明傅少君很重視這樣的合作。若不是這樣的話,那么,情況就糟糕了。”宋熙銘說的嚴重。
“傅氏家族就算再又權勢,只手遮天,那也只是在香港,最多是在亞洲地區(qū)。關氏集團,司徒家族加上鳳島,傅家完全不是對手的。所以,我們的情況為什么糟糕?”顧萌反問。
這點自信,顧萌不可能沒有。鳳島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橫霸了諸多的經(jīng)濟命脈,司徒家族掌控的是軍火。關家是最好的明面上的真正的貴族。
顧萌怎么算,都不認為傅家再有權勢,可以玩的過三個家族。
“是,明面上,是不可能。但是傅少君這個人,我聽聞的傳言是,他運籌帷幄,深謀遠慮。是一個難得的天才。更是一個值得敬佩的對手。他可以算很遠的事情,不急不躁的替自己的長遠鋪路。”
宋熙銘對傅少君的評價亦正亦邪。這樣的答案,讓顧萌更是眉頭緊鎖。
“小姐,傅少君是一個要注意的人物。不管是基于什么原因出現(xiàn)在這。但在現(xiàn)在這樣關鍵的時候,我不認為傅少君的出現(xiàn)只是一個巧合。”宋熙銘給了自己的結(jié)論。
“我知道。”顧萌沉聲應著,“對了,你們那邊的情況如何?”
“我們已經(jīng)在B城了,就等小姐和司徒冼到來。需要的東西,明天就可以準備齊全。”宋熙銘匯報了現(xiàn)在的情況。
“周一見。”顧萌結(jié)束了對話。
很快,兩人收了線,但是顧萌卻因為宋熙銘的話陷入了沉默之中。對于傅少君突如其來的出現(xiàn),帶給顧萌更多的卻是不安和緊張。
似乎,傅少君就是那一個不定因素的炸彈,隨時會發(fā)生異變。
這下,情況又變得復雜了起來。
——
巴黎,關氏集團。
關宸極的身影才出現(xiàn)在電梯口,李澤律就已經(jīng)迎了上來,小聲的說著:“傅總在會客室。”
“我這就去。”關宸極點點頭。
關宸極朝著會客室走去的時候,司臣毅和關宸極打了一個照面。司臣毅對著關宸極點點頭,快速的從手中遞了一份資料。
很簡單的一份資料,但是卻涵蓋了傅少君的生平。簡單讓人乏味。甚至,傅少君不是任何名校畢業(yè),換句話說,他是在家自學成才的。就是這樣的人,讓諸多人的敬畏,就不得不讓人多留一個心眼了。
關宸極在走進會客室前,就掃完了這一份的資料,快速的丟入了一旁的碎紙機,這才從容不迫的走了進去。
當關宸極看見傅少君的時候,也微微楞了一下。
眼前的男人很年輕,年紀絕對不會超過三十歲。一身唐裝,頭發(fā)隨意的扎成辮子,皮膚比女人還光滑細膩,用明眸紅唇來形容,一點都不夸張。這樣的打扮在時尚之都之稱的巴黎,不知是時尚還是怪異。
但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卻是公子世無雙的感覺。讓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傅少君。”傅少君的聲音很溫潤,不重,但卻顯得極為有分量。
“關宸極。”關宸極禮貌的伸出手,示意。
傅少君嘴角勾起一抹笑,讓人猜不出他此刻的情緒。但很快,傅少君握住了關宸極的手,在關宸極可以感覺到自己手心一緊的時候,傅少君卻已經(jīng)松了手。
關宸極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淡定的看向傅少君,問著:“不知傅總親自來巴黎的目的是什么?”
“傅氏集團要進軍歐洲,關氏集團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只是想問問關總是否有合作的意思呢?”傅少君不卑不亢的答著關宸極。
兩人從站的姿態(tài)又變成了坐的姿態(tài)。傅少君隨意的敲著二郎腿,自在的喝著杯中的咖啡,也不嫌棄什么。
這樣的人,給人的感覺隨和,但是在這樣的隨和之中卻藏著危機,不容他人忽視。
“比關氏集團好的選擇很多,傅總難道就關氏一個選擇嗎?”關宸極淡淡反問。
這個皮球被關宸極給踢了回去,含笑的看著傅少君。只是這個笑里,沒多少情緒,只是假笑而已。
“哦?”傅少君也不急,看著關宸極笑了笑,反問,“關總這是一定要知道一個答案?”
關宸極但笑不語。
傅少君回一個輕笑,而后才一字一句的說著:“因為故人。”
“恩?”關宸極明知故問。
傅少君也不含糊,淡淡笑了笑,說著:“您的夫人,顧萌。或者說,鳳冰凌?”
“因為萌萌,所以你選擇和我合作?”關宸極繼續(xù)問著。
“算是吧。”傅少君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傅氏在選擇合作伙伴上一向謹慎,找實力再龐大的人,不如找知根知底的人。”
“那傅總可有合作的想法?”
“想法以前,來探探底總是好的。關總有意思,我才有進一步的可能,若不然,不是浪費感情?”傅少君很自然的反問關宸極。
關宸極笑了笑,不說話了。
而傅少君也沒久待的意思,放下手中已經(jīng)見底的咖啡杯,而后拍了拍唐裝的衣角,就這么站了起身。
“關總,知道了你大概的想法,我心中有數(shù)就好。”傅少君淡淡的說著,“那我就不多呆了。告辭。”
傅少君朝著門外走去,他的助手也跟著一起走了出去。這期間,傅少君只是對關宸極點頭致意,再無其他的表情。
關宸極禮貌的站起身,送傅少君到電梯口,就沒了任何的動作。
一場看似詭異卻又和平的會談,落下帷幕。
傅少君一走,關宸極的臉色就微變了下,立刻吩咐著:“跟著傅少君。”
“是。”司臣毅點點頭,沒多言,立刻也下了電梯,追上了傅少君的步伐。
“傅氏集團怎么會找上我們,這么奇怪?”李澤律也楞了下,奇怪的反問。
在得知傅少君的身份,在等關宸極來的時候,他也大致的了解了下傅少君的性格和習慣,顯然,李澤律不認為傅少君主動找上關氏集團會這么簡單。
“靜觀其變。”這是關宸極唯一能給的答案。
“是。”李澤律很小心的應著。
有了之前的事情,李澤律對于這樣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都顯得小心翼翼。甚至在操盤上,都多了一份心眼。那樣的錯誤,李澤律絕對不可能讓自己再犯。
關宸極點點頭,就回了辦公室,但是關宸極的眉頭就從來沒舒展開。
傅少君的行為,讓關宸極覺得莫名的多,似乎完全找不到任何的破綻,所有的話題也合情合理,甚至傅少君都沒隱瞞自己和顧萌認識的事實。
但是,越是這樣的完美,越是讓人覺得不可信。
沉思了會,關宸極給顧萌打了電話,但顧萌的手機卻意外的沒人接聽,這讓關宸極有些急了起來。
想也不想的,關宸極立刻給關御宸打了電話,今天關御宸和鳳心慈一直都在醫(yī)院,肯定知道顧萌去了哪里。
“親爹?”很快,關御宸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出來。
“萌姐呢?”關宸極立刻問著。
“萌姐上廁所了,我們都在一起呢。怎么了?”關御宸反問。
“沒事,看著你萌姐,我一會就回去了。”關宸桀結(jié)束了對話。
關御宸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已經(jīng)被掛掉的電話,但最終聳聳肩,什么也沒說,收起手機。
但就在下一秒,他就看見鳳心慈急匆匆的朝著自己跑了來。
“你火燒火燎的干什么啊?”關御宸莫名的問著鳳心慈。
“媽咪出來了嗎?”鳳心慈快速的問著。
“她不是去廁所了嗎?”關御宸奇怪的看了眼鳳心慈。
“是啊,但是我出來了,我還沒看見媽咪啊!”鳳心慈搖搖頭,說了情況。
“萌姐可能蹲大號,哪里那么快!”
“……”
兩人的聊天顯得有些無厘頭,鳳心慈有些緊張,頻頻的看向了衛(wèi)生間的方向,關御宸倒是寬心的多。
這里是醫(yī)院,青天白日的,還能莫名的沒了人不成?何況,這是公共的場合,就算有人要做什么,他們就在這唯一的出口,難道不是輕而易舉就能看見的事情嗎?
鳳心慈是大驚小怪了。
鳳心慈卻不這么想。越是公開的地方,越是危險,尤其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下。廁所并不是萬無一失的。什么情況都肯呢過發(fā)生的。
鳳心慈盯得的是手中是否有抗麻袋或者推著垃圾箱出來的人。
兩人各懷心思,就這么安靜的在廁所外等著顧萌。
——
司臣毅按照關宸極的命令追了下去,才到門口,就被傅少君的人攔了下來。司臣毅的臉色也冷凝了一下,看著眼前的兩人。
“司先生,當家不喜歡人跟著。”對方很直接的表明了態(tài)度,說的司臣毅臉色一陣青白交錯,好半天沒緩和過神來。
“誰說我要去跟你們當家?我就不能出來有點事?這巴黎,還容得你們傅家的人說話?”司臣毅也有些惱了。
對方卻不急不躁,說著:“司先生若沒這個想法,那就最好了,請。”
說完,對方還真就讓了一步,讓司臣毅離開。這時候的司機也跟著司臣毅的吩咐把車停了上來。但是司臣毅卻明白了對方為什么讓了一步,因為此刻的傅少君早就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傅少君年紀輕輕,卻十足一只老狐貍,老謀深算,深謀遠慮,能算計的東西,恐怕比他想的還多。
在司臣毅沉思的間隙,傅少君的兩個屬下也已經(jīng)悄然離開,就仿佛之前在關氏集團門口發(fā)生的囂拔弩張絲毫沒出現(xiàn)過,一切又恢復了靜悄悄。
“你先回去!”司臣毅打發(fā)了司機。
司機也不敢多問,立刻點頭后就開車回了地庫,司臣毅則直接轉(zhuǎn)身回了頂層。
這傅少君既然能知道關宸極的目的,那么,就會有所防備,按照傅少君的能力而言,躲過自己的追蹤也不見得是難事,確實沒必要在這里浪費時間。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把傅少君摸透。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
而傅少君的座駕也就只是拐了個彎,在一旁的小道上停著,并沒走遠。
“少爺,他走了。”屬下盡職的對著傅少君匯報情況。
“恩。”傅少君只是輕輕應了聲。
這巴黎之行很早就有了想法,但是在得知關宸極和顧萌回了鳳島以后,傅少君竟然延后了這個行程。
他來巴黎的目的,可不是真的來和關宸極談什么事的。若是傅氏集團有想來歐洲,那么早就來了,不會等到現(xiàn)在,這也就只是一個借口而已。
他的目的,是來敘舊的,當然,順便是來看看關宸極的能耐到哪里。
傅少君低斂下的眉眼,一閃而過的精光,讓人快的摸不清,更無法看清傅少君此刻的想法。
“去圣瑪麗醫(yī)院。”傅少君終于開了口。
司機沒二話,立刻驅(qū)車朝著傅少君要去的目的地開了去。沒一會的功夫,車子就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醫(yī)院內(nèi)。傅少君卻已經(jīng)換了一身的衣服,換上了女裝,下了車,直接朝著醫(yī)院內(nèi)走了去。
不高調(diào),也不可以低調(diào),正兒八經(jīng)的朝醫(yī)院內(nèi)走去,卻也讓不少人側(cè)目。東方女人不少,好看的東方女人卻不多。而傅少君的女裝卻可以把東方的古典神韻扮演的惟妙惟肖。
則頗有幾分東方不敗的架勢。
傅少君第一次來圣瑪麗,但是卻對圣瑪麗內(nèi)的情況顯得格外的熟悉,沒一會他就已經(jīng)走到了顧萌的病房外,但是,還沒來得及進去,卻看見顧萌帶著關御宸和鳳心慈走了出來。
雙生子?
傅少君有耳聞,但是親眼所見的時候還是略顯得驚訝。但很快,這樣的驚訝就被傅少君給壓了下來,跟著顧萌朝著外面走了去。
傅少君在暗處看了顧萌許久,似乎大部分時間,顧萌都在看著關御宸和鳳心慈,并沒說話,似乎恢復記憶后,顧萌顯得疲憊的多,現(xiàn)在的修養(yǎng),是在緩解這段時間大腦所造成的壓力。
一直到傅少君等到機會,顧萌和鳳心慈一起進了衛(wèi)生間,傅少君才光明正大的跟了進去。
是,女衛(wèi)生間男人不可進,但是打扮起來比女人還柔美的傅少君自然不會有人懷疑。就連顧萌看見的時候,也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傅少君只是禮貌的對著顧萌點點頭,就率先進了一旁的隔間,顧萌也沒太在意。
“媽咪,我先出去了。”鳳心慈上完廁所,對著顧萌叫著。
“恩。”顧萌應了聲。
傅少君在隔間等到機會,在鳳心慈離開后,就直接走了出來,走到顧萌的隔間面前,稍微用了點巧勁,輕輕一撬,顧萌的隔間門就被打開了,傅少君堂而皇之的走了進去。
顧萌剛起身,看見這樣的事情,也錯愕了一下。
“你……”顧萌還來不及說話,傅少君就已經(jīng)打斷了顧萌的話。
“傅少君。”傅少君是一點點偶不隱瞞自己的身份。
顧萌錯愕了一下,看著傅少君的男扮女裝,下意識的想笑,但是這樣的情況卻讓顧萌笑不出來。
拜托,她是被挾持的人,怎么能笑出聲,這太不符合邏輯了。這讓顧萌輕咳了一聲,才正兒八經(jīng)的看向了傅少君。
“有事?”顧萌也很淡定,并沒任何的不自然。
“鳳家的人,倒是顯得淡定的多。”傅少君的話不知是褒還是貶。
“那是,不然大喊大叫?那樣死亡率更高點。尤其面對的還是傅家的人。”顧萌的話也不知是嘲諷還是贊美。
傅少君但笑不語。
“明人不說暗話,這么詭異的方式來找我,有事?你一早不是去找關宸極了?”顧萌不客氣的問著。
“干脆。”傅少君仍然顯得寡言。
“恩?”顧萌安靜的等著傅少君再開口。
兩人就這么堵在這個狹小的隔間里,身子就差沒緊緊的貼合在一起,真是顯得幾分的詭異,但傅少君卻仍然不動聲色,就好似沒這個事一般。在暖氣十足的衛(wèi)生間,顧萌的額頭都開始有了些汗珠。
可是,傅少君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死人嗎?顧萌估計傅少君這男人的血液比司徒冼還冷。有些壞心的,顧萌在心里想著,傅少君若是和司徒冼對上,那鹿死誰手?
因為顧萌知道,司徒冼心里藏的小秘密,就在傅家。這也是為什么后來顧萌會對傅家的人做了一定的了解的原因。
顧萌也不是一個會浪費時間做無意義事情的人。
“我要的人,是你。”傅少君給了讓顧萌錯愕的答案。
“我?”顧萌指著自己的鼻子,那手都有些顫抖。
這開哪門子玩笑啊?她和傅少君這才是算第一次正式見面,傅少君開口要的就是自己?目的何在?要的是鳳家的財產(chǎn)?還是鬼谷下山?還是別的?
這真的讓顧萌二張摸不著頭腦。
而傅少君看著顧萌的錯愕,卻笑了,平靜的又重復了一次:“對,就是你,鳳冰凌。”
“原因?我不認為我這么吃香,若是摘了鳳家的光環(huán)后。”顧萌這話也很明白。
“呵。”傅少君竟然笑了。
這笑顯得有些意味深長,那笑容看在顧萌的眼底卻顯得毛骨悚然。一張溫柔的可以擠出水的臉上,此刻竟然讓人覺得片刻的殺機。
這他媽的真是見鬼了。
顧萌發(fā)現(xiàn),這段時間來,她每天的日子過的比武俠片還精彩刺激。每一天是消停的,才緩和沒多久,立刻就有人怕自己不夠歡樂,立刻送上大戲。就算整不死自己,也要千方百計的想著讓自己累死。
真是夠了……
“你笑什么?”顧萌冷靜下來,問著傅少君,那種玩笑的口吻也少了幾分。
“笑什么?”傅少君反問顧萌,“你以為鳳家我看的上,一個鬼谷下山我看的上嗎?”
“呃……”這下顧萌是徹底無語了。
鳳家最值錢的東西就是鬼谷下山,要知道鬼谷下山的一個小杯子都可以價值上億美金,多少人垂涎三尺都沒辦法見一面。竟然在此刻,被傅少君嫌棄的像一個隨手唾手可得的東西。
嘖嘖,這感覺真是不好受。雖然她也不怎么稀罕,但總歸是鳳家的東西,被人這么說,顧萌還是有些不爽的。
這就是典型的,我的東西我可以罵,別人罵,那老娘是絕對不爽的。
“一個鳳家而已。若我有心,再造一個鳳家都不是難事。”傅少君的口氣有些狂妄。
但這樣的狂妄卻讓人覺得傅少君不是在夸大其詞,而是說的鐵錚錚的事實,極為容易讓人信服。
“那你要什么?我除了鳳家的光環(huán)什么也不是。還是一個生過三個孩子,結(jié)果婚的女人,嘖嘖,傅少君,你沒這么重口吧?”顧萌嘖嘖稱奇。
傅少君看著顧萌低低的笑了起來,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說著:“鳳冰凌,真是沒想到,你離開鳳島的這十幾年,竟然讓你性格大變,不過這樣可比以前討人喜歡多了。”
“討人喜歡,您也別喜歡我啊。我也沒天真的認為您喜歡我啊!”顧萌打起了太極。
耍流氓誰不會,推搡誰不會,她顧萌可是中好手。
“呵。”傅少君又是一聲淡笑。
“得,明人不說暗話,你的目的倒是亮出來我聽聽?”顧萌把問題又繞了回去。
她是受夠了好嗎?誰談判可以選擇在廁所這樣的隔間里?馬桶下面還有才沖下去的米田共,她真心沒這個雅興。
“因為你是我的命定妻子。”傅少君倒也不推諉,直截了當?shù)恼f出了原話。
“什么?”這下,顧萌真的是差點掉進了馬桶里。
她被嚇出翔了好嗎?
她怎么到處是人命定的妻子?她有幾個分身可以拆了給這些男人們用?開什么玩笑?她的身價怎么節(jié)節(jié)高升?但是這種高升卻不帶一絲的好意,滿滿的惡意啊。
四面八方的刀子都朝著自己的方向捅了過來,真實造孽啊……
“不信也好。你大可去古墓試試。看看你能不能解了這個詛咒。若沒我的話。”傅少君丟下了炸彈。
這一次,顧萌的神色嚴肅了起來。
傅少君顯然也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行程。這個行程是極為保密的。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且這些人絕對不可能又人會對外透露。最重要的是,鳳家的秘密,就只有自己,關宸極,還有司徒冼知道。
關宸極不可能,司徒冼也沒傻到斷了自己的生路。而偏偏就是這樣的情況下,傅少君知道了?
真的是見鬼了。
在顧萌想繼續(xù)追問的時候,傅少君竟然雙手一推,直接從隔間走了出去,不再和顧萌多言一句。
“傅少君。”顧萌叫住了傅少君。
傅少君冷淡的看了眼顧萌,說著:“我要的東西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你可以斟酌。我這人向來不折手段,但是對你,我可以留點余地,你大可親自驗證。”
說完傅少君就飛快的走出了衛(wèi)生間,顧萌回過神追出去的時候,哪里還有傅少君的身影,那簡直就是鬼影子都沒有。
“萌姐,你是掉茅坑里了嗎?竟然去了這么久沒出來?”關御宸看見顧萌的身影走出來后,立刻調(diào)侃的說著。
鳳心慈提調(diào)的心略微的放松了一下,才走了上去,抱著顧萌,親昵的說著:“媽咪,你怎么去了這么長的時間。”
“怎么,你們兩個家伙對我上廁所的時間也有興趣了?說,你們親爹給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這么當眼線啊?”顧萌沒好氣的說著。
關御宸尷尬的笑了笑,鳳心慈臉紅了一下,然后看向了關御宸。她做不到關御宸這么不要臉啊。
當然,鳳心慈也沒傻到和顧萌說,關宸極還真的給了他們好處,讓他們隨時隨地的看著顧萌,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顧萌心知肚明的看了兩個心懷不軌的小鬼一眼,然后哼了聲,才問著:“之前有沒有看見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走了出來?”
“女人?”鳳心慈和關御宸兩人同時楞了一下。
這顧萌問的是哪一出,這話題也轉(zhuǎn)變的太快了吧。關御宸的話想也不想的就脫口而出,說著:“萌姐,你不是記憶蘇醒以后就轉(zhuǎn)性了吧。”
“什么?”顧萌楞了下。
“變蕾絲邊啊。怎么問起陌生女人的事情。你對人家一見鐘情了?這樣我親爹可是會傷心死的!這對手是女人簡直比是男人還讓人無語啊!”關御宸開玩笑的說著。
“滾蛋!”顧萌明白過來后,直接敲了下關御宸的腦袋。
關御宸悶聲叫了一聲,說著:“萌姐,你還真的不客氣!”
“誰叫你胡說八道!”顧萌打的理所當然。
而鳳心慈倒是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后搖著頭說著:“媽咪,沒女人,倒是有一個男人走了出來。”
“男人?”顧萌的眉頭微皺了下,然后若無其事的說著:“沒什么。”
頓了頓,顧萌看了眼兩個小鬼,繼續(xù)說著:“那女人,長得好古典,真是我喜歡的菜,還想認識下,既然沒看見,就算了。男人,我是真沒興趣,身邊的極品男人太多了,外人還入不了眼。”
就這么輕易的,顧萌轉(zhuǎn)移了話題,然后帶著鳳心慈和關御宸回了病房。
但是顧萌滿腦子都在想著傅少君的話,還想著鳳心慈那嘴里的男人。可想而知,這傅少君的手腳有多快,能在自己之前,再變成男人,重新走出來,而不被人發(fā)現(xiàn)。
要知道,女廁所和男廁所的中間有一個共同的通道,一定要從這個通道走出,才可以抵達門口。
傅少君,是一個可怕的人。
但傅少君話里的意思又是什么?那他今天找關宸極又是為了什么?
媽的,這恢復記憶顯然也不是好事,這腦子使用過度的頭疼和恢復記憶的頭疼是一樣的。
就在顧萌胡思亂想的時候,關宸極的身影也出現(xiàn)在了病房內(nèi),顧萌看見關宸極眼睛就亮了起來,想也不想的朝著關宸極走了去。
“這么想我?”關宸極笑著問著顧萌。
“別貧,我有正事問你。”顧萌打斷了關宸極的貧嘴。
“你想問的是傅少君的事情?”關宸極當然知道顧萌想什么。
“嗯哼!”顧萌沒否認。
關宸極一攤手說著:“傅少君說要進軍歐洲,想和關氏集團合作。我問他原因,他說,因為故人在。”
“我是這個故人?”顧萌反應的很快。
“是。你說傅少君是什么意思?竟然也不否認你的存在,很大方的承認了和鳳家的關系?”關宸極和顧萌分析了起來。
顧萌的眉頭真的是擰成了死結(jié),傅少君這一步棋走的是為什么呢?一邊光明正大的找關宸極,大方的擺明了他和自己是認識的,一邊又來醫(yī)院把自己圍堵在廁所里,赤裸裸的宣布自己是他的命定妻子。
這事,還真他媽的邪門了,是下戰(zhàn)書嗎?太彪悍了吧。
“而且。”關宸極繼續(xù)說著。
“而且什么?”顧萌有些急了。
這種脫離掌控的事情,真的讓顧萌摸不著邊,自然的也爽快不起來了。
“而且我讓司臣毅下去跟著他,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結(jié)果,在關氏集團的門口,司臣毅就被傅少君的人攔了下來,傅少君竟然知道司臣毅要做什么。這個男人太可怕。”關宸極下了結(jié)論。
和話語里,沒有害怕,有的只是對對手的評估,僅此而已。
“你沒跟上傅少君?”顧萌明知故問。
“是。”關宸極沒否認。
當然沒跟上,因為傅少君來這里找我了。如果關宸極知道這個,還不急的跳起腳來。尤其是傅少君話里的意思。
這些話,讓顧萌顯得有些猶豫了起來。在這個關頭,顧萌不想惹起任何事端。尤其對傅少君這樣一樣不太算了解的人。或許,傅少君是在他們之中興風作浪呢?
所以,顧萌選擇了隱瞞傅少君找過自己的事情。至少在進古墓以前。這個事情完全可以登出古墓以后再和關宸極說。
至少,那時候,她也可以驗證傅少君所言是否是真。
若是真的,那么,所有的事情,恐怕真的要洗牌了。
顧萌的眼神,也不免的冷了下來。
“想什么?”關宸極突然開口問著顧萌。
“我想,今晚我是否要去一次酒吧。”顧萌突然有了決定。
“為什么?”關宸極不解的看著顧萌。
顧萌說的很直接:“既然傅少君能被封仁桀給猜到,或許封仁桀知道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他是一個認錢不認人的主,得到有利的消息,總比我們在被動的位置挨打來得好。”
這想法,一瞬間沖入顧萌的腦海。想起封仁桀,也是偶然。這樣的邏輯也顯得完全的合理。
“我陪你。”關宸極無二話。
“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這么順著我?”顧萌笑了。
“那也值得了。”關宸極一副死而無憾的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顧萌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