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爺?shù)慕鹋粕体?095 他的女人誰敢覬覦(萬更求戳) 天天書吧
被人引著進入了秋水閣。
蘭蘇在門口停住了,“少爺就在裡面了,顧姑娘你自行進入吧。”
顧錦點了點頭,敲了敲門。
“進來。”相當慵懶的一聲應答響起。
青竹上前推開了門,顧錦邁步入內(nèi)。
“你來了?”咳嗽了幾聲後,那人擡起眼睛,看向顧錦,薄脣輕輕地勾著,有一絲靡麗又有一絲淡淡的病氣。
“賀少爺。”顧錦點點頭應了,眼中閃著幽幽的寒氣。
賀良剛剛洗完了澡,一股獨屬於他的味道在整個屋內(nèi)瀰漫,彷彿是淡淡的薄荷香,他長長的墨發(fā)上滴著水滴,滴落在濃密的睫毛上,他卻毫不在意,隨意地擦了一把臉,將墨發(fā)撥弄到了腦後,露出一雙如同春水一樣溫情絕豔的眸子,和比女子還要美麗的五官。
因爲被水沾染溼了,他的面色更加蒼白了,彷彿籠罩在一層霧中,然而即便是在這樣的依稀中,都能看出五官極其精緻完美,當真是集病弱和絕美於一身。
他給人的感覺,是與李欽十分不同的,如果是李欽是陽,他便代表著陰的那一面。
然而因爲他本身肆意張揚的氣質,這感覺並不顯得女人,反而是勾引著人沉淪,有一種別樣的病弱美感。
他穿著一身淡色的衣裳,雖然夾雜著一絲病氣,但勾著的脣角弧度美極了,輕聲咳了一聲,他才清雅如玉地開口,“顧姑娘,原本與你商量過的印花布,你準備如何處理?”
那一批印花布的秘方被盜走,雖然不知道與眼前此人有否關聯(lián),但顧錦卻心生警惕,笑著說道,“前兩日我剛剛出門玩了幾天,是以此事我還沒開始著手準備,賀少爺不如等幾日,我再給你答覆?”
“如果我說,一定要今日決定呢?”賀良附身看向顧錦,雖然病弱,但身形頎長,黑眸靡麗,隱約含著無數(shù)的鋒芒,讓人無端感覺壓迫。
顧錦不動聲色地拉開了距離。
一定要今日決定,那麼是答應,還是拒絕?
一旦答應,面對的將是海外無窮無盡的資源,只不過她如何在賀良和秘方已經(jīng)被偷盜走這兩點下求生;
一旦不答應,那便錯失了這賺錢的良機,拱手將這個好機會讓給別人。
顧錦鳳眸一閃,定睛看向賀良。
賀良嘴角含著一絲淡淡絕豔的笑意,對於滴水的墨發(fā)也置之不理,水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又彷彿是落在人的心上。
此刻的安靜,正是兩人的交鋒。
顧錦冷靜沉著,然而賀良隨意地坐著,隨意地打量著,但他的隨意是積蓄著能力能給人致命一擊的優(yōu)雅,是握有全部漫不經(jīng)心的自如,是以,顧錦越是看著,越是感到了微微的心慌。
就在此刻,賀良笑了,“顧姑娘,若是你真的糾結,這辦法呢,也不是沒有。”
比如說……賀良眸中閃過一絲詭譎,對他來說,這些銀子都是小事,而坐在他面前的這個女人,倒是有幾分趣味。
然而讓賀良失望的是,顧錦卻沒有詢問辦法,她依舊冷靜,並沒有因爲這個讓人窒息的沉悶而改變初衷。
顧錦清晰的知曉,此刻她問了有什麼用?這些能夠解決的辦法,說不定會讓她付出更大的代價!還不如——
頓了不知道多久,賀良也沒有相逼,眼中的興致倒是濃了幾分,他倒沒想到這個女子這樣倔強,給她的梯子都不要,一身傲骨麼,不知道摧殘起來,一根根抽離是什麼滋味。
賀良垂下眼眸,擋住了黑眸中極致的興奮,嘴角緩緩勾起,滴答滴答的水滴繼續(xù)落在地上,映襯著他眼底的陰翳,這水滴滴落的聲音,正像是午夜中血在滴的聲音。
“好,我答應了!賀少爺,合作愉快。”顧錦想了想,勾起了脣角,緩緩開口道。
賀良隨意地點了點頭,讓人拿來一份單子,勾脣道,“那就簽了吧。”
他真是有點期待了呢,一個連秘方都被偷走了的印花布,該怎樣在這樣的勢頭下存活下來?
就在顧錦要簽下這份協(xié)議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與打鬥聲,似乎有刀劍在呼嘯。
“籤吧。”賀良淡淡地示意著,神情不動,就連脣角的弧度也是完美無缺。
顧錦面上驀地閃過一絲猶豫。
有必要麼,爲了海外的市場,爲了那麼一筆銀子,而與眼前這個極度危險的男人與狼共舞?
顧錦猶豫還沒有一會,李欽已經(jīng)到了,大步走了進來,他身上半點傷都沒有,足以見得門外的打鬥是誰輸誰贏。
看到顧錦安然無恙,李欽似乎是鬆了口氣,黑眸如同鷹隼一般銳利地掃向賀良,旋即看向顧錦低聲道,“錦兒,你沒事吧?”
“子墨,我沒事。”顧錦看著向著自己大步走來的男人,再看了眼這份協(xié)議,說實話這協(xié)議基本是很合理的,但是她看了眼李欽,見著他來了,便也就放了下來。
“顧姑娘不簽了嗎?”賀良並沒有多說這份協(xié)議能給顧錦帶來多少,他容顏張揚絕美但神色淡然自若,彷彿一切都沒放在心上。
李欽看了眼對面的這個男人,瞇了瞇眼睛。他不得不說,上一次的見面,賀良壓根沒表現(xiàn)出任何鋒芒,然而這一次不一樣,就連空氣裡都有一股他獨有的味道顯然都在勾引,特別是眼神中的興趣盎然,作爲一個男人,他怎麼會不清楚?
賀良,看上錦兒了?
剛剛竟然讓他們倆人獨處,李欽嘴角都露出了一絲冷意。
他不會去怪顧錦,因爲錦兒的心意他很清楚,然而這個男人麼,著著實實惹到他了,竟然敢覬覦他的女人!
黑眸中迅速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李欽走到了顧錦的身邊,將人攬入懷中,方纔收斂了眼底的冷光,詢問道,“錦兒自己決定吧,想籤就籤,不想籤也無妨。不過是銀子,不必怎樣稀罕。”
顧錦被李欽這樣攬入了懷中,只感覺方纔壓抑的氣氛全然消散了,李欽的到來,彷彿一道熱烈的光芒,直接將屋內(nèi)原本那副陰冷的氣氛給破了個乾淨。
他剛硬,而又有足夠的力量,無論是怎樣營造出來的氣氛,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不堪一擊,一力降十會,就是這個道理!
“算了,賀少爺,對不起,我不想簽了。”要是說顧錦原本思慮的是怎樣給李欽賺更多的銀子,甚至將這一場事都解決的漂漂亮亮。
然而從李欽趕來的這一刻起,她就知道李欽並不需要她如此,他雖然不束縛她,也不說,但她知曉,他最在意的是她能夠好好的。
若是爲了玄鐵令這些必須要到手的,她可能會冒著風險試試看,但眼下的只不過是一批訂單,何必要以身涉險,與狼共舞?
她不知道賀良爲什麼要單獨見她,但她知道,這個男人很危險,而她原本自是不怕,但是現(xiàn)在有了孩子,也不得不顧忌兩分。
當然,她最大的拒絕的底氣,就是來自於李欽!只要李欽在這兒,顧錦便知曉她一定能夠安然無恙,無所謂說什麼話。
“顧姑娘真的不考慮考慮,這一筆金額或許會超出你的想象。”顧錦這樣出爾反爾,就是在逗弄於他!賀良眼中迅速地閃過一絲惱怒,但他依舊能維持著原本的冷靜,輕聲咳嗽了兩聲,看上去更是面若桃花,淺淺一笑。
原本自然是不會說的,但他從顧錦的眼中讀到了堅決,不得不開口規(guī)勸了。
顧錦一旦下定了決心,已經(jīng)不會再更改,之前的一切,她便有幾分拖延的意味,而李欽既然如她所想那樣來了,還需要再拖延嗎?
“對不起,賀少爺,我想好了。”顧錦堅決地回答。
李欽就站在她的身旁,高大的身子像是一桿標槍,又像是最忠誠的守護者,雖然沒有說話,但卻無聲地支持著,也無聲的震懾著。
“很好。”賀少爺吐出了兩個字,驀地又咳嗽起來,他眼光若無其事地看了眼李欽,嘴角微微下垂。這個男人,竟然將他手下那些最頂尖的人手都打敗了,真是強大啊!
雖然這樣想著,但賀良心裡的趣味就更深了,長長的睫毛垂下,遮掩去了眼中的陰冷。
“若是你再無事的話,我們便先告退了。”顧錦看著賀良咳嗽著,臉上並沒有露出半點憐惜,這樣的美人雖然誘人卻真是有毒的!而他的病弱並不代表他不危險!
顧錦緊緊攥著李欽的手,這才安心下來,李欽安撫地衝她一笑,兩人旁若無人地對視了起來。
有趣,真是有趣!好一對癡情男女,不知道到了那時又會怎樣?賀少爺眼中的冷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別樣的光芒。
“好,你們走吧。”
直到兩人高退後,原本守在門外的侍衛(wèi)前來,賀少爺才冷冷地開口道,“沒用的東西,自己下去領罰。”
“是,少爺。”侍衛(wèi)們也不求饒,擦著冷汗,膽戰(zhàn)心驚地迅速爬著下去了。
李欽將顧錦接回了睿王府後,才淡淡地開口道,“錦兒你膽子也太大了,之前我查賀良的消息,便發(fā)現(xiàn)此人的消息與司空蝶一樣,根本查不出什麼。由此證明,此人不容小覷,你怎麼敢單獨去見他?”
知道李欽是爲了她好,顧錦也不再是冷靜從容,反而是低眉順眼地點著頭,討好地一笑,“子墨別生氣,我不是立刻就喊你過來了嗎?我就是知道你會來,纔敢去見的,有誰比子墨厲害呢?結果你看,你一來我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
“這一次就饒過你了。”李欽脣角迅速泛起一絲笑意,又勉力壓了下去,淡淡地若無其事地說道,“走吧。”其實他聽到顧錦這樣的甜蜜撒嬌稱讚,向來冷硬的心都要化了。
顧錦看了眼李欽的神色便也明白了,情不自禁地勾著脣,拉著他的手一同走了進去。
親眼看著讓顧錦吃完了東西,李欽才站起身來,到書房處理事情了。
只不過,坐在書房之上的李欽,心情卻並沒有那麼好。
腦海中浮現(xiàn)顧錦的笑靨,他輕聲地嘆了口氣。
驀地想起了那一日,他前去地宮的情況。
那一日,顧錦剛剛解決了司空蝶,用賭約逼迫司空蝶收手,讓司空蝶落荒而逃。
而他爲了徹底解決司空蝶,便入了地宮,卻沒見到司空蝶,反而只見到了鳳漠。
鳳漠對他神色淡淡,聽聞他的來意卻不回答,反而是冷聲對著他說道,“你手中的酒仙圖在哪裡?”
李欽搜遍了鳳熠宸的記憶都找不到所謂的酒仙圖,自然回道,“師傅,我不知道你所說的是什麼。”
鳳漠的神色更冷了,見著李欽不說還以爲是在隱瞞,心內(nèi)更加不滿,卻終究沒再說什麼。
看了他一眼,鳳漠眉頭一皺,冷聲說道,“你還沒找到聖女的鮮血麼,我看你身上的毒素越發(fā)嚴重了,要是再不換血,恐怕就真的無法抑制了。”
李欽心中一震,卻堅決地搖了搖頭,“確實還沒找到。”不管如何,他不會動顧錦,更不會讓顧錦給自己換血!
“罷了罷了,那你日前,多去泡泡溫泉吧。”鳳漠見著李欽並不願多說,自然也就懶得再說了,無所謂地揮手道。
對著這個所謂的徒弟,他態(tài)度已經(jīng)是一日比一日差了。但李欽本來也沒將他當做師傅,自然也就不曾在乎。
既然已經(jīng)來了,而且也見不到司空蝶,李欽想了想,覺得鳳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便去泡了溫泉。
因爲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所泡,而且鳳漠雖然對他態(tài)度不怎樣,但沒有害過他,因而李欽沒有多想,一步步走入了溫泉之中。
只不過他剛進入便感覺溫泉有些不對!
迅速抽離出來,溼噠噠地回到岸上的時候,李欽的神色已經(jīng)冷若冰霜,將手指攥的咯噔響。
“是誰?”感受著身上不一樣的感覺,李欽感受著身體的異狀,怒火一簇簇升騰,誰動了溫泉,他是中招了嗎?
而他沒有猜錯,在他渾身感覺到一陣酥麻的時候,司空蝶出現(xiàn)了。
“果然是你!”李欽眼中露出了兇光,黑眸瞬時浮現(xiàn)了一層血色,恨不得將人整個撕碎!
司空蝶已經(jīng)脫去了面紗,露出了絕美的容顏,此刻她一對妙目含著笑意,一步步接近李欽,輕聲笑道,“呵呵,怎麼,中了毒的滋味如何?”
“司空蝶,你給我下的到底是什麼?”李欽聲音已經(jīng)變得極冷,面若冰霜,黑眸含著血絲,彷彿開著無數(shù)朵劇毒的鮮紅曼陀羅。
司空蝶輕聲笑了起來,聲音好聽極了,她再不遮掩,因而能夠清晰地看到她面容上的猙獰。
她面上瘋狂又扭曲,手心卻緊緊地攥了起來,若是可以,她不希望,李欽看到自己這幅樣子,可惜!
而李欽永遠不會注意到,司空蝶今日穿了最美的一身白色錦緞長裙,連面紗都摘去了。
一咬牙,司空蝶還是將那話語說了出來,“你和顧錦感情那麼好,顧錦對我做的,我難道不能回報在你身上?”
“你就放心吧,這是噬心毒,天下,無藥可解!”司空蝶大聲地瘋狂地笑了起來,看著李欽的眼中卻迅速掠過一絲別樣的意味。
她對著顧錦真正是恨之入骨,對著李欽,卻感覺真的很是複雜!一開始是真的沒有用心,但是什麼時候開始用了心的呢?
看著李欽似乎不爲所動,司空蝶繼續(xù)下著猛藥,眼中卻閃過一道恍惚,她真的要這麼做嗎?
然而想起少爺之後,司空蝶臉上的最後一絲猶豫沒有了,“毒上加毒,你只能活一個月了!好好珍惜這一個月吧。”
李欽迅速上前,修長的手指掐住了司空蝶的脖頸。
他有一萬個法子讓她去死!
“說,誰派你來的?”李欽相信,這樣的毒和鳳漠都被人當做傀儡這種事,不是一個司空蝶能夠做出的。
雖然說司空蝶表面上很是厲害,但他向來知曉此女的外強中乾,這樣的事,她不過是個替死鬼!
“你爲什麼要來說話?你說了話之後,難道就不覺得你自己會死嗎?”李欽黑眸狠戾地看著司空蝶,他此刻也不急著讓人死了,他有好幾個地方,都太好奇了。
爲了能讓人繼續(xù)說話,李欽稍微鬆開了一些空隙,卻見到司空蝶第一時間沒有急著說話,反而是瘋狂地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她的眼淚就下來了。
“呵呵,這下,你真的死定了。”
司空蝶看向李欽,眼底迅速地閃著亮光,方纔那些話,都是她騙他的!
溫泉是地宮的東西,鳳漠老頭雖然疼愛她,卻根本不讓她動,即便她是地宮的傳人了!
那隻不過是水裡放了點天然的藥材,這事兒鳳漠也是知道和允許的,因爲放了點藥材對人只會有好處。
李欽之前的酥麻,也不過是這藥材在起作用罷了。
而真正的劇毒,在她的身上!她來之前就哄著鳳漠去休息了,而如今的地宮,由她掌控!
反正她已經(jīng)被下令要這樣做了,也沒法活了,那她起碼也要在死之前,看著顧錦和李欽也沒法好端端的。
李欽迅速也反應了過來,直接將人扔開,砸在了邊上的石壁上,冷聲道,“該死!”
司空蝶本身就有武功,但是此刻她卻不想使出武功了,反而是直接地被人撞在石壁上,而後摔落了下來,比起被渾身毒死,她寧可希望自己被摔死。
吐出一大口鮮血,司空蝶沒有戴面紗,清麗的面容一覽無遺,雖然沾染了塵埃,但依舊能看出原本姣好的輪廓。
她看著李欽,不斷地用手捂著自己,卻強行擡起頭來,問道,“李欽,你有沒有,那麼一刻喜歡過我?”
李欽走到跟前,身上雖然沒什麼奇怪的癥狀了,但他已經(jīng)從司空蝶的種種動作中推測出了司空蝶到底做了什麼,臉上露出了殘忍的冷意。
聞言,他冷聲一笑,任何能讓人痛苦的事,此刻他都想做!
若是像前世那樣,沒有顧錦,沒有孩子,他了無牽掛,讓他什麼時候死都無所謂,要知道前世他戰(zhàn)勝歸來卻看到了顧錦的屍體,那個痛苦,他永生永世都不會忘了!
是以,他對著顧錦,有著一萬分的珍惜和耐心,他捨不得顧錦再次受苦,即便他知道顧錦今生不一樣了。
然而這輩子,他已經(jīng)擁有了顧錦,還有了兩人的孩子,有人讓他去死,他怎麼會甘願,又怎麼會輕易放過這個人?
“實話告訴你,我從沒有喜歡過你,哪怕一絲一毫!”李欽說的冷冷的,他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了,眼前這個女人竟然是真的喜歡他?
司空蝶臉上的表情更痛苦了,她不甘心地大聲慘叫道,“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的!”
突然想起了那一日的上街,司空蝶大吼道,“你那一日明明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甚至抱了我的。”否則,她怎麼會讓內(nèi)心一點點淪陷?要知道她開始是爲了任務,然後是爲了與顧錦爭搶,到了最後,才因爲那一點溫柔,即便知曉李欽有顧錦,依然會漸漸沉淪下去。
因爲李欽不一樣,他整個人雖然冷,卻有一股灼灼的正氣,讓她這樣只能在陰暗中生存的人,真正地感到喜歡。
而那一日他溫柔的眼神,她這輩子都不會忘了。
李欽的笑容更邪氣了,李然這一次做的真是漂亮!呵呵,司空蝶這樣的女人喜歡他,真是可笑!明明說喜歡,卻會給自己下毒,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傷身,永遠比不上傷心。
李欽笑容的弧度更大了,他蹲下身子,欣賞著狼狽的在地上的司空蝶,故意疑惑地說道,“你既然喜歡我,爲什麼要對我下毒?”
“不是我自願的!”司空蝶以爲李欽是因爲下毒對她生氣了,纔會這樣拒絕自己,猛地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她想在死之前,聽一聲李欽說喜歡自己,這樣也不枉費她來一場。
那麼這一點光,能夠讓她永遠感到溫暖。
“那是誰?”李欽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絲蠱惑。
司空蝶正要回答,才猛地想起來什麼,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恐,轉開了這個話題,“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她雖然面容髒了,但一雙眸子半點都沒髒,露出了渴望與執(zhí)著,顯得格外的美。
李欽遺憾地發(fā)現(xiàn)逼問不出什麼,便勾著脣,轉移道,“那我身上中的到底是什麼?”
“真的是噬心毒。”司空蝶垂下了眸子,心裡面升起一絲愧疚,但她是沒辦法的,她猛地擡頭說道,“李欽你要原諒我,這一切都不是出自我本意,現(xiàn)在我要死了,死之前,我只想聽你說一句,你曾經(jīng),也喜歡過我!”
“呵呵。”回答她的,是李欽的一聲冷笑。
李欽見著實在是問不出什麼了,便一腳將司空蝶踢開,殘忍地告訴她真相了,“那一日看你溫柔的男人,壓根不是我!”
說話間,他拎起司空蝶的衣領,像是垃圾一樣帶著司空蝶出了地宮。
司空蝶不斷地大喊著,“不,不可能!”
但要是如此,一切都說得通了,爲什麼李欽會對著她時好時壞,因爲,原來那人不是他!
怎麼可能!司空蝶驕傲的內(nèi)心,絕不允許她去喜歡一個替身。
而當李欽將李然帶到她的面前之後,司空蝶眼中的光滅了,整個人如同死屍,她沒想到她最後竟然喜歡了這樣一個替身!真是悲哀。
李欽從頭到尾就沒對她動過心。
“看到了麼,你希望看到的結果!”李欽眼中滿是冷光,既然敢對他下毒,他一定要一點點將她所有的尊嚴全部拔去。
“李然,你去找個死刑的囚犯過來。”李欽淡淡地吩咐著,李然壓根沒有猶豫地下去了。
“看到?jīng)]有,他從頭到尾,也沒喜歡過你,你真是可悲,徹徹底底沒人愛的女人。”李欽毫不猶豫地吐出冰冷的字眼。
對他來說,死不可怕,但是要從此離開顧錦,離開現(xiàn)在這樣的日子,誰要破壞這些,他必將人挫骨揚灰!
司空蝶沒想到在她還沒死的時候還要遭遇這些,眼中流下了一行血淚,她被點了穴,根本發(fā)不出聲音,也根本動不了了,怎麼自殺?
她只能用眼神示意著她渾身是毒!
李欽像是看穿了她的意思,冷冷一笑,“你配死囚犯,真是再好不過!”
說罷,李欽眼睜睜地看著李然帶回來一個死囚犯,而死囚犯看到這樣的美人,自然是喜不自禁,早已撲了上去,磕頭道,“大爺,這是賞給小的的美人嗎?”
“沒錯,這一個月來,這個女人都是你的,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這毒要一個月呢,一個月,足夠讓司空蝶享受這一切!
不,不要啊!司空蝶求饒地看著李欽,要是她這一刻能動,一定會跪下了,她以爲少爺已經(jīng)足夠殘忍,沒想到眼前這個正直的男人殘忍起來是少爺?shù)囊话俦叮?
“一個月,一日都不要停!”司空蝶眼中淚無聲地落著,卻聽到了李欽冷酷的話語,徹底暈死了過去。
李欽出了屋子,帶走了李然,而這個地下室,已經(jīng)被封閉了,誰都不會再找到了。
直到他回到睿王府,他才迅速恢復了原樣,叫來了江彥華診治之後,確實如司空蝶所言,他輕輕地嘆了口氣。
一個月啊!
是以,他再不猶豫,就帶著顧錦出行,希望能在這樣有限的時間內(nèi),給顧錦和孩子留下最好的,最美的回憶。
死亡他真的不怕,他只不過是捨不得錦兒和孩子。
當然,一個月的時間也夠了,爲了錦兒和孩子,他會清掃完一切障礙的。
“嘭!”從回憶中清醒過來,李欽看著自己將瓷杯都捏碎了,不由鬆了鬆手,嘆了口氣。
回到了正房,看著顧錦已經(jīng)沉睡了,看著她的睡眼,李欽眼底的暴戾與冷意全部消失了,他抱著顧錦也睡了上去,此刻臉上只剩下了安詳。
一個月又怎樣?若是有機會找到解藥最好,若是找不到,他也會讓錦兒過上最好的日子!永遠,沒人可以傷害到她!
復日清晨,顧錦發(fā)現(xiàn)自己在李欽的懷中醒來,看著李欽眼底的青紫,微微有些心疼,看來他昨日又處理事務到很晚啊。
顧錦一動,李欽便醒了過來,她含笑看著他,“子墨你醒了?”
李欽臉上露出了暖意,點頭道,“是啊。”
他看著她,只覺得一切都不是問題,一切都會好的。
兩人一同用了午膳,顧錦心裡面焦急著印花布,卻也享受著兩人的時光,這一日她發(fā)現(xiàn)李欽不斷地看著自己,不由笑道,“子墨,你自己怎麼不吃?”
李欽迅速恢復了原樣,冷眸含著笑意地開口道,“我再看錦兒有多美。”
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似乎在讚歎一件絕世珍寶,顧錦耳根微微一紅,嗔道,“快吃吧。”
李欽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反而是吃了起來。
待得兩人吃完早膳,李欽沒有急著走,反而像是在出行那一日一樣,親了親顧錦方纔離開。
顧錦含笑站著讓人親了親,才準備出門了,口中嘟囔著,這人怎麼回事,怎麼越來越黏糊糊的,臉上卻露出了笑意。
此時她也沒有多想司空蝶,因爲自從那些店鋪全部倒閉之後,司空蝶已經(jīng)不足爲懼,她自然也不用過多思考,反而是印花布不解決,是她的心頭大患啊!
皇宮內(nèi)
李晟祁再次罷了早朝,一個人賴在傾鈺宮中,讓林朝夏伺候著,欲仙欲死地服用著五十散。
“皇上,我看你用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東西雖好,但也不是這樣天天用的呀。”林朝夏在一邊擔憂地看著,話語很是溫柔。
李晟祁自然也知曉自己常用會不好,但是此刻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實在是忍受不了有了力量然後沒有之後的空虛感,“愛妃說的很是。”
他心裡面也熨帖林朝夏能處處爲他著想,一手將人攬過來勾起下巴說道,“愛妃你別愁了,朕心中有數(shù),何況這東西也不差,多吃一些也沒什麼。”
說話間,他一手捏著林朝夏的腰,一手直接服用著五十散。
一服下去他便感覺渾身的力量又來了,將林朝夏推倒在榻上,那真一個叫做酣暢淋漓。
直到藥效過了之後,林朝夏妖媚地用腿去勾李晟祁的搖,欲拒還迎。
李晟祁自然是親了下去。
兩人在榻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朝夏已經(jīng)沒了力氣,慵懶地說道,“皇上,您這樣下去,妾身都要被你折騰壞了。”
李晟祁大聲朗笑著,唯獨在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真的是勝券在握獨攬乾坤的皇上!而不是那些大臣口中的昏君。
那些大臣越是這樣說,他便越是方案。他向來注重顏面,而那些人不給他顏面了,日日上奏摺批鬥他,他也就索性就這樣做了,還有什麼好顧忌!
反正,李欽已經(jīng)沒了權勢,而且按照那富察青的意思,恐怕也快死了吧。
李晟祁緩緩地勾著脣,眼中閃著一絲亮光,原本小九,在很小的時候,就被他們聯(lián)合起來下了毒,如今,恐怕真的活不了多久了!他還怕什麼,還有誰,能夠動搖他的地位?
既然如此,何必不肆意而爲?
想到了富察青,又看著林朝夏已經(jīng)累極了,他俯下身溫柔地笑道,“朝夏好好休息,朕待會再來看你,你啊,別多想其他的,安心給朕生個孩子就好。”
“朕日日這樣辛苦耕耘,想必啊,愛妃很快就會有孩子了。”
李晟祁大聲地笑著站了起來,也不顧一身污穢,讓人進來將身子清洗乾淨之後,便去了富察青那兒。
沒有看到,在榻上的林朝夏一臉冰冷,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甚至露出了一絲冷嘲。
“來人,服侍我。”林朝夏迅速恢復了嬌柔的樣子,去了浴池之中。
待得李晟祁到了富察青的宮殿,富察青二話不說,直接就將人帶上了榻。
聰慧如她,早就察覺出李晟祁這身子越來越不行了,反正說了也沒用,留下孩子纔是真的。而且李晟祁這樣優(yōu)柔寡斷和懦弱無能,當什麼皇帝?還不如……
想到自己若是懷上孩子之後母憑子貴,富察青眼中閃著璀璨的光芒,這一抹光芒倒是與沈茗思很是相似。
李晟祁原本沒多少興致,此刻是真正引起了一絲興致,用帕子將富察青的臉擋住了,動作倒是劇烈了起來。
“茗思。”
“茗思。”
他低聲吼著,身下的富察青被人蒙著,眼中閃著屈辱,身體卻越發(fā)放軟了。
待得兩人事畢了,富察青面上的布才被撤去了,李晟祁看到是她,面上也沒多少憐惜,在他心裡富察青真沒多少地位,要不是自己貼上來,他連臨幸都懶得臨幸。
閉著眼睛,李晟祁回味著,將身子整個兒攤平在了榻上,毫不遮掩。他身材雖然高大,但因爲服用了藥物,已經(jīng)整個消瘦了下來,然而他自己卻沒有意識到,還覺得自己正體力非凡,對著富察青頤指氣使,毫不留情地說道,“你下去給朕清洗乾淨。”
富察青心裡再次閃過屈辱,眼中的光芒越來越亮了,讓這張平凡的面孔都顯得不一樣起來,她咬著牙應了,面上還能帶出笑來,“是,皇上。”
心裡面,富察青已經(jīng)涌現(xiàn)起了一陣恨意,是的,她被如此下賤地對待著,這個男人,根本沒有一點值得她欣賞!可就是這樣的蠢貨,偏偏有人幫助。
她要是懷上了孩子就好了,這樣一次次,總有一次能夠懷上的。富察青想到之前用了藥也沒用,不由感到一陣無力,又想著有可能是李晟祁的問題,偏偏還奈何不了。
在心裡嘆了口氣,她赤裸著身子穿好了衣服,也不顧腿軟,爲著李晟祁清洗乾淨了,才穿好了衣裳,此刻她手指都在顫抖,而清理的過程中,更是滿眼憋屈。
李晟祁被人服侍著擦拭乾淨了,只覺得舒適極了。不得不說,這富察青雖然長得不怎樣,卻比林朝夏識眼色多了,也聽話多了,偶爾來來,還是不錯的。
躺了一會,他感覺這力氣漸漸回來了,才坐起來,淡淡地說道,面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來,坐。”
“是,皇上。”富察青謝了恩,才一臉欣喜地坐了下來,從頭至尾,她並未露出一絲扭曲的模樣,哪怕是事後還要爲李晟祁擦拭身子。
有了興致,李晟祁隨口地問著,“你可會什麼才藝?”
這是除了讓她服侍,還要將她當做藝妓給他演奏?富察青心裡惱怒非常,手緊緊地攥著,面上依舊不露聲色,“啓稟皇上,無才便是德,臣妾並不會。”
“哦。”李晟祁不過是隨口一問,對她也並不關注。
迅速轉開了話題,李晟祁緊緊地盯著富察青,勾脣冷冷地說道,“你說,小九這一次,會不會……”
富察青笑得很得體,也很優(yōu)雅,面容雖然平凡,但眼中的光芒很是明亮,“皇上說會了,那便是一定會的。”
“說得好!”李晟祁勾著富察青的下巴,看著她的眸子,笑了起來。
富察青垂下眼眸,遮掩去了一切的思緒。這樣平庸的男人,竟然也可以當上皇上,若非是運氣好得了貴人相助,怎麼可能幹的過睿王?
以前的李晟祁其實也並不是這樣昏庸,然而一日日的五十散已經(jīng)讓他越發(fā)無用了。
“好了,朕走了,你若是有事,朕自然會過來看看。”李晟祁看了眼富察青,見著她眼中沒了沈茗思那樣的神色,便立刻覺得乏味了,起身就站了起來。
林朝夏好歹有一張絕世的容顏,富察青可是除了這一雙眼睛還看的過去,什麼都沒有了。
李晟祁剛走到御花園,高力便前來回報說,“皇上,那人又來了。”
“朕知道了,跟著朕,前去看看。”李晟祁應了聲,此刻他心情正好,想到了什麼,連臉上都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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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約報名沒報上,科三暑假可能考不出了,於是各種找教練,然而教練也沒法,所以更新這樣遲了,對不住各位等候的親!
突發(fā)事件太多,心情受到了一些影響,再看著這本書的訂閱,不得不說,實在有些喪失動力。
不過還是要堅持,也一定會堅持,寫到最圓滿!o(n_n)o~
特別喜歡一句話,生活並不總如人意,但至少我們可以嘗試,至少我們曾這樣熱切而真切地努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