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高聳入云的群山,樂悠悠不由得咂舌:“我們不會是要爬山吧?”
“按照程逸的提示,應該是要越過邊境線,在那個位置?!崩浜圃乱恢笘|邊,“有一條小路直通山谷。”
于是,幾個人就掉轉(zhuǎn)馬頭,沿著山腳往東邊疾馳,剛走了沒多遠,“烈火”停了下來,看了一眼旁邊的密林,忽然兩個前蹄高高的抬了起來,然后仰天長嘶。
樂悠悠雖然是在冷浩月的懷里坐著,但是,這馬忽然人立起來,也嚇了她一大跳,所以,伴隨這馬兒的長嘶,還有一聲尖銳的女高音。
烈火似乎很不滿樂悠悠的攪局,四蹄站穩(wěn)之后,回頭沖她噴了兩聲鼻子。
樂悠悠那小小的心靈似乎就受到了某種打擊,也不管自己是否驚魂未定了,伸手拍了一下烈火的腦袋:“你什么意思?你是寶馬也不能瞧不起人好不好?有本事你變法拉利啊……”
眾人一頭黑線加霧水,法拉利是個啥玩意?
冷浩月忍著笑將樂悠悠攬進了懷里:“別鬧了,烈火是發(fā)現(xiàn)了情況了。”
“???”樂悠悠一愣,然后伸手摸摸烈火的鬃毛,發(fā)現(xiàn)情況?這家伙不是警犬變得吧?
就在此時,旁邊的密林里也傳來了一聲馬嘶。
樂悠悠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原來還真有情況啊,不由得回頭看了冷浩月一眼:“這家伙不是遇到初戀情人了吧?”
冷浩月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
無憂老人卻在聽見了密林里的馬嘶之后,將小指放在了嘴邊,然后一聲呼嘯而出,那林子里立刻就跑出了一匹渾身金黃的戰(zhàn)馬。
樂悠悠不由得一驚,她認得這馬,正是程逸的坐騎“逐日”。
當年,這無憂老人據(jù)說飼養(yǎng)了三匹寶馬,據(jù)說每匹都是萬金難求,它們分別就是一身火紅的“烈火”,一身金黃的“逐日”和一身雪白的“追風”,不僅體力耐力超好,還特別通人性呢,后來他就送給了自己的三個得意門生。
如今,樂悠悠終于算是相信了,這馬的鼻子和感覺竟然和警犬的差不多。
逐日看見他們,立刻跑過來用頭蹭蹭無憂老人的腿,又沖著烈火打了個鼻噴,接著長嘶了一聲,然后就掉轉(zhuǎn)了身體,不安的挪動著兩條后腿。
“逐日知道逸兒的消息……”無憂老人一看逐日的表現(xiàn),立刻明白了,然后示意大家跟著它走。
逐日似乎知道大家相信了它,于是一馬當先的往前跑去。
樂悠悠有點震驚的回不過神來似的,這馬真的神了?
冷浩月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然后伏在她的耳邊:“我們師兄弟的三匹寶馬,師傅花的心思一點也不比他教導我們少……”
樂悠悠不明所以的回頭看了他一眼,當初她知道烈火的身價之后也曾經(jīng)疑惑的,這馬看起來除了漂亮了一點,精神了一點之外,和別的馬也沒什么不同啊,怎么會這么值錢呢?如今才知道,原來這是無憂老人飼養(yǎng)的啊,那就難怪了。
冷浩月知道樂悠悠并沒有真正的明白,索性告訴了她這馬的秘密。
原來,這馬是無憂老人十年的研究結(jié)果,他用了十年的時間研究了馬匹的身體構造,血液流動和經(jīng)絡走向,然后就突發(fā)奇想,結(jié)合人類的武功絕學和醫(yī)學理論,將真氣輸入馬匹的體內(nèi),再配以針灸……大家都知道,人在學習武功的時候,如果能打通全身的奇經(jīng)八脈的話,那武功是會突飛猛進的,這馬也是一樣的,所以,無憂老人在殘忍的點廢了幾十匹馬之后,終于掌握了訣竅,用自身的真氣,將馬匹身上的奇經(jīng)八脈全部打通……然后再配合各種外部訓練,終于,在實驗了十年之后,成功的將三匹普通的戰(zhàn)馬打造成了寶馬良駒中的佼佼者……
樂悠悠一邊聽,嘴巴一邊不斷的張開,這也太離奇了吧?不由得想起了本山大叔的“下蛋公雞”,那這打通了奇經(jīng)八脈的馬是不是就是“戰(zhàn)馬中的戰(zhàn)斗馬”?
這震撼不可謂不大啊。
不由得瞟一眼旁邊的白胡子老頭,強悍!再摸摸烈火的鬃毛,丫的體內(nèi)竟然有真氣?那是不是也有內(nèi)力?萬一要是哪天惹火了它,沖自己噴口氣的話,估計自己直接就做拋物體運動了吧?
“口水出來了。”冷浩月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自己原本攬住樂悠悠腰的手的虎口位置,那上面一大滴亮晶晶粘糊糊的液體正閃閃發(fā)亮呢。
樂悠悠急忙閉上了嘴巴,不好意思的沖冷浩月笑笑,然后抓起他的袍子下擺,一下子就擦了下去。
冷浩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個女人,竟然用自己的衣服擦她的口水?
剛想教訓她一下,而此時,逐日卻在山腳下的一個小樹林旁停了下來。
幾人也急忙下馬。
“老頭,那林子里似乎有毒氣。”樂悠悠看了一眼那樹林,林中雖然沒有路,但是,卻有一個地方的雜草被踩到了些許,看樣子是有人從這里上山的。
“恩,丫頭,有進步?!睙o憂老人點點頭,然后走到了林子旁邊往上看了看,“馬是上不去了,咱們只能步行上山?!?
就在此時,分散在四周戒備的朱雀忽然低聲說了句:“有人來了?!?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冷浩月一把抱起樂悠悠,飛上了旁邊的一棵大樹,其余的人也都迅速隱蔽了起來,讓樂悠悠不可思議的是,那烈火和逐日竟然帶著其余的幾匹馬也迅速的跑去了一側(cè)的山坳里躲了起來。
大家剛藏好沒多會,就見四個黑衣黑褲的侍衛(wèi)模樣的人走了過來,然后在山腳下四處看了看,這才各自掏出了面巾和手套。
“他媽的,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真待夠了,也不知道何時是個頭啊。”其中一個高個子的侍衛(wèi)不滿的抱怨。
“是啊,一待就幾個月,真受不了?!绷硪粋€胖子也迎合,“吃沒的吃,喝沒的喝,他娘的甚至連女人都沒有……”
“好了,大家都別抱怨了?!绷硪粋€個頭稍微矮一點的侍衛(wèi)看了大家一眼,“要是讓公主知道了,還不把大家都喂了蟲子啊?”
一句話嚇得大家都閉了嘴,然后就開始戴面罩手套什么的,最后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感謝親鬼妖婆的牌牌!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