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塵卻是什麼都沒說,比起一般的女子,千凰揹負的東西太多,也太沉重了,他雖然不知道千凰過去到底經(jīng)歷了什麼,但是他卻知道千凰絕對不是個輕易認輸?shù)钠胀ㄅ印?
果然在她的心不迷茫之後,千凰現(xiàn)在算是輕鬆了不少。她要的也不過就是他人的一個肯定,而所有的決定權(quán)依然在她手中。爲了給烈冥天報仇,她就算被天下人所唾罵,她也不在乎。
從認識烈冥天開始,一直都是這個男人在爲她付出,她甚至都沒有對烈冥天說過任何的甜言蜜語,沒想到如今卻是再也沒有機會對他說了。
這種遺憾悔恨都化成了憤怒,讓她一定要找那些破壞了她幸福的人報仇。
千凰離開白無塵的房間之後,便決定要開始振作起來,她比這些古人多了上千年的知識,只要她想就能夠?qū)⑦@些人逼的節(jié)節(jié)敗退。
白無塵坐在牀上嘆息一聲,他的目光落在那小瓷瓶上,那是千凰揣在懷中的,上面如今彷彿還殘留著她的體溫一般,他不自覺的將瓶子放到脣邊,輕輕的吻了一下。
這份艱澀的感情,他永遠都不可能說出口,也不希望讓千凰知道。但是現(xiàn)在,他只想稍微放縱一下他的愛,讓他在心中偷偷的想一下她。
這天晚上,白無塵心事重重一夜都沒有入睡,而千凰也同樣沒有休息。這段時間小寶早就學會了自己睡覺,再也不怎麼粘著她這個孃親了。
而千凰利用整晚的時間,畫出了很多的圖,這些都是一些冷兵器的圖樣,還有一些機關(guān)弩.箭,這些都是爲了能夠增強青龍國兵士們的戰(zhàn)鬥力。雖然製造上面有些倉促,但千凰現(xiàn)在別無選擇,而且她也從皇宮內(nèi)讓人將她製作的那些黑雷以及其他一些保命的武器都帶過來了。
只要給她幾天的時間,她就會蒐集到大量的硫磺等製作炸。藥的東西,雖然威力不怎麼樣,但足夠造成對方的損傷。而千凰就是打算用這些新穎的武器,打?qū)m少卿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宮少卿在屢次都無法進入青龍國半步,最後白無塵那一戰(zhàn)更是讓他這邊士氣低下,再這麼下去,他們恐怕就要不戰(zhàn)而降了。
就在他火燒眉毛想不出什麼對策的時候,一直都隱藏起來的殷昊卻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當他聽聞了白無塵一人退兵五千的事情之後,就知道他們是遇到了強敵,這時候不是和宮少卿較勁的時候,他們總的來說也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且不說這宮少卿的野心到底有多大,他也不能真的放任青龍國如此囂張。
若是還給了他們還擊的機會,那這次玄武國將蒙上天大的恥辱,這讓他如何回去面對列祖列宗。
所以殷昊決定先放棄和宮少卿對抗的事情,先解決了青龍國這個外敵纔是最主要的。
“殷昊,你怎麼會在這裡?”
宮少卿從椅子上站起來,完全沒想到殷昊居然就這麼出現(xiàn)了。他現(xiàn)在恨不得上前揍這傢伙一頓,但對方好歹也是玄武國的皇帝,他若真的這麼做了,只會引起兩國紛爭,所以這時候他選擇了隱忍。
殷昊說道,“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現(xiàn)在形勢如何了?聽聞現(xiàn)在青龍國有個神人助陣?”
“哼,什麼神人,此人你也見過,就是當初在封后大典出現(xiàn)的那個白衣人,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頭髮如今全白了。”
宮少卿這段時間實在是窩火,一旦他想做點什麼事情的時候,就總有意外冒出來。烈冥天才剛死,這就來了一個白無塵,他真不知道爲什麼拿下青龍國這麼困難。
殷昊的心中也是有些驚訝,那個人當時是和烈冥天一起對付軒轅厲的,當時他忙著照顧自己的妹妹,根本就沒有仔細觀察過此人。
他現(xiàn)在就只想證明一點,那個人真的以一曲笛聲就擊退了五千兵士嗎?這個問題雖然有些讓宮少卿難看,但殷昊需要知道他們要面對的是個什麼樣的敵人。
宮少卿想到這個事情就覺得很生氣,“哼,只有鬱悶的人才會覺得他是個神仙。這個世界哪有什麼神人,此人的內(nèi)功深厚,似乎是以內(nèi)力灌注音樂,達到了一種傷人的效果,所以這些人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那些站在最前面的士兵們都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這是被強大內(nèi)力震傷的結(jié)果。”
這事兒的確讓宮少卿臉上無光,但他還是很客觀的把整個事情說了一下,殷昊點點頭,他也認爲這個世界是不可能有什麼神仙存在的。
“那麼你有什麼應(yīng)對之策了嗎?若是要起兵攻打青龍國,玄武國這次定將義不容辭。”
殷昊下定這個決心,也是費了一番思量的。他覺得脣亡齒寒,就算宮少卿再狼心狗肺,但到了這個時候,殷昊也只能夠站在他的一邊,因爲從一開始他就選擇要對抗青龍國,這已經(jīng)成爲不可更改的事實了。
宮少卿這會兒也是冷靜了下來,他知道殷昊出現(xiàn)多半原因是爲了玄武國,總算他還算是糊塗到無可救藥,否則的話整個計劃就真的要一敗塗地了。
殷昊說道,“接下來的一戰(zhàn),我?guī)П翎叄贿^你必須出和我相同的兵力,這樣我們誰也不想吃虧,若是不願意,我們聯(lián)盟怕是得遭受質(zhì)疑。”
殷昊突然變聰明瞭,或者說這個人從來也沒有笨過,只是在沒有涉及到他利益的時候,他選擇了沉默而已。
宮少卿心中也是猜到了殷昊的心思,既然對方已經(jīng)方陂上他了,那麼枉做小人便沒有意思。要想齊心協(xié)力的對付青龍國,他必須拋開心中的一切雜念,和殷昊敞開心扉,否則他們之間的間隙就會成爲致命傷。
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緒之後,他才說道,“殷昊,我承認我之前是有統(tǒng)一天下的野心,你也知道,身爲一個帝王若是連點侵略心都沒有的話,如何能夠帶領(lǐng)自己的子民走向富強。”
“你沒必要和我說這些,我和你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而我的爲人想必你也很清楚。我習慣了逍遙自在,皇帝這個位置對我來說只是個束縛。”
殷昊有想過只要得到了千凰,他就算是吧整個玄武國都奉獻出來也沒什麼不可以。
不過想法終究是想法,當他看著手中那沉甸甸的玄武國玉璽的時候,就知道他的身上所揹負的責任絕對不是這一點點。
當他坐上了玄武國皇帝這個位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註定了他要揹負的責任。這不是他想丟棄就能夠隨便丟棄的,所以殷昊在這最關(guān)鍵的時候,沒有選擇袖手旁觀。
宮少卿見殷昊根本不想和自己好好的談,便也就沒有勉強,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覺得日後要給殷昊多一點信任,現(xiàn)在他需要的是盟軍,而不是在這個時候和殷昊惱分裂。
對他來說,若是青龍國都可以拿下的話,玄武國他又何足爲懼。早晚玄武國都是他的囊中之物,既然如此,他也就沒有必要這麼的擔驚受怕,只要打好目前青龍國這一仗即可。
殷昊見宮少卿居然沒有反駁,心中冷笑,此人果然是個野心勃勃的小人,不過他既然敢在這個時候坦誠一切,倒是讓他有些欣賞。
他也想過了,現(xiàn)在的宮少卿算是最沒有攻擊力的,畢竟二人都站在同一條船上,要擔心也得等他們成功之後。
“你可知現(xiàn)在誰在率領(lǐng)軍隊,我想絕對不是那白無塵。”殷昊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
宮少卿也在爲此事而勞心傷神,他這邊一個奸細都還沒有能夠安插進入滿江城,如今要想獲取地方的動態(tài),那簡直是難如登天。
但是殷昊卻似乎胸有成之,他說道,“我的人剛剛給我飛鴿傳書,現(xiàn)在帶兵之人你我都不會想到。”
宮少卿心中一愣,果然這個殷昊深不可測,表面上看起來愚昧無知,其實卻心思動的比他還深,居然早就在城裡留下了他的眼線。
“別賣關(guān)子,現(xiàn)在正是我們該想對策的時候。”宮少卿覺得自己就好像是被人當即甩了個耳光,心中真是羞憤交加。
不過殷昊可不管這些,他來這裡是和宮少卿商量對策的,絕對不是來和他耍心機的。
而宮少卿真正是小人之心,覺得殷昊這是過意來對他耀武揚威的,這讓他覺得惱羞的同時,對殷昊也產(chǎn)生了強烈的殺意,只要是妨礙他的人,最終都得死。
“哼,是千凰,看來烈冥天的死對她打擊不小,她竟然代夫出征,現(xiàn)在就在滿江城的軍營之內(nèi)。”
自從烈冥天那一站中毒身亡之後,所有的兵士都退到了滿江城之後,他們駐紮在滿江城外,白天黑夜都派了重兵在城樓上面嚴密把手。
滿江城的地勢有些特別,駐在高山之上,易守難攻,主要的是想要進入青龍國國境,卻偏偏要翻過經(jīng)過滿江城,否則滿江城的左右兩邊都是懸崖絕壁,沒有任何可以行走的道路。
滿江城的後方是下山進入青龍國的唯一地界,而這真是宮少卿投鼠忌器的唯一原因。
若是還有別的辦法,他定然是直接帶著人偷襲上山,這樣的話便可以成功混入滿江城。
可這城池固若金湯,根本沒有他們下手的機會,青龍國只要守住這裡,就沒有任何人能夠攻入。
宮少卿說道,“千凰到底和我們是舊相識,就算是在戰(zhàn)場上相見,她也未必就會對他們痛下毒手。而我反而擔心那個白無塵,此人的武功高強,絕對是在烈冥天之上。”
殷昊點頭,這次倒是很贊同宮少卿的意思,他也覺得千凰並不值得擔心,最讓人覺得頭痛的是那個白無塵,他若是再搞出一些神蹟,想必他們的那些兵士都會真的忌憚他的身份。
人類的盲從是很可怕的,尤其是他們心中還存在信仰。一旦相信白無塵就是天上派下來保護青龍國的使者,他們便會輸在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