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擔心,我說小寶沒事就絕對沒事,等事成之後,我一定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寶。”
“如果小寶出了什麼事情,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千凰冷著臉說道。
本來二人的關(guān)係還算是和諧,可現(xiàn)在這麼一鬧,反而有些氣氛僵凝。白無塵擔心彼此的關(guān)係真的弄的不愉快,便想快口緩解。
“你們先別動,這件事情不是還沒有定論嗎?我們就暫時先冷靜下來。越是遇到這樣的事情就越是要保持冷靜。這樣才能夠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千凰皺了下眉頭說道,“我現(xiàn)在只是有些不相信封晉俢,不過至於我答應的事情我還是會去做。小寶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傷害他,如果讓我知道,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的。”
“彼此彼此,他也是我認定的唯一繼承衣鉢的人,你用不著懷疑我的居心。”封晉俢淡淡的說道。
他是真的沒想過要傷害小寶,畢竟能夠找到一個讓自己覺的滿意的徒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小寶在醫(yī)道上面的天分極高,這總是能夠讓封晉俢想起當年的自己。
這樣的孩子如果不跟著他實在可惜,所以他纔會一反常態(tài),不顧麻煩的強行收下小寶這個徒弟。
封晉俢出現(xiàn)了,他們自然都只能暫時回去王宅。但如夢看到他們回來的時候,纔算是鬆了口氣。
“我還以爲你們都不告而別了,害我好生傷心,對了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飯菜,你們先去吃點東西吧。尤其是姐姐你,到現(xiàn)在都還沒吃什麼東西呢。”
千凰根本沒有胃口,不過如夢這麼盛情,她也不好拒絕,便只能夠和其他人一起去飯廳吃飯了。
千凰沒吃幾口就實在是吃不下,便藉故先回房間休息了。如夢覺得自己一個人和一羣男人吃飯也不合適,便也跟著千凰一起離開了。
“封先生,關(guān)於小寶失蹤的事情,你真的一點都不知情嗎?如果你知道的話,可以告訴我們,我們?nèi)グ研毦瘸鰜恚部梢宰屒Щ瞬挥媚屈N擔心。”
白無塵說的十分客氣委婉,就是想讓封晉俢能夠透露一點消息,他們私下裡去把小寶救出來,也算是圖個安心。
封晉俢卻說道,“我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我可以感覺得到小寶現(xiàn)在很安全。另外,現(xiàn)在小寶在那個地方說不定纔是最安全的,所以我們沒必要讓他也遭遇爲危險。”
“你這是什麼意思?”陌殺第一個坐不住。
“我只是覺得有危險,既然有危險就應該要提前排除掉。小寶還是個孩子,讓他避免這種危險,沒什麼不對。”封晉俢根本不在乎陌殺會不會動手。
其實陌殺這麼做也是毫無意義,如果封晉俢真的想要對付誰,眼前誰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陌殺這麼做也就跟找死沒區(qū)別。
“好吧,我們就暫時相信你,聽從你的一切安排,但願你不要傷害了千凰,否則就算拼得一死,我也不會放過你。”
“你我同是修士,我想你應該會比我更加明白,我們這種人,不宜殺孽太重,否則等於自毀道行。”
封晉俢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旁人再不相信他,他也沒有必要再做過多的解釋。
所有人在王宅又多住了一晚上,等到第二天封晉俢才讓梓準備馬車,大家一起離開了王宅。
如夢自然是跟著千凰一起,這兩天她沒少照顧大家,所以千凰也就更加不怎麼排斥這個女人了。
封晉俢在馬車裡的時候,略微打量了一下這個如夢,但還是和之前一樣,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繼續(xù)保持了沉默。
這次封晉俢是要帶著衆(zhòng)人進入皇宮,至於要做什麼,他一直都沒說。
馬車到了宮門口,封晉俢遞了一塊令牌給梓,梓把那東西給守門的侍衛(wèi)看了,侍衛(wèi)一看令牌就立刻讓路,並且跪下行禮。
不過他們都沒有說話,等到馬車進去之後,一切恢復常態(tài),好像根本就沒人進去過一般。
知道封晉俢是皇子身份的人只有千凰一個,但是她並沒有告訴別人這件事情。
這畢竟是封晉俢的私事,以他的性格,估計也是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情,所以她乾脆就守口如瓶了。
馬車走了很久才停下來,他們到了一個很大的院子,這是皇宮的什麼地方,只有封晉俢知道。
“你們暫時就在這裡休息,我和千凰要單獨去別的地方居住,有什麼事情可以讓這裡的婢女去辦。不需要太客氣。”
“等一下,你要把千凰帶到什麼地方去?”白無塵攔住了他的去路。
就這麼交代一聲就把人帶走,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他們至少要知道千凰是安全的。而所謂的安全,如果不用他們的眼睛親自確認,便不行。
封晉俢淡淡的看著他說道,“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那也只是你的一念之詞。我們必須保證她的安全。”陌殺說道。
封晉俢看著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根本不相信他,不過這也沒有關(guān)係,關(guān)於這一點他還是能夠理解的。但是實在不能讓他們這些人跟前跟後,這樣十分的不方便。
千凰見狀說道,“你們不用太擔心,他是不可能會傷害我的。你們自己照顧好自己便行了。”
如夢突然說道,“皇宮裡面不允許有男人隨便走動,那姐姐身邊總是需要一個人照顧的,不如就讓我當姐姐的丫鬟,暫時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好了。”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白無塵和陌殺都分別看向封晉俢。
這次封晉俢沒有拒絕,便說道,“走吧。”
“你們都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姐姐的,”這個如夢倒是體貼,在走的是後還不忘讓白無塵他們寬心。
有了她的這句保證,白無塵和陌殺總算是暫時放心了。而等到千凰他們走了之後,陌殺便說道,“這個封晉俢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可以隨便出入朱雀國皇宮?”
“不關(guān)我們的事情,我們沒必要去在意,你也是想多了。走吧,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就想暫時住下來,但願封晉俢不會食言。”
“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相信過這個人,真的不知道你爲什麼要相信此人。”
“不是我要相信,而是這個人的確是有些能耐,我只是覺得我們不是對手,沒必要以卵擊石叫。到時候激怒了對方,對大家都沒好處。
封晉俢也有自己的顧慮,肯定是不會把自己的事情都說出來。不過他們也有自己的打算,若真的封晉俢要做什麼對千凰不利的事情,他們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千凰這是第二次進宮,讓她不明白的是,封晉俢根本就不想留在皇宮內(nèi),爲什麼現(xiàn)在卻又主動回來。這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封晉俢說道,“你一定是在好奇,爲什麼我還要回到這個地方,你覺得是因爲什麼原因?”
“難道是你姐姐出了什麼問題?”想到封晉俢的姐姐,千凰一直都覺得那是一個很危險的女人。
封晉俢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之前也認爲,只要我告訴她,我根本不想和她爭奪皇位,她就應該能夠放下一切芥蒂,好好的當她的皇帝。可是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是我想的太美好了。”
“封晉俢,我是不知道在你身上都發(fā)生了什麼,但既然你都打算袖手旁觀了,卻又爲什麼還要捨不得放手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並不奇怪,只是有些自相矛盾而已。我也知道,不過千凰,我以爲你會知道我這麼做的原因。”封晉俢突然停下來十分認真的看著她。
千凰自嘲一笑,“我可不敢這麼認爲,你這個人的想法總是異於常人,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你知道的,只不過你不願意承認而已。其實我們兩個人也很相似,都是想要拼命擺脫命運的人,卻總是被命運擺佈。”
命運這種東西,不管是任何人都不會喜歡它的存在,因爲一個人的生一個人的死,似乎都被註定好了,誰會喜歡這樣的情況。
千凰說道,“人的執(zhí)念都有所不同,你不想放下,又何必找藉口。其實承認一些事情,也沒你想的這麼困難。”
封晉俢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我才說我們是同一類人,我們可以互相幫忙,絕對能夠想到解決的辦法。”
“封晉俢,你該不會……你該不會想利用我來幫你擺脫命運的束縛吧,這不可能。”千凰覺得她能夠來到這個世界,都是被人給安排好的。
她自己都沒有跳脫命運,封晉俢如果真的有這種想法,那實在是有些可怕。
但是封晉俢卻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
這個笑容讓千凰覺得很困惑,但除了這樣她也沒有任何的頭緒,只能夠跟著封晉俢繼續(xù)走。前面的道路很清楚,就是不知道通往何處。
那如夢倒是很乖巧,一直跟在千凰身後,也不多話,儼然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稱職的丫鬟。
封晉俢直接把千凰帶到了御書房前,當千凰來到這裡的時候,就知道封晉俢是想帶著她來見如今的朱雀國皇上。
很快就有人讓他們進去,至於如夢自然只能在外面等著。
千凰和封晉俢纔剛進入御書房的時候,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在這種辦公的地方,竟然會聞到酒味,實在是匪夷所思。
千凰沒有看到御書房內(nèi)有人,正覺得奇怪時,那旁邊的屏風後面卻傳來了一些響動。
封晉俢淡淡的看了那個屏風一眼,便拱手說道,“草民參見皇上。”
這個朱雀國的皇帝到底在做什麼,御書房內(nèi)不但有酒味,似乎還有別的什麼味道。千凰是過來人,自然也明白那是什麼。
難道這就是封晉俢所謂的意料不到?當初還是太子的那個女人,看著是個十分正派的女子,如果她真的在這種嚴肅的地方都能夠做那種事情,的確有些荒淫無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