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玥笑了笑,
“看得出來,她確實很重情重義,但你也是一樣,在她身邊陪了這么多年,不覺得累嗎?”
能讓一個男人不娶妻生子,安心陪伴在身邊十幾年幫她共同打理山莊,這種感情只有愛了。
說岳靈愛君攸暗愛的不能自拔,倒不如說齊硯看岳靈,愛的更加克制。
齊硯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往藏于心底的話,今日竟想和一個比他十幾歲的女孩說,他嘆息了一口氣,仰頭喝下一杯酒,
“也會覺得累,但能看見她的笑臉,比什么都重要。”
“你很偉大。”
郝連玥由衷的說道。
如果君染楓也能明白這個道理,就不能變成今天這樣了。
齊硯起身,收起剛才流露的情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來者是客,不應該和你們說這些的,早些休息吧,我去看看她。”
“好。”
齊硯離開,郝連玥手捏著酒杯,望著星空,感嘆的說道:
“真是個癡情的男子啊。”
小櫻桃撇撇嘴,
“這世間癡情的人多了,要寶寶看啊,這就是懦弱,喜歡干嘛不去爭取,非要默默地付出,這樣人家怎么會知道他的意思。”
“你怎么就知道,岳靈不知道呢?”
郝連玥側頭看向小櫻桃,唇邊露出一抹笑意,
“有些感情呀,是強求不來的,齊硯不用說,岳靈也能感受到他的心。像你說的那種爭取,感情初期還可以,若是刻意的,就會給人家增添負擔了。”
郝連玥突然想起現代流行的一句話。
喜歡是放肆,但愛,是克制。
確實如此。
“走吧,回去睡覺咯,明天開始怕是要睡不消停了。”
因為,她最親親親愛的皇叔要來了,情敵的身份,似乎也要亮開了,真希望岳靈不要拿著劍來追殺她。
可能因為喝酒的緣故,第二日郝連玥醒來的明顯有些晚,院子里鬧哄哄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穿上衣服,洗了把臉走了出來。
只見院子里,一位劍眉星目的少年,正手拿長劍,怒氣沖沖的直指小櫻桃,而小櫻桃手背在身后,小花花就在手心里安穩的呆著。
“你把那東西拿出來!快點!”
少年怒吼道。
小櫻桃哼了一聲,
“寶寶才不,你休想碰我的小花花一下!”
“將那惡心的東西交出來,不然本少爺的劍,可就不客氣了!”
“你才惡心,小花花這么漂亮,有本事你就拿劍戳我啊!”
“你!”
少年顯然沒想到小櫻桃脾氣這么倔,這院子姐姐又叮囑過他是貴客,他也不敢輕易動手。
可讓這樣放過那小畜生,他又不甘心。
“你別逼我!”
少年急的臉蛋通紅。
小櫻桃也絲毫不讓,
“是你先來找寶寶麻煩的,明明是你再逼我!”
“你那惡心的東西咬了我家大黃,還不快讓它償命!”
想到自己的愛狗被那惡心的臭蜘蛛給咬了,少年更是怒意叢生,人又往前走了幾步。
小櫻桃背后的手指動了動,唇角邪邪的一笑,
“你信不信,寶寶馬上讓你變得和那只臭大黃一樣!”
“你簡直找死!”
眼看著二人就要打起來,郝連玥揉了揉太陽穴,往前走了幾步,
“你們在干什么?”
她看向右側看著紋絲不動的良渚,良渚毫不自知的聳了下肩,也不說話。
反正跟他沒有關系。
小櫻桃見郝連玥出來,連忙跑到郝連玥的身后躲著,急忙說道:
“姐姐,你快揍他,這臭小子要殺我!”
“你還敢惡人先告狀?”
少年氣的厲害,很明顯從未見過這般……不要臉的人。
小櫻桃略略略的扮了個鬼臉,拿出小花花故意放在手心里,當著少年的面兒擺弄著。
那五顏六色的蜘蛛很聽話的任由小櫻桃擺弄。
“這位姑娘你讓開,少爺我今天就要修理修理她!”
“好了,別鬧了,”郝連玥將小櫻桃拽到跟前,“說說怎么回事吧?”
小櫻桃嘟了下嘴,奶聲奶氣的說道:
“這不是小花花好多天都悶在盒子里沒出來嘛,然后寶寶就心思讓它出來走走,結果這家伙養的大黃狗就跑過來了,齜牙就要咬死小花花,然后小花花隨口吐了一口毒液,剛好沾到大黃狗伸出來的舌頭上,那條蠢狗就倒地上了。”
“死了?”
“可能吧。”
小櫻桃扯了扯嘴角,她帶著小花花就跑了,根本就沒來得及去看。
少年聽她敘述,氣的眼角發紅,
“大黃是我從小養到大的,現在被你那丑陋的東西弄的,在地上吐著白沫痛苦的叫著,你竟然還拿著這惡心的東西,讓它到處害人!你趕緊把它給我,讓我殺了它!”
“是你的大黃狗先要咬我的小花花的,小花花才沒有主動害人!”
小櫻桃眼睛一紅,就要哭出來。
她這帶著哭腔的一吼,倒是把少年給吼住了。
“你還委屈的要哭?”
少年氣的身子顫抖。
該哭的是他才好吧,他才委屈!
小櫻桃嘴巴一癟,眼淚就刷刷的往下掉落著,
“本來就是你的錯,你兇什么兇,大早上就在這對我吼,嗚嗚嗚,你不是要小花花嗎,給你!你拿去吧!”
小櫻桃生氣的將小花花往少年身上一扔。
那五顏六色的大蜘蛛當即張開毛乎乎的蜘蛛腿,往少年身上撲去。
少年嚇得大叫一聲,整個人朝后躲去。
他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蜘蛛,據說蜘蛛的顏色越鮮艷,毒性就越強,這只五彩斑斕的可想而知了。
蜘蛛掉落在地上,似是沒事兒一般的,又朝著小櫻桃的方向走了回來,還在她的腳尖蹭了蹭。
小櫻桃哼了一聲,
“你不是要么?躲什么?給你啊?”
“你!”
少年自知此時理虧,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怒視著。
郝連玥無奈的一笑,
“好了,剛才你說大黃沒死是吧?它在哪?我讓小櫻桃去給它解毒。”
少年指了指右邊,
“在那。”
郝連玥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嘴角不禁抽了抽。
她還以為大黃是條黃色的狗,類似于金毛那樣的呢,這怎么還是個蠢呼呼的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