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你沒事吧?怎么看起來好悲痛的樣子。”雷鵬一臉不放心地問道。
“我沒事。”上官吹雪搖搖頭,急忙轉(zhuǎn)移話題道,“你不是懷疑我是細(xì)作么?怎么關(guān)心起細(xì)作來了?”
“就算你是細(xì)作我也不怕。”雷鵬一臉大方地道,“這些事情,整個墨離國的人都知道,告訴你也無妨,只不過,你的反應(yīng)奇怪了點(diǎn)。”
“哦?哪里奇怪了?”上官吹雪長睫微垂,刻意避開雷鵬那探究的目光。
“一般人聽說這件事情后,要么被上官皇后不畏生死的豪情給震懾住了,要么被熙太子以及滄瀾國皇帝的癡情給感動了,哪有像你這樣的。”雷鵬目光閃閃,一臉狐疑地望著上官吹雪。
“我怎么樣了?”上官吹雪撇撇唇道,“我被感動得熱淚盈眶了不行么?”
“你的表情是悲痛,不是感動。”雷鵬斬釘絕鐵地道,“不是我想懷疑你,你真的很有問題。”
“好了,哥,你的過敏癥又發(fā)作了,哪來那么多細(xì)作?真要是細(xì)作的話,也不會把時間浪費(fèi)在這種事情上了。”雷鳶一臉的不贊同,轉(zhuǎn)眸望著雷鵬道,“明兒個一早,我就陪阿雪一起去瑤山尋找金玄礦的下落,你這么不相信阿雪,你就別跟著一起了,免得老是疑神疑鬼影響我們的心情。”
“你要隨他一起去墨城?這怎么行,你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家,跟著個男人..”雷鵬急忙反對道。
“哥,你一直都是很開明的,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迂腐了?該不會是吃醋了吧?”雷鳶一臉揶揄地道。
“誰,誰吃醋了?”雷鵬俊臉一紅,反駁道,“你是我妹妹,做哥哥的關(guān)心妹妹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管你是關(guān)心還是吃醋,反正墨城我是去定了。”雷鳶一臉正色地表態(tài)道。
“那我也一起去!”雷鵬揚(yáng)眸道,“過幾天父親就要回京復(fù)命了,母親也會一同前往,我一個人待在離城也沒意思,索性全家人一起回京城算了。”
“哥,你不是說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么?怎么現(xiàn)在又有時間隨我們一起回京城了?”雷鳶很是不給面子,當(dāng)場就將雷鵬的臺階給拆了,害得雷鵬臉上一陣青一陣紫的。
雖然雷鵬對上官吹雪有諸多懷疑,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渴望能夠一直見到他,這種奇怪的情緒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diǎn)莫名其妙,不過最后,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心安理得的理由,他覺得他之所以會想要跟著一起回京,完全是因?yàn)椴环判乃拿妹谩?
若是被雷鳶知道了他此所想,估計會第一時間跳出來反駁:我不去欺負(fù)別人已經(jīng)很不錯了,什么時候輪得到被別人欺負(fù)呀?這還需要你來擔(dān)心?你真正需要哦擔(dān)心的人,應(yīng)該是阿雪吧?
兄妹兩個嘰嘰喳喳地很是熱鬧,直到酒樓要打烊了,三人才分道揚(yáng)鑣,各自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上官吹雪正在客棧的房間里修煉,卻發(fā)現(xiàn)雷家兄妹興沖沖地趕了過來,一進(jìn)門便嚷嚷著要出發(fā)去瑤山,幫她尋找金玄礦。
受不了兄妹的熱情,上官吹雪稍微整理了一下,便即刻動身趕赴墨城。
三人快馬加鞭,沒過多久便來到了瑤山。
正值春天,瑤山上百花齊放,蝶舞蜂飛,漫山馨香,讓人的心情也跟著變得開朗起來。
一行三人,一邊尋找著金玄礦,一邊快樂地玩耍著,特別是雷家兄妹,更是歡聲笑語從不間斷。
威嚴(yán)肅穆的皇宮內(nèi),燈火通明,一道明黃色的身影正全神貫注地批閱著奏章。
男子墨發(fā)高束,眉宇如畫,身形飄逸得宛若謫仙下凡,珍珠般皎潔的肌膚上更是纖塵不染,只一眼便能將人迷得七葷八素。
然而,如此俊美無雙的男子,卻是坐在一張輪椅之上。
“展飛,什么時辰了?”男子的聲音淡雅如菊,不帶一絲一毫的情緒。
“回稟皇上,快到子時了,夜深了,還請皇上早點(diǎn)歇息。”一個侍衛(wèi)模樣的男子上前稟告道。
“聽說,木簪花就快要開了,可有此事?”望著漆黑的窗外,輪椅上的絕美男子淡淡地問道。
“是!”展飛急忙回答,“木簪花百年才開花,所以,最近墨城出現(xiàn)了很多陌生面孔,估計都是沖著木簪花而來。皇上,據(jù)說木簪花極具靈性,對治療腿傷也有很好的效果,不如,讓屬下派兵封鎖了瑤山..”
“不用了!”絕美男子淺淺地一笑,“朕的腿,是在母妃難產(chǎn)時候不小心折斷的,那么多年了,早就過了最佳治愈期了。如今,恰逢百年一遇的木簪花開花期,各國高手齊聚我墨離國,這是百年一遇的盛況,朕,也想去瑤山看看此等場面..”
“皇上萬萬不可啊!”展飛急忙單膝跪地,“皇上乃萬金之軀,如今瑤山上魚龍混雜,萬一傷到皇上怎么辦?”
“展飛,你太緊張了,上個山能有什么事?”絕美男子輕嘆一聲,一臉堅決地道,“朕的腿是廢了,但是朕,也是有很多夢想渴望去實(shí)現(xiàn)的。就算無法實(shí)現(xiàn),去看一看,感受一下那種氛圍,也是好的。”
當(dāng)他還很小很小的時候,看著比他年長的孩童在地上歡快地奔跑著,那時候他就渴望,希望自己快快長高,有朝一日也能歡快地在陽光下奔跑,他努力吃,努力睡,終于長得比那些孩童高出了很多,然而,他卻依舊無法奔跑。
一開始,他哭,他鬧,他憤恨地將輪椅掀翻,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他寧可在地上爬也不愿意去坐那該死的輪椅。
然而,無論他怎么哭怎么鬧,現(xiàn)實(shí)永遠(yuǎn)都是血淋淋地擺在他的面前,這一生,他注定了無法奔跑。
“皇上..”身為下屬,面對這樣的場面,展飛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只能抿著唇,欲言又止地望著輪椅上那抹哀傷的身影。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打扮得極其華麗的美婦走了進(jìn)來。
“展飛,你先下去準(zhǔn)備一下,明天陪皇上一起去瑤山。多帶些高手隱身在暗處,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讓高手出場。”美婦一邊說,一邊款款地來到輪椅邊。
“是,太后!展飛告退!”侍衛(wèi)的話音一落,便迅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