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日子,南宮玥三天兩頭往花府跑,甚至連晚上都想要留下來照顧緋兒,但是考慮到兩人還沒有成親,花老爺說什么也不肯答應讓南宮玥夜宿緋兒的臥房,為了緋兒的名聲,南宮玥每天南宮府花府兩邊跑。
終于,南宮霖忍無可忍了!
“站住!”南宮霖突然間攔住了南宮玥的去路,沉聲道,“一大清早想去哪里?”
南宮玥抿了抿唇,目光清冽地望向南宮霖。
明知故問,這些天,誰不知道他每天都在跑花家。
“我去看緋兒。”南宮玥淡淡地道。
“緋兒緋兒,玥兒,我看你是被她給迷了心竅了!”南宮霖也不知道哪來的火氣,咬牙切齒地道。
“爹,緋兒是我的未婚妻,就算孩兒被緋兒迷住了心竅,又有什么錯?”南宮玥一臉理直氣壯地道。
“你沒錯,是為父錯了,當初就不該由著你娘胡鬧,這下好了,以緋兒現在的條件,有哪一點配得上你?”南宮霖恨恨地道。
“她哪一點配不上我了?”南宮玥抿唇道,“爹,緋兒要嫁的人是我,不是你,所以,希望爹尊重孩兒的選擇,也尊重母親當年的承諾。”
南宮玥說完這些話后,便頭也不回地錯身離開了。
身后,南宮霖氣得渾身發抖,正想發作,卻被人一把揪住了耳朵,他轉身一看,見自家娘子正氣沖沖地瞪著他,手勁也越來越大。
“夫人你這是干什么?”南宮霖心知肚明,急忙裝瘋賣傻裝無辜。
“就算不提當年我和緋兒她娘的深厚感情,就說現在吧,你夫人我的命是緋兒救回來的,這份恩情,你要怎么還?別跟我說感情不是買賣之類的廢話,所謂報恩,自然是要選擇緋兒最需要的東西,否則還提什么報恩?再說了,這個事情,也是你兒子心甘情愿的,我又沒逼他,你在中間使什么幺蛾子?”南宮夫人氣得臉色發白,一雙水眸溢滿怒火。
南宮霖是個妻奴,一看老婆大人動怒了,那個緊張啊,急忙上前安慰,想盡辦法哄老婆大人開心,至于寶貝兒子的事情,早就被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在南宮玥的細心照顧下,上官吹雪恢復得很快,很快,她便能下床走動了,只是臉上那三個淫字一時半會兒卻怎么都消不去。至于手臂上的,反正衣服一穿也看不見,所以倒是并不著急。
雖然刻著三個淫字,但是上官吹雪卻并不以此為恥,一可以下床活動,她便風雨無阻地又去金蓮湖跑步去了,誓將減肥進行到底。
這種情況下,如果換做別的女人的話,恐怕早就躲在房中天天以淚洗面了,誰還會想著要減肥呢?哭都來不及。也只有像上官吹雪這般意志頑強的人,任何困難都無法阻擋她前進的目標。
頂著三個淫字,上官吹雪一臉淡然地在金蓮湖畔奔跑,春風吹拂在她那傷痕累累的臉上,仿佛母親的手,溫柔地撫摸著那滿臉的傷痕。
上官吹雪的唇角微微上揚著,雖然歷經艱難,但她最終還是活下來了,沒有什么比活著更幸福的了,至于臉上的傷疤,雖然一時半會好不了,但假以時日,還是可以治愈的。
南宮玥還是像往常一樣,每天陪著上官吹雪跑步,并沒有因為上官吹雪臉上的淫字而覺得難堪,一臉坦然地面對著眾人的指指點點。
“這花凌緋真夠不要臉的,都丑成那樣了,居然還好意思出門。”
“是啊,丟人現眼的,要我早就跳樓了。”
“我看未必吧,要你肯定也是舍不得死,你沒瞧見南宮少爺更加離不開她了么?”
“那也是因為同情!”
“同情有什么不好?花凌緋至少還有這么好的男人同情她,你呢,長得再美又有什么用?你的未婚夫能跟南宮玥比嗎?”
面對著眾人的指指點點,上官吹雪仿佛一道和煦的風,在金蓮湖畔輕舞飛揚著,直到一大群官差攔住了她。
“花小姐,麻煩跟我們走一趟。”官差頭子一臉公事公辦的模樣。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上官吹雪一言不發,抿著唇點了點頭。
一見這么多官差,南宮玥心知大事不好,急忙跟著一起去了府衙。
很快,上官吹雪便被帶到了府衙,身邊不僅跟著南宮玥,而且還跟著一大群看熱鬧的老百姓。
一見高堂上坐著的人,南宮玥便暗叫了一聲不好。
只見高堂上不但坐著京兆尹,而且還坐著袁將軍,這袁將軍不是別人,正是袁心雅的父親。
看來,袁心雅的死,袁將軍已經調查清楚了,很明顯,這袁將軍首先想要除去的,是緋兒。
南宮家作為青漓國的首富,牽一發而動全身,自然沒有那么容易對付,就算是袁將軍,也不敢貿然行動,但是花府,以袁家的勢力,還是比較好對付的,更何況袁心雅生前最恨的人便是花凌緋,所以殺了花凌緋,不但可以替袁心雅報仇,而且還可以替袁心雅完成心愿,一石二鳥,因此袁將軍首先要對付的,便是花凌緋,而不是南宮玥。
“花凌緋,有人親眼目睹你殺了袁心雅,殺人償命,本官判你斬首之刑,你服是不服?”京兆尹一臉明鏡高懸的清官樣,那小眼睛還時不時地朝著袁將軍望去,深怕這位沙場戰將有什么不滿。
“不服。”上官吹雪淡淡地道,“虎父無犬子,誰不知道袁心雅修為極高,大人覺得,我有那本事殺了袁心雅?你這也太看不起袁將軍了吧?”
沒想到花凌緋居然如此伶牙俐齒,京兆尹被反駁得目瞪口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滿頭大汗地偷偷望向袁將軍,希望袁將軍能夠出來說幾句話。
“花凌緋,聽說你醫術驚人,定是使用了毒鏢。”袁將軍冷冷地道。
“毒鏢?那就當場驗尸,看袁心雅的尸體上有沒有毒。”上官吹雪冷冷地回道。
“袁將軍,跟這種刁婦,說那么多廢話干什么?直接用刑就是了。”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個長得比女人還美的男子緩緩走來。
一聽這個聲音,上官吹雪的心中一凜,居然在這個時候遇到他,看來,今天要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