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上官吹雪眼前一亮,一雙琉璃般的眸子倏地睜開。
宇文焰的話提醒她了,雖然宇文焰非要與她共用一個帳篷不可,但是,她可以整晚修煉呀,就算宇文焰獸性大發,總也不好意思去侵犯一個正在修煉中的女子吧?
“好,回去修煉!”上官吹雪說完這句話后,正準備從蒲團上站起,卻發現整個身軀被人凌空抱起,原來宇文焰竟又迫不及待地向她伸出了魔爪。
很快,兩人便回到了營帳,上官吹雪所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宇文焰將她放回床上后,便迅速離開了,連任何揩油的動作都不曾有,還將簾子拉好,他自己則打起了地鋪來。
上官吹雪有點詫異,宇文焰怎么突然之間變規矩了?只有宇文焰自己心中清楚,再不規矩的話,可就真要擦槍走火,霸王硬上弓了。
第二天,當上官吹雪醒來的時候,宇文焰已經不在了,梳洗的東西早就擺放在床邊,上官吹雪起身梳洗了一番后,試探性地朝著門外跨了出去。
一聲巨響,她被重重地彈回了營帳,宇文焰所設置的結界,不是她能夠破解的了的,得另外想辦法才行。
上官吹雪正冥思苦想間,一道女子的聲音從營帳外傳來:“姑娘若是真心想要離開,我可以幫助姑娘。”
“你是誰?”上官吹雪沉聲問道,“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天上突然掉下來的餡餅,往往都有毒。”
“我叫孫玉玫。”盡管女子已經盡量控制自己的聲音了,但是上官吹雪還是聽出了里面濃濃的妒忌。
孫玉玫,從昨天將士們的議論聲中不難發現,她深愛著宇文焰,這個時候提出要救她,里面肯定有鬼。
“你我素為平生,你為何要救我?”上官吹雪不動聲色地問道。
“不瞞你說,我深愛著主上,你的存在,給我帶來了莫大的危機與壓力,所以,我想放你離開這里。”孫玉玫一臉真誠地道,“大家都是女人,相信你可以理解我此刻的心情,救你,其實都是為了我自己。”
孫玉玫知道,如果她說不出個合理的解釋來,里面那個狐貍精是不會輕易相信她的,為了讓她放松警惕,她的語氣說不出的坦誠。
如果按照正常人的邏輯,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理由了,但是,上官吹雪思考問題,向來冷酷。
她在心中冷笑不已,這個孫玉玫,將她當白癡耍呢,救她出去?這世間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恐怕被她救出之后,她的生命也該結束了。
雖然心中這樣想著,但是上官吹雪臉上卻是面不改色,言語更是比孫玉玫還要誠懇數倍。
“孫小姐真是好人,那一切就都拜托孫小姐了。”上官吹雪的聲音嬌嬌柔柔的,與她以往果斷堅決的風格大不相同,聽到孫玉玫的耳中,心中忍不住升起一陣鄙夷來。
白癡女人,真不知道主上是看上她哪一點了,除了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外,一無是處,隨隨便便就相信一個陌生人了,真是夠沒腦子的。
“不用客氣,我這也是為了我自己。”孫玉玫心中雖然不屑,但為了避免上官吹雪起疑,表面功夫還是做得非常到位的。
“不知孫小姐打算如何破了這結界?”宇文焰的結界,沒有相當的實力是絕對破不了的,雖然這個孫玉玫修為不弱,但是,跟宇文焰比,還是差太多了。
“若想完全破了這結界,我是肯定做不到的,但是,我可以瞬間打開一條縫隙,你趁機跑出來便可以了。”孫玉玫低聲解釋道,深怕被巡邏的士兵聽到。
“好辦法,那抓緊時間開始吧,免得宇文焰回來我們什么都做不了了。”上官吹雪也跟著將聲音壓低,輕聲提醒道。
聞言,孫玉玫的心中,再次將上官吹雪咒罵了無數遍。
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居然想跟主上玩欲擒故縱的游戲,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心中雖然這么想著,但孫玉玫的嘴唇卻緊閉著,一言不發,她將體內的玄氣盡數集聚起來,不顧一切地破解眼前的結界。
只是很小的一道縫隙,而且只不過是霎那間的事情,主上應該察覺不到。
這孫玉玫的確有點本事,宇文焰精心布置的結界,果真被她破開了一條縫隙,雖然只是眨眼間的功夫,但卻已經足夠上官吹雪從營帳中沖出來了。
此時的孫玉玫,因為玄氣耗損太多嚴重,整個人摔坐在地上,重重地喘息著,見上官吹雪從營帳中沖出后,居然頭也不回地自顧自走了。
“喂,你這個樣子是出不去的,先去我的營帳吧,我幫你喬裝改扮一下,再用快馬送你離開。”孫玉玫一臉好心地道。
“誰說我要出去了?”上官吹雪頓住腳步,望著坐在地上大口喘氣的孫玉玫,一臉無辜地道。
“你不是想要離開這里嗎?我費了這么大的勁才將你弄不出來,你現在又不離開了,我可沒本事再送你進營帳了。”孫玉玫一愣,反應過來后,發現自己竟被一個青樓女子給愚弄了,她心中大怒,恨不得立刻將眼前的女人給殺了。
然而,她剛剛耗盡玄氣,想要殺了這個青樓女子談何容易,哪怕是她的玄氣沒有耗盡,只要這個青樓女子大聲呼救起來,她也是殺不了她的,最穩妥的方法便是將這個青樓女子騙出這里,那到時候想要殺她,就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
可是,該死的青樓女子,居然說不出去了,出爾反爾,她究竟意欲何為?
“我費了這么大的勁,好不容易才從營帳中出來,為什么還要再回去?”上官吹雪琉璃般的眸子猶如襁褓中的嬰兒一般純真,一點愧疚的意思都沒有,為了氣死孫玉玫,她故意道,“宇文焰這么愛我,我怎么舍得離開,我只不過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游戲罷了,當然得有分寸了,若是跑得太遠,萬一宇文焰嫌麻煩不出來追我怎么辦?我豈不是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