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來二人見面看上去未曾相識,只是一開始的流云總是有些走神,大概也是因為名字緣故。
若說相像的話,云驍凰還從來沒有將這二人想到一起去過。夏流蕭性子瀟灑不羈,看似狂妄實則步步為營,不然也不會在夏家如此復(fù)雜的幻境中生存下來。
更何況,夏流蕭身為夏家嫡子,居然未入官場,可見家族眾人對其寵溺,絕對不是個簡單人物。
再說夏流云,堅韌頑強,又有著少年獨有的清爽同開朗,比起夏流蕭那個妖孽來說,還不知單純了多少倍。
這二人,到底是何關(guān)系。
夜幕下的云驍凰,想著這個問題,不久便沉沉睡去。二人對于她來說,缺一不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都有未知的世界要探索,若二人之間真有什么關(guān)系,于她來說并未有什么改變。
在看云驍凰入睡之后,暗影老大徹底隱去,身影沉浸在黑暗之中,讓人難以察覺。
不得不說,云驍凰的訓(xùn)練方式和手段絕對是特別想有效的。現(xiàn)在,暗影真的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暗影,在黑夜中行徑便如同鬼魅一般,讓人無法察覺。
所有的一切,都源于這么一個女子。
四長老看著不遠處的情況,心中感慨萬千。從飛揚宗離去到帝都比賽,在到他們大獲全勝直到現(xiàn)在,都仿佛一場夢一般。
他包括所有煉藥分院的老師們都未曾想過有朝一日,他們煉藥分院的名聲會變得如此之大,好評如潮。他們煉藥分院會直接打敗帝都赫赫有名的煉藥工會,贏得讓所有人都是心服口服。
這個女子,從他第一眼見到的時候,便知絕非常人…
bian態(tài)的天賦,多智如妖般的性格,以及那無與倫比的幸運,讓云驍凰在不少人的心中都慢慢變成了一個傳奇。
他,一路看到了云驍凰的成長。僅僅是這么短的時間,一年,對于他們擁有靈力的法師來說,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
他們擁有的時間太長,以至于都分不清長短。
但是,云驍凰卻讓所有人都感到無比驚嘆。
什么時候,不知不覺中,這個女子已經(jīng)有了以一人之力扛過整個煉藥工會的氣魄,什么時候,這個女子暗中的勢力便已經(jīng)悄然發(fā)展起來。
那么多靈力好強經(jīng)驗豐富的法師,竟就心甘情愿的很在云驍凰身后,忠心耿耿。
就連她身邊的人,帝都幾大世家之子不說,光一個君九梟,便能讓眾人都心驚膽戰(zhàn)。能同那樣的男子言笑晏晏,甚至站在一起時都沒有半分的卑微,是多么可怕而讓人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可是,這一個一個的不可能,女子全部都做到了,而且做的無比完美。
四長老就這般定定看著云驍凰,那個絕美女子安然的睡顏,突然間想起云驍凰曾在試煉殿中對他們幾個老家伙說過的話。
我定會將煉藥分院發(fā)揚光大。
當初他們雖相信這句話,可是也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簡單的話語就在
不久的現(xiàn)在全然實現(xiàn)。整個炎黃大陸,大概都傳遍了他們煉藥分院的名聲,這是多么盛大的驕傲。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似乎開始期待,云驍凰到底會在煉藥這條道路上走多遠,走多長。
另一邊,同樣是林中,兩個依舊在并肩趕路的男子在古木邊倒下。
少年一手搭在夏流蕭身上,一邊調(diào)整著自己的坐姿,動來動去之后,仿佛是終于找到了個滿意的,微微點了點頭后靠向樹邊。
對于夏流云的動作,男子只是微微一瞥,唇邊笑容邪魅,伸手便朝著少年扔了個什么東西過去,咣當一聲,同時還伴隨著少年有些抱怨的嘟嘟囔囔的聲音。
這么一天,夏流蕭拉著他完全沒有用半分靈力,就在這片諾大的樹林中走了整整一天,現(xiàn)在的夏流云整個人感覺都在發(fā)麻。剛剛才一坐下,身上所有的細胞便仿佛得到了什么解放一般,叫囂著反抗著。
一般的法師平日里不論干什么都愿意選擇用靈力,這好像也成了他們生活中的捷徑。當放下靈力之時,他們才知道,平日里只需要半個時辰一個時辰便能跨過的小林子居然如此浩大。
在吃了夏流蕭扔過去的食物之后,少年才終于松了一口氣,將全身上下的重心都壓在了樹木之上,讓來自于夏流蕭的白眼頻頻翻起。
“你看什么看,怎么和主子一個怪癖!”
夏流云不停扭動著自己發(fā)酸的肩膀,順帶還回瞪了夏流蕭一眼,也恢復(fù)了幾分元氣。
之前他還清清楚楚的記著,云驍凰限制了他的靈力就讓他那般在林子中追著騰蛇繞圈來跑,跑到他感覺渾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地方是屬于自己的之后才給停了下來,大汗淋漓。
要知道,騰蛇可是神獸啊神獸。
就算年紀還小可是靈力早就不是他們能比,那火紅的小身子剛一到林子中便左扭右扭不見了了身影,幾乎讓他跑了整整一天才終于因為騰蛇看上了路過的一個魔獸而停下。
現(xiàn)在想想,若不是那只魔獸的話,很有可能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云驍凰和騰蛇一人一獸給聯(lián)手累死了。
在少年抱怨的話說完之后,夏流蕭噗嗤一聲,媚眼如絲,就那么帶著笑意的看著他,讓夏流云再次呆滯在了原地。
這個笑…
他怎么看怎么都像是qing樓里lao鴇才會有的標志性笑容啊,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升騰在心間,不停的提醒著夏流云在這種時候要警惕,一定要警惕。
于是,在夏流云再三確定對面男子沒有什么不軌意圖之時,才再次出聲,“我怎么覺得,你好像哪里不一樣?”
他左看右看,確實是夏流蕭那個妖孽,但是從今日見到他開始起,就感覺哪里有什么不一樣,只是一路而來他又老是說不出來。
在少年話語落下后,對面那個邪魅而狂妄的男子微微挑眉,跟著將身子靠在夏流云靠著的那個樹邊,歪了歪頭,“不一樣?嗯…可能。”
說著,男子又是悠然一笑,這一笑,也讓一旁的夏流云
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是吧…
夏流云整個人表情變得無比扭曲,身子騰地一下起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笑意翩然的夏流蕭,又看了看周圍,想想若這個男人一會兒若是真的發(fā)起瘋來該往哪里跑。
這個人…
平日里雖然也愛笑,但一般都是笑里藏刀,可是今日這笑里總有幾分不明不白的味道,看的人心中無比別扭。
因為,一旦腹黑奸詐的大灰狼突然伸手微笑給了你一塊糖果之時,這才是世間最可怕的事。
夏流蕭現(xiàn)在這樣,就仿佛云驍凰對騰蛇說,以后再也不將它鎖入玲瓏塔一般,一看就知道沒什么好事。
就在少年不停的在這里胡思亂想之時,額頭上一陣痛意傳來,然后夏流蕭又是一個白眼過來,“這么多年,怎么變得越發(fā)蠢笨起來。”
……
男子的話像是抱怨,又像是開心,搞得夏流云一頭霧水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什么這么多年,什么蠢笨,你說誰?”
夏流云聽了這話之后又一次的轉(zhuǎn)身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旁邊確實是空無一人,如果說這方圓一里有什么人的話,他相信除了他倆之外確實沒什么人了。
“你。”
男子毫不客氣,閉目養(yǎng)神,在星光璀璨下的容顏也變得越發(fā)俊美起來。
夏流云嘴角抽搐,雙手叉腰,對著夏流蕭就是一下,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蠢笨兩個字之上,頗有一種要大戰(zhàn)三百回合的架勢。
不過,若這二人真的用靈力打起來的話,他是絕對打不過夏家出名的武學(xué)天才夏流蕭的。但是,士可殺不可辱,被夏流蕭如此一本正經(jīng)的羞辱他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怎么能忍。
所以,就在夏流云腦袋一熱的空當,二人便糾纏在了一起。
所幸,夏流蕭也知少年是在玩鬧,心情頗好的便朝著少年撲了過去,然后便是一場目不忍睹的…惡戰(zhàn)。
因為是沒有用靈力的打斗,所以…這看上去也就沒有平日里那般的華美壯觀,反而有種街頭大媽打架的模樣。
兩個長相都頗為俊美的男子,便在醉人的月光下打的火熱,毫無形象,滾在草地之上,驚了一眾鳥獸。
若是云驍凰等人現(xiàn)在在場的話,看到這般場面估計是要嚇得連口水都要流出來。
畢竟,傳聞中的夏流蕭從小便是那副妖孽樣子,比女子容色都要傾城國色,舉止尊貴,從未有過如此之時。
就連打斗都用的看上去華麗無比的風靈力,每一場比賽看上去也都是讓人驚艷萬分,哪里有過現(xiàn)在這般的場面。
根本就是…換了一個人嘛。
一番打鬧之后,二人也終于感覺到體力不支停了下來,連樹干也顧不上靠了,直接便倒在草地之上,氣喘吁吁的看著對方。
墨發(fā)流瀉,在這安靜的夜幕之下,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不停響起。
打完架之后二人的心情仿佛也都順暢了不少,唇角輕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