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公司這一次招了五十名藝人。個個都各有姿色。身材窈窕。上午所有的藝人都分好自己的經紀人。大多數剛來，五個模特同一個經紀人。
而沐悠然發現自己沒有經紀人，這讓她有些不解。
上次面試的那個花襯衫男人，依然依然是那件花襯衫。扭著腰走到了沐悠然面前，手抬起比了一個完美的蘭花指。
沐悠然只覺得一陣惡寒。她雖然什么都給接受，不過對于過于娘娘腔的男人，真心沒好感。
那個男人看著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反感，一點也不以為意，蘭花指比了比自己：“我叫joy。從今天開始就是你的經紀人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你好。”沐悠然好風度的伸出手，不過沒有忘記心里的疑問：“你，是我一個人的經紀人？我不是跟其它人共用一個經紀人嗎？”
“你想那樣嗎？”joy微微揚眉，桃花眼帶著幾分女氣：“你覺得如果你是幾個人共用一個經紀人，你出頭的時間需要多久？”
“我。我沒想過。”沐悠然知道，一般新進公司的藝人，都是好幾個藝人一個經紀人。只有那些大牌的明星，或者混到一定程度才是一個藝人一個經紀人。
“這些事情暫時你都不需要想。”joy的聲音很輕：“明天開始，你有一系列的課程要上。我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你配合度越高，你可以早日成名的機會也越高。進了這一行，相信你的目的是為了讓自己成為一線女星。所以我希望你可以配合。”
“哦。好。”沐悠然點頭。她對這個行業完全不了解，自然要聽joy的：“我會好好努力的。”
“希望如此。”joy因為她的態度點頭：“走吧。今天先帶你認識一下公司。還有明天開始你要做些什么、雖然當模特相對上班來說比較自由，不過在剛開始的時候，你也是要付出很多。希望你能明白。”
“哦。”沐悠然點頭，這個時候就是joy說什么是什么了。
跟著joy在世紀公司逛了一圏，發現世紀公司比她想像的還要大。世紀公司有自己專門的影視部。獨立拍電影電視。也承接廣告，走秀。16uox。
旗下有很多大牌的藝人。而她要學的第一課就是走臺步。
教導她的老師就是joy。他表面看起來娘娘腔，可是卻十分嚴厲。沐悠然如果走錯了，他就會讓她重新來過，一次又一次。
當然，沐悠然也很努力。不光是要學習走臺步。還要學習一些其它方面的功課。比如表演，比如聲樂。
沐悠然以前在ktv里吼幾嗓子的時候還覺得自己的歌唱得不錯。可是真的開始接受訓練才發現完全不是那樣一回事，怎么發聲，怎么唱歌，甚至怎么換氣都是有講究的。
這所有的一切，都有專門的人來教她。比如教她表演的是錦城的一位老藝術家，曾經拿過最佳女演員獎，也多次獲得過最佳女演員提名。
教她唱歌的是音樂學院的教授，每天抽出時間給她上課，指導她練習。
沐悠然進公司才半個月，行程就安排得滿滿的。每天要學的東西太多。
不過她聰明，接受能力也強，幾個老師對這個學生還是挺滿意的。
沐悠然一直單獨接受這些課程跟學習。也一直以為其它藝人跟她也是一樣的，也在努力學習。
直到在茶水間聽到幾個跟她一起進公司的藝人說起來，他們經過最初的臺步學習，已經開始走秀了。就只有她還在學習，那些人不如妒嫉的口吻說沐悠然雖然是一起進公司的，不過正在享受特殊待遇。
也就是這個時候沐悠然才發現這一批進公司的新人里，只有她是這樣的。
對這些課程，她要學習的內容。不用說一定是展少凡安排的。
這讓沐悠然有些不喜。她并不想享受這樣的特殊待遇。于是趁著休息的時間，她給展少凡打了一個電話，說明自己此時的心情。
電話那邊的展少凡沉默，然后示意她上頂樓，他的辦公室。
十分鐘之后，沐悠然出現在了頂樓展少凡的辦公室。秘書通報過后，沐悠然進門，展少凡坐在辦公桌后，上面堆著一大堆的文件。
看到她進來，他從文件里抬首，示意她在沙發上坐下。
沐悠然從進了公司之后，還是第一次看到展少凡，她在沙發上坐下，目光打量著他的辦公室。跟哥哥那大氣冷冽的辦公室不同，跟商昊南那裝修得相對放松，雅致的辦公室也不一樣。
展少凡的辦公室也很大，不過里面擺放著很多海報，宣傳品。
很多是公司的一線女星，她甚至還看到了楊冰離。
呃。楊冰離？
那張熟悉的臉讓她有瞬間的閃神，突然想起來她好像在哪里見過楊冰離本人。
她突然轉過臉瞪大了眼睛看著展少凡：“是你？”
那個在電梯里的男人？怪不得她一直覺得他的灰眼讓她很眼熟。
“嗯？”展少凡將手上的一份文件簽好名。起身走到沐悠然面前，目光掃過她身上那件淺藍色荷葉邊的小洋裝，眼里閃過幾分贊賞。
在她身邊坐下，兩個人靠得很近，偏過頭，眼里閃過關切：“怎么了？”
“你……”沐悠然尷尬了，身體不自在的往后面躲了躲：“你就是上次在電梯里的那個人。”
她的話讓展少凡笑了出來：“我還在想，你要什么時候才能發現呢。”
“什么話啊。”這樣一來，那個楊冰離不誻她的女伴：“喂，你有女朋友了？”
“沒有。”展少凡搖頭：“如果你是指楊冰離。她絕對不是我女朋友。”
“哦。”不是女朋友，卻一起去酒店？眼里閃過幾分不以為然。她的心思太單純，單純到展少凡一看就知。唇角有些上揚。
“世紀公司成立之后，好多女星想借我上位，楊冰離也是其中一個。畢竟一個女星再怎么紅，要是沒有經紀公司在后面操縱，也紅不久，紅不托。她是一個很聰明的人，相當清楚這一點。”
啊？沐悠然傻眼了，如果是這樣：“那她不就是想巴上你，然后借機上位？”
“你說呢？”展少凡走到她面前坐下，拉過她的小手，她的手很白希，根根渾圓飽滿：“你太單純，這個圈子太復雜。其實真的不適合你。”
這個動作有些意密了，沐悠然抽出自己的手。斂眸掩下眼里的不自在：“我，我只是想問一下，為什么我跟那些……”
“你是想說我特殊照顧你？”
“嗯。”沐悠然點頭：“我不想這樣。展少凡，既然我進了公司，那就是要跟其它人一樣的。”
“跟其它人一樣？”展少凡想笑了：“我怎么可能讓你跟其它人用同一個訓練場，用同一個經紀人？”
“可是……”沐悠然的心下啞然，并沒有想過這樣的特殊待遇：“相信我，這也是一種投資。對我來說。你有潛力成為一線女星，怎么？你對自己沒有信心？”
“我有，不過……”她總覺得展少凡對自己太好了。想到商昊南說他對自己有企圖，其實她也明白他喜歡自己。
只是：“展少凡，我，我有喜歡的人了。你知道吧？”
她雖然沒有提過，不過她以為展少凡懂。
“那又怎么樣？”展少凡挑眉：“這跟我喜歡你有什么沖突嗎？”
他竟然說出來了，那樣直接的表示，這一下輪到了沐悠然詫異了：“可是，可是我……”
“難道你不喜歡我？”
“不是這個意思。”沐悠然并不是個會拒絕的人：“我覺得你這個朋友很好，可是那種感情并不是男女之間的感情，你知道吧？就是……”
“沐悠然。”展少凡突然很認真的叫著她的名字：“你不要急。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可是我覺得那個人并不值得你喜歡。而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我知道你家世不凡。可是總有些事情，是沐家也沒有辦法做到的。不管你想要什么，想過什么樣的生活。我都可以給你。”
“……”沐悠然沉默，對上展少凡眼里的認真，不可避免的有些感動，思慮了良久，才想到要說什么：“我，我并不值得你這樣。”
“值得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是我說了算。”展少凡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雖然嘶啞，卻透著溫柔：“不要緊張。好好按照joy交的做，他是一個很出色的經紀人，我相信他會把你捧紅的。”
“我……”沐悠然再次語塞，確實是。進了這個圈子就是想紅。joy是個出色的經紀人。展少凡特意把他給自己，就是為了讓她可以順利的步入這一行。
“展少凡，謝謝你。”
“不謝。”展少凡搖頭：“如果你真要感謝我，下個星期有一個拍賣會，我需要一個女伴。跟我一起去吧。”
“啊。拍賣會？”
“嗯。”展少凡笑了：“怎么？不愿意？”
“好。”沐悠然爽快的答應了，神情有幾分認真：“展少凡。我是真的想成為一名出色的藝人。我會努力，不會辜負你的期待，不過感情的事情，我想以后再說，可以嗎？”
“當然沒問題。”展少凡的神情是十足的寵溺。那雙在平時十分嚴肅的灰眸，此時散發出來的卻是柔和的光彩：“我期待你的出色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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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悠然本來是想讓展少凡收回成命的。這樣一來，她卻要變得更加努力。至少她不想讓他看扁，更重要的是她希望兩個人的關系只止于工作。
她私心里寧愿希望這是因為展少凡覺得她有潛力，想栽培她，也不愿意把事情往男女感情上想。
一天的課程下來，就算是沐悠然覺得有些累。從來沒有想過當個藝人是這樣復雜的一件事情。
她一直以為所謂的藝人就是唱唱歌，拍拍戲。真的是不做不知道，做了嚇一跳。
每天的課程又多又雜。而且完全不是自己以前熟悉跟擅長的領域。對她來說，每一天都是全新的挑戰。
不過她相信她的努力付出是值得的。下了聲樂老師的課，沐悠然接到了雷思帆的電話。
“悠然，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吃飯。”
“吃飯？”沐悠然看看時間：“我今天答應了媽媽回家吃飯的。”
“那你打個電話跟阿姨說一聲。今天我生日，你不會不給我面子吧？”
“你生日？”沐悠然一陣詫異：“那我一定要來的。在哪里呢？”
“年年都搞宴會，我都煩了，今年我就約了幾個發小，一起慶祝一下，在雅蓮閣，你呆會過來。”
“好啊。”沐悠然點頭，雷思帆幫了她這么多，他過生日，她不去可真不好。只是看看時間，她現在是不是應該先給雷思帆挑個禮物？
紀次花上大。那樣一個男人，送什么給她好呢？沐悠然心不在焉的走到自己的車前，因為在認真思考要送什么給雷思帆，倒是連打開車門都忘記了。
“怎么了？”嘶啞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沐悠然轉過身就看到了展少凡站在身后，臉不自覺就紅了幾分。
他今天剛剛跟自己表白呢。
“沒什么。你也回家？”
“嗯，你好像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嗎？”
沐悠然看著展少凡，發現自己對男人還真不算了解。以前大哥生日，她都是買個表。或者給大哥買男裝之類的。
可是她不信為雷思帆會喜歡這些東西。那要送什么呢？
“你有時間？”
“有。”展少凡點頭，不忘加一句：“只要是你的事，不管什么事我都有時間。”
這種變相告白讓沐悠然又是一陣不自在，突然覺得叫他幫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算了。我還是回家吧。下次有問題再找你。”
說完，她逃一樣的上了車，發動車子離開了。
展少凡看著那輛白色路虎在眼前消失不見，灰色的眸里閃過幾他陰郁，不過只是一下，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掩去全部的思緒，悠閑地邁開腳步向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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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加更。